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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巫璉吃得香,證明自己手藝還不錯。胖阿姨平時話就閑不住,而且喜歡長得乖的小孩,知道巫璉的名字后,便開始和巫璉聊天。 “小巫是哪里人啊,多大了就出來做生意?” 巫璉吸了一口酸辣粉,說:“十八歲本市人,家里窮,迫不得已才出來討生活?!?/br> 胖阿姨心里疼了一下,她的孩子也就比巫璉大一點,現(xiàn)在還只是個毛頭小子,只會氣她,哪像巫璉這么早出來掙錢的。 她可不像其他人,年輕人算命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起碼,人家不偷不搶,哪怕他是算命的,長得這么乖,心眼又會壞到哪里去? 她軟下聲音說,“好孩子,苦了你了。” 巫璉只是笑笑,這位阿姨心腸不錯,看到她印堂隱隱犯黑,巫璉便好心提醒道。 “阿姨,記住晚上回家時,不要靠近有水的地方?!?/br> 胖阿姨,雖然疑惑,但不拒絕,小伙子的好心。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時,一個蘋果臉的女孩走過來,笑得有些靦腆,“能幫我算算嗎?你長得...真好看?!?/br> “稍等?!蔽篆I呲溜幾口吃完酸辣粉后,才正經(jīng)坐著道:“算命一人一次五十?!?/br> “好?!睆場┦莻€顏狗,看著算命攤的帥哥長得賊好看,想著家里的煩心事,不由上前想算算,聽聽帥哥說話,看看顏值也不錯。 “你想算什么?” “我可以算姻緣嗎?”張雯雯對著他眨眨眼。 誰知帥哥直接漠視,直言道:“桃花倒是有不過也是爛桃花,莫被眼前的美好迷惑?!?/br> “不可能!我男朋友雖然出身農(nóng)村家庭,但他很愛我,我們可以一起努力的!” 張雯雯與現(xiàn)任男朋友大學(xué)相識,眼看兩人都過二十五了,男朋友家里催得急。但父母死活不答應(yīng)這門親事,還揚言說,如果她跟著去了,就別認(rèn)這個家。 張雯雯與父母大吵一架,跑出來。巫璉這番話猶如母親嘮叨勸說,男朋友家只不過是看上她們家有錢,并非喜歡她,她不由朝巫璉大吼幾句。 清醒后,見巫璉清冷看著她,張雯雯歉意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tài)?!?/br> 巫璉搖頭:“沒關(guān)系,你眉尾帶粉煞,顯然遇人不淑,印堂發(fā)黑暗帶黑線,極容易形成桃花煞。我話到此,這有一道平安符,一張一千塊不二價?!?/br> 張雯雯:“這么貴?” 巫璉斜睨她:“買與不買,在你?!?/br> 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白領(lǐng),一千塊雖然有點小貴,但也不是不可以支付,張雯雯咬牙,買了。 看在算命小哥顏值上,就當(dāng)買只大牌口紅。 掃碼付款后,巫璉聽著手機提示音,心滿意足。便抬頭看了眼,覺得自己差不多改回了:“要下雨了,姑娘回吧?!?/br> 他起身開始收攤與胖阿姨告別后,便離開了。 張雯雯傻傻抬頭看天空晴朗無云,下一秒低頭,眼前哪還有什么算命攤,連帥小哥都消失無影無蹤,“.....” 總有種被驢的感覺。 張雯雯心里面覺得小哥哥不靠譜,但還是鬼使神差跑到小店買了一把雨傘。 沒過半個小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真的下起了瓢潑大雨。張雯雯驚呆了,她好像真的碰上大師了。 沒走一會兒,她停住腳步,看到遠(yuǎn)處那個張極其像她男友的臉,十分親密挽著另外一個女人。 張雯雯死死盯著有說有笑,在雨中甜蜜擁吻的兩人,滿腔怒氣,不顧一切朝兩人跑去。突然她口袋一陣灼熱,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她往后一扯,一輛轎車疾馳而過。 “媽的,沒長眼睛啊,看不見這個紅燈!”機主開窗大罵幾句。 張雯雯心有余悸,從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把什么東西燃盡后的灰燼。 *** 巫璉回到小區(qū),他出租屋在四樓,而這個小區(qū)還沒有安裝電梯,他只能爬樓梯。 剛爬到四樓就看一個令人討厭的人,巫璉看著居高臨下看他的趙然,一身昂貴西裝與這個逼仄狹小,處處冒著惡心人的氣味,明顯格格不入。 他背后陰影處站著一群人高馬大的大漢。 其中還有個昨天才見的熟人,張新站在趙然背后,惡狠狠看著巫璉,輕蔑一笑。 巫璉腦袋頓時閃出三個字:找茬的。 趙然假惺惺上來:“阿璉你出院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讓我爸在三環(huán)隨便找一處,至少你也不用委屈住在這種房子里面。” 趙然長得還算俊朗,至少能撐得起這身著裝,不過裝模作樣炫耀手腕上閃閃發(fā)亮的幾十萬手表,又夾槍帶棒威脅巫璉。 那張臉也就顯得油膩。 “謝謝,但不用?!蔽篆I從他身邊走過,不帶看他一眼。 這種人看多了,辣眼睛。 但趙然并不想就此放過他,攔住巫璉的去路,語氣惡心極了,“阿璉,幾天沒見怎么對我反而變得生疏了?” 巫璉停下腳步,“腦殘是病,得治?!?/br> “巫璉你他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給你臉不要!”趙然的臉,終于繃不住了,陰晴不定,開始威脅。 接連幾次低聲下氣反遭無視。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裝夠了,也不想在裝了。他最討厭就是巫璉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