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太祖托夢
“我……我沒說話啊,您聽錯了吧?!蔽冶淮驍嗔酥?,生生被從修煉中抽離,迅速給小玉胎使了個眼色。 它就不能亂爬了,只能像擺件一樣保持一個姿勢。 mama語氣有些猶豫,“你真的沒有在說話嗎?” “真的沒有?!蔽遗滤M來,手忙腳亂的收拾桌面上的a4紙。 她卻在外面道:“沒有就算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吃飯了?!?/br> “哦。”我隱約之間已經(jīng)察覺她在懷疑什么,心里想著一定要減少和小玉胎說話,以免讓爸爸mama擔(dān)心。 果然,我晚上洗澡完。 回去臥室發(fā)現(xiàn)房間被人翻亂過,里面寫滿清琁名字的a4紙明顯被動過。 他們…… 還是不放心我! 看到這些寫滿他名字的紙張,他們一定以為我執(zhí)念太深已經(jīng)魔障了吧? 可是…… 我只是怕忘了他罷了!! 不知道如何向他們解釋,也根本沒有機會解釋。 修煉大天眼的時候,我五感格外靈敏。 甚至偶然間就聽到爸爸mama在外面討論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會在房間里自言自語,還不斷的寫清琁的名字。 爸爸建議的是,找心理醫(yī)生干預(yù)治療。 我雖然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是理解爸媽這種心情。 他們勸我去醫(yī)院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猶豫就欣然接受了。 爸爸眼神很欣慰,道:“你媽還怕你排斥,不想看醫(yī)生呢?!?/br> 排斥? 一旦排斥的話,只會更讓他們對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把。 他們找的心里醫(yī)生是蘇城最好的心理醫(yī)生,聽說還是陸子墨介紹的。我真不知道這個云市的陸子墨,交友這么廣泛,都認識到了蘇城來了。 那醫(yī)生排場很大,預(yù)約了三天才排上號。 問診那天,醫(yī)生問了我很多問題。 比如之前的遭遇,還有睡眠質(zhì)量之類的…… 畢竟有那樣的遭遇擺在那里,診斷出來我只是有創(chuàng)傷過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只有中輕度的抑郁表現(xiàn)。 開了一些抗抑郁的藥,就讓我定期回去復(fù)查。 抗抑郁的藥真的是有毒,吃進去會讓人腦袋暈暈的。 一整天下來都是昏昏沉沉的,并且加速我對事情的遺忘。 遺忘,讓人恐懼。 我不能忘記他,不能忘記小寶寶…… 在抗抑郁的藥越是發(fā)作,我也是堅持寫清琁、莫澈、酉星的名字。 甚至寫在手掌上,防止自己忘記。 可是記憶模糊之下,我連小寶寶的臉都忘記長什么樣了。 我真的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絕望讓我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清琁,你在哪里……救救我……我不想忘記,不想吃藥……” “mama,你想兩個小弟弟,還有爸爸的時候就抱抱月餅吧。”月餅趴在我的肩頭,心疼的親我的脖子。 我消極到了極點,“可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已經(jīng)記不得降頭公的樣子,靳靈的樣子了……” “不要往壞處想,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痹嘛炛赡鄣穆曇簦瑓s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 我深深的看著它,看它清澈靈動的眸子,“這話……誰教你說的……” 不等月餅回答,外面?zhèn)鱽砹薽ama輕聲的低語聲,“明月又在自言自語了?!?/br> “不要心急,她沒那么快好。”爸爸無奈道。 每天大天眼的修煉,不僅讓我的夜視的能力更加強。 聽力也沒有因為左耳失聰受損,反而更加的靈敏,能聽到附近周圍十分細致的聲音。 mama道:“讓她堅持吃藥一陣試試吧。” 堅持…… 吃藥??! 我會那么快速的忘記,都是因為那些藥害的。 隨后,我開始反抗吃藥。 假裝吃藥之后,把藥偷偷的倒掉。 時間長了,就被發(fā)現(xiàn)了。 mama掩面痛哭著,“明月,為什么不配合治療?” “吃藥會頭暈?!蔽疑碜宇澏吨?。 她滿臉淚痕的看著我,“不是讓你堅持一下的嗎?mama只想見到健健康康的你,你到底停藥多久了?” “沒……沒多久。”我心中無比的惶恐,結(jié)巴道。 我非常清楚自己狀態(tài),我不能再吃藥了。 憑我的毅力,能抵抗的了抑郁。 可是我要是不吃藥的話,會讓爸爸mama對我感到失望。 mama眼睛紅紅的,苦口婆心的問我:“沒多久是多久?” “兩三天吧?!蔽胰鲋e了。 她渾身氣的發(fā)抖,想上來扇我巴掌,卻又不忍心,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你爸爸在你的柜子夾層中,找到了一個星期的量。沈明月!!你什么時候?qū)W會對我撒謊了……” 要不是吃了那么多抗抑郁的藥,我腦子變得有點殘廢了。 怎么可能把藥留著,肯定是丟馬桶里沖了。 如何能讓事情發(fā)展到這樣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境地!! “媽……媽,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對自己……”我抱住了她的手。 她反手將我摟住,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明月,醫(yī)生說了,你這樣的抑郁表面越平靜,越容易做出輕生的事情?!?/br> 看來她才是真正病的那個人吧,自從失去我一次之后就變得偏執(zhí)了。 可是…… 她變成這樣我難道就沒有責(zé)任嗎? 有的。 如果當(dāng)時我沒那么多顧慮,哪怕讓她知道我還活著。 她也許就不會那么偏執(zhí)的害怕我,隨時會從她的身邊離開。 我妥協(xié)道:“你放心,我會吃藥的,每天按時吃?!?/br> 他們盯著我把抗抑郁的藥吃下去,看著我在床上睡著了才從房里出去。 眼淚從眼角滾落,家竟然成舒服我的牢籠。 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都會一日三餐的盯著我吃藥。 沒想到第二天,爸媽都睡過頭了。 到了上午的十點多鐘才醒來,而且看到我都是一種驚悚的表情。 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害怕,讓我甚至都覺得他們陌生了。 “不盯著我吃藥了?”我小心翼翼的問他們。 mama好像嚇了一跳一樣,緩緩道:“不盯著了,你要是覺得身體沒什么的話,就不用吃了?!?/br> “真……真的嗎?”我都驚呆了。 他們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mama木訥的點頭,道:“是真的……明月……我有個問題……” “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客氣了?有問題就問唄。”我雖然很意外,可是心莫名的冰冷麻木。 他們對我做那些是出于愛我、保護我,可我卻深深受到傷害。 現(xiàn)在雖然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但至少不會逼我吃藥。 我…… 我的記憶也不會消失的那么快了…… mama道:“劉家村是降頭村,你在那里呆了一年多了,有沒有學(xué)過什么邪術(shù)?” “沒有啊,劉家村是降頭村只是留言,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什么降頭術(shù)?!蔽覄⒓掖宓氖虑槎嫉膮柡?,就算是真的學(xué)過什么邪術(shù),眼下估計也是忘的七七八八了。 爸爸以前很少抽煙,今天卻抽了一根煙,“我昨晚夢見了你太祖父了,他跟我說,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需要我們這樣管著你了?!?/br> 太祖父? 那不就是老爸的爺爺! 我爺爺現(xiàn)在都97了,太祖父早就作古了吧。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尷尬道。 mama卻有些驚恐的說道:“我也夢見你太祖父了,還有太姥姥,他們都在指責(zé)我。指責(zé)我非要給你吃藥,可mama都是為了你好啊?!?/br> “你們……你們真是白天想太多了,才會做這樣的夢, 他們要是在天有靈,肯定是支持您的,估計……估計你們這樣,都是過于關(guān)心我的病情了?!蔽覍λ麄冃α诵Γ褱?zhǔn)備好的早餐從廚房端了出來。 他們對我親自下廚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過于高興的表現(xiàn)。 吃飯早餐的時候,更是一副味同嚼蠟的樣子。 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做了什么夢,能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 雖然爸媽不讓我吃藥了,可我還是不太敢明目張膽的再和小玉胎說話了。 下午,我關(guān)著門在房里對小玉胎做著手勢。 跟它做著無聲的交流,它也稚嫩的用自己的小手比劃來比劃去。 雖然我們都沒學(xué)過啞語,但是它身體里有我的血。 相互之間似乎有感應(yīng),很快就能理解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突然,小玉胎對我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 我也有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警惕了起來。 “明月,你在屋子里嗎?”mama在屋外敲了敲門。 我一邊應(yīng)著,一邊去開門,“有什么事嗎?” 門外頭除了我mama之外,還站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婦女有些許的發(fā)福,身上假模假式的轉(zhuǎn)著道袍。 這女人身上并沒有道士才有的天罡之氣,可是眼中卻帶著一股不懷好意的凌厲之氣。 “mama,她是什么人?”我機警的要把門關(guān)上。 門外那婦女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呔了一聲:“呔!好重的陰氣,你女兒被邪祟纏住了,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我縱然因為修煉大天眼力氣變大,可是猝不及防之下還是一個趔趄摔倒了。 “那該怎么辦?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女兒。我們夫妻兩個人,就她這么一個女兒!”我mama乞求一般的看著她。 看來是真的以為我中邪了,眼巴巴的非要求這個假道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