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蕭先生請多指教、她在虐文做綠茶[快穿]、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最佳配角、混沌龍帝、城堡里的殘念王子們、天價農(nóng)女不愁嫁、菟絲花外室跑路了、侯夫人精通茶藝(重生)、步步淪陷(作者:江幼)
司懷早在聽見“車禍”兩個字的時候,就收拾好東西沖到馬路邊。 馬路上亂作一團,四五輛轎車撞成一排,尾燈、保險杠等的碎片落在周圍,最顯眼的是那輛撞在樹上的保時捷跑車,車頭深陷,兩只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圍觀群眾們都在一旁舉著手機。 司懷站在人群中,拆開爆米花,咯嘣咯嘣地吃著,吃了小半袋,都沒看見保時捷車主露面。 他問身邊的高個男生:“同學,車主呢?跑了么?” 高個男生:“沒跑?!?/br> 司懷掃視一圈:“在哪兒呢?” “在這兒呢?!?/br> 司懷偏頭,只見高個男生拿著濕巾,擦著手臂上的血痕,他額頭頸側也都是被刮出來的小傷口。 他就是保時捷車主。 “哥們兒運氣挺好啊?!?/br> “好個屁?!?/br> 高個男生擦到痛處,嘶了一聲:“剛問我哥借的車,還沒開到學校就撞成這樣?!?/br> “這幾天是真他媽倒霉,干什么都倒霉?!?/br> 司懷揚眉,瞧了瞧他的面相。 耳有垂珠,為人慷慨,山根平滿鼻直有rou,明明是個福壽雙全的面相,可印堂晦澀,黑氣纏繞,遍布各宮。 何止是倒霉,還有隱隱的死相。 這叫什么? 大單子! 司懷打起了點精神,遞過去爆米花:“吃嗎?” “不了,謝謝兄弟?!?/br> 向祺祥搖頭,這會兒他哪有胃口吃東西。 司懷繼續(xù)套近乎:“最近學業(yè)、投資什么的都不太順利吧。” “對……”向祺祥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剛剛自己說的什么都倒霉。 司懷頓了頓,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印堂黯淡無光,黑云蓋頂,諸事不宜,這段時間不僅破財,大災小災不斷?!?/br> 聽到這話,向祺祥的臉色一下變了。 其實最近不僅他倒霉,家里的公司也不順,屢屢受挫,家里人又十分封建迷信,請道士、做法事,還非得拉著他燒香拜佛,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符、法器。 結果運氣沒好起來,他補考的專業(yè)課還掛了,得重修。 現(xiàn)在向祺祥聽到印堂發(fā)黑這些怪力亂神的話就頭大。 他皺眉看向司懷,只見他把雙肩包掛到胸前,掏出一只碎屏的舊手機、白布、學生證……黑乎乎的牌位? 向祺祥多看了兩眼學生證,是商陽大學大一新生的學生證。 居然還是學弟。 司懷掏了會兒,終于從書包夾縫的角落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符: “你最近霉運當頭,容易有生命危險,要不要買一張平安符?” 向祺祥這些日子戴過各種各樣的符,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破破爛爛的符。 他沉默片刻,提醒道:“我也是商陽大學的?!?/br> 司懷敷衍地哦了聲:“那給你打個九九折?!?/br> 向祺祥:“……” 看司懷雙眼澄澈,眉目清俊,身上穿的背的明顯是路邊攤的便宜貨,家境想來不好,背著個牌位也不知道準備做什么。 向祺祥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多少錢?” 就當捐款了。 司懷貼心地把符紙的褶皺抹平:“一百塊。” 向祺祥沒帶現(xiàn)金,拿出手機掃碼轉(zhuǎn)賬:“給你兩百?!?/br> “學弟,你還是好好學習,把心思放到正道上,別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司懷看著轉(zhuǎn)賬,回道:“學長你放心,咱們這是正道?!?/br> “知道正一道么?比正一道還正?!?/br> 向祺祥還想說什么,交警趕到現(xiàn)場,把他喊了過去。 “保時捷車主?” “小伙子,這么寬敞的一條路,你是怎么撞上去的?” “我拐彎的時候明明看到這邊是岔路,拐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剎車踩了跟沒踩一樣……” 司懷本來還想湊會兒熱鬧,手機震了震,彈出陌生號碼的來電。 他走到僻靜的角落,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好聽的男低音:“你好,我是陸修之?!?/br> 司懷愣了下:“誰?” “陸修之,你的未婚夫?!?/br> 第2章 見鬼了 陸修之?不認識。 還未婚夫? 司懷思索片刻,果斷掛掉電話,心道現(xiàn)在的詐騙電話一點都不敬業(yè)。 找個男人來算怎么回事? 如果是未婚妻說不定他還信了。 正想著,手機又震動起來,司懷還沒看清來電顯示就點到了接通鍵。 “喂?”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暴喝:“臭小子你人呢?!” 司懷皺了皺眉,拿遠手機:“老東西你誰???” “老東西?” 對方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遍,緊接著嗓門更大了,近乎破音地吼道: “我誰?我是你爹!是你老子!司懷你……” 聽見這熟悉的破音嗓子,司懷想起來了。 他現(xiàn)在是有個爹,前段時間剛認的。 “哦,什么事?” “什么事?!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修之特地擱置公務和你吃飯,你倒好,居然放他鴿子……” 在司弘業(yè)咆哮著重復自己的話的時候,司懷就走神了。 他這個爹,易怒還是個復讀機,不過命好,日坐財神富貴榮華。 “司懷!你聽見沒有?!馬上給我滾回家!” 半晌,司懷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沒錢,沒路費?!?/br> 電話那端的司弘業(yè)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怒不可遏地掛了電話。 片刻后,司懷收到一筆轉(zhuǎn)賬提示。 【[轉(zhuǎn)賬]老司向你轉(zhuǎn)賬10000.00元?!?/br> 司懷恍然,原來財運在這兒。 他收起手機,轉(zhuǎn)身走向前方的公交站臺。 ………… “你叫向祺祥?” “對對,交警叔叔,真的,我明明老遠就踩剎車了,該不會是剎車失靈了吧?” “別叫我叔叔,咱倆差不多大?!?/br> 交警低頭檢查地面,沒有剎車痕跡,拿出酒精含量探測器:“吹氣。” 向祺祥:“……我說的是真話,沒喝酒?!?/br> 說完,他朝著儀器吹了口氣。 向祺祥發(fā)現(xiàn)前方?jīng)]岔路的時候自己都是懵的。 這條路他經(jīng)常開,對路況很了解,因此比較松懈,拐彎的時候就看了一眼車內(nèi)后視鏡上的佛珠,前方的岔路立馬消失,變成了棵梧桐樹。 他第一時間踩住剎車,可車一點兒減速都沒有,像被人驅(qū)使了似的,直直地撞到樹上。 酒精指標正常,交警狐疑地打量向祺祥,見眼下青黑,眼睛滿是紅血絲,一副通宵玩嗨了的模樣。 他拆開一個新的檢測板,對向祺祥說:“張嘴,驗下口水?!?/br> 向祺祥照做,疑惑地問:“這是做什么的?” “毒檢?!?/br> 向祺祥抓了抓頭發(fā):“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