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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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品牌公關(guān),方馥濃也沒少與記者們打交道,為免被人認出,挽一個外國妞進入酒店就安全得多。 目視著方馥濃消失于酒店大堂,戰(zhàn)逸非耐心在車上等著,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托尼就出現(xiàn)在視野里,表示要代表唐厄向大家致歉。 聲東擊西的法子看似只管用一半,記者們蜂擁而上圍堵托尼,但也仍有記者固執(zhí)地留守后門。 托尼眼含熱淚,對記者們不停拋過來的犀利問題避而不答,只娘里娘氣地跟大家說著“對不起”。 先前接到方馥濃電話的女記者一直盯著后門,看見一輛十分眼熟的黑色奔馳開出,立馬大叫起來:“唐厄!唐厄出來了!” 車上的唐厄戴著口罩,看見一個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舍下托尼撲向自己,還朝他們揮了揮手。 即使夜幕深沉,也能看見那歐美版的眼型、眉弓與鼻梁共筑的深邃輪廓,確實是唐厄沒錯。 開車來的開車去追,沒開車來的打車去追,這是當下最吸睛的頭條內(nèi)容,沒一個娛記愿意錯過。 待記者撤得七七八八,戰(zhàn)逸非才進入酒店。 唐厄躲在浴室里,瑟縮在墻角,哭得淚水滂沱。 戰(zhàn)逸非靜靜看著唐厄,看他哭夠了,然后抬臉看著自己,朝自己吼叫:“都是因為你!” “都是因為你……”他哭得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如何也不可能哭得那么梨花帶雨,惹人心碎,“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也不會惹毛嚴欽,我還是寰娛力捧的偶像……我的人生全毀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方馥濃……” 戰(zhàn)逸非蹲下身,將他抱進懷里。 酒店外還有兩三個記者沒來得及散去,唐厄剛一露面,就被身后的戰(zhàn)逸非推進老夏的車里。 “我認得你!你是覓雅的戰(zhàn)逸非!”他們撲過來,像聞見血腥味的蝙蝠。“這件事情對企業(yè)的影響很大嗎?覓雅會不會為此起訴唐厄?” 戰(zhàn)逸非上車前,回答了這個問題,“覓雅確實因此遭受了損失,唐厄的所作所為也確實與覓雅的品牌形象相悖,但整件事情更該受到譴責的是惡意揭露明星隱私的始作俑者,是無良炒作的媒體,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覓雅不會因為藝人的性向而向藝人索賠?!?/br> “唐厄在無數(shù)場合提到過與你私交不錯,他所謂的‘私交不錯’是什么意思?你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承認了你們是戀人關(guān)系嗎?” 戰(zhàn)逸非抬頭看了那個問話的記者一眼,極冷極淡的一眼,他說完一句“筆在你的手上,我承不承認還重要嗎?”隨即上了車。 這樣的回答估計已經(jīng)能讓這些人杜撰出一篇充滿愛恨情仇的文章,大部隊已經(jīng)撤退,戰(zhàn)逸非確認了那兩個記者沒跟上來,便讓老夏開車去了方馥濃家。 直到唐厄在床上睡著了,方馥濃才甩脫窮追猛打的記者,回到家里。 這一夜對這間屋子里的三個男人來說,同樣是險象環(huán)生,驚心動魄。 戰(zhàn)逸非從臥室里走出,看見方馥濃沉默坐在沙發(fā)上,看自己一眼,仍然抿緊雙唇一言不發(fā)。 戰(zhàn)逸非走過去,低頭去吻方馥濃的嘴唇,沒想到對方臉一側(cè),避開了。 戰(zhàn)逸非皺了皺眉,分腿就坐在對方身上,“你在生我的氣?!?/br> 避開四目相視,方馥濃沉默一會兒,“yep.” “你覺得我應(yīng)該不管唐厄的死活,一紙訴狀將他告到底。” “yep.” “他的廣告全都撤掉了,我短時間內(nèi)可能都沒辦法投拍新的。所以他欠我的曝光率,我只能自己想法子去掙?!睉?zhàn)逸非腰動了動,分腿而坐的地方就磨了對方兩下。這個時候覓雅在媒體前發(fā)聲,至少得被媒體報道一個月。而且把矛盾的關(guān)鍵扯到“性向”上很聰明,這樣很容易討得覓雅的主要消費群體——那些不斷在網(wǎng)上替唐厄叫屈的女孩子們的歡心。 “還有,邱云婷明天的飛機回北京,接到唐厄電話的時候,她向我求證我是不是同性戀,我沒否認。”戰(zhàn)逸非停頓一下,疲憊的面孔上閃過一絲亮色,“沒有邱云婷,沒準還有李云婷、王云婷,但我想等明天的報道出來,我爸就不得不放棄這個與高官聯(lián)姻的想法。畢竟那些女孩也不傻,也沒有成為同妻的打算?!?/br> “可你這樣鐵定會得罪你爸?!狈金膺@下是真笑了,伸手托住戰(zhàn)逸非的后背,他把臉貼上去,“溫妤教你的那招可能對你哥不管用,對我來說,倒是受用得很?!?/br> 兩個男人錯開彼此的鼻梁,四唇相接,接了個十分熱烈的吻。 “麻煩我的公關(guān)先生趕緊想出plan b?!鼻槿说氖植话卜值孛蜃约嚎栝g,戰(zhàn)逸非及時抓住了它,“你居然讓我跟別的女人上床?!”秋后算賬,睨著眼睛冷著臉,表示自己相當不爽,“作為懲罰,在你想出plan b之前,你只能吻我,不能上我。” 方馥濃心里苦笑:plan a都是聊復(fù)爾耳,plan b?談何容易。 想了想,他便問,要不要跟我去南非? 南非的事業(yè)總算得到了財閥資助,正值萬丈高樓平地起的時候。這個問題他盤算了有一陣子,一旦下定決心問出來便滔滔不絕,“我想你會愛上約堡的,世界上天氣最好的城市之一,有些涼,卻有太陽,太陽起得晚,她很像昆明,但又比昆明整潔干凈……” 這個男人雙眼發(fā)亮,神態(tài)天真得像個小孩兒,他擰他的臉頰子,以個小孩兒的神態(tài)逗弄另一個小孩,“你跟我去吧,飯管飽也管好,家務(wù)我全包?!?/br> 戰(zhàn)逸非皺眉著,沉默著,定定注視對方的眼睛,“你答應(yīng)過會替我守住覓雅,還記得嗎?” 聽懂了拒絕的意思,方馥濃似愣了愣,目光一黯,“當然?!?/br> 戰(zhàn)逸非低下頭,又在情人的嘴唇上吻了吻,然后便站起來,“我哪兒都不去。覓雅是我的,我絕不會讓給任何人!” 一間臥室一張床,這是方馥濃陷入經(jīng)濟危機后的臨時住所,戰(zhàn)逸非占了書房以后,他就只能睡地板了。起身去往臥室,他在唐厄的床邊坐了下來。 床上的年輕人睡得不淺不深,眉頭微蹙,睫毛輕顫,眼角掛著的淚珠欲落不落,還真挺我見猶憐。方馥濃看他一晌,忽然伸出右手,以食指中指夾住了唐厄的鼻子。 喘不過氣就只能醒過來。唐厄睜眼看見來人是誰,立即坐起來,一臉驚恐地望向?qū)Ψ健?/br> 方馥濃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只是跟你談?wù)??!?/br> “有什么好談的?!你現(xiàn)在肯定得意死了,我又變回什么都不是的厄尼斯了!”唐厄繃緊一張臉,抬眼環(huán)視了一遭周圍的環(huán)境,忽然冷笑,“反正你也沒過得多好,你這地方跟狗窩一樣,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你信不信我立刻打電話給媒體,就在這兒開新聞發(fā)布會?” 唐厄把嘴閉上,明顯怵了,一張臉上仍然嵌著一雙怨氣未息的眼睛。 “覓雅不會公開向你索賠,但有些東西不是你的,”方馥濃低頭瞥了一眼唐厄腕上的佛珠,視線很快移開,“你得有物歸原主的自覺?!?/br> “你是說阿非送我的那套房子嗎?” 方馥濃不客氣地提醒,“是戰(zhàn)總?!?/br> “你是說……戰(zhàn)總送我的房子嗎?”唐厄眼里露出不舍的表情,遲疑一下問,“他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