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他好像還認(rèn)識你?!彪m然據(jù)陸空說他們只是小時候見過一次…… “那當(dāng)然,”某人嘚瑟無比地說道,“哥這么帥,當(dāng)然讓人印象格外深刻?!?/br> “……” 剛才還同情著空姐的易緹抽了下嘴角,毅然轉(zhuǎn)過頭,重新閉上眼睛靠在了自家外星人的身上,不再搭理某個無恥到了一定地步的家伙。 與此同時,她有意無意地關(guān)注著之前的那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清爽帥氣,女的嬌俏可人。他們穿著樣式類似的休閑運(yùn)動服,頭戴運(yùn)動帽,不過男性衣著的主打色是淺灰,而女性則是白色。后者與易緹一樣,梳了個馬尾辮,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前者居然也留了及肩的長發(fā),還用皮筋束在腦后。雖然就他的長相而言不算難看,但現(xiàn)在正常男性都不會留長發(fā)好么?額,她家塞西爾除外,他是外星人,不歸地球常識管! 果不其然,在乘客們漸漸恢復(fù)安靜后,這兩人又小聲地對話了起來。 “嚇?biāo)牢伊?,還好沒出事。” “你還是睡覺比較好,萬一再來什么不好的預(yù)感,我就直接把你從飛機(jī)上踢下去!” “別這樣,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哥哥……” “哼,我才不想要你這種衰神附體的哥哥?!?/br> “……你不想要我也是啊?!蔽婺?。 …… 易緹這才知道,這兩人原來是兄妹。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她可不是對血液極為敏|感的薛夜,不可能一聞之下就發(fā)現(xiàn)對方有血緣關(guān)系。 但是,這個發(fā)現(xiàn)無端地讓她覺得挺親切,兄妹啊。 不過這個哥哥明顯沒有她家哥哥那么強(qiáng)勢,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哥哥,卻只有一個易紹。 想到此,易緹不由微彎了彎嘴角,而后就聽到陸空這家伙猥瑣兮兮地對她家塞西爾說—— “看她笑得那么蕩漾,我敢打包票,她一定夢到了其他男人!你要小心啊?!蓖葱募彩啄?。 易緹:“……”這家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而后她就聽到了塞西爾的回答—— “哦。” “……你就一個‘哦’?” “?” “沒點(diǎn)其他反應(yīng)嗎?都不會嫉妒或者生氣嗎?” “第一,小緹根本沒睡著,所以不會做夢;”塞西爾誠懇地回答說,“第二,我也在和其他男人說話,小緹也沒生氣;第三……” “還有第三?” “小緹聽到了你剛才的話,大概要生氣了?!?/br> “……大王饒命!” 陸空淚流滿面,果然是歪鍋配歪灶,王八看綠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塞西爾這看起來老老實(shí)實(shí)的家伙,沒想到內(nèi)在也蔫壞蔫壞的!他被騙了! 在他慘痛的“經(jīng)驗(yàn)總結(jié)”中,飛機(jī)成功著陸。 那一對兄妹中的哥哥也沒再浮起什么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易緹等人下了飛機(jī),當(dāng)他們走到出口附近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朝他們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喲?!?/br>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空口中的“石家人”。此刻他口中已經(jīng)叼了根煙,只是還沒點(diǎn)燃,一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捏著打火機(jī),說道:“出去再說,我煙癮犯了?!闭f話間,那煙頗為神奇地粘在他的嘴唇上,完全沒有任何掉下來的趨勢。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更加神奇地把運(yùn)動鞋穿出了拖鞋的感覺。 陸空沉默了片刻后,傻乎乎地問道:“什么情況?” 易緹看向塞西爾,表示這么魚唇的問題我真是不想回答呀!而且,剛才的對視間,她確定對方似乎完全不記得她,當(dāng)然這也很正常,畢竟當(dāng)時只是驚鴻一瞥,如若不是為砂石大畫像,她也不會記得這么一個“過客”的。 于是某只外星人很是乖巧地代勞:“他應(yīng)該是想和你談話?!?/br> “……這么簡單的事情我當(dāng)然知道!問題是他想和我談什么?”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鄙視的陸空很不開森! “大概是談為啥你這么多年都沒變吧?!币拙熍ゎ^。 陸空:“……”雖然好像是在夸他,但他為啥有種被罵了的感覺?于是他問塞西爾,“她具體指啥?” “大概是……”青年小聲地回答說,“智商吧?!彪m然這么說有些失禮,但他覺得小緹表達(dá)的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陸空:“……喂!”說到底就是在鄙視他的智商?。。。?/br> 別鬧! 他智商八百八的! 額……雖然沒測過,但怎么也不會低于五十! 雖然口上說這話,但幾人其實(shí)也在一刻不停地往出口走去。他們?nèi)齻€人,對方才一個,而且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怕啥??!更別提,陸空很清楚身邊的某位看來很軟的妹紙其實(shí)是……能一把將板磚捏成渣渣的鐵甲女暴龍!咳咳,如果他知道這只暴龍最近又升級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陸空家所在的f市只是個中等城市,并沒有那么多的“路上禁止吸煙”之類的規(guī)定,所以一出飛機(jī)場,懶散青年……或者說“砂石”,就迫不及待地點(diǎn)燃了口中的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滿臉都是“得道升仙”的表情。讓路過他的人非常想舉報“警察叔叔,這里有人吸毒!”,于是紛紛繞行之,于是原本人來人往的地方居然給他空出了一個圈。 易緹等人走了過去。 “艾瑪,和那家伙在一起好丟人啊!”陸空低低吐槽。 易緹:“……”只有你沒資格說這個話好么! 見幾人走到面前,青年點(diǎn)了個頭,算是打招呼,說道:“石景樂。”說話間,依舊使用了“不掉煙”絕技,“陸家小少爺,好久不見了。唔,你名字叫什么來著?我記得好像是……陸缺水?” “……我叫陸空!”摔! 石景樂無所謂地點(diǎn)頭:“哦,果然缺水嘛?!?/br> “……” “好了,帶路吧?!?/br> “哈?”陸空傻了,“帶路?”他為啥要給他帶路啊?! 石景樂挑眉:“陸老爺子沒和你說嗎?” “說什么?”陸空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難道你是為了阿姜才……”若非如此,他真想不到老爺子為啥要請神針石家的人來家里。 “算是吧?!笔皹酚忠稽c(diǎn)頭,看向站在陸空身邊的易緹和塞西爾,“這兩位好像不是圈里人吧?”毫無疑問,他也沒察覺到兩人的氣息有異。 “是我朋友!”陸空下意識地“替易緹保密”,一挺|胸就回答說,“我?guī)麄兓貋碜∫欢??!?/br> 石景樂雖然覺得對方的話略有些問題,卻也沒放在心上,他就是一路過還很可能會打醬油的醫(yī)生,對雇主的私事并不感興趣。 隨即,幾人在陸空的帶領(lǐng)下開始朝他家走去。 半小時后。 石景樂摘下口中不知道第幾根煙的煙屁股,表情慵懶間含著一絲無奈地看向陸空:“你可不可以解釋下,為什么原本應(yīng)該去搭乘公交車的我們居然走回了飛機(jī)場?” 陸空:“……”因?yàn)樗麤]錢坐出租車然后又迷路了這種話他會說嗎?!tat 二更 面對這種狀況,易緹也唯有捂臉。 她原本以為陸空的迷路屬性只會在陌生城市展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她默默地掏出錢包:“我們還是坐出租車吧?!?/br> 某個窘迫到了極點(diǎn)的家伙瞬間淚汪汪地看向她,那表情就像“見到了戰(zhàn)友”! “但前提是……”易緹堅(jiān)強(qiáng)地問道,“你記得自家的地址嗎?” “別這樣!”陸空怒了,“我自己家住哪里我能不知道嗎?我就住在……哎?”撓頭,“哪里來著?” 易緹:“……”她就知道! 石景樂:“……”這家伙沒問題嗎? 塞西爾:“……”雖然不太明白這狀況,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在兩道鄙視的目光和一道不明覺厲的目光注視下,陸空的額頭冒出冷汗,他努力地掙扎著:“這真不是我的錯,以前出門都是阿姜帶著我走,我就沒刻意記路……真的!你們信我!” 信他才叫怪事! 就在陸空幾乎想要鉆地縫的時刻,突然聽到了這樣一聲—— “汪!” 一只狗蹲坐在了陸空的腿邊,他通體潔白,身上的毛微卷,體型中等,就外形看,就是最普通的中華田園犬。要真說有什么特別之處,那大概就是它頭頂有幾簇毛翹了起來。放在人身上大概很可笑,但放在狗身上就是萌點(diǎn)了。 易緹倒是并不奇怪,因?yàn)樗恢闭归_著神識,所以才這只白色小狗跑過來時就知道了。只是卻沒想到,它居然會停在陸空的身邊,并且對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阿蒜!”陸空看到“親人”,眼淚差點(diǎn)飚出來,蹲下|身一把就抱住了這只白色的狗,“你來接我嗎?” 易緹:“……”阿姜阿蔥阿蒜……這都是什么鬼名字啊喂! “汪!” “果然是好朋友!” “汪!” “回去我去從老爺子那里偷丹藥給你吃!” “汪汪!” “放心,這次一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汪!” “嗯,你說得對?!?/br> 易緹:“……”所以說,他們到底是怎么溝通無障礙的? 她正無語間,無意地一扭頭,發(fā)現(xiàn)某個外星人居然一臉嚴(yán)肅地站在旁邊,認(rèn)真地看著這兩人……不對,是一人一狗對話,不時點(diǎn)下頭。 “……塞西爾,你在做什么?” “記錄信息,努力學(xué)習(xí)又一門外語。”來自蘇坦納星的外星人感慨地說道,“這語言真復(fù)雜,完全找不到規(guī)律?!?/br> “……住手!”這怎么看都是陸空這家伙在展示“他心通”技巧吧!而且,她可不想他以后開口都是“汪汪汪! 砂石默默翻了下死魚眼,好家伙,果然是物以類聚,這伙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陸空在其他人“圍觀奇葩”的目光中和這只名叫阿蒜的狗聯(lián)絡(luò)了好半天感情,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來,一臉嘚瑟地說道:“阿蒜帶人來接我們了,走吧!” 除去厚道的塞西爾外,易緹和砂石都默默地再次翻了個白眼——被一只狗接還這么開心,他也簡直了! 大概感動于對方救助自己走出窘境,陸空彎下腰就把白狗阿蒜給抱了起來:“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