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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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碎片……” “是??!六片呢!” 米塵再度嘆氣。六片……又不是六十片,這叫什么好多…… “喵喵,我為什么還是這么暈?” “都說你腦震蕩了!都腦震蕩了你還不暈?” “哦……喵喵……我身上癢癢……” “廢話,你都睡了一天多了,前天你也沒洗澡,你能不癢嗎?”喵喵撈起袖子,很有義氣地說,“我去給你打點熱水,用毛巾擦擦吧!” 喵喵給米塵解開病號服,就著熱水給她擦了擦脖子,還有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連蕭的聲音響起,“米塵小姐,你還好……嗎……” 米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喵喵叫了起來:“啊——” 連蕭還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跟著他進來的厲墨鈞一把將他拽了出去。 門磕啦一聲關(guān)上了。 連蕭這才明白過來,隔著門喊了一聲:“喂!你們做這些事,不知道要鎖門嗎?就算不鎖門,也應(yīng)該要把簾子拉起來??!” 米塵看著喵喵,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怎么不鎖門啊……我被看光了啊……” “我……我沒到醫(yī)院照顧過病號啊……我這不一下沒想到嗎?” 門外,連蕭悻悻然地看向厲墨鈞,十分認真地解釋道:“我剛才,是真的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其實,米塵也沒什么好看的對吧……一馬平川太平公主……” 厲墨鈞的眸子有些冷然,只是站在那里。 “等等,你剛才把我拽開,就是說你看明白了……對吧?”連蕭恍然大悟一般,“確實很小對吧?” 門驟然打開,喵喵將腦袋探出來,義正言辭地警告連蕭,“連先生,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一定會開我的電動車撞死你!” 米塵的病號服穿戴整齊之后,終于可以“接見”訪客了。 連蕭告訴米塵,厲墨鈞的母親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而且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割腕。追著他們的那輛車果然是某周刊的狗仔,他們面對的將是刑事訴訟。因為這件事,公眾一面倒地站在厲墨鈞這邊,十分激烈地譴責媒體這種挖掘別人*甚至到威脅到他人人生安全的地步。最初那些報道厲墨鈞母親新聞的媒體,無一不處于公眾憤怒的風口浪尖。 甚至有無數(shù)知名藝人聯(lián)名簽字發(fā)表倡議書,要求媒體的報道要有底線,不能為了吸引眼球和銷量而傷害他人。 聽到這些,米塵安心地點了點頭。 接著,連蕭就陪著喵喵去找米塵的主治醫(yī)生了解米塵的情況,大概什么時候能康復(fù),還要住院多久之類。 病房里就只剩下厲墨鈞。他站在床邊,米塵知道以他的潔癖,是不會碰醫(yī)院里的東西,自然也不會靠床太近。 米塵有些不大適應(yīng),她真想閉上眼睛裝睡。 “為什么要替我擋???”厲墨鈞終于開口了。 ☆、第32章 大概是因為風掀起了窗簾,日光照射進來,米塵竟然不覺得他的聲音很冷。 “……什么?” 米塵順著厲墨鈞的視線望過去,原來是自己的右手。 “我身手好敏捷啊……竟然可以那么快……” “我不需要女人來保護我。” 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過?是不是白意涵也說過? 米塵很想笑,但是她還是好暈。 “如果那些碎片扎在你的臉上……留下疤痕,你知道化妝師要花多少時間去遮掩嗎?甚至根本遮掩不了……我沒有想過要保護你,我……應(yīng)該只是不想自己的工作難度變得更高……” 米塵也說不清楚自己那一刻的“勇猛”。她不想去思考,思考讓她頭疼。 “也許你根本就不用再思考化妝難度的問題,因為你的手,說不定連刷子都握不住?!?/br> “不可能……”米塵笑了,“我的手又不是豆腐做的,被玻璃扎了兩下就握不住刷筆了?” 喵喵都跟她說了,就是扎了些口子流了點血,最近不能吃麻辣小龍蝦了……還有其他她喜歡吃的東西因為是發(fā)物,所以要忌口。 這才最讓人難過呢。 “《饗宴》還有兩個半星期就開機。如果你恢復(fù)不了,我會換化妝師?!?/br> 說完,厲墨鈞就離開了。 米塵呼出一口氣,這才是厲墨鈞的風格,他要是柔情似水噓寒問暖,米塵的雞皮疙瘩都要落滿地。 喵喵告訴米塵,她是輕度腦震蕩,一周左右就能回家養(yǎng)著了。 米塵聽了總算放下心來。 臥床休息了兩天,她的暈眩感總算過去了,開始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 第三天的下午,米塵睡得正香,一個轉(zhuǎn)身發(fā)覺有人就坐在她的床邊。 抬起眼,發(fā)覺竟然是白意涵! “……白……白大哥?” 白意涵的手掌伸過來,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上,手指嵌入她的發(fā)間,輕輕按揉著。 “你要我說什么好?我從外面回來,聽到的就是你出事了?!?/br> “……我在做夢吧?”米塵皺了皺眉,眼睛驟然開始發(fā)酸。 他去哪里了?這些日子,她再沒有聽到過什么關(guān)于他的消息。甚至連八卦雜志也看不見他。 按道理他去了皇朝影業(yè),那里不是有很多好劇本等著他才是嗎? “你沒在做夢。我這些天離開了國內(nèi)……處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她已經(jīng)不是白意涵的化妝師了……為什么他還是這樣的表情? 白意涵只是笑了笑,有一點長者對孩子的寵溺,還有一些包容。 他的拇指滑過米塵的額角,聲音很輕,“你真的就是一顆小米粒,只比灰塵大一點點。我把你放在一個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找不見你。想把你放在手心里,又擔心一不小心捏碎了你?!?/br> “那就不要放著我,也不要捏著我。為什么不能相信,我也有我的生存之道?” 白意涵笑出聲來,眉眼間有一絲釋然。 “對啊,你也有你的想法和追求?!?/br> “那么你的想法和追求呢?你去皇朝影業(yè)是因為沈良言導(dǎo)演嗎?” “對。” “所以沈老,真的是你父親?”米塵從沒有問過白意涵的私事。如今她甚至已經(jīng)不再是他團隊里的一員,她不明白自己心里的那種自信,自信自己無論說什么對方都不會生氣。 “他不是我的生父,但卻如同我的父親一樣照顧我,點撥我。而我的生母,是皇朝影業(yè)的一位股東。沈老曾經(jīng)和我的生母在一起,是我母親一直心性不定,辜負了他?;食皹I(yè)里有著很復(fù)雜的利益糾葛,我母親的地位岌岌可危,沈老希望我引導(dǎo)她,幫助她,淡化對名利的渴望。所以在皇朝影業(yè)內(nèi)部紛爭沒有結(jié)束之前,我可能都沒機會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拍我喜歡拍的電影了?!?/br> 米塵沒有想到,白意涵竟然會向她解釋那么多。 這些涉及一個大型電影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按道理他不該這么輕易對她說出來。 房門被敲響,方承燁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老板,走吧……皇朝的董事會時間要到了……” 白意涵低頭看了看米塵,輕聲說:“我要走了。你好好養(yǎng)傷。” “嗯……” 米塵承認自己對白意涵原本的那些失望,在這時候全部都煙消云散了。她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她也明白沒有任何人有義務(wù)滿足她的希望。 雖然李哲哲曾經(jīng)說過,每當白意涵試圖抽身的時候,會甩掉所有的障礙和包袱。如今,自己已經(jīng)被他留在了星耀,他沒有必要再來示好。但他來了,向她說了那么多只會對自己人說的話。 她覺得很幸運,她也許不再屬于白意涵的團隊,但她是他信任的人。 米塵又睡著了,聽說是她這幾天吃的藥會導(dǎo)致她的嗜睡。渾渾噩噩之間,她又做了許多夢。 她夢見那個最被她信任的人站在她的身后,他靠得她很近,氣息清楚到她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指上,帶著她轉(zhuǎn)動著刷筆,在模特的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微妙的色彩。 當色彩被劃開,世界一個旋轉(zhuǎn),她發(fā)覺自己靠在另一個人的身后,雙手環(huán)過他的身體,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她在做夢啊…… 耳邊傳來有什么被放下的聲音,喵喵來給她送晚飯了。 米塵皺了皺鼻子,“喵喵,我背上癢癢,你給我抓抓……” 翻了個身,米塵撩起了病號服,等著喵喵的纖纖貓爪。 良久,對方都沒有任何動作。 米塵撇了撇嘴,正要轉(zhuǎn)身,對反的手終于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在背上輕輕撓了撓就要抽出來。 “不是那邊,肩胛那里?。∧闶种匾稽c,都不解癢!” 那只手向肩胛處挪了挪,微微用了點力。米塵覺得舒服極了,可又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是喵喵的手嗎?喵喵怎么都不抱怨了? 米塵一轉(zhuǎn)身,對上挺拔的鼻骨還有那雙像是西方人一樣深深的眸子,差點沒叫出來。 “厲……厲墨鈞……” 厲墨鈞正傾著身,一只手撐在床沿邊,另一只手正好從米塵的背上收回。 “吃飯?!?/br> 米塵傻眼了,為什么來給她送飯的是厲墨鈞?喵喵那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 厲墨鈞怎么會來?自己在這里躺了三天多,除了第一天醒來這家伙露了個臉,就再沒出現(xiàn)過了?。?/br> 米塵起了身,想著要不要坐在床邊非常認真地吃對方帶來的東西。 沒想到厲墨鈞卻傾□,將專門給病人用來在床上吃飯的桌子從床位移了過來。 粥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