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煞位(加更)
本來我是想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的,問問他的意見再做定奪。 結(jié)果,他卻說光棍楊已經(jīng)來了。 我連忙整理衣服,準(zhǔn)備出去看看。 就聽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光棍楊著急上火的聲音,“喂,鐵柱,你們老板回來了嗎?” “剛剛回來不到二十分鐘,現(xiàn)在估計在陪老板娘吧。你找他有什么事嗎?”鐵柱呆頭呆腦的回答道。 光棍楊大聲道:“快讓他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老板,那個姓楊的大叔找你,你要不要出來見他?!辫F柱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聲音那叫一個尖啊。 清琁掏著耳朵出去了,“讓你曬的草藥曬好了嗎?你……喊話喊的那么大聲……” 突然,光棍楊就在清琁的面前跪下了。 這一跪,把我都跪傻了。 “你……你怎么跪下了?是不是嫂子出什么事了?”我急忙問他。 他的手緊緊抓住了身前門檻,手指都快要陷進木頭里去了,“她不見了,我一時疏忽,讓她不見了。求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她?!?/br> “著什么急,也可能是在房里呆悶了,所以就出去玩了?!鼻瀣I似乎并不把這件事情當(dāng)回事,從光棍楊身邊走過。 在外面的藤椅上坐下,把椅子晃的一搖一搖的。 我踹了椅子一腳,喊道:“她不可能是自己出去玩的,她的能力好像被人封住了?!?/br> “嗯?說來聽聽?!鼻瀣I道。 我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在腦子里重新捋順了,才對他說道:“昨天那個工頭田文熊,差點非禮了靳靈嫂子??墒巧┳記]法反抗,也不能用魅術(shù)。后來我和老楊,在她腳底發(fā)現(xiàn)朱砂畫的咒文,我想封住她的就是她腳底的咒文?!?/br> “什么樣的咒文?你還記得嗎?”清琁懶散的閉著眼睛,照樣搖晃著椅子。 好了! 丟的不是他婆娘,他當(dāng)然不急了。 光棍楊氣的,臉上都是一副恨不得活吃了他的他表情。 我回答道:“記得一點吧。” “畫出來,我瞧瞧?!彼尤蛔屛胰ギ嫿`腳底的咒文。 還好我小時候?qū)W過三年素描,不然僅憑那一點印象還真畫不出來。 畫完之后,就交給了他。 他這才睜開眼睛,勉強看上一眼,“你這咒有兩筆畫錯了。” “你又沒見過,怎么知道我畫錯了?”我有些不信。 他說道:“把筆給我?!?/br> 拿到筆之后,他隨意描摹了兩筆。 確實比我畫的感覺要正確,連光棍楊都大喊道:“這就是我婆娘腳底上的那個東西,用水都洗不掉?!?/br> “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彼蝗蛔松碜樱?jīng)了起來。 前后變化的速度,快的讓人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光棍楊馬上說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 清琁重新躺回藤椅上,緩緩說道:“用朱砂畫在女尸腳上的咒文,用水是洗不掉的?!?/br> “那要怎么弄掉?”光棍楊問道。 清琁嘴角有些邪異的一揚,“我要嗦了,你可別后悔。” “你不告訴我,我才后悔?!惫夤鳁钜槐菊?jīng)道。 清琁抓住了我的手,說道:“那是個用破煞陽氣把魂魄封進尸體,和外界隔絕的封印。不過……用陰女子的手多摸幾下,破了陽氣,慢慢的就會散去。” “這么說,昨天……我只要堅持在她腳底觸摸。就能化解掉封印,她就不會被困在尸身里了?”我沒想到破解靳靈身上的咒文,竟然是要用這種方法。 清琁和我對視了一會兒,說道:“那是當(dāng)然的,否則她也不會找你求救?!?/br> “我應(yīng)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不該優(yōu)柔寡斷?!蔽易蛱煲呀?jīng)隱隱感覺到,我身上的陰氣和靳靈腳底的朱砂相互排斥。 可以一定程度讓她清醒,但她太痛了才放棄了。 所有的一切,還真是陰差陽錯。 昨天只差一點,靳靈可能就不會失蹤。 “啪、啪啪——”,光棍楊連續(xù)給了自己幾巴掌。 他的臉被自己打的高高腫起,懊悔的喊道:“怪我!!是我太蠢了,才害了阿靈。昨天婷婷已經(jīng)感覺到,她能消除咒文的作用。是我喊停的,是我不讓婷婷救她的……” 一時間,他把錯誤都扛在自己身上。 “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后悔的?!鼻瀣I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他立刻投鼠忌器,說道:“我不后悔了,你別生氣?!?/br>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陳家背尸那幫人祖?zhèn)鞯闹?。”臭僵尸將他這副可憐相,似乎也動了惻隱之心。 舉著手里那張紙,淡淡的說道。 光棍楊有些懵傻了,“???難道是……陳家人對阿靈下的手?可是……他們帶走阿靈做啥子???” “我哪里知道他們想做啥子,我又不是神仙?!鼻瀣I瞇著雙眼,眼神有些犀利。 光棍楊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喊道:“我去陳家村找他們算賬去?。 ?/br> “你婆娘才剛丟不久,應(yīng)該還在劉家村,能在自己家門前搞定的事情就在自己家解決?!鼻瀣I建議道。 光棍楊發(fā)了狠,說道:“既然這樣,村子也就這么大,我就挨家挨戶的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你要是想被打成豬頭,你就去好了?!鼻瀣I一臉無視他死活的說道。 可我不能讓光棍楊,做這么沖動的事情。 他本來在村里口碑就不好,還娶了女尸婆娘。 冒冒失失的去人家家里找自己的尸體婆娘,是真的要被人用鋤頭揍的腦袋開花的。 我苦思冥想之下,腦子里終于靈光一現(xiàn),說道:“我……我昨天傍晚回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陳平的mama了?!?/br> “什么?這個女人她還敢回來……”光棍楊一聽,就氣炸了。 清琁抬手阻止了光棍楊說話,問我道:“你有沒有看見她在干嘛?” “她在給田文熊送飯,關(guān)系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我提到田文熊之后,就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因為昨天田文熊,差點就把靳靈的清白毀了。 光棍楊聽完以后,整張臉都黑掉了:“難怪他會來禍害我婆娘,原來是陳家那個不要臉的唆使的??!” “田文熊知不知道內(nèi)情,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鼻瀣I手插在口袋里,直接從藤椅上蹦起了身。 光棍楊一聽,問道:“你知道田文熊在哪兒?” “我今天中午的時候,給了他一份施工圖?,F(xiàn)在應(yīng)該在村外側(cè)臉,準(zhǔn)備修路?!鼻瀣I走在前面,朝村外走去。 走了幾步路之后,老遠就能聽到施工的聲音。 那一頭,好像已經(jīng)開干了。 遠遠的能看見,很多人在不遠處用機器挖坑。 我對施工的位置,存有疑慮,“清琁,我記得你和我嗦過,這個位置好像是一個煞位?!?/br> “那個位置可不僅僅是個煞位,他這是要拉著所有人跟他陪葬?!鼻瀣I的臉色有些難看,隨手就拉了一個路過的工人。 工人看到他兇神惡煞的樣子,都有些結(jié)巴,“有……有什么事嗎?” “我不是給過你們工頭施工的具體路線么?怎么還在哪里施工?”清琁問道。 工人這才松了口氣,用滿口的東北大碴子口音回答道:“嗨~你說這個,那個位置是昨天就跟工程師定好的。早就測量好了,你給的時候太晚了,他們可不會重新測量?!?/br> “好了,我知道了?!鼻瀣I面色有些陰郁。 我低聲問清琁,“怎么了?” “沒什么,等一下你們兩個就跟在我身后,不許走太前?!鼻瀣I交代了之后,才走到施工的地方。 在日頭下等了一會兒,光棍楊有些不耐煩了,“我去找田文熊?!?/br> “姓田的命不久矣,你要去給他陪葬嗎?”清琁問道。 光棍楊沒聽懂,表情有些呆愣,“你……你怎么知道他命不久矣?你又不會算命?” “再等五分鐘,可能五分鐘都不用,這附近的土質(zhì)層太松了?!鼻瀣I說著說著,嘴角就勾勒起了邪惡而可怕的冷笑。 耳邊突然就傳來“轟隆”一聲的巨響,就好像打雷一樣。 前面正在施工的地面,忽然就塌陷了。 這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見到地面往下塌的樣子。 黃土地龜裂,瞬息之間下墜。 下頭是那種地獄一般的深淵,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底。 不斷的有陰風(fēng)吹上,會發(fā)出怨靈一樣的呼嘯聲。 正在施工的那兩個人,連人帶機器的一塊下去了。 連句遺言,都來不及說。 早就說了這個位置,是個煞位。 除了和風(fēng)水有關(guān),也跟地質(zhì)結(jié)構(gòu)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 這附近多山,屬于喀斯特地貌。 不僅有很多山洞,地面偶爾也會塌陷。 煞位上的那處缺陷,除非遇到地殼板塊運動。 否則,是不會塌陷的。 再則就是和今天一樣,在上面肆意的動土。 好在田文熊站在坑洞的外圈,清琁稍微一躬身,就把這個老雜毛給拉住了,“姓田的,我不是不讓你在這里施工嗎?” “小哥,我……我……”他看了一眼自己腳底下一片黑暗的深淵,嚇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周圍的工人也都茫然了。 雕像一樣的,看著我們。 清琁厲聲道:“看著我的眼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