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請走開[穿書]、葉珂刑警手記:犯罪動機、重生之瓷來運轉(zhuǎn)、亡夫,別這樣、你的溫柔比光暖、臨淵行、失婚少婦的性福生活(NP, 高h)、收繼婚、媚骨紅顏(NPH 古代)、和親之路(重生)
小姑娘喝完酒不說話也不撒酒瘋,洗漱完乖乖回到床上睡覺。 周明月見她這副不聲不響的模樣, 第一次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問了半天,都是徒勞,鐘可可什么都不肯說,她側(cè)身安靜地躺著,裝作一副很困的模樣, “我好累明月,讓我睡一覺?!?/br> 往后的幾天。 日子也平靜如常。 鐘可可把票給鄭菲菲后,便回到了自己家。 而后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出門。 夏季燥熱綿長。 她拒絕了所有社交活動,一個人在家里清清靜靜。 像是要把高中三年沒睡夠的覺補回來一樣,鐘可可睡眠時間rou眼可見地增長。 醒來以后,多數(shù)都是打打游戲追追劇,逗逗貓,日子過得也不錯。就這么不知不覺,報考截止時間很快就要到了,許琳特意回來幫她挑選,但好說歹說,鐘可可都沒有想留在本地的意思。 哪怕周明月已經(jīng)報了本地的大學(xué)。 為此,母女兩人還吵了一架。 許琳發(fā)了很大的火,但即便這樣,鐘可可還是毅然決然地報了一個二線城市的大學(xué)。 并不是多好的大學(xué)。 專業(yè)也并不出彩。 只是因為那個城市冬天有很漂亮的雪,夏天的時候,還可以去海邊吹風(fēng)。 那個地方叫做頤夏。 鐘可可從來沒有去過,卻著了魔想去的地方。 最終,母女這場戰(zhàn)役還是以順從當(dāng)事人的意愿為結(jié)束。 八月底,鐘可可收到了頤夏傳媒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許琳和鐘愛山從外地回來,為她辦了一個小型的升學(xué)宴。 來的都是非常近的親戚,還有大院里關(guān)系不錯的鄰居,地點選在一家自助海鮮,幾十個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是鐘可可恢復(fù)記憶后,第一次和付遠航見面。 好一段時間沒有碰面,付遠航發(fā)現(xiàn)小姑娘好像又長高了,巴掌大的娃娃臉縮水了一圈兒,顯得眼睛更大,五官更好看,身上的氣質(zhì)也不像以前那么跳脫,舉手投足間反倒有種小大人的架勢。 倒是付遠航瘦了些也黑了些,大概是談了戀愛的緣故,整個人有種難得的憂愁。 兩個人坐在一起,鐘可可一邊啃著螃蟹,一邊開導(dǎo)他,“女生就是這個樣子的啊,很需要安全感的,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對她耐心一點嘛?!?/br> 付遠航笑著舔了舔唇,“你這沒談過的,說得還挺像回事兒?!?/br> “沒吃過豬rou又不是沒見過豬跑,”鐘可可擦著手指,見怪不怪,“你這談了一兩次的人,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br> 付遠航樂呵著,點頭隨口道,“是啊,你比我懂女生?!?/br> 鐘可可拿起一根烤串開始吃,專注得來不及說話。 付遠航側(cè)頭看她,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哥給你的紅包,收到了吧?!?/br> 鐘可可以為他擔(dān)心自己的紅包被許琳吞了,點點頭,“收到了,我媽都給我了,放心吧,” “哎,不是這個意思,”付遠航斟酌著措辭,“就是這紅包啊,有點兒大?!?/br> 鐘可可捏著竹簽子的手一滯。 付遠航干笑了兩聲,“這小一萬里頭,得有一半兒吧,是你遇橋哥給的?!?/br> 距離上次聽到這個名字,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月了。 思緒空白了一瞬,鐘可可啊了聲,下意識扯了扯唇角,“這么多啊?!?/br>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 付遠航頓了頓,硬著頭皮開口,“嗯,他不讓我跟你說。” 鐘可可垂下濃密的眼睫,盯著飲料杯里的咕嚕咕嚕的氣泡,嗓音輕得自己都快聽不見,“那你幫我謝謝他?!?/br> “……”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但付遠航還是堵得慌,他往后靠了靠,嘆了口氣,“可可,不瞞你說,他最近挺不好的?!?/br> 鐘可可安靜地垂著眸。 沒有表情,也不說話。 付遠航深吸一口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絮叨,“前陣子他跟著醫(yī)院下鄉(xiāng)支援去了,一去就是半個多月,回來瘦了一大圈不說,一個休息日都沒有,那吳主任生怕他跑了往死了鍛煉他,然后就前幾天,大半夜做了十個小時的手術(shù),人累倒了,現(xiàn)在還在家修養(yǎng)呢。” 聽到“累倒了”這幾個字。 鐘可可手指不可控制地輕輕抖了下,剛巧付遠航看過來,目光相接的一瞬,她微微別開視線。 付遠航也不想在繞彎子,“其實上次你倆談完,我就應(yīng)該找你單獨聊聊的,但沒辦法,我奶奶去世了,趕得巧?!?/br> 這件事鐘可可之前就聽說了。 也第一時間發(fā)信息慰問過。 但因為在異地,她沒辦法過去,付遠航也沒什么心情,兩個人就只是簡單地在微信上說了幾句。 現(xiàn)在回憶起來,鐘可可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只是過了短短的一段時間,身邊的一切都悄然改變,無論是付遠航還是她,都被生活反復(fù)碾壓得不得不再次長大。 見小姑娘有些惆悵,付遠航笑了下,“沒事了,老人家身體不好,我早就做好準備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釋然了,”頓了頓,他話語里有些故作老成的刻意,“就是擔(dān)心我們可可。” 鐘可可抿了抿唇。 付遠航沉默了半晌,問出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話,“你們倆真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