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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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殿下離柱子的距離不過半寸,眾人很難想象,如果不是這小宮女反應(yīng)敏捷,奮不顧身推開他,現(xiàn)在會是怎樣的后果。 “屬下等罪該萬死!任憑殿下處置!”被刺客引開的護衛(wèi)匆匆跑來,跪地請罪。 風(fēng)吟抬手讓侍衛(wèi)扶他起來,別過臉去面向夜雪:“方才是你救了我?” 夜雪忘了說話,不是被嚇到,而是她的腳趾頭…… 真!的!好!他大爺?shù)?!痛!?。。。。?/br> 就差那么一點點,她就能安全脫離。 沒被柱子壓死,反而被旁邊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踩了一腳! 痛死她了! 管事公公將她拉起來,驚后是滿臉的喜色,用胳膊肘拐了拐夜雪,“殿下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這回這丫頭是立下大功了! “呃……”夜雪正想開口說“不客氣”,突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要是被蕭風(fēng)吟知道她在宮里,她的計劃豈不是報廢了。 思及此,她決定先不開口,看著掌事公公指了指自個兒嘴,又擺擺手掐著自個兒脖子做焦急表情。 掌事公公閱事無數(shù),見夜雪這反應(yīng)一下子就看明白過來,也是一慌:“你這是說不出話來啦?!”哎喲這可憐的姑娘,定是剛才在屋里逗留太久,被濃煙嗆著咯!~ 風(fēng)吟聞言什么沒再問,轉(zhuǎn)頭吩咐隨從:“帶她到吟宵殿。去請御醫(yī)?!庇袟l不紊的發(fā)話,方才驚險一幕似乎并沒對他造成多大的困擾。 吟宵殿安靜的殿中,除了大件的擺設(shè),看不到任何花哨的諸如小茶幾、小花盆之類的東西,也看不到一個宮女,只有零零散散站著的小太監(jiān)。整座大殿給人一種孤獨難以靠近的冷清感,甚至有些寡味。 “殿下,御醫(yī)出來了?!毙√O(jiān)輕聲說到,生怕驚擾了側(cè)頭養(yǎng)神的皇子。 那位舍身保護殿下的小宮女已經(jīng)進去有些時候了,方才御醫(yī)給她上藥的時候就不停地咬手絹嗷嗷直接,就是說不出一個字兒來,八成是真啞了。 也真是可憐! 拓跋夜雪趴在椅子上,痛苦地咬著楠木椅靠,兩只眼睛淚汪汪。 踩她腳趾頭的一定是那個最胖的死太監(jiān)! “聽高公公說,你嗓子也出了問題,不如順道幫你瞧瞧?”御醫(yī)并不知道夜雪是什么人,不過被殿下帶到吟宵殿的姑娘一定不是普通人,起碼將來不是,做完分內(nèi)的事情后這才多問了一句。 “昂昂昂昂昂!”夜雪忙擺手搖頭表示不用。 御醫(yī)見狀吸了口氣,眉頭一皺,“聽你的發(fā)音,不像是失聲呀?”作勢就要幫她檢查,卻被她擋了回去。 只見他手忙腳亂地一邊比劃,一邊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 這姑娘在說啥? “那好吧?!庇t(yī)背上藥箱,“我這就去向殿下復(fù)命。”走了幾步頓住腳步,回頭問:“殿下萬一要是讓我把你嗓子治好,我不還得回來?索性先看了吧!” 之所以這么做,其實是他畏懼殿下,不想反復(fù)進出吟宵殿。 自從三年前,貴妃娘娘的事情發(fā)生后,在皇子殿下面前犯心虛的何止是他一個,所有太醫(yī)院的人都怕。 拗不過堅持為她看病的御醫(yī),夜雪只好同意。 胡亂地回答他的問題,在紙上寫下一大堆因果關(guān)系,成功忽悠了御醫(yī)。 “回殿下話,這姑娘有家族遺傳病史,微臣診斷,她只是受到驚嚇,暫時失聲,過陣子應(yīng)該就會恢復(fù)?!?/br> 風(fēng)吟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斜臥在椅子上,臉色略顯蒼白。 “殿下您是不舒服嗎?可要奴才給您端些酸梅湯來?”侍候過他的奴才都知道他的喜好。 “去吧?!笔掞L(fēng)吟坐起來揉了揉眼窩,鮮少露出躁動不安的情緒,扭頭對一旁的人道:“解開?!痹捳f出來好一陣也不見有人幫他解,不悅地重復(fù)了一遍,這才有雙手伸上來。 夜雪一瘸一瘸地走出小門就聽見不耐煩的聲音,蕭風(fēng)吟獨自一人斜靠在軟椅背上,隨意綰起的長發(fā)柔順地垂在肩上,一襲極具墜感的紅衣配上雪白的毛絨坐墊,畫面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瞅了瞅周圍沒有別人,看樣子他又把她當(dāng)成他的手下人了,知道他脾氣不好,擔(dān)心他等急了會罵人,只好硬著頭皮過去幫他解開紗布。 當(dāng)那對清澈漂亮的眸子對上她的時候,她倒抽一口氣,忘了呼吸。 面對這樣一張絕世的容顏,說不心動是假的。她不敢在他臉上多做停留,慌亂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繞了一大圈后又回到他臉上。 她不愿承認自己貪念他的容顏,找了個正當(dāng)?shù)睦碛伞劬μ?,看到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的?/br> 所以這是正常的。 狹長的鳳眸猶如通往秘境的幽谷,深不見底,清澈如泉又飽含神秘。 如果這雙眼睛可以看見她,那該有多好?。?/br> 她心中感慨,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過去對他避之不及,如今刻意靠近也只是為了秘籍,其他的與她無關(guān)才對,那個想法實在多余。 他像是不太適應(yīng)沒有紗布擋著,閉了閉眼,長而濃密的睫毛覆在狹長的鳳眸上,配上那張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臉,實在讓人難以側(cè)目。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看”著她道:“是你?!?/br> ☆、第22章 殿下跟前的白眼狼 “啊?”夜雪一怔,受驚過度,差點開口說話,還好及時反應(yīng)過來才沒有露餡。 “那個救了我的宮女?” 夜雪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緊盯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片刻,長舒口氣。 原來虛驚一場! “你的腳,可好些了?”想起她說不了話,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想要什么獎賞?”他不喜歡欠人情,即便對方是個小宮女。 夜雪想告訴他不用謝,咿咿呀呀直擺手,想起他看不見。 現(xiàn)在有個讓她頭疼的問題。 ——他兩現(xiàn)在一個瞎,一個“啞”,怎么交流? “你學(xué)過功夫?”聽出他語氣是肯定的。 推他的時候用力太大,蕭風(fēng)吟又不是傻子,想瞞怕是瞞不住了。本想自說自話把這事兒給圓過去,但她現(xiàn)在是個啞巴,啞巴怎么跟他解釋? “也罷,等你可以說話的時候再告訴我?!彼鹕?,像是要回寢宮歇息。 她忙上去扶他,卻被他抬手避開。 “這地方我走了二十幾年,不必攙扶?!敝挥羞@種時候才能感受到他對陌生人的冷淡。 她開始相信蕭風(fēng)吟并不是對所有女人都會那樣。 對于自己是第一個試驗品,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shù)眠€挺值得驕傲。 她在心中接話:是不喜歡女子近身吧殿下? 風(fēng)吟走后不久,夜雪看了看旁邊幾個冰塊臉侍衛(wèi),想想應(yīng)該沒她什么事兒了,就打算回去歇著想法子偷秘籍。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面前,嚇得她魂飛魄散。 來人見著她也是一驚,臉都綠了。 剛剛走進殿中的阿離簡直驚呆,緩過神來揮手遣退侍衛(wèi)們。 “噓!”在他開口表示驚訝之前,夜雪先一步開口打斷他,“咱兩是不是哥們兒?” 阿離誠實地搖搖頭。 “……是不是好朋友!?” 阿離認真想了想,還是搖頭。 沒轍了,關(guān)門! 殿門不比家門,想怎么關(guān)怎么關(guān),夜雪卯足了勁兒,蹬著門檻兒也沒把厚重的鑲金殿門拉上,只好作罷。 撩袖子雙手叉腰威脅:“信不信姐揍你?。。俊?/br> 阿離終于點了點頭。 ……原來吃這套,早說嘛! 看著一身宮女服飾的女子,“夜雪姐為何要喬裝入宮,還假扮宮女救了殿下?” “我那……是愛慕殿下啦!”不得已對純潔的阿離撒了個小謊,擔(dān)心眼神閃爍被他看出端倪,低下頭假裝羞澀。 這一舉動真真錦上添花,原本看阿離還感到不可思議,不太相信的樣子,見她難得的露出這種表情,心中懷疑像是立即消除。 又扯了幾句后,阿離拍胸脯打包票,說此事會盡全力幫她,殿下沒發(fā)現(xiàn)固然是好,發(fā)現(xiàn)了也無所謂,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殿下高興還來不及。 雖然很難理解他那句“兩情相悅”是怎么總結(jié)出來的,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是瞞天過海,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 這事兒也就這么說定。 有了阿離的掩護和吹耳邊風(fēng),夜雪很快上位。 三天后,她當(dāng)上了大梁古今上下第一位在皇子殿下跟前當(dāng)差的……女人。 這一消息傳出即轟動整座后宮。 各宮妃子們爭相送禮,派來的親信扎堆在夜雪那座只能擺下張床的門口,錦衣華服與簡樸小門格格不入。 看著之前鮮少對宮女太監(jiān)露出笑容的各路掌事姑姑笑得一臉賤樣兒,夜雪做夢都在笑。 住在同一間房的阿霧見狀忙推了推抱枕頭呼呼大睡的夜雪,小聲喊道:“阿雪,起了,外頭那些主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夜雪揮揮手口齒不清:“讓我再睡會兒……”直接被阿霧拖了起來。 從前幾天蕭風(fēng)吟命她在吟宵殿當(dāng)差后,那些個聽說有頭有臉的各宮掌事簡直了,送禮送到她收到吐! 聽阿霧說這是宮里頭公開的秘密,十分盛行這風(fēng)。 也就是說,貴人妃子們送禮是給她面子,收了還好,不收?那就等著墻倒眾人推吧! 她睡眼惺忪,這才五更天,這群人也是蠻拼的,一早就堵門外了。 夜雪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崩潰道:“阿霧,你說,我也就一殿下身邊當(dāng)差的,她們至于么?”在阿霧面前開口說話,是因為她相信阿霧,直覺她不會害她。 在宮里的這些日子,多虧阿霧上下打點,幫她說好話,要不是她幫著她,剛進宮那會兒,口無遮攔的頂撞掌事公公那次她就該被拖出去打幾十大板了。 有時無聊她也會想,像阿霧這種明媚的女子,怎么會甘心當(dāng)個小宮女?憑她的口才和膽量,上御前混個一官半職也不成問題。 “至于!”阿霧一邊幫她收拾床被一邊道:“這些都是后妃們最信任的奴才,你待會兒收完禮記得回贈一些,往后遇到什么事兒也多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