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宴
嗯? 大佬現(xiàn)在要過來么? 等到陸前輩過來,差不多接近吃午飯的時間了,那他這邊應(yīng)該也結(jié)束了吧? 如果時間允許,還能請人吃一頓午飯? 季清遲疑了下下,給陸東南發(fā)了定位過去。 季清推開洗手間隔斷的門,從里面走出。 姜可悄摸地瞥了眼季清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眼尾雖然還是有點紅,但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明顯了。 姜可松了口氣,清寶沒有躲在洗手間哭就好。 “阿清,你剛剛在跟誰講電話???” 他剛剛進來之前,好像聽見清寶在跟什么人講電話。 姜可皺了皺小巧的鼻尖,該不會是那個叫顧言的家伙吧? 季清已經(jīng)決定要接《殊途》這部戲,他遲早要進組,小可也早晚會知道他跟陸前輩會有合作。 季清也就沒有瞞他,“是一位圈內(nèi)前輩?!?/br> “圈內(nèi)前輩?誰啊?我認識嗎?” 想到如果被黃mama知道他打算接《殊途》這部戲,十有八九要反對,季清一手搭在姜可的肩膀,勾住他脖子,“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要暫時替我保密。ok?” 在他正式跟陸前輩簽下合約之前,不能提前走漏了消息。 姜可點點頭,“嗯,我答應(yīng)你?!?/br> … “這就是宣和年間的翡翠冼筆么?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宣和年間的玉石冼筆,更不要說還是粟子色的翡翠筆冼了。你們看看,這雕工,這玉石的水色跟質(zhì)地……” “老頭子我活了這么久,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成色的翡翠筆冼吶??矗@么大塊的玉石,還是水色這般上乘的粟色翡翠,竟然也舍得拿過來雕刻成冼筆之用。應(yīng)該不會是民間之物,應(yīng)該是宣和年間哪位達官顯貴的?!?/br> “焦教授還真才對了。這冼筆就是宣和年間曾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官至天子少傅的謝瑾白所有。太傅之子,天子之友,謝瑾白能夠擁有這樣的一件罕見的翡翠冼筆,是一點都不稀奇。老管這次啊,是真正淘到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一棟漂亮的西式別墅里,幾個年過半百,衣著休閑的老人,圍在裝潢考究的書房里,對著一件翡翠筆冼,連連發(fā)出驚嘆,其中真心贊賞者有之,語氣微酸者有之。 管文韜面容始終淡淡,始終沒有下來過的嘴角卻是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管文韜愛好收集古玩。 可古玩這玩意兒,水深吶。 管文韜也不知道花錢買過幾次教訓(xùn),可古玩收藏這玩意兒又其實花的錢越多,就越諳于此道的? 學(xué)費沒少交也就罷了,每回邀請幾個老家伙來家里賞玩他淘到的寶貝,總是明里暗里地嘲笑他眼光差。 這還是頭一回,大家伙對他的寶貝贊不絕口。 終于揚眉吐氣一回了。 “這件翡翠冼筆確實是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小管啊,你實話告訴我,你這次是請了哪位高人啊?” 徐維厚轉(zhuǎn)過身,語帶揶揄地問道。 小管是什么個眼神他還能不清楚么? 回回交學(xué)費,是回回不見長記性。 這件寶貝,絕對不可能是老管自己淘的。 要是換成其他人,管文韜肯定就懟過去了,面對自己曾經(jīng)同為江大文學(xué)系,各方面碾壓自己的師哥,管文韜對徐維厚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管文韜老臉都紅漲了,“師哥……” 徐維厚拿眼覷著他這位同校師弟,“被我給猜中了吧?怎么的?舍不得告訴我們那位高人的名字,怕我們幾個老家伙也找上門,把你那位高人給搶走呢?” “難道真被徐師哥言中了?老管是真擔心我們?nèi)ジ麚屇俏桓呷四???/br> “不至于吧?我們老管心眼有這么?。俊?/br> “幾位,幾位,你們就饒了我吧。??!” 原本還圍著冼筆討論的管文韜的幾位老人,紛紛轉(zhuǎn)過頭,圍剿起管文韜來。 管文韜不得不拱手作揖,連連求饒。 逼迫不過,吞吞吐吐,又帶著隱隱得意之情地道,“其實,我請的那位高人師哥你們大家應(yīng)該也是認識的……” “我們幾個老家伙也認識?” “莫不是老馮?” “應(yīng)該不是老馮。最近在海城老城區(qū)發(fā)現(xiàn)一處挺大的古墓,老馮帶隊去海城去了。平時也總是忙得不見人影,哪里有空陪著老管到處去淘寶貝。” “說得也是。可我們這些人里頭,除了徐師哥,就屬老馮鑒寶的本事最好。如果不是老馮,也不會是徐師哥,要不然徐師哥也不會問老管了,所以老管的高人到底是誰?。俊?/br> 幾人熱切地討論著,唯有徐維雙手負在背后,一言未發(fā)。 他想,他應(yīng)該知道是誰了。 盡管徐維厚猜到了管文韜口中的高人是誰,心下卻還是不大篤定。 按說,以他對那個孩子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跟文韜私下往來從密才是…… … 陸東南在管文韜傭人的領(lǐng)路下,來到二樓書房。 “你們口中的高人來了——” 管文韜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笑容滿面地親自走到書房門口接人。 聞言,幾位老人也好奇地向門口張望。 “東南來了啊。來,進來坐,進來坐。” 握著陸東南的手,招呼他進來。 陸東南禮貌地與管文韜回握,“管臺長?!?/br> “還管我叫臺長呢?老頭子我退休都不知道多少年啦!現(xiàn)在是無官一身輕。我跟你爺爺還有你爸爸也都是舊識了。東南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現(xiàn)在是個社會閑散人員,叫我一聲管爺爺?” 管文韜這話可以說是自謙地過了頭。 他如今雖已退休,可像電臺那種講究出身派系的地方,他的影響力仍然是不容小覷的。 要不然,也不會陸東南一通電話打到管文韜那里,包括季清在內(nèi)的bump的七位成員就立即能夠得以繼續(xù)順利錄制下下周的《瘋狂星期六》的節(jié)目。 “東南豈敢嫌棄。只是家里的老爺子聽了怕是得吃醋。管老對晚輩的喜愛之情,晚輩只能先行謝過了?!?/br> 陸東南這一番回應(yīng)可謂是進退有度。 先是表明自己絕無嫌棄之意,再搬出家里的老爺子,以似真似假的玩笑的語氣表示家里的老爺子聽他喊其他人爺爺會吃醋,不但順利婉拒了管文韜有心拉攏的意圖,也最大程度的顧全了其面子。 如此,即便是管文韜有什么不滿也不好說什么。 果然,管文韜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孩子。” 到底是沒有為難他。 … “老師。焦教授,李行長,趙制片,孫總……” 陸東南來之前并不知道管文韜除了邀請他,還邀請了其他人。 他還以為管文韜是為了那件翡翠冼筆特意請他到家中吃頓便飯,現(xiàn)在看來,他到底是高估管文韜了。 這人顯然比他認知中的還要更為虛榮一些。 昨天這翡翠冼筆才到手,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同人炫耀。 面上并未顯出半分驚訝的神情,陸東南禮貌地一一跟書房里的各位業(yè)界內(nèi)的翹楚長輩們打招呼。 陸東南從小就被家中長輩,以及父母帶著輾轉(zhuǎn)各個劇組,各種聚會的場合,這屋內(nèi)的人大半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東南。原來老管口中的高人就是你啊。” “東南,這件翡翠冼筆,真是你替老管選的啊?” “東南你最近不是跟老廖在籌備新電影么?怎么有空陪老管淘寶貝?我上回見到你爺爺,還想跟你爺爺借一下你。你爺爺告訴我,說你最近可忙,說是也挺長時間沒見著你了。你小子偏心呢?有空陪老管淘寶貝,都沒時間回去陪你爺爺?!?/br> “是啊。東南。我們幾個叔伯爺爺?shù)?,也挺長時間沒見了吧?怎么最近有空陪老管去淘寶貝?!?/br> “各位長輩誤會了。這陣子確實是跟廖導(dǎo)在籌拍一部新電影。也的確因為選角的事情,挺頭疼。說到這件翡翠冼筆,也是巧了。這件翡翠冼筆是一位老先生為了借錢給孫子買房,急于脫手。 老先生跟家中老爺子有舊交,他知道老爺子對這些古玩舊物感興趣,可他一時半會兒又沒有老爺子的聯(lián)系方式。他的孫子就在網(wǎng)上查到了我工作室的聯(lián)系方式,我工作室又輾轉(zhuǎn)告訴了我。 老爺子倒是十分喜歡這件翡翠冼筆,可各位也知道,家里的老太太素來不是很喜歡老爺子花太多精神力在這些事情上,更不許我們幾個兒孫晚輩私下里買了哄老爺子高興。要不然回頭被發(fā)現(xiàn),大小一起罰。 剛好前陣子我跟管博見過,聽管博聊起過管爺爺。這不,就想起管爺爺來了。我也就是幫著一起掌掌眼,說到底,還是管爺爺跟這件冼筆有緣?!?/br> 陸東南平時挺冷的一個人。 面對書房里的幾位長輩,耐性確是極好,唇角始終噙著叫人舒適的溫和笑意,說話也是進退得宜,一句是冼筆同管文韜有緣,不但取悅了管文韜,也令平時頗信命定之數(shù),無緣這件寶貝的幾位老人心中頗為釋懷。 本來么,寶貝跟收藏家之前也講究個緣分。 這件寶貝,可能是真的同老管有緣。 原本幾人就是i說笑的成分居多,聽到陸東南的這一番赤誠的解釋,是徹底不怪他了。 尤其是當陸東南提到,翡翠冼筆的原主人是為了給孫子買房,才急于將寶貝脫手,幾位老人更是心有戚戚艷。 在江大擔任哲學(xué)系教授的焦禹均更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感同身受地道:“哎。要是家里出了不爭氣的兒孫,的確是夠遭罪的?!?/br> “老焦啊。別想太多。那房子是老校長在世時,分配給你的,你不開口,你那兩個兒子,兒媳,要不過去。啊?!?/br> 徐維厚拍了拍焦禹均的肩。 這幾年,江城房價是一漲再漲。 焦老的公寓就在江大里頭,一平方不說是天價,價格也頗為可觀。 焦禹均的兩個兒子,是早早盯著老爺子在江大的小公寓。 早幾年還只是明里暗里暗示老爺子。 這幾年可能是生怕老爺子老了,不記事,行事越發(fā)明目張膽起來。 都是有兒有女,當爸爸的人了,為了這套公寓,是臉都不要了,打著照顧老人的名義,帶著他們各自的媳婦強行住進來。 四五個人,擠在小公寓里,一提到晚,沒完沒了地吵。 這不,管文韜一個電話,明明在校期間跟管文韜不怎么對付,這幾年也交往也并不如何從密,為了躲清靜,還是來了。 還順道拉上了同樣住在文學(xué)院的既是師兄又是同僚的徐維厚,就怕不大擅長同陌生人打交道的他,沒法應(yīng)對社交場合。 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這位一貫高調(diào)的同窗,今天請的人倒是不多,是個私局。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焦禹均家里的那點事,紛紛出言安慰他。 傭人沏了茶,泡了咖啡等端進來。 管文韜于是招呼大家坐下喝茶,又從書房的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小塊質(zhì)地上乘的龍涎香,供大家品鑒。 說是供大家品鑒,實則就是炫耀。 徐維厚的小女兒季明明其的愛好之一就是收集各種香料。 早年也送過徐維厚幾塊。 管文韜視為寶貝的這塊龍涎香,徐維厚家里就有五六塊,都比管文韜手中這塊個頭跟成色都要好上不少。 徐維厚也就不像對方才那件冼筆那樣,在眾人都圍上那塊龍涎香之際,他從傭人手中端了杯白茶,坐到陸東南的身邊,問得那叫一個開門見山,“你這是有什么把柄拿捏在小管手里了?” 陸東南放下手中的咖啡,搖頭失笑道:“老師說笑了?!?/br> 徐維厚哼了哼,“你剛才那一番話,哄得了小焦他們,可騙不過我。要是真有什么老先生急于脫手傳家寶,你想到的人也定然是為師我,哪里輪得到小管?!?/br> 陸東南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老師?!?/br> “怎么,是要小管給你開個后門?” 徐維厚斜睨他。 徐維厚是了解他這位學(xué)生的,東南性子自矜,天生就不是個會逢迎拍馬的人,卻也不是那種不會低頭,永遠不彎腰,不知變通之人。 通常情況下而言,他是不屑走后門,玩潛規(guī)則那一套的,但如果情勢所迫,這孩子也可以玩得比誰都溜。 小管如今雖然已經(jīng)退休,但是如果要找他辦事,還是能辦成幾樣事的, 陸東南“嗯”了一聲,笑著道,“是為了還管臺長一個人情。” 徐維厚點點頭。 點到為止,極為分寸地沒有深問。 “爺爺——” 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名穿著休閑衫的白凈青年推門進來。 見到滿屋子的人,青年大大的眼睛里滿是驚訝,“爺爺,您有客人在啊?” “是小澤啊,小澤你來得正好,來。爺爺介紹幾位長輩給你認識?!?/br> 管文韜招手小孫子管予澤過來。 “爺爺?!?/br> 管予澤走近,視線落在坐在會客沙發(fā)上的陸東南,呼吸一促。 陸,陸東南為什么會在這里? ※※※※※※※※※※※※※※※※※※※※ 清寶快來,有人覬覦你家男人啦! 清寶還有三秒抵達戰(zhàn)場。 哈哈。 — 這波陸老師是真慘哈。 為了還人情,這波還被算計相親。 沒關(guān)系,很快就能見到親親小清寶了哈。 — 肥水不流外人田。 咳。既然要拉一個牛掰轟轟的老祖宗出來吹噓,那必須是我們家謝大人啦! 對謝大人感謝興趣的親親,指路隔壁固氮主攻重生文《巡按的心肝寶貝》 感謝在2021-02-02 16:50:59~2021-02-03 08:13: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卿玨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