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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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谷詳和靜謐,旁的不說,倒確實是一處療傷靜養(yǎng)的好地方,此地靈氣雖不若黑兒巢那么濃郁,但因地形下陷為谷,倒也使得靈氣不易散逸,相比別處,靈氣又濃郁得多,再設(shè)一處聚靈陣,竟也不比黑兒巢差多少了。 丘丹神智混亂,對自己眼中的“云郎”卻是真正的千依百順,溫柔體貼,竟是將身上最好的傷療丹藥都給了他,又道:“云郎,何人將你重傷至此,我定要替你報了此仇?!?/br> 林莫南無言以對,一時也不知如何哄她,蘇仙童湊了過來,一本正經(jīng)道:“嬸兒,傷了叔的,是只金閃閃的大鵝,你若見到,定要將它拿住,小侄拔了它的毛與你做鵝湯?!?/br> 這絕對是挾私報復(fù),林莫南側(cè)目看他,這小子對黑鵝到底藏了多少不滿? “我去療傷?!碧K仙童被得他看心虛,脖子一縮,溜了。 “金色的鵝……”丘丹牢牢記下了。 “啊啾……啊啾……” 飛在空中的黑鵝連打數(shù)聲噴嚏,而后身體再度失去重心,翅膀亂撲也挽救不了一頭栽下去的命運。 “撲通!” 這回沒落地,直接落入了水中,卻是雪鯉湖到了,一時間無數(shù)的雪鱗鯉被驚得跳出湖面,又啪啪落下,水花四濺,剎那間,平靜的雪鯉湖,呈現(xiàn)出一派熱鬧之景。 只可憐兩只純土屬性的土竹鼠,碰上水就蔫了,于一片水花聲中“吱吱”直叫救命,終于,一條頗有靈性的雪鱗鯉游過來,看它們灌水灌得肚子鼓脹脹的,眼瞅著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好心的一尾巴將它們拍上了岸。 “老魚王……老魚王……出來,爺知道你在,少給爺裝死,信不信爺現(xiàn)在張嘴吸一口氣,能吞了你千千萬萬魚子魚孫……” 黑鵝體型巨大,這一砸,直接將自己砸入了湖底深處,一頭扎進(jìn)了湖底淤泥里,蹬腿打翅,好不容易把腦袋從淤泥里拔出來,這小子就嚷嚷開了。 只可憐雪鱗鯉王還真打算裝死到底的,可是它又哪曾料到,這才多會兒不見,老母雞變鴨,丁點大的小鵝就成了巨無霸,以這黑鵝無恥貪吃的脾性,還真不是嚇唬它,這一張嘴,不知多少魚子魚孫要遭殃,這湖中的魚子魚孫再多,也經(jīng)不起這小子幾口的,無可奈何,雪鱗鯉王從淤泥底下冒出了半個腦袋。 “黑鵝,你又欲何為?” 黑鵝一揮翅,雄糾糾氣昂昂道:“召集天下鯤鵬道,隨爺殺上狠人宮?!?/br> 這就是金鵬仙給兒子留下的第三道保命符,身為開創(chuàng)鯤鵬道的始祖,天下所有走鯤鵬道的妖修,都可以算是金鵬仙的徒子徒孫,金鵬仙一聲令下,不從者皆要視為欺師背祖,輕者毀道,重者天譴之。黑鵝沒那份號召力,雪鱗鯉王當(dāng)然也沒有,但是,金鵬仙留下了一道道諭,交給了雪鱗鯉王保管,必要的時候,就可以用這道道諭,號令天下鯤鵬道修士。 這道道諭非同小可,不可萬不得已,金鵬仙絕對不希望黑鵝動用,一旦動用,勢必天下大亂,考慮到自家兒子的脾性,手中若有這道道諭,必然是無法無天無所不為,才不會天下亂不亂。所以他把這道道諭交給了謹(jǐn)慎膽小、不惹事非的雪鱗鯉王,以確保這道道諭真的能用在萬不得已之時。 只是金鵬仙怎么也料不到,他前腳剛走不多久,黑鵝后腳就跑來要道諭,果然是闖禍不怕事兒大。 雪鱗鯉王一聽,差點厥過氣去,腦袋一縮,堅定不移的繼續(xù)裝死。 “我擦……出來,給爺出來……你這膽小怕事的老魚王,就你這點破膽子,也好意思化龍……蟲子的膽子都比你壯幾分……” 黑鵝氣瘋了,翅膀一揮,湖面上就涌起了滔天巨浪,一陣緊接著一陣,只可憐了那些魚子魚孫,跟著巨浪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不多時,已是滿眼蚊圈,口吐白沫,肚皮朝天。 見過暈水的魚沒有?這些就是了。 與被黑鵝鬧得不得安寧雪鯉湖相比,桃谷內(nèi)真是越發(fā)詳和靜謐了。林莫南在閉關(guān)療傷,蘇仙童在閉關(guān)療傷,就連丘丹也認(rèn)認(rèn)真真的療傷,打算恢復(fù)修為后,就找那只金閃閃的鵝報仇雪恨。 數(shù)日后,蘇仙童第一個療傷完畢,三人中,他算是傷得最輕了,調(diào)養(yǎng)幾日,體內(nèi)真元盡數(shù)恢復(fù),不過要說損失,他也是損失最大的,體內(nèi)仙氣蕩然無存,通靈寶玉又毀了,但這也有一個好處,至少現(xiàn)在沒人能看出他是半仙之體。 差不多半日后,林莫南也睜開了眼,和蘇仙童一樣,他體內(nèi)的真元也完全恢復(fù),而損失掉的先天元陽,卻不是輕易能修煉回來的,要么重回惡人山中吸納地底熔巖火,要么就是去仙臺峰沐浴日月精華。 “叔,趁著老妖婆還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咱們跑吧。”蘇仙童湊了過來,低聲道。 林莫南看了看不遠(yuǎn)處盤膝入定的丘丹,微微搖頭,道:“不成,她警醒得很,我若離她遠(yuǎn)些,她必驚醒。” 他能感應(yīng)到,丘丹有一縷氣機牽引在自己的身上,這位女修老道得很,雖然神智混亂,意識不清,但是行事手段卻與清醒時并無二樣,真要是激怒了她,只怕當(dāng)場就會翻臉不認(rèn)人。 蘇仙童頓時苦下了臉,道:“叔,你還真準(zhǔn)備當(dāng)她的‘云郎’?” 林莫南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懶得回應(yīng)他,索性移開話題,道:“你怎么又跑回來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蘇仙童越發(fā)幽怨,眼神都變得凄苦起來。 “叔,你好狠的心,我是那么信任你,你說扔下我就扔下我……嗚嗚嗚……” 啪! 林莫南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怒道:“好好說話。” “叔,你忘了我是仙胎,我的神魂天生比普通修士堅韌凝固,你那一下子力道太輕,我迷糊了一小會兒就醒了……” 其實林莫南還在跟萬明子說話的時候,蘇仙童就已經(jīng)醒了,這小子也賊壞,故意裝得還在昏迷,等萬明子等人帶著他來到魔門與仙盟的交界處,他驀然眼一睜,高呼一聲“有仙盟修士潛入魔門了”,剎時間驚動了交界處的魔修,呼拉拉圍上一大群,偏偏仙盟那邊也有修士被驚動,也呼拉拉圍上一大群,形勢瞬間緊張,一觸即發(fā),萬明子等人被圍在中間,面面相覷,不敢亂動,唯恐成了雙方大打出手的導(dǎo)火索,而蘇仙童卻已施展“意至”,回到了惡人山,哪里管得自己惹出了多大的亂子。 說到底,還是林莫南怕傷到他,沒敢下重手,才讓蘇仙童有了機會溜回來。 ☆、156·靈機一動仙童困丘丹 一連十?dāng)?shù)日,林莫南都沒理會蘇仙童,他真的生氣了,少年在仙盟魔門交界處的那一聲大喊,太不知輕重,萬一……那可真成了仙魔大戰(zhàn)的導(dǎo)火索了。 顛倒眾生道一出,世必大亂,難道這就是預(yù)兆? “叔,我知道錯了,以后保證不再犯……” 蘇仙童也知道自己理虧,可憐兮兮地認(rèn)錯不已。 “你做錯什么惹云郎這么生氣?” 丘丹終于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蘇仙童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臉,這小子生得俊,配上這樣的表情,直讓人疼到骨頭里去,就連丘真人也有種母性大發(fā)的錯覺。 “嬸兒……”蘇仙童撲到她懷中打滾,“嬸兒你替我說說情吧,我再也不惹叔生氣了?!?/br> 絕對絕對沒有女人能抗得住他這一招,尤其是這小子還有個顛倒眾生道,丘真人若心智不亂,還不會被迷惑,可如今她神智不清,記憶倒退千年,心境修為也隨之倒退至少千年,碰上蘇仙童算她倒霉。 “別急別急,一切有嬸兒呢……” 安撫過蘇仙童,丘丹就眼巴巴的看著林莫南,柔聲道:“云郎,看我的面子,你就原諒這傻小子,別跟他一般計較,行嗎?” 林莫南瞪了少年一眼,只是他眉眼溫柔,實在沒什么威懾力,半晌,才無奈道:“前……丹娘,你莫慣著他,慣得他無法無天,日后闖出大禍來……” “我兜著!”丘丹豪氣干云,到底還是霸道。 “嬸兒威武?!碧K仙童適時的一記馬屁狠拍過去,拍得丘真人眉開眼笑。 林莫南抽了抽嘴角,拿他們“嬸侄”二人沒轍,默然片刻,才道:“丹娘,你的傷恢復(fù)得如何了?” 萬明子等人此時恐怕已如熱鍋上的螞蟻,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把蘇仙童送走,只是眼下形勢不明,若要保得一路平安,還得利用丘丹,說不得只有哄她一哄了。 丘丹只道他是關(guān)心于她,眉眼含羞道:“已恢復(fù)了小半成,只是神魂傷得重,難以治愈,我手中尚有一顆九轉(zhuǎn)還魂丹,只是舍不得用……咦,真是奇怪,縱使我用了天魔燃魂,神魂也不應(yīng)損得如此厲害……” 這么一說,她倒是怔怔出神,只覺得腦海中混亂之極,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自己為何傷成這副模樣,越是想不出,便越是要想,驀然間,只覺得頭疼欲裂,難以忍受,禁不住便要發(fā)狂。 “啊啊啊……我好恨……云郎……云郎你為何如此狠心……我……我……殺了你……啊啊啊……殺……” 嘶吼聲中,她驀然抬眼,眼底一片血紅,隨即一掌拍向了林莫南。 “叔,小心!” 蘇仙童斜里撲了過來,丘丹一掌正印在他的后背上,將少年生生打飛數(shù)十丈,噴血不止。 “住手!” 這一變故發(fā)生得太快,待林莫南反應(yīng)過來,已是遲了,丘丹一掌擊飛蘇仙童,猶自不解恨,第二掌又打來,恰在此時,桃谷中一陣微清風(fēng)拂過,掀起林莫南頭上幾縷散落的發(fā)絲,丘丹血紅的雙眼,被雪白的發(fā)絲吸引,動作剎時停滯。 “我……我怎么了?”她驚慌的收回手,“云郎……我不是要打你……你……你莫生氣……” 林莫南此時哪里顧得與她計較,轉(zhuǎn)身往蘇仙童跑去,一把將少年抱在懷中,只見少年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心中不禁一沉,不用檢查,也知他傷得極重,虧得丘丹的修為也只恢復(fù)了小半成,蘇仙童又是半仙之體,這才沒被當(dāng)場打得魂飛魄散。 丘丹亦步亦趨的跟過來,一臉愧疚,討好的送上她剛剛所說的九轉(zhuǎn)還魂丹。 “云郎,我……我不是有意打傷師侄,這顆九轉(zhuǎn)還魂丹效用非凡,定能治好他……” 她萬分不舍,九轉(zhuǎn)還魂丹極其珍貴,她自己傷得這么重,都舍不得用。 “九轉(zhuǎn)還魂丹?”不想此時蘇仙童突然睜開眼,精神振奮道:“給叔,給叔,叔神魂受損,正用得著……” 九轉(zhuǎn)還魂丹,無論在仙盟還是魔門,都是極其少見的能對神魂起作用的靈丹,它的主藥之一,就是那株紫蘇安神蘭所結(jié)的靈果。只不過那株紫蘇安神蘭損了元氣,下次結(jié)果還不知何年何月,甚至永遠(yuǎn)都無法再結(jié)果,丘丹才將它拿去試圖引肖紅衣出來。也因如此,這顆九轉(zhuǎn)還魂丹更顯得分外珍貴,她神魂傷得這般重,都沒舍得服用,只是若能討得云郎不責(zé)怪她,便是再舍不得,也只有舍得了。 不想蘇仙童挨了她這一掌,居然意識還清醒,一聽他說林莫南也損了神魂,丘丹頓時一驚,她竟不知“云郎”傷得如此之重,當(dāng)下就把九轉(zhuǎn)還魂丹塞到了林莫南的手中。 “云郎,你傷了神魂,怎么不早說……”這顆靈丹給誰她都不舍,唯獨給“云郎”,絕無半分不舍。 “我不要。”林莫南將靈丹推開,低頭看著蘇仙童,擔(dān)憂道,“你傷得如何?” 蘇仙童瞬間就萎靡下去,氣若游絲道:“五臟移位……心脈斷了……唔,一二三四……斷成了七截了……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臨死之前,叔,你就別生我的氣了……讓我安心去吧……” 林莫南皺眉,伸手一搭他的脈,脈象極亂,五臟確實移位嚴(yán)重,不過心脈分明跳動有力,斷個屁。 “滾?!?/br> 把人往地上一扔,他扭頭就走。五臟移位對普通人來說是必死之傷,但對半仙之體,調(diào)息幾日就能恢復(fù)?;斓俺粜∽樱@個時候還跟他唱苦rou計。 “嬸兒,你看叔多兇……”蘇仙童被這一摔,又咳出一口血,沒大事,這是瘀血,吐出來比悶在肚子里好。 丘丹看看他,又看看林莫南,最后一指點在蘇仙童的眉心上,嗔怒道:“誰你騙云郎……” 蘇仙童被點得哎喲喲亂叫,臉色卻迅速好轉(zhuǎn),漸漸恢復(fù)了紅潤。丘丹這一指,直接用真元幫他把移位的五臟都還原了,連那些瘀血都一一化解,不但省了他幾日調(diào)息,多出的真元還就此留在他的丹田內(nèi),至少還省了他幾年的修煉。 這也算丘丹對傷了他的一點補償。 裝不成傷病號,蘇仙童只能訕訕地爬起來。 “嬸兒,你別再亂發(fā)脾氣,叔不喜歡?!彼挠杏嗉?,丘丹要是時不時發(fā)這么一場瘋,他是不怕,可叔那身子骨,絕對經(jīng)不起她一掌。 丘丹也訕訕的,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腦子似乎全亂了……”她也心有余悸,若是傷了“云郎”一分半毫,她必悔死。 蘇仙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嬸兒,你一定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這樣,我有個主意,你自己給自己下個禁制,這樣你就是再發(fā)瘋,也不怕會誤傷了叔。” 丘丹連連搖頭,道:“不成,那樣云郎就會逃走,我知道他不愿留下來陪我……”語氣幽怨之極。 蘇仙童打了個寒顫,千年老妖婆裝怨婦,實在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嬸兒,你給叔也下個禁制不就成了?!彼殖鲳t主意,林莫南現(xiàn)在的修為,有禁制跟沒禁制有區(qū)別嗎。 丘丹一拍手,喜道:“對呀,好侄兒,還是你聰明。” 腦殘就是好騙。 片刻后,看著林莫南和丘丹都被禁制束縛,不能動彈,蘇仙童樂呵呵的從丘丹懷中摸出九轉(zhuǎn)還魂丹,往林莫南嘴里一塞,然后背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桃谷。 ☆、157·前行無路與后退無門 幾天后,蘇仙童就嘗到了苦頭,桃谷外,不是桃源,而是險惡之地,兇獸橫行,惡障叢生,背著林莫南跌跌撞撞闖出百余里,卻是再也進(jìn)不得,退不能。 “叔……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臨時找了處洞xue藏身,蘇仙童深刻的反省。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在這幾日里,早已是塵滿面,鬢如霜,唔,不是如霜,是染上一層血痂,前日斬殺了一頭兇獸,獸血當(dāng)頭淋了他滿身,身后是一群沖殺而來的兇獸,根本就顧不上清理身上的污血,他背起林莫南就抱頭鼠竄。 眼下的境況是,身后,那群兇獸對他的追殺不止,雖然暫時被他甩開了,但是不用多久,就會追上,而前方,一條已然蛟化的巨蛇盤踞在狹窄的山道間,已經(jīng)堵住了他的去路,幸得他一頭撞上這條蛟蛇時,它剛吃飽正在沉睡,這才讓蘇仙童有機會退回來,尋到這處洞xue暫避。 蛟化之蛇,最次也是八品靈獸,絕不是現(xiàn)在的蘇仙童能制服的,前進(jìn)之路已被堵死,若是后轉(zhuǎn)繞路,毫無疑問,肯定會撞上那群追殺他的兇獸,直到這時,蘇仙童才覺得,如果黑鵝在就好了,直接坐在鵝背上飛過去,讓那些兇獸在下面氣得跳腳會是多么愜意的事情。 算了,這世上沒有如果,現(xiàn)在他只能對著林莫南愁眉苦臉,早知如此,還不如就留在桃谷里好了,丘丹老妖婆雖然時不時發(fā)個瘋,但怎么也比這些完全無法溝通的兇獸強些。 林莫南雖是動彈不得,但意識清楚得很,丘丹這次下的禁制,與當(dāng)初下在蘇仙童身上的不同,只束縛身體,并不束縛神智,看著少年灰頭土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生不出氣來。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無法溝通,他的修為沒到可以將意識直接送入蘇仙童的識海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