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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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明明比煙花還要絢爛,偏偏飄渺的不見半點溫度。 顏佑之將電話拿出來,手機是開的,里面果然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其中有二十多個都是來自趙艾莎。 他將一些重要電話都處理完,才撥通了趙艾莎的電話。 趙艾莎果然很著急,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夾雜著洋腔調(diào)問他:“顏,你到哪里去了?給你打電話沒有人接?你現(xiàn)在人呢?” 顏佑之緩緩笑道:“出了點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人沒事,馬上就能出院了。” 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只有越快處理完這些事,他才能毫無牽掛的回到若爾身邊。 若爾,你等我,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方老爺子在知道孫女和葉慎之真的結(jié)婚之后,心整個就定了下來,無論如何,有她在,方家倒不了。 在這之后,他便安安心心的處理起方氏企業(yè)的后續(xù)事件,方家的衰落已成定局,方老爺子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可方家的衰落,帶給周妍的打擊卻是巨大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嫁入豪門,這個豪門卻突然倒了。 她這些年確實掙了些錢,可再名利場里混,做什么不要錢?過去她那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她算是哪個牌位上的人?沒有方氏再后面撐著,那些原本與她交往的貴婦紛紛都沒了聲音,就連過去哄著她抬著她的一些人也徹底消失。 這種驟然從天上掉回人間的心理落差讓習(xí)慣了浮華與富貴的她,差點崩潰。 她急急忙忙趕回方家,沖到方老爺子的書房,方老爺子到底多年積威甚深,在走進去的那一刻她還是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只是語氣依然急切:“爸,事情已經(jīng)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方老爺子只是深深看了這位媳婦一眼,“方家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雨飄零之際,情況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是最壞的情況,但若背后的人不放過方家……” 周妍如遭重?fù)簦B維持多年的賢良淑德都忘了演,踉踉蹌蹌的離開書房。 出門時遇到方若華,一席黑衣的方若華看她這模樣冷哼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看到方若華這樣的眼神,周妍反而笑了。 這些年她在方家像孫子一樣八面玲瓏討好每一個人,可都到這時候了,方大小姐還在和她擺大小姐的譜。 她撫了撫頰邊嫵媚的卷發(fā),并沒有和她多說什么,她已經(jīng)不需要和她多說什么。 她回到方家,收拾了自己的全部珠寶,存到銀行當(dāng)中,又轉(zhuǎn)移了自己名下所持有的全部財產(chǎn),又去律師事務(wù)所咨詢了像方家現(xiàn)在的情況,若方氏破產(chǎn),她需不需要背負(fù)方氏債務(wù),她所持有的那些會不會被拍賣。 律師的回答是,除非她現(xiàn)在離婚,將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人名下。 他人?除了周父周母還有誰能轉(zhuǎn)? 她首先想到周父,可周父那性格,他要知道她這么做,恐怕錢剛轉(zhuǎn)過去就被他告訴了方岱岳,方岱岳雖然是她兒子,可他姓方,對方家的感情絲毫不比她這母親淺。 在他心里,恐怕方老爺子方夫人方若爾都比她來的親! 看來只能轉(zhuǎn)到周母名下。 周母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在這浮華圈子里,染上了賭博,這些年賭注越來越大,周妍對母親越來越不耐煩,將財產(chǎn)轉(zhuǎn)到周母名下,她也需要考慮很多風(fēng)險。 但和綁在方家這條注定要沉的船上,全軍覆沒相比,她自然有所抉擇。 她又咨詢律師,如果申請離婚的話,可以拿到多少財產(chǎn)。律師說,按照新的婚姻法,方永康所持有的婚前財產(chǎn)她拿不到什么,但夫妻共同財產(chǎn)可以均分。 周妍將一切算計的清清楚楚,干干凈凈,才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找不知道睡在哪個小三小四小五那里的方永康談判。 ☆、第60章 第十六章 方詠康在拿到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時,居然沒有半點意外,已經(jīng)年過四十的他,外表看上去儒雅英俊,半點不像廝混在娛樂圈,周圍都是外圍女的娛樂圈老板,看氣質(zhì)倒像個儒商。 只是這么多年,他神情依然那么一副淡淡的,仿佛無所謂的樣子,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抽了一口雪茄,食指敲了敲水晶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你考慮清楚了?” 方詠康養(yǎng)小三小四小五,周妍也沒少養(yǎng)小狼狗,她現(xiàn)在的那位經(jīng)紀(jì)人,說是說經(jīng)紀(jì)人兼司機,實際上也兼床伴。夫妻倆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倒也和諧。 許是因為周妍替方詠康生了一對兒女,兒子又放在方老爺子面前代他盡孝,在感情上他雖渣,在生活和事業(yè)上,卻沒少利用自己的資源捧周妍。 周妍這幾年翅膀越發(fā)硬,現(xiàn)在居然想單飛,方詠康也只是笑笑,并不勉強。 周 妍能忍受方詠康養(yǎng)女人這么多年,都視而不見,現(xiàn)下也依然維持著好風(fēng)度,嫵媚一笑:“詠康,怎么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別說我們之間還有一雙血脈相連的兒 女,這些年你對我的幫助我十分感恩,只是我已經(jīng)人老珠黃,終比不得娛樂圈層出不窮的小鮮rou,何必還霸占著方太太的位置讓你的那些小鮮rou們?yōu)殡y呢?這些年, 我可是收到不少來自她們的威脅恐嚇呢。” 方詠康彈了彈手中的雪茄煙灰,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因什么離婚我明白,離婚協(xié)議書我 簽,可以,上面的條款我也可以答應(yīng),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彼麑⑹种笁涸趨f(xié)議書上,“今后不論你混得如何,家財萬貫還是一貧如洗,我都不管,我只要求你在 離婚之后不得以任何名義去找方岱岳和方若爾。從此以后,他們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br> 周妍臉色一寒:“方詠康,你什么意思?”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依然難言憤怒:“怎么?這么多年都不管不問,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好父親,你不覺得遲了嗎?” 方 詠 康神情依然不疾不徐,“我確實不是個好父親,只管生不管養(yǎng)也沒盡到父親的責(zé)任?!狈皆伩翟谶@說句話時絲毫沒有內(nèi)疚,神情淡的想在談?wù)撎鞖庖话?,靠在沙發(fā)上 一幅閑散到不行的姿態(tài):“他們總歸是姓方?!闭f著,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看都不看周妍:“你就說答不答應(yīng)吧。” 周妍臉色陰晴不定了半天。 她會想到現(xiàn)在早早脫身,也是因為方家有方岱岳在,方家若倒閉她就保全了自己,方家若還能崛起,方岱岳是她兒子,以后還能不管她?正是因為算計到了這一點,她才在方家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后,好不猶豫的選擇離婚。 反正不論怎么樣,她都不會吃虧。 方若爾她是指望不上的,方岱岳中情義,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去找他,他還能不管她?況且她不會讓自己有那么一天,一定不會。 想到這,她臉上再度路出胸有成竹的笑,點了點頭:“你簽吧?!?/br> 方詠康抬眸又是一笑,痛快地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將紙推到周妍面前,手指緊緊壓著,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明明含笑卻瞬間如豺狼一般兇狠的眼睛冷冷地望著周妍,“周妍,記得你今天說的話,若是違背,你知道我會怎么做的。” 周妍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這么多年面對方詠康那么多女人,她卻始終不敢說什么,也是有理由的,即使有方家支持,方詠康以一己之力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發(fā)展到如今的程度,著男人從骨子里往外透著一股別人沒有的狠。 她力持鎮(zhèn)定地一笑:“詠康,我們當(dāng)不成夫妻,總還是朋友……” 話音未完,方詠康就按在了桌上的按鈕上,滿是不耐地說了一聲:“送客!” 即使已經(jīng)跟他夫妻這么多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方家,在面對方詠康時,周妍依舊底氣不足。她望著門外明媚燦爛的陽光,深吸一口氣,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咔咔坐上自己的車,想了想,還是跟方岱岳打了個電話,聯(lián)絡(luò)下母子感情。 方岱岳接到母親電話時還挺意外,畢竟,他和母親的關(guān)系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之后周妍又是說了幾句類似于關(guān)心的話,他更是莫名其妙。 幾句話后,周妍忽然想起網(wǎng)上盛傳的葉慎之和方若爾已經(jīng)領(lǐng)證的事,問道:“岳岳,你姐和新能源的董事長結(jié)婚的事是真的嗎?” 方岱岳條件反射地就說:“那都是網(wǎng)上瞎說,怎么可能是真的。”方岱岳未盡之詞是,就算要結(jié)婚也要先相互見家長,訂婚定日子,哪里會這么倉促。 周妍卻聽成‘都是假的,不可能’,兒子和女兒自小感情深厚,他說的話總不可能有假,葉家怎么可能會娶方若爾?“行,我知道了?!?/br> “媽,那沒別的事我掛了?!?/br> 周妍已經(jīng)撲通把電話掛了。 方岱岳拿著電話,覺得莫名其妙,難道母親打電話過來就是問姐和姐夫的婚事? 說到這個問題,他也十分好奇,干脆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問。 其實好奇的何止是他?葉慎之的四個小伙伴同樣很好奇,全都?xì)⑸狭碎T:“慎之,聽說你結(jié)婚了?太不夠意思了吧?結(jié)婚了都不和哥們兒說?” 四個小伙伴還是被傷到了,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朋友,這些年對葉慎之更是馬首是瞻隨叫隨到,要是他結(jié)婚連他們都不請的話,那著朋友也當(dāng)?shù)筋^了。 葉慎之正在家和方若爾鬧矛盾呢,昨晚上兩人徹夜戰(zhàn)斗,從房間戰(zhàn)斗到客廳,從床上戰(zhàn)斗到沙發(fā),從地板戰(zhàn)斗到廚房。 方若爾現(xiàn)在恨死了葉慎之,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補眠呢。 葉慎之倒是神清氣爽,在四個小紈绔過來串門的時候,從方若爾家打開了門。 四個小紈绔指指這邊,又指指這邊門,納悶地說:“慎之,我怎么記得你是住這邊?” 葉老大在家穿著舒適隨意的居家服呢,寬松的白色上衣淡藍色長褲,腳下是棉質(zhì)的藍白相間的格子拖鞋,手中握了杯牛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數(shù)不出的舒服愜意。 四個小紈绔看到他手中拿的是牛奶而不是紅酒的時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吃驚地驚叫了一聲,被葉慎之凌厲的一眼,堵的驚叫聲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葉慎之坐在簡約的長椅中警告地說:“你要是想將她吵醒,聲音還可以更大點。” 驚叫的那個小紈绔立刻捂住嘴巴,望著明顯是隨手扔下的圍裙眼睛瞪的更大了。 聲音卻不由自主的壓低了下來,顯然是對方若爾的起床氣深有體會:“臥槽,不是方若爾在這里吧?” “外面?zhèn)餮圆粫钦娴陌???/br> “你們同居了?” 另外三人嘴巴立即都張成了o型,聲音壓得一句比一句低,“居然和方若爾?” 這簡直比聽到了世界末日還要恐怖?。?/br> 其中一人立刻注意到葉慎之話里的意思,笑的蕩漾的不行,不斷的挑動著飛舞的眉毛:“到現(xiàn)在還在睡,有jian情,從實招來?你們昨晚都做什么了?” 話音剛落就被葉慎之一腳踹了過來,他連忙扭身躲開。 其他人也道:“擦,真沒想到啊,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葉大少斜斜地睨了他們一眼:“你們過來就是問這些?” “就這些?還是不是兄弟啊,結(jié)婚的事都不和我們說?這事到底真的假的?” 話還沒問完呢,葉大少就抬起了下巴,笑的別提有多sao包得意了,臉上就差沒寫著:愚蠢的凡人們,羨慕嫉妒恨了吧! 四個小紈绔都恨不得噴他一臉:鬼才會對你羨慕嫉妒恨?。≌H硕疾粫矚g上方若爾吧!你小時候就已經(jīng)夠奇葩了,現(xiàn)在加上一個更加奇葩的方若爾,真為你們的后代擔(dān)心。 不,是為我們的后代擔(dān)心。 四個小紈绔想到自己從小就是被葉慎之無良的欺壓長大,還像m一樣欺著欺著就被欺習(xí)慣了,他們已經(jīng)預(yù)想到自己以后的兒子在葉慎之和方若爾的孩子面前,會是什么樣了。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媽蛋,他們是要慫三代的節(jié)奏么? 想了想,還是勸道:“慎之,大家畢竟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方若爾那也是我們哥幾個看著長大的?!?/br> 后面一個人補充:“雖然她可能根本就不記得我們?!?/br> “去!”前面說話的小紈绔用胳膊肘子搗了后面人一下:“不過方若爾那人,一看就較真兒,形式婚姻什么的,真不適合她……” 葉大少聽著就覺得不對味了,下巴揚著睥睨著這些凡人:“誰告訴你們是形式婚姻?” “臥槽老大,你不是來真的吧?” “真結(jié)婚啦?” “老大你別想不開!” 葉慎之直接就是一句:“滾!” 方若爾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被吵醒后腦袋疼的厲害,氣壓低到快要電閃雷鳴了,去洗手間洗了臉?biāo)⒘搜?,剛走出房間門,就聽到這么一句,揉了揉眼睛好奇地問:“誰想不開?” 四個小紈绔一看到她就立刻整齊劃一的舉起手:“我!我想不開!”又整齊劃一地朝他揮了揮手:“嗨~小若爾,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記得。”她神情還有些迷糊,臉上還濕漉漉的,明顯剛剛用清水洗過。她坐到沙發(fā)上,接過葉慎之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道:“甲乙丙丁?!?/br> “還有,我一點也不小謝謝?!?/br> 四個小紈绔立刻雙手合十,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小姑奶奶,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