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張清見mama說話十分的吃力,為了不在讓mama擔心,連忙的點頭,“我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您不要在說了,休息一下?!?/br> 見她答應(yīng)了自己,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看著機器發(fā)出的聲音,張清大喊一聲,“mama……mama……”她就這么走了…… 成曉詩和司小苗兩個人也哭了起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阿姨會這么快離開,本以為她還會在撐幾天的,成曉詩打開門讓人叫了醫(yī)生,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希望醫(yī)生能讓她在睜開眼睛看看她們看看張清,可是她還是失望了。 醫(yī)生們很快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的人,便安慰了一聲,“節(jié)哀順變!” 張清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傷心欲絕…… 成曉詩和司小苗也都哭了起來,說起來她們幾個的身世還真是有些相似,不是沒有爸爸就是沒有mama,成曉詩有爸爸也跟沒爸爸一樣,張清那個爸爸也跟沒有沒什么區(qū)別。 接到電話的莫梟,本來正在要去四海宴的路上,可一聽說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只好讓白洋赫改變路線去了醫(yī)院。 進門的那一刻看著幾個丫頭哭的眼睛紅腫的樣,他的心里也有著微微的酸楚,進步走到成曉詩的面前,莫梟將她抱在懷里,大手撫摸著她的發(fā),什么都沒說就那么抱著她。 成曉詩的淚流的更多,止不住的往下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她不想哭,不想讓張清看見更加難受,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著懷里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丫頭,莫梟抬手擦了擦她的眼睛,“不哭了,你們這樣,走的人會很沉重。” 成曉詩回頭看了看床上沒有了生氣的人,心情難以平復。 這個時候,云洛也趕到這里,虎子和騰少也都趕了過來,很快大家?guī)椭鴱埱褰o她的母親準備了后世。 在張清母親去世后的第三天早上,因為母親生前有遺愿希望自己能被海葬,所以張清尊重了母親的遺愿,將她的骨灰進行了海葬。 這一天,對張清來說真的太過沉重,司小苗和成曉詩兩個人都陪著她,看著她越來越消瘦,都為她的身體擔心,海葬結(jié)束后,成曉詩本想讓張清去她那里住,可是卻被張清拒絕了。 司小苗的邀請也被她拒絕了,看著她們兩個人,張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一個人出去呆幾天,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br> 成曉詩看了她一眼,“我們陪你去,你想去哪都行?!?/br> 司小苗一聽這話也連忙出聲,“沒錯,我們陪著你,去哪都行?!边@時候讓她一個人出去,她們怎么可能會放心。 張清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換換心情?!?/br> “可是……”成曉詩還想在說點什么,走過來的莫梟拉了她一下,看著張清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改變決定,或許對她來說,一個人出去走走也好。 “讓她一個人出去走走吧,不會有事的,這個你拿著。”說著莫梟將一張支票放到了張清的手里。 張清剛想還回來就聽見莫梟再次開口,“不是給你的,算是你預支工資,回來上班時在扣除?!?/br> 他知道如果這么給她,她是一定不會要的,所以這樣說,她也可以安然接受。 張清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支票,“謝謝莫總?!?/br> 莫梟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張清走到她們倆身前,跟成曉詩和司小苗相互抱了抱,然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成曉詩的眼眶里再一次有些濕潤,站在她身邊的莫梟拍了拍她的頭,“放心吧,她會好起來的。”為了她的安全,他已經(jīng)叫人跟著她了,所以安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莫梟……”成曉詩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像是要證明,她還有他,她也不是一個人。 莫梟看著她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我們回家?!?/br> 成曉詩身體已經(jīng)無力,仿佛腳上有千斤那么重,看著那一片海灘,又看了看張清遠去的背影,她好擔心張清,可是卻幫不上她。 因為失去親人的傷,只有她自己才能治,就像她當初一個人獨自添傷一樣,她需要的是時間。 看著她的樣子,莫梟彎身將她抱起,然后朝著車子走去,司小苗同樣哭的眼睛紅腫憂心忡忡,看著她的樣子云洛也是異常的心疼,扶著她各自回了家,她們也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才是。 回到景園莫梟將她抱上了樓,知道她什么也吃不下去,他也沒有勉強她去吃東西,“乖,好好的睡一覺?!边@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在這樣下去她會累病的。 成曉詩躺在床上看著莫梟,“莫梟,你千萬不要丟下我,我不想在嘗那份孤獨和心碎。” 看著她胡思亂想,他知道張清母親的去世讓她的觸動很大,“丫頭,這一生我對你不離不棄,乖,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br> 成曉詩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這一覺她睡的很不安穩(wěn),夢里她夢見了mama,不知道她要說些什么,怎么聽都聽不清,成曉詩拼命的喊著,可是她就是不理她,成曉詩急的哭了起來,“嗚嗚……mama你等等我……等等我……” 睡在她身邊的莫梟聽見她在說夢話,連忙拍了拍她的小臉,“丫頭,醒醒,醒醒你在做夢?!?/br> 成曉詩動了動身體,并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她真的是太累太困了,見她又睡了過去,莫梟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希望能給她一些安撫,不過她母親的死因他查了好久卻沒有一點的線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關(guān)于她母親的死,他不敢多問,就怕會影響她的心情,本想查個真?zhèn)我菜阕屗睦飳λ齧ama有個交代,可是他卻怎么都查不出來。 或許是警察局當時隱瞞了什么,改天他應(yīng)該去警察局一趟才是。 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莫梟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成曉詩還沒等醒來,就聽見電話不斷的響了起來,莫梟去了洗手間,成曉詩摸起電話接了起來,“喂。” “成曉詩你還真是可以呀?。烤谷桓宜s?”姚然的聲音不滿的傳到她的耳朵,聽上去火氣不小。 成曉詩皺了皺眉頭,聽出是姚然的聲音,估計是為了上次約吃飯的事情,“對不起,上次臨時有事所以沒有去?!?/br> “哼,你現(xiàn)在跟我說什么有事,你手機這幾天都不開,是不是以為就沒事了?”這個成曉詩打了幾天的電話都關(guān)機,給莫梟打他又不接,真是氣死她了。 成劍那天晚上打來電話嘟嘟囔囔了一大堆,她沒想到成曉詩竟然沒去,而且還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她還真不把她這個婆婆的話當回事。 “媽,我真的是有事,所以請您原諒。”不管怎么樣,沒去就是她的不對,假如莫梟去了那她也就不用道歉,因為有人代表就算她去了。 “成曉詩廢話少說,今天晚上還是六點四海晏見,你今天最好不要在失約?!闭f完后姚然也不等成曉詩說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看著手里掛斷的電話,成曉詩抬手扔到了一邊,正在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見她將電話扔在一邊,“怎么了?” “你mama的電話,上次爽約的事情她好像很生氣,我跟她解釋了一下,可惜她不聽?!?/br> 莫梟擦了擦頭發(fā),“你在睡一會兒,其它的事情不用你來擔心?!?/br> “算了,今天晚上還是我自己去吧?!彼肟纯匆θ环堑靡s她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不行?!?/br> 成曉詩聽見他的否決,便坐了起來,看著他的面容,“莫梟,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女兒,什么事情都要你來替我背,我卻什么都干不了,你覺得我的心情會好嗎?” 聽見她用女兒比喻她的身份,莫梟的眉頭一擰,“胡說八道欠收拾?!?/br> 成曉詩看了他一眼,“我有說錯嗎?你明明就是把我當成你女兒養(yǎng)了吧?”瞧他那呵護的樣子,簡直比他養(yǎng)個女兒還要嬌貴。 莫梟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說什么都沒用,不行就是不行?!?/br> 成曉詩見他蠻橫的樣子,撇了撇嘴,“霸道,太霸道!” 莫梟嘴角一揚,“你才知道?” “切?!背蓵栽娗辛艘宦曈痔苫氐搅舜采?,瞧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沒得商量,所以她還是在睡一覺好了,至于晚上的事情還是等她在睡一覺好了。 見她又躺了下去,莫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的這個媽,他要怎么樣才能讓她改變對成曉詩的看法? 晚上六點四海晏,成劍穿的比較隨意,想到一會兒要見成曉詩,這心里頭的火氣就不斷的在上升,要不是想看著她倒霉,他才不會來見她。 定好了包房,成劍就坐在里面等了起來,莫梟和白洋赫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是六點整,詢問了一下房間,便很準確的走了進去。 看了一眼進門的莫梟,成劍的臉色一僵,他沒想到莫梟會來,可是看了看身后根本就沒有成曉詩的身影,難不成他一個人來的? “莫少,成曉詩怎么沒看見?”成劍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難看了起來,沒想到成曉詩又沒出現(xiàn),上次放他鴿子,這次卻讓莫梟代替,她還真是沒把他們當回事。 “她身體不舒服,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蹦獥n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敲擊著桌面,眼神鋒利的盯著成劍。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成劍輕聲的咳了咳,“咳咳……既然成曉詩沒來,那我就先走了?!备獥n在一起他還真是沒什么可說的,因為這樣的氣氛讓他喘不上氣。 見他起身要走,莫梟冷冷出聲,“我勸你最好別打成曉詩的主意,跟秦天走的太近對你沒好處,成敏就是例子?!?/br> 成劍一聽這話,立即轉(zhuǎn)身看向了莫梟,“你什么意思,成敏這樣不是你們害的嗎?還怪人家?” “我們要是想害她就不會救了她給你送到門口,害她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br> 成劍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你們救的她,誰信啊?”他覺得一定是莫梟胡說,想讓他別在打成曉詩的主意,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他們跟秦天無冤無仇的,人家干嗎害他的女兒?在說了要真是不懷好意,又怎么會給他們錢,還要幫他奪回公司? 見他露出滿臉懷疑的神色,莫梟起身說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想要好好的活在a市,就好好想想我說的話?!闭f完莫梟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房間里的成劍愣了又愣,他這是什么意思?威脅他? 走出去的莫梟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洋赫,“看什么呢?” 白洋赫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不遠處的一個包房,莫梟順著一望,沒想到是秦婷,還有于寬,這個于寬他認識,不過沒想到他跟秦婷走到了一起。 看來秦婷這些天真的是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走吧?!彼麄円趺礃铀还?,他只知道他在等,等秦婷自己將自己送進監(jiān)獄。 秦婷看了一眼對面沒有精神的于寬,這些天他已經(jīng)越來越依賴她了,而且他毒癮發(fā)作的時候,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還別說,把她伺候的特別舒服。 此刻的于寬還算正常,看著對面的女人,他的心里只有恨,感覺到自己的癥狀有些不太對勁,所以今天他去見了一個當醫(yī)生的朋友,讓他給自己做了檢查。 沒想到他竟然被她用了毒品,醫(yī)生朋友告訴他,現(xiàn)在時間還不算太長,戒起來或許不會太難,不然的話他的人生就毀了。 所以他想戒掉,看著對面無害的女人,為什么她有這樣的心腸,又為什么要害他?難道這些日子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在心里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卻都沒有答案。 今天她要出來吃飯,本不想來的,可是他想問個清楚明白?!扒劓?,為什么要害我?” 秦婷抬眼看了看他,假裝糊涂的問,“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 于寬看著她裝糊涂的樣子,便抬手從包里拿出了他這些天用的杯子,這是他每天都喝水的杯子,“這個你知道了嗎?” 秦婷沒想到他知道了,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了,本來她還打算在等個一天兩天的就跟他攤牌,讓他為她辦事,既然他提前知道了,那她就提前跟他說好了,反正無所謂。 看了看他那憤怒的眼神,秦婷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好了,不過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這里這么多的人,要是被人聽見了怕是不好吧? 于寬看了看,起身拎著包走了出去,出去說也好,畢竟這里人多,而且一會兒要是自己犯癮,被人看見傳出去,他的人生真的就毀了。 秦婷無所謂的拎起包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了出去,看他的樣子好像挺生氣,不過沒關(guān)系,她相信他會聽她的話的,因為這種新型的毒品,想戒掉是很難的,尤其是沒沾染過的人。 來到一個僻靜的街道,于寬站到了路的中間,回頭怒視著她,“說吧,為什么?” 秦婷也不打算跟他繞彎子,“因為你可以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于寬想了想,不太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東西?” “沒錯,姚信地產(chǎn)!”她想要的就是這個。 “為什么?你跟姚總不是關(guān)系很好?”于寬記得她們兩個人看上去關(guān)系不錯,而且她進去也是姚總特意吩咐的,現(xiàn)在她為什么要去害姚總? “我跟她關(guān)系是不錯,但是她的兒子跟我并不好,所以我要奪他母親的公司,讓他母親一無所有。”秦婷知道這個姚信地產(chǎn)是姚然的心血,如果公司沒了對她來說一定是個沉重的打擊,不過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原來她是跟莫梟有仇,仔細的想了想,他才回想起那個在莫梟婚禮上出現(xiàn)的女人,那個人豈不是就是她,“莫少婚禮上出現(xiàn)的女人原來是你,就因為莫梟放棄了你,你就要這樣對姚總,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我有什么好過分的,明明就是他們對不起我,所以你要不要幫我?”秦婷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于寬搖了搖頭,“不,我不會幫你做這樣的事,你害了我,就當我們扯平了,以后我不想在見到你?!?/br> “于寬何必呢,這些天跟你在一起感覺還不錯,尤其是你床上的功夫真的讓我很舒服,你不是也喜歡我的身體嗎?所以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以后我一定讓你飛黃騰達要什么有什么?!?/br> 聽見她的話于寬冷冷一笑,“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呢?飛黃騰達,我只想過我平淡的生活。”于寬沒想到她能把話說的如此難聽,喜歡她的身體,不錯,他是喜歡,可是他也喜歡她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對她有好感,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上了她的道? 想想那天喝酒吃飯的事情,他此刻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提前設(shè)計好的,回想起馮老的話,于寬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悔恨,當初馮老的話他根本就沒當回事,甚至想都沒想。 現(xiàn)在他真的是好后悔,為什么當時就不認真聽一聽,不過,馮老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不然怎么會對他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