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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咖的經(jīng)營正在逐漸進入一個瓶頸期,主要是困境在于貓咖本身的載體只是一家咖啡店,但是其影響力又不僅僅是一家咖啡店的影響力。 起碼一家貓咖是不會有那么多辛勤產(chǎn)糧的粉絲和強大帶貨能力的貓咪的,甚至貓咖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粉絲群,最近貓咖負(fù)責(zé)這方面運行的工作人員正在接觸幾個大群的群管理,想要整合這方面的資源。 但是由于貓咖本身性質(zhì)的關(guān)系,一般咖啡店不停開分店擴張經(jīng)營范圍的模式并不是特別適合貓咖,貓咖的勢頭卻又到了正適合往前再走一步的狀態(tài)——徐有初能從各部門交上來的數(shù)據(jù)上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可具體要怎么往上走,往哪個領(lǐng)域擴張,就是讓徐有初頭疼的事情了。 陳晏小口抿著咖啡聽徐有初說了半天,腦內(nèi)把貓咖現(xiàn)在的情況一條條歸攏整理。這對他來說不是很燒腦的事情,準(zhǔn)確來說陳晏一直都有關(guān)注貓咖的各種消息,關(guān)注著關(guān)注著沒事也會想想如果自己來做的話接著要怎么走下去,只不過他的思路做法到底跟徐有初的思路做法是兩個人的思路做法,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分析簡明扼要地講給徐有初聽,看能不能給他開拓一些新的思路。 徐有初跟陳晏在咖啡廳里討論著正經(jīng)嚴(yán)肅的事情,就差在臉上寫好[我的心里只有工作.jpg],另一邊貓咖的氛圍就充滿了讓人喜聞樂見的咸魚氣息。 這種咸魚氣息的源頭自然不會是狻猊,而是某個自家晏晏被人拐走,就來找罪魁禍?zhǔn)撞涑圆浜炔湄垟]的黑白滾滾。 罪魁禍?zhǔn)资莻€什么鬼? 狻猊冷漠地看著趴在地上懶洋洋的一灘,靠著多年修身養(yǎng)性的好涵養(yǎng)和僅有的兄弟情才沒有一腳把這個滾滾踢出去。他也沒管已經(jīng)好奇蹭過去爬上爬下探索這只陌生黑白滾滾的毛絨絨們,自顧自在旁邊坐下拿了手機有一下每一下刷著,半個字都不想跟這貨搭話。 你好好想想誰才是罪魁禍?zhǔn)祝?/br>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我跟徐徐看電視梳毛的時間好嗎。 是你家晏晏拐走的我家徐徐,還是我家徐徐拐走的你家晏晏。 你給我好好想清楚再說話。 貔貅打著呵欠在地上做著趴趴熊,伸出爪子拍拍已經(jīng)蹭到自己鼻子前頭的進寶,縱容小家伙對著自己又聞又舔。他在地上拱啊拱液體一樣“流淌”到狻猊旁邊,哼哼著把下巴架在狻猊腿上,戳戳狻猊的腰腹,試圖讓狻猊變回大貓跟自己一起咸魚。 狻猊低頭,和黑白滾滾的黑眼圈黑豆眼對視,又若無其事地把視線轉(zhuǎn)回了手機上。 非常塑料兄弟情了。 貔貅不死心地伸爪子扒拉,抻著脖子想去偷瞄一眼狻猊的手機屏幕。 對他們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妖怪來說各種欲望其實都已經(jīng)很淡薄了,并沒有人類想象的那么容易沉迷于現(xiàn)代科技。尤其是狻猊這種念佛念得都快無欲無求的家伙,居然一坐下就開始刷手機,真的很讓貔貅震驚了。 狻猊也無所謂貔貅偷看,淡定地刷銀燭冷太太《山海大陸》的更新,看完了之后淡定倒序查看,從頭開始N刷。 哪怕是排除掉作為同人的好感度加成,《山海大陸》本身也是一本相當(dāng)精彩的漫畫了。劇情環(huán)環(huán)相扣各種伏筆出其不意,畫風(fēng)精致又有特色更新保質(zhì)保量,原創(chuàng)的人物也極具個人魅力,外加各種晨辰初的排列組合糖可以磕,已經(jīng)被粉絲們封為山海貓同人圈的鎮(zhèn)圈之寶。 于是等徐有初跟陳晏喝完咖啡又沒聊完,陳晏難得決定不回去加班。兩個人溜溜達(dá)達(dá)從山海集團總部回到貓咖準(zhǔn)備一邊擼貓一邊探討這個比加班有趣的話題,甫一開門看見的就是地上懶洋洋趴著刷漫畫的大貓和滾滾。 前方高能。 毛絨絨度滿值溢出警告。 第九十一章 毫無疑問,貔貅是翹班跑出來的。 自從有了陳晏幫他干活, 他就一天比一天懶惰, 完全暴露出滾滾混吃等死的本性, 一天到晚只想著躺平咸魚不想工作。假如陳晏在邊上看著他,揪著他的小尾巴威脅一番, 那么貔貅還能多少認(rèn)真上一天半天,但今天陳晏自己都早早下班,就更不用指望貔貅能有什么自覺加班的覺悟了。 反正有他在公司鎮(zhèn)著總不會虧錢, 生性慵懶的貔貅并不是很能夠理解自家晏晏的工作狂模式。 就跟狻猊有時候也覺得徐有初是不是有點太努力干活了——對壽命悠長生活節(jié)奏慢的大妖怪們來說人類的勤勉其實是蠻神奇的事情。 本來開個貓咖招攬幾個客人養(yǎng)養(yǎng)貓就不是什么高難度任務(wù), 尤其是資金充裕的前提下, 加上貓咪乖巧通人性又省了大量照顧貓咪的時間,要是放在經(jīng)營類游戲里這種條件就是開了作弊器的入門級難度, 閉著眼睛隨便玩都不用擔(dān)心虧本問題。 但徐有初就是硬生生把入門級難度的游戲自己增加障礙拓展地圖玩成了高難度副本, 每天忙忙碌碌東奔西走連擼貓談戀愛的時間都靠擠。 不過狻猊承認(rèn), 自己并不討厭這一點。 算起來徐有初和狻猊, 應(yīng)該屬于辦公室戀情才對。 嗯,陳晏和貔貅也算。 所以說每天朝夕相對誰不了解誰啊。 因而一推門看到兩個超大號毛團子趴在那里擺弄手機的樣子, 即使是每天被貔貅搞得想辭職的陳晏也沒有一般想象中那么生氣, 反而很有一種“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心理, 自暴自棄地?zé)o視了地上那頭趴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