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定要做的這樣絕?
“不用了?!背掏硪呀?jīng)欠沈一寒許多許多了,如今的幫助,多年前的拒絕,都讓她很不安心。 “一寒,你對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從今兒起,你不要再來看我了。我自己可以照顧思庭,我既然敢?guī)е鰜?,我就已?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br> “你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思庭做不好。他的身體容不得你有半點馬虎,但是醫(yī)藥費這一項,就足以把你壓垮?!币皇悄赣H和沈一寒一直在暗中幫助,她的生活確實不可能如現(xiàn)在這樣滋潤。 畢竟,思庭每周都要進行身體常規(guī)檢查,檢測白血球的恢復情況,以及骨髓有沒有排異情況,很是讓人擔心。 “難道你還指望霍以銘會解封你的銀行賬戶呢?他偷走了他的兒子,他恨不能你去要飯!” 程晚揉著吃痛的額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很慶幸沈一寒會從天而降來到她身邊,因為有他在,一切都變的很安心。 “你真的會讓秦柔繩之以法嗎?” “我會?!彼麍远ǖ狞c頭,握她手的力量加重了幾分,“小晚,你相信我,只要是你心中期許的,哪怕是豁出這條命,我也會幫你做到?!彼麖膽阎刑统鲆幻督渲?,“只要你愿意,沈太太的身份,我永遠為你保留著?!?/br> 看到戒指,她的手痙攣了一下,終究還是縮了回去,“一寒,這么多年了,我孩子都幾歲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難堪。” 往事不堪回首,她是腦子有坑當初才會拒絕沈一寒的求婚,飛蛾撲火的嫁給了霍以銘,身體力行的感受著什么叫絕望,什么叫打擊。 沈一寒強制將戒指帶到她的無名指上,“這一次我不會再像四年前那么懦弱了,我一定會把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給霍以銘任何機會?!?/br> 程晚苦笑一聲,“一寒,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憑你現(xiàn)在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br> “不要跟我說這種話,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否則我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你身邊?樂善好施嗎?” “噗。”程晚被逗笑,“你說話要不要這么搞笑?” “被你逼的?!?/br> 她尷尬的順了順劉海,順勢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我會慎重考慮的,你先把戒指收起來?!?/br> 放入精致的戒盒內(nèi),程晚不容拒絕的將戒指塞回他的口袋里。 “你啊,我永遠都拿你沒有辦法?!鄙蛞缓疅o奈的搓了搓她的腦袋,“你知道自己拒絕了一個怎樣的人嗎?” 他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沈一寒了,現(xiàn)在的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和霍以銘抗衡。 可他依舊將她封鎖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不敢讓她離開,主要原因就是,她的心始終都還在霍以銘身上。 沈一寒輸不起了。 樊城。 程袁磊知道溫華一定知道女兒的下落,可她不肯說,他也沒辦法。 晚飯吃的極其壓抑,程袁磊全程沒有好臉色,氣壓低到讓人喘不過氣。 傭人們退避三舍,免受魚池之災。 可只有溫華,毫不在意,儒雅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吃著自己該吃的東西。完全沒把程袁磊的臭臉放在心上。 飯吃到中途的時候,程袁磊實在憋不住了,筷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他暴怒出聲,“等我找到那個死丫頭!我非打斷她的腿!” 溫華溫柔道:“生意場上的事情,能不牽扯到女兒嗎?她如果不是在霍家吃了太多的苦,會跑嗎?” “吃苦也是她自找的!情商低怪誰?豪門的媳婦兒本來就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扑屈c出息,居然帶著孩子跑路,我程家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那你還想讓小晚怎么樣?和霍家拼個你死我活嗎?這樣你就高興了?”她聲音不高,語調(diào)也很平和,可就是這樣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更容易刺激到程袁磊的心臟。 他拍案而起,“她既同意嫁給霍以銘,就該想到商業(yè)聯(lián)姻的價值和缺失!享受著我程家的光環(huán),卻不為程家做事,哪有這樣的美事?溫華,我丑化說在前面,三天之內(nèi),若小晚不回來,程家的困境解決不了,我會全網(wǎng)通知和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將她的名字從程家的戶口本上徹底抹去!” 溫華端著湯碗的手一頓,面露急色,“你一定要做的這樣絕?小晚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程袁磊冷冷一笑,“她幾時有把我這個親生父親,把我們程家放在心上?包括你,你可以隱瞞小晚的下落,但是最好這輩子都別讓我知道,否則我和你,這表面上的夫妻也沒必要做了。” 他拂袖而去,帶著一身的怒氣。 溫華淡然一笑,并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如果可以,她分分鐘想擺脫和程袁磊有關(guān)的一切。就是因為他不放手,她才不能離開。 多年前,她曾主動提出過幾次離婚,還采取了一些手段和措施,得到的就是程袁磊的一頓暴打。從那以后,她便心如止水了。 不離婚也無所謂,就這樣不死不活的維持著表面關(guān)系,對她來說也沒有什么難的。只要不提離婚,程袁磊就不會發(fā)狂,更不會做過分的事情。 于她來說,也沒有什么壞處。為了女兒,她愿意堅守在這個家,為她撐起一個看起來堅強的后盾。 霍氏集團。 霍以銘正在埋頭辦公,成堆沒有處理的文件快要將將他吞沒,他不疾不徐,始終保持著高壓工作的狀態(tài),逼迫著自己不去想念程晚。 可身體力行后,他看著總裁簽名處那明晃晃的程晚兩個大字,他發(fā)現(xiàn)他這個辦法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助理看他這個樣子便有些擔心,“總裁,您沒事吧?” “程袁磊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助理搖了搖頭,“沒有,我猜他是真的不知道夫人在哪兒,否則按照他的性格,早就過來找您了?!?/br> 霍以銘揉捏著吃痛的太陽xue,十分肯定道:“他不知道,我岳母肯定是知道的。小晚向來和岳母親密,她是岳母唯一的精神寄托,小晚可以隱瞞所有人,但唯獨不可能不和她聯(lián)系,她擔心岳母會受不了?!?/br> “您既然這么肯定,倒不如直接去問溫華夫人。保不齊她心一軟,就告訴您夫人在什么地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