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卓向銘看：“看，卓嘉爍和mama一起送給我的，昨天忘了告訴你。”

    卓向銘看了一眼：“是飛行器嗎？”

    童宴嗯了聲，低頭擺弄那張方形卡片。

    “什么時候送到？”卓向銘說，“多大？”

    童宴說：“卓嘉爍說昨晚就送到了，停在我們家的屋頂……不知道有多大，他沒告訴我?！?/br>
    卓向銘把鑰匙拿過去仔細看了看，道：“應該是帶小臥室的那種，最近新出的，持有人不需要有飛行準許證，它的智能飛行模式的安全度優(yōu)于專業(yè)飛行員的百分之九十五……其實我也有一臺要送給你，還沒弄好。喜歡嗎？”

    “之前我自己也沒想過買這個?！蓖缯f，“喜歡，下次可以試試在天上睡午覺。這個是結(jié)婚禮物嗎？”

    卓向銘思考道：“應該叫改口費?！?/br>
    “哦。”童宴道，“那我爸爸也該送你禮物吧？”

    卓向銘道：“已經(jīng)送了?！?/br>
    童宴竟然不知道：“是什么？”

    卓向銘看了看他，童宴又問：“送了什么？”

    卓向銘道：“你?！?/br>
    童宴臉紅了，試圖轉(zhuǎn)移話題：“mama剛才跟你說什么呀？”

    說完他又說：“不能說的秘密就算了?！?/br>
    卓向銘就把卓嘉爍和童楊的事跟童宴說了，童宴驚訝也不驚訝：“最近就結(jié)嗎？”

    卓向銘道：“看長輩們的意思吧?！?/br>
    童宴問：“是不是mama不同意？”

    卓向銘道：“說不上不同意，應該就是太突然……我媽一直以為卓嘉爍沒談戀愛，可能過兩年還要他們趕鴨子上架，現(xiàn)在不光對象有了，竟然還馬上要結(jié)婚?！?/br>
    卓向銘頓了下，童宴知道他后面一句要說什么：“還是我哥……”

    這關(guān)系有夠復雜的，一般人不會這么搞。

    童宴轉(zhuǎn)頭去看窗外，對面的失重河剛建好通水，打上燈光以后河水變得五彩斑斕，是一種繽紛的粉，深深淺淺，格外好看。

    他看了好一會兒，卓向銘就把車開得很慢，但再慢也還是要走過的，童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劃過天際的鳥身上。

    卓向銘看他發(fā)呆的樣子也覺得可愛，明明很瘦，但兩頰卻有點嘟嘟的，嘴唇是很嫩的紅色，時常被女生懷疑涂了唇膏的那種，不過卓向銘不懂這種形容，他只是想起昨晚被嗆到咳著抬起頭來的小孩，小腹就有了不合時宜的發(fā)熱感。他咳了一聲。

    “怎么了？”童宴轉(zhuǎn)臉問，“冷嗎？”

    卓向銘又咳了聲，說：“沒事。”

    童宴轉(zhuǎn)過身來，面向他斜斜坐著：“我剛才在想，幸虧我們結(jié)婚早。”

    卓向銘：“嗯？”

    “你想想，要是我哥和你弟弟先結(jié)婚，到時候要糾結(jié)的不就變成了我們倆？現(xiàn)在很好，只需要看戲?！蓖绫е直?，擺出個看戲的姿勢，卓向銘又笑了，用力揉了把他的腦袋：“你也挺壞?！?/br>
    童宴跟他一起笑了。

    進門童宴就發(fā)覺有哪里不太一樣，他到處看了圈，發(fā)現(xiàn)天花板和墻壁上多了幾個圓球狀的東西，金屬質(zhì)，銀色。

    “這是什么？”童宴打量了一會兒，沒認出來。

    “你看它像什么？”卓向銘反問道。

    童宴又看了看，道：“跟我家以前有一種香薰機差不多。但是要裝這么多嗎？”

    卓向銘道：“差不多?！?/br>
    童宴還要研究，卓向銘抓著他的手說：“不去看看你的飛行器？”

    童宴也想起來了。他還是挺掛心的，跟著卓向銘去后院上了旁邊小樓的屋頂。

    一架深灰色、閃著金屬光澤的標準圓形的飛行器停在那里，艙門右下角刻著“ty’s”。童宴圍著轉(zhuǎn)了一圈，卓向銘教他把門打開、錄入身份信息，里面有一些基本的裝修，剩下的大半要他自己裝成喜歡的風格，卓向銘跟在他身后，聽童宴說一些要求。

    下午卓向銘也沒有去上班，童宴嘴上不說，但表現(xiàn)出來是很高興的。他跟卓向銘待在一起，旋龜在一邊多次找存在感失敗。

    童宴的發(fā)電站已經(jīng)好了，昨天跟卓嘉爍一起弄好的，他裝上發(fā)電站，卻不敢按下開關(guān)，非要讓卓向銘按。卓向銘按了，童宴屏住呼吸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