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校董大人好帥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被銀色金屬包鑲的一只玉鐲,塞進(jìn)了我的掌心里,“我感覺它對你來說比我還重要?!?/br> “怎么會呢?!蔽译S口應(yīng)付了一句,急忙查看手中的玉鐲。 民間總有金鑲玉的說法,很多玉鐲斷裂損壞都會用黃金來修復(fù)斷裂。 我的那只損壞的尤為嚴(yán)重,清琁幫忙找人修復(fù)。 用的卻是一種奇特的銀色的金屬,說它是銀吧,給人的感覺密度和硬度都要高很多。 并且表面有一種奇怪的色澤,色澤周圍縈繞著一股陰涼的靈氣。 雖然是金屬物質(zhì),卻似乎也是很有靈性的一種材質(zhì)。 雕刻著古樸雅致的菡萏和祥云,像是敦煌壁畫一樣帶著深深的禪意。 他似乎有些吃醋了,“口不對心?!?/br> “他……他還會回來嗎?”我卻沒心思安撫他,猛地抬頭問他。 他的手落在我的頭上,直接給我來了一計摸頭殺,“他是誰?” “玉靈。”我認(rèn)真的看著他。 他揉了揉我的發(fā)絲,“當(dāng)然會。” “可是……可是我為什么感覺不到他的存在?!?/br> 當(dāng)我用陰氣探查玉鐲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玉鐲中有一絲一毫玉靈存在的氣息。 它是天地造化出來的千年玉靈,無論去到哪里,理應(yīng)靈氣逼人才是。 清琁推著輪椅到了樓梯口,直接將我抱下去,“他受傷了,所以氣息比較弱?!?/br> “那我呼喚他,他為什么沒有回應(yīng)我?”我緊盯著他,很想把他的狗頭面具摘下來,看看他眼眶里的神是什么樣的。 有沒有…… 有沒有在騙我。 銀輝見清琁和我下來,匆匆忙忙的跑上樓去。 扛了輪椅下來,一邊還在叫喊,“老爺,等等我。” “他沉睡了,得力量恢復(fù)才能醒來?!鼻瀣I把我放進(jìn)了車?yán)铩?/br> 然后打開了后備箱,讓銀輝把輪椅放進(jìn)去。 我撫摸了幾下手里的鐲子,把它重新戴回腕上,“那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本來我和冰麟之間是主仆關(guān)系,是心意相通的。 他存在與否,我是有感知的。 明明清琁告訴我,他早晚有一天會蘇醒。 心里卻有一個耳惡魔一樣的聲音,在大聲的嘶吼著,“他不在了,他為了我而死,不會再回來了……” “大概一兩年吧,你該不會連一兩年都等不了吧?!彼狭笋{駛座。 銀輝在車外面鞠躬,“老爺、夫人,早點回來?!?/br> “你,上車?!鼻瀣I搖開車窗,對窗外的銀輝說道。 銀輝指著我自己,“我也去嗎?可是家里的事……” “家里的事有老趙頭打點,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時刻保護(hù)夫人安全。”清琁冷淡的吩咐道。 銀輝急忙拉開車門,坐進(jìn)了車?yán)铩?/br>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學(xué)校。 清琁是學(xué)校里的教授,因為這次監(jiān)考人手不足。 所以,他也被安排了考場。 我們在考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清琁要去整理試卷,和熟稔考生名單。 只能先走一步,下車以后是銀輝推著我在學(xué)校各處溜達(dá)。 這次在學(xué)校里同學(xué)們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那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景象了,反倒是有些畏懼。 遠(yuǎn)遠(yuǎn)的看銀輝推我過來,便縮著腦袋繞道而行。 奇怪? 他們這么怕我做什么? “校董大人好?!?/br> “校董好。” …… 接連有好幾個學(xué)生,都禮貌的問安。 校董大人…… 這年頭除了陰間那幫鬼怪之外,還有人喜歡喊人大人?。?/br> 側(cè)目過去,就見一個儒雅的極有書卷氣息的男子一襲白衣勝雪站在遠(yuǎn)處。 他著晚清長衫,手執(zhí)一把玉扇。 下身是西褲、皮鞋。 笑著便走來,一路上大家都站住了腳跟。 就跟和國旗行禮一般,不等他離去就會一直站在原地行注目禮。 玉…… 玉靈…… 再見那張溫潤如玉的面龐,眼角莫名濕漉漉的。 “?!6笕恕蔽抑钡剿咏遥植逶诳诖?,彎下腰才回過神來。 旁人要是穿成這樣,肯定跟瘋子沒兩樣。 可是他…… 卻那幫的仙氣飄飄。 他把玉扇一收,對我微微一笑,“沈同學(xué)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我……我對您一直很客氣,沒想到您真的成了學(xué)校的校董了。”我是真沒想到,他能從姒教把股份買來。 要知道蛟藍(lán)是存心要弄死我和清琁,原因就是因為他覺得我們和眼前這位蘇城商會的會長勾搭在一起。 所以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股份吐出來的。 他身側(cè)著豹紋短裙的長離道:“那還不是因為答應(yīng)了你們?!?/br> “長離?!彼麅戳艘宦曢L離。 長離捂住唇,笑了,“會長大人已經(jīng)開始幫著這個小娘子了,看來我這種大雕萌妹,已經(jīng)不再受歡迎了?!?/br> “您是怎么成為校董的?”我認(rèn)真的看著他。 他笑得云淡風(fēng)輕,絲毫也不把收購學(xué)校的那點股份當(dāng)回事,“成為學(xué)校校董有什么難的,只是整垮了一兩個支持姒教的財團(tuán),把財團(tuán)收購了,自然能拿到財團(tuán)手上的股份?!?/br> “原來是這樣,他們……他們不再傳我和清琁的流言蜚語,也是因為您吧?!蔽铱人粤艘宦?。 他立刻看向長離,“把我的外套拿來?!?/br> “是,會長大人?!遍L離把搭在手腕上的外套遞給會長。 蘇城商會的會長半蹲下身,把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雖然眼下天熱,可是你病著,還是要多穿些?!?/br> “謝……謝謝?!蔽冶凰c生俱來的親和力都整的磕巴了,他并非是那種會真正關(guān)心人的人,為什么突然這么對我呢。 他直起身后,長身玉立的看著我,“以后不會有關(guān)于你和劉教授的流言蜚語了,你家,包括你好朋友的家都會有校方的代表親自上門解釋。” “明熙家也會有人去解釋嗎?”我想不到他做事如此周全,心中莫名的感激起來。 他點了一下頭,手落在我的肩膀上,“你是來學(xué)校參加考試的嗎?” “嗯?!蔽覒?yīng)了一聲,隨即心事重重起來。 看來在我昏迷的這段日子,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跟變故。 所幸,全都是好事。 他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甩動一頭烏發(fā)轉(zhuǎn)身離去,“祝你考試順利。” “校董大人好迷人??!” “校董大人再見!” …… 許多人犯花癡一樣,目送著他遠(yuǎn)去。 很快,考試鈴聲響了。 銀輝推我進(jìn)考場,大家按照準(zhǔn)考證對號入座。 等所有人就位之后,銀輝只能出去等我。 因為考試是打亂了分配作為,教室里只有左明明是我認(rèn)識的。 考完了以后,她專程過來問我:“明月,你怎么坐輪椅來學(xué)校,是身體不舒服嗎?” “還不是讓你們給氣的?!蔽夜室獠淮罾硭柽h(yuǎn)對我虛與委蛇的人。 她冷不防碰了釘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尬笑了一聲道:“你……你還在怪我嗎?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你的壞話……都是溫言說的,她……這學(xué)期恐怕有很多學(xué)科要重修了?!?/br> “既然你沒說過我壞話怕什么?這學(xué)期的考試成績還沒出來,你怎么知道她要重修?!蔽沂帐傲丝荚囉镁?,想要離開。 可是突然才發(fā)現(xiàn),這種新型的電子輪椅我還不會用。 “她瘋了……你知不知道?”左明明臉色有些蒼白。 我驚了一下,“瘋了?” 溫言…… 居然瘋了。 是因為清琁嗎? 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因為算計過我就瘋了。 左明明嘴唇抖了一下,“這幾天考試她本來就有些反常,昨天她……她居然在考場上,隨地大小便。卷子更是答的一塌糊涂,學(xué)校只能讓她爸媽把她接回去?!?/br> “她瘋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來找我做什么。”我冷冷一笑,不愿意搭理她。 銀輝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此刻才姍姍來遲的趕進(jìn)來。 看到我被左明明糾纏,直接把她趕到一邊去,“別打擾我們夫人清凈,她還病著呢,沒空搭理你這種無聊的人。” 銀輝把我往外推,我終于松了口氣,不用和左明明這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共處一室。 “明……明月……我只是很后悔當(dāng)初聽信溫言的話,我是來道歉的。”她在我身后喊了一聲,聽起來甚是懊悔。 我喊了一聲停,等銀輝把輪椅停下之后,轉(zhuǎn)頭看她,“真心誠意的道歉?” “嗯?!彼J(rèn)真的點了一下頭。 我看了她一會兒,她似乎覺得哪里沒有解釋清楚,道:“我只是聽信了他們的謠言,才會覺得你不好。那個……那個……我后來才知道的,你和劉教授都是被冤枉的?!?/br> “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了,你別解釋了?!蔽业共皇钦娴拇蠖仍徦?,只是不想一直被她糾纏。 她卻十分高興,上來到了我身邊,“你餓了嗎?中午想吃什么……我們……我們一起吧,我會盡量彌補(bǔ)我做的那些錯事。” 錯事? 她有做過錯事嗎? 在我記憶中,左明明沒做過什么壞事。 也沒有說過我的壞話,只是和溫言這種信口雌黃的人做了朋友。 她一路跟著,我也沒阻止。 忽然,她站定了腳步,一臉害怕的看著前方,“劉……劉教授,您來陪明月一起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