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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滅何等寂寞,仙佛之人順應(yīng)天道,大愛無疆才能守住永世寂寞,炙戈卻不是。他愛的不是這個世間萬物,是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人,為了他們護住三界平衡。 張逢夏是不安的,炙戈的信念太脆弱,連帶著三界眾生都懸于他的一念之善。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炙戈刀削斧鑿般的面孔因情意而有了生氣。 “我在想……”張逢夏一聲嘆息掩住不安:“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br> “呵?!敝烁晖汉?,眼底是志在必得的決心:“一小撮叛亂魔修罷了,翻不出浪來,逢夏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br> 正欣賞魔界景色,天空忽然放亮,從魔宮中射出數(shù)道光箭將星芒遮蔽。光箭在二人身邊炸開,如牡丹朵朵盛放在天際。 煙花? 炙戈帶著張逢夏在煙花中躲閃,雖然有結(jié)界護身不會受傷,但誰都不希望被強光打個眼瞎。 炙戈咒罵著落到花園中,對著枯難一頓數(shù)落:“混賬東西,沒瞧見我在上頭,作什么妖?!?/br> 枯難偷雞不成,諂笑解釋:“尊上恕罪,夜空寂寞,我特意在庫房里尋出的幾枚用硫石和彩晶做的煙花,供您和魔后觀賞,全是好意啊。” 張逢夏阻止暴怒的炙戈,安撫枯難:“多謝,很漂亮?!?/br> 抬頭欣賞夜空美景,難為這位老丞相找到火石所制煙花,凡人的東西修真界難尋,何況是在魔界,他們不該斥責(zé)枯難的心意。 人界。 炙戈帶陵弦回魔界是喜聞樂見的大好事,可他帶走張逢夏和獨孤西風(fēng)就捅了馬蜂窩了。 在羅霄派獨霸修真界的時候,天衍宗、墨研宗和天山派聯(lián)手才能抗擊一二,炙戈把兩位掌門人順走,留覺醒在人界孤軍奮戰(zhàn),現(xiàn)場之混亂可想而知。 墨研宗長老們圍攻覺醒,要他給個交代,因為炙戈是覺醒師伯,這層關(guān)系沒有變。 覺醒一言不發(fā),炙戈舉動出人意料,他還沒醒過神來。 ☆、修魔 咒惘劍逼退墨研宗長老,子歸護在覺醒身前,喝道:“急什么,封一才已撤走,再商量對策就是了,你們逼覺醒有用嗎?” “我墨研宗如今群龍無首,三派聯(lián)盟只有天衍宗掌門還在,必須拿個主意。” “把爛攤子扔覺醒身上,你們只顧推卸責(zé)任,在場的個個資歷比覺醒高吧,如果覺得自己沒能耐當(dāng)掌門,我給你們推舉一個人選。” “誰!” 子歸雙手往前一送,將還在調(diào)息的霓裳的小姑娘推出來:“霓裳盡得張逢夏真?zhèn)?,是罕見真陽體,又有我的福德加身,是你們掌門不二人選?!?/br> 覺醒趕緊推開他,阻止他胡鬧:“各位長老不必驚慌,師伯思慮周詳必有后著,張宗主也要顧念宗派,不如再等等?!?/br> 轉(zhuǎn)身問一眾如雕像般靜立的天山派弟子:“天山派可有代理掌門?” 一名灰衣弟子出列,拱手道:“在下寒溪,是掌門大弟子。天山派每任掌門繼任時都會定下接班人,如今掌門不在,我可暫代掌門職責(zé)。” 天山派為了封印大魔陵弦,將封印之身世代相傳,從未斷絕。 覺醒抱拳行禮,說:“代掌門,如今羅霄派動向不明,三派結(jié)盟暫不可撤。我會設(shè)法聯(lián)系魔尊炙戈,可否先讓兩派弟子在天山派安頓下來,我們從長計議?!?/br> “可以,諸位請。”寒溪令本門弟子安排墨研宗和天衍宗眾人住所。 子歸推舉霓裳是為了替覺醒解圍,卻歪打正著了。霓裳剛剛承接了三昧真火巨大能量,境界提升彌補了資歷不足,又是張逢夏關(guān)門弟子,確可代理掌門之位。 覺醒與霓裳、寒溪簡單交代了幾句,讓兩人協(xié)助安撫門下弟子,與子歸去了密室。 “子歸,你怎么看?” 子歸大眼靈動,縱使披著秦晌皮囊,也擁有和秦晌完全不同的人格。 他轉(zhuǎn)著眼珠子單手支著下巴,道:“秦晌雖然混蛋,卻不是個莽撞的人,他應(yīng)該有安排,只是沒說?!?/br> 覺醒揉揉額頭,疲憊地嘆氣:“可他不說,叫我怎么辦?!?/br> 子歸見不得覺醒皺眉嘆氣,他拉開覺醒的手,揉揉他眉間一個小鼓包。 覺醒自然與他眉眼相對。 曾經(jīng),他以為子歸就是個藏不住心事只愛玩鬧的孩子,從未發(fā)現(xiàn),他也會擔(dān)憂,會傷心。 覺醒心一動,握住子歸的手,將壓在心底百年的話問他:“子歸,你當(dāng)年為何犧牲靈力幫我?你的先天靈氣與魔氣相克,你明知道這么做會元神泯滅?!?/br> 子歸一愣,脫口而出:“我沒想這么多?!?/br> 他率直純真,覺醒信他行事沖動,可是,他膽小怕死也是事實。 “那你在想什么?” 子歸又揉揉他的眉間,堅持著要他舒展心結(jié):“我想你開心。你要死了,我難受?!?/br> 覺醒看著他,透過皮囊看進他的靈魂:“師伯被指責(zé)是魔修時,你難受嗎?” 子歸搖頭。 “霓裳受真元沖擊險些爆體而亡呢?” 子歸猶豫了下,指著皮囊的心臟位置,說:“只有你哭了你受傷了,這里才會痛?!?/br> 覺醒許久沒有說話,失去子歸的時候他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百年間盈盈期盼他回來,看著張逢夏為愛受盡折磨,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愛上一個人,求而不得終日懸心,是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