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毛山非彼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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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山??粗降?,倒是有些后悔當(dāng)年法堂出事后,將親孫女送走。 多年未見,小丫頭應(yīng)該像徒弟這般長大,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徒弟道行淺薄,但水陰蟾袍和辟邪靈繩這兩件法器胚子,都是他自己親手煉制。 動手能力之強,讓他這個做師傅的都有些羨慕。 更難能可貴的是,器物制作別出心裁,總能融合數(shù)家所長,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這辟邪靈繩,在大部分道統(tǒng)中都是圖個吉利,或者是被動增加對陰屬邪氣的抗性。 紅繩千千萬,功效各不同,紅繩功效差異主要與繩上小結(jié)息息相關(guān)。 毛山君的這根辟邪紅繩首尾各有金剛結(jié),取佛家金剛護法,寶象莊嚴(yán),鎮(zhèn)壓邪祟之神意。 乃是活用了宗門留下來的《魯班書殘篇》、《金剛經(jīng)圖冊副本》等秘法中的部分內(nèi)容。 更妙的是將其作為凝練血煞罡的載體,幾乎能在剛剛步入養(yǎng)氣期時就擁有一門“神通”。 法術(shù)需要念咒、掐訣、吟唱、儀軌等方式輔助施展,神通卻能似與生俱來一般,心隨意動,隨時激發(fā)。 兩者沒有雖無高低之分,但世間會法術(shù)者多,部分要求不高的法術(shù),甚至一些不能溫養(yǎng)靈氣的普通人,都能通過特殊方法施展。 神通則是修煉者獨有的手段。 雖按著徒弟的法子,自己也嘗試修煉過凝煞法,卻不能完全復(fù)制。 凝煞有成,則有望化罡。 就連老頭子我,如今都沒徹底修成《凝煞化罡法》,難道我毛山萬法宗的復(fù)興,就要應(yīng)在這小子身上了么? 毛山福并不知道徒弟因為龍靈指的緣故,在器物制作上有近乎“心靈手巧”的天賦。 此外世間法門眾多,但大體講究與修煉者的契合程度。 凝煞化罡講究將狂暴性質(zhì)的煞氣化作己用,心境上注重鎮(zhèn)壓、剛猛、強勢。 雖然毛山君平??偸切ξ纳倌昴?,但心底卻是勇猛精進,敢奪萬物氣機的性子。 這一點毛山??吹暮軠?zhǔn),自家略顯懶散的心境,練不成凝煞化罡也可以理解。 別看老道士張口閉口師承茅山,其實他們這一脈乃是徹徹底底的散修,只不過套上茅山的名號方便行事而已。 就算真被茅山中人識破,大可辯解一聲——此毛山非彼茅山,吾乃毛山萬法宗! 毛山萬法宗。 別看名號響亮,其實換一套話術(shù)就是—— “一群姓毛,輩分全部為山的術(shù)士,搜集各種方術(shù)法門,雜七雜八揉成一套《毛山萬法》的散修家族。” 這也是為何毛山君師徒二人手中雜糅了如此多的法門,僅僅是那辟邪紅繩就涉及民間法教魯班術(shù)、佛家金剛派、魔道血煞門等幾家。 《毛山萬法》雜而不全,多是殘篇、副冊,體系雖經(jīng)幾代梳理,卻也不甚完善。 毛山家傳至順朝道光年間,只剩了宗主毛山福,宗主唯一門下毛山君。 毛山君乃是師傅收養(yǎng)而來,師傅還有個親孫女毛山鳳,算是他的小師妹。 五年前被師傅花費全部積蓄,送上了真茅山,化名毛小鳳,此后從未再見過。 營口義莊乃是毛山萬法宗傳承了百年的法堂,與名門正宗的外門相比差得遠,家當(dāng)卻比不少傳承無序的民間法教多不少。 可惜猛鬼尋仇,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義莊被毀,法堂也沒了,師徒兩人職業(yè)本質(zhì)上是游方術(shù)士,毛山家又得從頭來過了。 …… 前方視野驟然開闊,月光似乎都不再清冷,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遠方,盡頭是一座還亮著些許燈火的城鎮(zhèn)。 幾人走出槐林,毛山福見徒弟將腰刀還給曾壽,老懷欣慰。 咱們師徒二人所站之處,就是毛山萬法宗法堂所在! 毛山君不知道師傅的自我開解。 緣,妙不可言,自家好似擁有與生俱來毛山家習(xí)性。 雖然好似仙俠末法時代的垃圾佬,但掌握力量的感覺卻總能讓人心安。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卻冥冥中有種感覺,隨著大順朝的沒落,整個神州大陸估計要陷入長達百多年的混亂。 與前世那個積貧積弱的年代何其相似! 只不過種種傳說中的神秘事物,卻變成了并不遙遠的真實。 被師傅笑瞇瞇地眼神盯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以為是老頭埋怨自家先占了便宜,于是輕咳一聲,回頭道: “曾大哥,你這刀應(yīng)該見過不少血,我施法幫你驅(qū)除了刀上邪氣,但也只能保你一時無憂,但你今日被鬼氣侵體,若不加救治,恐怕……” 曾壽聞言,只覺得身上更冷,頓時惶恐的望向“高人“毛山福。 而毛山君忍不住腹誹,看來這種談錢的事情還是徒弟我來做…… …… 王五見毛山君緊了緊背上的包裹,好似忽然想到包裹中的封鬼壇,從迷糊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強振精神,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這世上真的有鬼?。 ?/br> 曾壽對師徒二人的“茅山”身份不曾懷疑,若不是王五色迷心竅,自己可能就不會往那槐林中去,更不會惹上可怕的“鬼氣侵體?!?/br> “他娘的!你這腦子是老頭子拄拐棍啊,半天挪一步,別人家的小母牛都會下崽了,你他娘的還在找牛逼呢!” 對毛山福,曾壽尚算能克制住粗魯,對王五則是一頓暴揍,同時嘴中謾罵不停。 等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家兩腳發(fā)軟,根本走不動路了,更相信了鬼氣侵體的說法。 王五挨揍后,精神卻愈發(fā)清醒,只是身子好似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毛山君看著王五挨揍,只覺得曾壽罵的有趣,咧嘴直笑。 嘿嘿嘿…… “看著師傅傻笑甚?難道還等著我這把老骨頭背著他倆啊!” 毛山君頭上挨了師傅一巴掌,看著兩個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的大漢,笑不出來了。 …… “剛才那片槐林亂葬崗應(yīng)該是請懂行的風(fēng)水師傅專門看過,徒兒能否看出其中的道道?” 毛山君一手將曾壽背在身后,另一手拖著王五,花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到達桃園,簡直累的半死。 那王五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看著毛山君氣喘吁吁地樣子嘿嘿直笑。 “桃木屬陽,就算是普通桃木,一般陰鬼也不愿意靠近,到了此處,你們身上是否覺得暖和了些?!?/br> 趁著天亮前,毛山福打算讓徒弟把“救人”的生意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