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但出戲的須瓷還是和以前一樣黏人,瞬間就讓傅生打破幻想回到了現(xiàn)實。 “走吧,陪你去換服裝?!?/br> 今天須瓷的戲還挺多,傅生跟大家說了聲中場休息十分鐘,便帶著須瓷進(jìn)了更衣室。 剛關(guān)上門他就把自己的小男朋友抵在門后,用力地吻了上去。 “口紅……” 須瓷嘴上說著口紅,實際上一點抵抗的意思都沒有,在傅生攬住他之前就攥住了他衣服,微微張著唇讓傅生侵占得更順利。 “等會補(bǔ)?!备瞪鷱澭讶吮饋恚叩脚赃吷嘲l(fā)上坐下把人放在腿上,“再叫聲聽聽?!?/br> “……”須瓷摟住傅生脖子,搖搖頭低聲說了句不要。 這是重逢后須瓷第一次在這種事上拒絕傅生,不過傅生倒是很受用,他輕笑了聲,抽開須瓷腰間的帶子,奢華的外袍順著須瓷的單薄的肩膀滑落。 “那先放過你。” 傅生沒有理會落在腿上的外袍,直接抽出了須瓷頭頂?shù)陌l(fā)飾,黑長的假發(fā)如瀑布一樣散開,配著須瓷白皙精致的臉蛋竟有種別樣的風(fēng)味。 “等休息時叫給我聽?”傅生笑問,手上動作不停,慢慢解開須瓷褻衣的帶子,露出兩點明艷的顏色。 “休息……”須瓷抿著唇,“于幕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參加綜藝?!?/br> 傅生動作一頓,托著須瓷的屁股讓他腿抬起一點,把衣服都抽了出來,扔到旁邊的簍子里。 須瓷說的這事傅生早就知道了,羅裳來問過他的意見,傅生考慮了很久,還是不打算干預(yù),想讓須瓷自己做決定。 他問:“想去?” 須瓷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想做采訪?!?/br> 傅生沒想出采訪有什么特別的,但眼皮還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跳。 “想清楚了?”傅生故意逗他,“去綜藝晚上就不可以和我……嗯?” “……可以的?!表毚擅蛑剑巴砩献?,白天去。” “你是超人嗎?”傅生被逗笑了,“以為自己身體是鐵打的?你忘了第一次的時候你在家躺了整整一天半?” “……那不去了?!表毚傻种瞪募绨?,好像還是生米煮成熟飯更重要一點。 “去也不是不可以……”傅生摩挲著須瓷光滑的后頸,抱著人讓他站在沙發(fā)上,開始給他換衣服。 “去綜藝有三天假,前兩天拍攝,第三天做休息,如果要去的話,第一天你只能和羅裳他們一起過去?!?/br> 傅生給須瓷系著繩子:“第二天劇組公休,我可以去找你,然后帶你回來。” “好?!表毚闪⒖檀饝?yīng)了,生怕傅生反悔似的。 傅生捏捏須瓷的小臉,讓人坐著給他穿上鞋,然后牽著人走了出去,讓黃音給他補(bǔ)個妝。 這段時間補(bǔ)妝最多的就是須瓷,唇膏涂著涂著就不見了也是常有的事,黃音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拿著粉撲給須瓷唇上拍了點粉,然后才重新涂上唇膏。 “有點小腫。”她無奈道,“多少注意點,太腫了上鏡看起來也會怪怪的?!?/br> “嗯……” 等待排戲的時間里,須瓷難得沒有去傅生旁邊坐著看他,而是走到長廊的角落里,剛掏出手機(jī)就聽到旁邊傳來了兩道女聲,他動作一頓。 “你和他……”這應(yīng)該是魏洛的聲音,帶著些許憂慮。 “做了?!笔侨~清竹。 “你不至于這樣?!蔽郝遢p嘆著,“他就是個瘋子,我跟著他的這些年,去過不下十次醫(yī)院……” “他在國外,你怎么和他來往的?” “他因為之前財產(chǎn)被查的事一直沒敢回國,都是讓我去國外找他?!?/br> 葉清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他在國外的住址?” 魏洛遲疑點頭:“有一個莊園,他還給了我一個紅酒莊三分之一的股份?!?/br> 葉清竹輕笑一聲:“長點心吧,你最好抽時間去查查紅酒莊的財務(wù)明細(xì)?!?/br> 魏洛徹徹底底地愣住了,臉色一白:“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才接近他?” 葉清竹轉(zhuǎn)身,臨走前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多管閑事,才好全身而退?!?/br> 葉清竹離開的方向和須瓷正相反,但魏洛卻失魂落魄地回身朝他這邊走來,轉(zhuǎn)角處的兩人直接打了個照面。 魏洛怔了怔:“你聽見了?” 須瓷隨意嗯了聲,借用了葉清竹剛剛的話:“我不會多管閑事?!?/br> “……謝謝?!蔽郝濯q豫了一會兒,“我以前見過你。” 須瓷:“……” “不是你本人,是一張照片,穿著病號服……” 魏洛對這張照片印象深刻,照片里的少年縮在墻角處,高墻外的陽光剛好落在他臉上,一張蒼白病態(tài)但又足夠驚艷的臉蛋就這么被定格在照片里。 半邊臉迎著光,另外半邊落在陰影里,只有細(xì)碎的光影撒在睫毛上,但依然能看出他眼里的空洞麻木。 剛見到須瓷本人時,魏洛并沒有認(rèn)出來,畢竟兩年過去多少有些變化,而她只是覺得須瓷有些熟悉。 直到上次魏洛撞見了她手臂上被鞭打出來的紅痕后,特意觀察了下這個少年,每每當(dāng)傅生在忙時,魏洛發(fā)現(xiàn)他都會用一種平靜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傅生…… 這種感覺讓她莫名想起了當(dāng)年看到了那張照片,于是一次性記得好多年。 須瓷頓了很久:“在哪看到的?” “我前金主的一個朋友那兒?!奔热欢急宦犚娏?,魏洛也沒什么可扭捏的了。 她跟葉清竹做了一個交易,她引薦葉清竹去見自己金主,當(dāng)然,要做的巧妙些,而葉清竹把這部戲女一的位置讓給她,且?guī)退龜[脫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她的合約就要到期了,也不打算再續(xù)下去,只要待在風(fēng)娛,她就永遠(yuǎn)沒有解脫的一天。 那人就是個瘋子,對待枕邊人絲毫不懂得愛惜,折磨玩樂更是常態(tài)。 “他在哪?” 魏洛怔了一下:“剛回國不久?!?/br>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須瓷指尖猛得顫了一下。 須瓷不是傻子,他站了很久,想起上次在石居有過一眼之緣的那個男人…… “你金主,是林呈安?” 魏洛這下是真愣住了,沒想到須瓷一猜就中。 “是?!彼垌行┛斩吹捻毚桑t疑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表毚纱怪?,“可以請你離開嗎?” “……” 一直到魏洛走后,須瓷都沒能回過神來。 他蹲下身,捂著心臟的位置,口中的呼吸都仿佛被什么東西給掠奪了,窒息感愈演愈烈。 他顫抖著掏出手機(jī),給尾號3749的號碼打了通電話。 幾秒后,那邊并沒有接通的嘟嘟聲,反而是傳來一句“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播”。 須瓷指尖不自覺地朝掌心嵌了嵌,身上抖得更厲害了。 “哥……”他紅著眼眶,顫著聲喊,“傅生……” 可惜這里偏僻,他的聲音又著實微弱,傅生自然不可能奇跡般地出現(xiàn)在這里。 須瓷的意識慢慢下沉,就像是一只溺水的貓,理智告訴他要掙扎,可渾身卻像灌了鐵一樣動彈不得。 不可以…… 刀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掌心,他想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些,可最想起上次自己這樣時,傅生微蹙的眉頭。 不能這樣,他會生氣的…… 手機(jī)滴得一聲,是一條來自微博關(guān)注之人的推送。 一開始眼前還有些模糊,但因為隱約看見了傅生二字,須瓷努力睜著眼睛,想讓自己看清楚些。 手機(jī)上的文字逐漸變得清晰,須瓷哆哆嗦嗦地點了進(jìn)去,是一條傅生剛發(fā)送不久的微博動態(tài)。 傅生:有主了,家里那位是個小醋壇子,老公就別叫了,小崽子氣急了是要哭的,難哄得很。 下面還配著一張照片,仔細(xì)看,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背對著鏡頭,只留了一個后腦勺在上面,細(xì)碎的陽光落在上面,把黑色的頭發(fā)都印成了金色。 那是須瓷,十八歲的須瓷。 ——草草草?。。∥揖驼f,長這么帥又有錢怎么可能沒對象?。。?/br> ——這照片……淚目,是個男的吧? ——是男的,如果有女孩子高中時留這種短發(fā)當(dāng)我沒說。 ——看不見臉啊,有本事公開沒本事爆照? 最后這條評論傅生還回復(fù)了:他害羞,我懼內(nèi),等過段時間我征求征求他意見。 這些文字就像是一道符咒一樣,瞬間解救了即將沉入海底的須瓷。 他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睛里泛起了一陣水霧。 好疼啊…… 他看見不遠(yuǎn)處正匆忙朝自己走來的傅生,眼淚緩緩滑落:“哥,我動不了……” 第57章 我變成了一個怪物 【昏暗的房間里,有水滴落的聲音。 “嗒……嗒……” 須瓷茫然地睜眼,前方有一團(tuán)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