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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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藥用藥,都需花些時間,且外用的方子,還需拿浴桶來泡……這般的話,就要辛苦王爺,這兩日在屬下的房中過夜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無獎競猜: 江隨舟不回家,誰最高興? a:霍無咎 b:霍無咎 c:霍無咎 d:罵罵咧咧的霍無咎 第35章 后主這幾日心情確實(shí)不錯。 雖說最近朝中鬧得亂七八糟,整個禮部都被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連帶著朝堂都有點(diǎn)混亂。但是有他舅父替他處理,這種雜事即便捅破了天,也鬧不到他面前。 所以,禮部捉拿了什么官員,他并不關(guān)心。 不過,倒是他舅父同他說,那官員貪墨千秋宴錢款,乃是對他極大的不敬。所以,那貪污的官員,必須要嚴(yán)懲。 嚴(yán)不嚴(yán)懲的,后主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他舅父為了補(bǔ)償他,偷偷尋來了兩個揚(yáng)州城的瘦馬,改名換姓偽裝成官家女子,塞進(jìn)了他的后宮里。 風(fēng)月之地出來的女人,自有一番良家女子沒有的風(fēng)情。因此,這幾日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的后主覺得,那既然他舅父說要嚴(yán)懲,那準(zhǔn)沒錯,嚴(yán)懲便是了。 接著,沒過兩天,又有一件更大的好事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那個癆病鬼五弟,忽然發(fā)了高燒,床都起不來了。 聽到這話,后主高興得立馬從溫柔鄉(xiāng)里蹦起來,派了太醫(yī)趕去了靖王府,想看看這一遭,能不能要他弟弟的命。 沒多久,太醫(yī)回來復(fù)命了。 “靖王殿下并沒發(fā)燒?!蹦翘t(yī)說。 太醫(yī)前來時,后主正由龐紹陪著打馬吊。聽著這話,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那是怎么了?”龐紹放下手中的牌,沉聲問道。 便聽太醫(yī)接著道:“雖未發(fā)燒,卻是臥床不起。臣探過靖王殿下脈搏,當(dāng)是驚悸不寧,外加酗酒受寒導(dǎo)致的弱癥。” 聽到這話,龐紹沉思起來。 旁邊的后主不滿道:“那他為何上報(bào)給朕,說是發(fā)熱?病成這樣還有功夫騙朕,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卻見龐紹抬起手:“陛下?!?/br> “舅父?”后主看向龐紹。 便見龐紹沉思著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笑意。 “若臣沒有猜錯……這其中隱情,恐怕更值得陛下歡喜?!彼f。 “為什么?”后主面露疑惑。 便聽龐紹說道:“陛下可知季攸?” 后主想了半天,才勉強(qiáng)回憶起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啊,就是那個貪了朕的銀子的官?” 龐紹笑著點(diǎn)頭。 “他受押的那天早上,靖王便匆匆趕去刑部大牢,私下見了他一面。”龐紹說。 后主皺眉:“然后呢?” 龐紹笑著看向他。 “然后,靖王殿下便冒雨獨(dú)自去酗酒,沒兩日,便病倒了。陛下,您說他這‘驚悸不寧’,會是因?yàn)槭裁茨兀俊?/br> 后主想了半天,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驚喜。 “你是說……他肯定也貪污了,怕查到他頭上去?” 龐紹笑著點(diǎn)頭,嘴上卻說:“臣也不過是猜測。” 后主的眼中頓時迸射出興奮的光輝。 “那還不快去,讓人去查!”他道?!按巳松頌槌甲?,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朕的頭上,你說,他這算不算欺君罔上,算不算想造反?” 后主越說越興奮,像是能立馬將江隨舟原地處死一般。說到這兒,他興奮地一把將手中的牌摔在榻上,道。 “舅父,這事由朕來查,可好?” 龐紹看向他。 他最是知道,他這位陛下有多痛恨他的那個五皇弟。 當(dāng)年先帝子嗣不豐,接連好幾個皇子都幼年夭折。唯獨(dú)那寵妃生的老五,生下來便養(yǎng)在先帝膝下,被百般呵護(hù),因此半點(diǎn)沒有受害。 反倒是那時的陛下,雖為嫡子,在先帝眼中卻如同透明一般,從不放在眼里。宮中眾人向來是碰高踩低的勢利眼,陛下打小因?yàn)檫@個五弟受了多少委屈,又有多恨他,龐紹最清楚不過。 所以,想要討陛下歡心,就對那靖王動手,準(zhǔn)沒有錯。 但是,靖王怎么說也是天家血脈,雖能折騰侮辱他,卻難以輕易將他害死。如今這貪污的事,雖查到了江隨舟的頭上,但真說定罪,即便他貪得板上釘釘,也定不了什么重罪。 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他交給陛下,討他個斗蛐蛐一般的高興呢。 這么想著,龐紹淡淡笑了起來。 “靖王殿下身份高貴,臣自是不敢逾越?!彼f。 “陛下既要查案,臣立馬調(diào)撥人手,聽?wèi){陛下差遣?!?/br> —— 江南的雨一旦下起來,就有股子沒完沒了的勁兒。 打從那日王爺去了顧夫人的院子、一病不起開始,外頭的小雨便淅淅瀝瀝連續(xù)下了幾天,都沒見晴。 連帶著安隱堂里的氣氛,也變得陰沉沉的,讓人喘不上氣。 最直接的受害者,便是孟潛山了。 他上次感覺到這種低氣壓,還是王爺去徐夫人那兒過夜的那次。但是這一回,似乎比上次嚴(yán)重得多,讓他整日在安隱堂里惴惴不安的,卻尋不出原因來。 他想著,還是需得王爺回來。 但是,王爺在顧夫人那兒住了一日,緊跟著卻又住了第二日。 這可是之前從沒發(fā)生過的事。 想來第三日,王爺怎么說也得回來了吧? 卻沒想到,到了第三天晚上,顧長筠那兒傳來了王爺生病的消息。 孟潛山急得連忙趕到顧長筠的院里,卻沒想到,他竟是被王爺關(guān)在了外頭。 將他趕出去的人是顧長筠。 他靠在門框上,一襲紅衣瞧上去頗為艷麗嫵媚。見著孟潛山被攔在門口,急得直打轉(zhuǎn),他淡淡一笑,道:“急什么?王爺不過是這兩日吃多了酒,有些虧空了身子罷了。你只管帶消息去宮里和禮部,給王爺請上幾日假,其余的……便替王爺照顧好那位霍夫人就好?!?/br> “這……”孟潛山急得直往里看。 顧長筠抬手,一把攔住了他的目光。 “王爺有令,不讓你進(jìn)去?!彼f?!鞍。@幾日是不是都在下雨?王爺說了,讓你快些回去,把安隱堂的地龍通一通,燒些火,萬不可怠慢了那個殘廢?!?/br> 說完,他倨傲地淡淡看了孟潛山一眼,回過身去,便關(guān)上了房門。 房中,江隨舟躺在床上,氣息不勻,臉色也有點(diǎn)白。 “吩咐好了?”他問道。 顧長筠在床邊站定,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隨舟閉了閉眼。 他不讓孟潛山進(jìn)來,純粹是怕他多嘴,又問些不該問的。 他原想著過了這兩日,便回安隱堂去,卻沒想到,那藥效來得這般突然而猛烈,讓他起不得身,更別提回自己的院子了。 顧長筠在側(cè)安慰道:“王爺放心。熬過前頭幾日,這藥效便會漸趨溫和,到那時,表現(xiàn)出的癥狀,也只是因心悸而體質(zhì)更為虛弱罷了?!?/br> 江隨舟在床榻上點(diǎn)頭。 “待明日,宮中得了消息,想必就會派人來了?!彼f。 顧長筠點(diǎn)頭道:“是了。待宮中太醫(yī)看過一遭,再讓他用用藥,屆時自然治不好,咱們便也有由頭張榜求醫(yī)了?!?/br> 江隨舟點(diǎn)了點(diǎn)頭,閉上雙眼。 見他要休息,顧長筠識相地退下,到外間去安歇了。 而熱火朝天地開始通地龍的安隱堂,氣氛卻是一派冷凝。 小廝和侍女們忙進(jìn)忙出的,正要在這天晚上將地龍通好,燒些火來將房中的濕氣驅(qū)趕干凈。而躬身站在霍無咎身側(cè)的孟潛山,則小心翼翼地閉著嘴,一句話都不敢說。 霍無咎手里捏著一冊書,卻遲遲沒有翻頁。 “有話說話?!彼渎暤?。 孟潛山小聲說:“顧夫人院里說……說王爺起不得身,便在那里歇下了。” 霍無咎沒有動。 片刻之后,他淡聲道:“生的什么?。俊?/br> 孟潛山一時說不出話來。 霍無咎等了一會兒,也沒聽他出聲,片刻后抬起眼,一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靜靜看向孟潛山。 “說話?!彼f。 孟潛山被那雙眼睛看得后背一陣發(fā)涼,渾身一哆嗦,匆匆道:“是說王爺這兩日喝多了酒,又……虧空了身體,便……便病倒了?!?/br> 霍無咎一動不動,唯獨(dú)握著書冊的手,猛地收緊了力道,將書頁都攥得皺了起來。 喝多了酒,虧空身體? 霍無咎握著那本書,心下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