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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笙覺得,席雪兒應(yīng)該去當(dāng)一個編劇:“你說得太對了!那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席雪兒和安荷異口同聲。 玩笑歸玩笑,這個機會對于顧笙笙這種咖位而言,無異于天上掉餡餅。明知是毒藥,也要拼死啃一啃的。何況…… “你賠得起違約金?” 雖然小說里總裁們的資產(chǎn)動輒千億起,可三千萬對于現(xiàn)在的顧家,并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一筆資金。顧笙笙更不會向原主的父母要錢——這對可憐的父母還被蒙在鼓里呢。 見顧笙笙沮喪地搖頭,安荷道:“你別擔(dān)心。那顧云煙要給自己cao白蓮花人設(shè),不敢在片場對你明著使壞的。我跟雪兒也會去試鏡,到時候我們?nèi)齻€一塊兒,不怕她。” “對!”席雪兒瞇起眼,露出殺氣!“那白蓮花天天在片場旁敲側(cè)擊地跟我套話,打聽你的情況來著。今天還偷聽我打電話,被我狠狠懟了一通。到時候她再來,看我撕她個滿臉開花!” 顧笙笙更頭疼了。在原書里,得罪顧云煙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她們?nèi)齻€一起去送人頭嗎? 顧笙笙認(rèn)真地抓住席雪兒的手:“答應(yīng)我,你平時離顧云煙遠遠的,千萬不要去招惹她,更不要跟她作對,知道嗎?” “嘖,你怎么這么膽小了?”席雪兒一臉不以為然。 “反正你得聽我的!”顧笙笙嚴(yán)肅道:“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給你帶玫瑰花餅了!” “別別別!”席雪兒緊緊抱住那盒玫瑰花餅,“好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這餅可太好吃了,我吃完皮膚真的能變得跟你一樣好嗎?” 顧笙笙笑道:“當(dāng)然能?!边@可是加了靈氣做出來的食物呢。 席雪兒喜滋滋地摸著自己的臉:“那你下次給我多帶點兒?!?/br> 三人聊著天,安荷給父親按摩完了腿腳,道:“我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吧?!?/br> 席雪兒道:“這就走???難得有空,咱們多陪陪安叔叔唄。” 安荷嫌棄道:“你們太吵了。” 顧笙笙無辜道:“我吵嗎?我不吵,都是雪兒在吵。” “好啊你,我什么時候吵你了!”席雪兒捏著顧笙笙的臉,兩人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安荷垂眸淺笑。 病房里充斥著消毒水和病人的氣味,并不好聞,顧笙笙和席雪兒卻從沒露出過一點嫌棄的神色,還總找機會陪她來探望父親。 爸爸,你可以放心了,我有這兩位好朋友呢。 離開醫(yī)院前,顧笙笙陪著席雪兒去了一趟洗手間。顧笙笙在走廊外頭等,拿出手機給沈妄發(fā)語音。 “沈妄沈妄,我現(xiàn)在要跟朋友去吃午飯。你在家里干什么呢?” “我給你選了幾部好看的電影,你想看的話,叫阿城給你放就行啦?!?/br> “沈妄沈妄,你在睡覺嗎?” 沈妄回了一條語音,顧笙笙舉起手機放在耳邊。 冷冰冰的三個字:“你很吵?!?/br> “那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做好了金槍魚飯團和味增湯,叫李嫂熱一下就好啦。”顧笙笙知道沈妄不讓別人喂他吃飯,出門前特地給他做了飯團,沈妄自己就能抓著吃了。 “吃了。”沈妄那頭有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伴隨著他低沉嗓音被電流送入耳中,叫顧笙笙耳根忽然癢了一下。 顧笙笙都能想象到沈妄說這話時,眉心微舒,透著一丁點兒漫不經(jīng)心與慵懶,好似一只曬太陽的黑貓。 顧笙笙靠在陽臺的欄桿上,翹著腳尖:“我都餓了呢,等會兒我們要去吃烤rou哦,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要是好吃,我回來就給你做?!?/br> 沈妄不怎么回答,有一搭沒一搭,顧笙笙自己津津有味地說下去。 走廊那頭忽然響起一陣sao動。有車禍傷者被急匆匆送進急救室,家屬們憤怒地圍著一個穿著光鮮的男人,幾個交警在努力維持秩序,家屬們?nèi)允菓嵟貨_上前,推搡哭喊。 在唾罵那男人酒駕,自以為有錢就能拿錢買人命。 濃烈的血腥味伴隨一點酒氣送入鼻尖。這種場面和氣味讓顧笙笙開始不安起來。她抓緊了手機:“沈妄,有人出車禍被送到醫(yī)院了,好多血……” 沈妄的聲音響起:“你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其他人呢?” 顧笙笙吸了吸鼻子:“雪兒在洗手間,我在等她?!?/br> 沈妄:“……走到安全的地方,不要看?!?/br> 顧笙笙聽話地轉(zhuǎn)開頭,家屬凄厲的哭喊聲仍然送入耳中,顧笙笙的心都揪了起來:“他們一直在哭?!?/br> 沈妄那邊沒再回復(fù)了。顧笙笙躲到走廊拐角處,委屈地捂住耳朵,只盼著席雪兒趕快從洗手間出來。 忽然,一道震驚的嗓音響起:“笙笙!” 顧笙笙聞言回眸,亦是心中震顫,那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原主記憶中的沈霆琛俊美不凡,風(fēng)流倜儻,唇角一抹壞笑總是勾得她小鹿亂撞。此時顧霆琛卻是狼狽不堪,一身西裝被扯得皺巴巴,臉上還有傷痕。一股濃烈的酒氣與血腥味從他身上飄散出來。 原來剛才酒駕撞人的就是他。 “我不是,你認(rèn)錯人了?!鳖欝象限D(zhuǎn)身就走。 沈霆琛幾步趕上來,一把扯下顧笙笙的口罩:“你……” 沈霆琛帶著醉意的眼閃過驚艷,有些分不清回憶和現(xiàn)實:“笙笙,真的是你?你的臉不是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