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我愛屠夫、情敵們都重生了、一代宗師[系統(tǒng)]、[綜]妖精的黑暗本丸就職生涯、圣皇之鐵血帝國、美漫里的國術(shù)強(qiáng)者、布O貓小姐超A哦[穿書]、千嬌百寵、高嫁、[綜]你的愿望,我來實(shí)現(xiàn)
從畫材店出來,瘋狂的臨安在長久的沉默后爆發(fā)了。 “我有一個問題?!?/br> 商策配合地停住步伐。 臨安的下嘴唇被她咬出了半圈白?。骸澳阏f你是因?yàn)槲也胚M(jìn)的廣播臺,能具體一點(diǎn)么?”越說到后面聲音越低。 被她這么突如其來地一問,商策眼眸幽深起來。那種眩暈的感覺又來了,臨安窘迫地垂下了頭。 “你高中時當(dāng)過播音主持。”陳述的語氣。 臨安看著鞋尖,盡管沒吭聲,心里卻已泛起浪潮。早該想到他聽過她的節(jié)目的…… “高一七班的陸臨安,主持《文學(xué)時空》,喜好敘說文人軼事,每期節(jié)目都是脫稿隨性發(fā)揮,以至于沒人愿意和她搭檔。”嘆笑的聲音。 臨安羞窘,這也知道啊…… “后來,她一個人主持《文學(xué)時空》,播放的都是一些小眾歌曲,民謠居多。她最愛的是一首名叫《風(fēng)景》的歌,一個月四期節(jié)目,三期都會有這首歌出現(xiàn)?!?/br> 臨安繼續(xù)羞窘,聽得是有多仔細(xì)啊…… “現(xiàn)在還喜歡么?” ???臨安反應(yīng)過來,鞋尖輕輕蹭著地上的石子:“喜歡啊?!卑俾牪粎?。 商策沉默了一會:“我來唱歌你來聽,要不要?” 他又問她要不要…… 臨安腦子轟地一下,熟悉的旋律仿若響在耳畔——以后春花開了秋月清,冬陽落了夏蟲鳴,誰來唱歌誰來聽,誰喊了青春誰來應(yīng)? 老實(shí)說,聽他彈吉他唱歌,想想都有點(diǎn)小激動。 他真的很會誘惑人啊。 勉力沉淀了一下情緒,臨安抬眸:“我想聽《祝你一路順風(fēng)》,可以么?” “當(dāng)然。”商策的眼角眉梢都微微彎了起來。 臨安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了。 唔,不要再以色事人了,有點(diǎn)招架不住啊_! 李斯牧正坐在電腦前拉su模型,剛拖了一棵樹進(jìn)來,就聽見了推門聲。 他納悶問:“買針管筆怎么這么久?” 商策勾了下唇:“還好?!?/br> “心情不錯?”李斯牧放下鼠標(biāo),隔著鏡片的眼底精光四射。 “是不錯?!?/br> 商策取下墻上的吉他挎上肩,李斯牧又驚訝了一下:“帶著你的寶貝去哪兒???” 偏頭,云開月明的神態(tài):“去哪里都好?!?/br> “……” 人一走,李斯牧抄起手機(jī)撥出去一個電話:“喂,老蕭,我這里有情況……” 臨安第一次站在男寢樓下等人,雖然是隔著一條水泥路遙遙相對,但被來往的行人看似無意又看似深意的目光一遍遍掃過,再堅實(shí)的心理建樹也快要坍塌了。 她這樣算是往前邁了一步吧? 真不容易啊…… 硬著頭皮等了會,那道挺拔秀頎的身影背著他的吉他出現(xiàn)了。 臨安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不急不忙,一副安步當(dāng)車的從容神色,到了跟前,眼波閃動,像星辰一般:“給我?!?/br> 呃,又要幫她拿圖紙么?這么輕的東西她自己拿著就好了呀…… 臨安把手別至身后:“不用?!?/br> 他卻又仿佛沒聽到似的,理所當(dāng)然地手伸了過來。 臨安無奈,她又不是手不能提…… 磨蹭了半晌,還是把圖紙交給了他:“我知道你力氣比我大,不用證明的。” 商策看著她,嘴角噙著絲笑:“你還知道什么?” 嗯……還知道,你心情未免太好了吧。 臨安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說:“如果有個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微笑,那一定是為了某種緣故。” 他微挑眉不語,笑意不減反增。 在他灼然的目光下,臨安心跳如雷:“這話不是我說的?!?/br> 商策微微松開扣在肩上的那只手,想要安撫她,想了下,還是忍住了動作:“誰說的都好,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臨安看向他背后加鎖的吉他盒:“我本來是要去教室裱紙的?!?/br> “那就去你們教室。” “……公共場合不好吧?” 呃,氣氛瞬間有點(diǎn)不對。 臨安把視線挪向某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他這是什么表情?看不懂_! 輕咳一下:“不過,周末教室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畢竟還沒到趕圖的最后階段,大家似乎都不急。 “臨安?!鄙滩咦詣悠粜?,主動喊她的名字。 “……”臨安被這一聲變更的稱呼撩亂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間隔不過一秒,又聽他輕聲說:“就算有人來,我很給你丟臉么?” 低低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訴委屈_! 臨安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了,她只不過往前跨出了一步,這人似乎就開始得寸進(jìn)尺了。 太欺負(fù)人了! 略作思考后,臨安決定反抗:“學(xué)長,你再逼我我就裝死給你看?!?/br> “……”真的很想很想……拍她的頭。 ☆、第18章 .美色當(dāng)前 專業(yè)課教室在建筑館二樓。 臨安拿鑰匙開門,掛上鐵鎖,扭頭望一眼身后的人。一手扣著吉他盒的肩帶,一手拿著圖紙卷筒的一側(cè),疏淡的陽光透過木格子窗映入他漆黑的眼眸里,靜寂無聲。 唔,氣質(zhì)凜然吶…… 推門,臨安走向窗臺,畫板上的濕痕經(jīng)過晾曬變得十分模糊,手摸一下干度尚可。 商策擱置好吉他,問:“現(xiàn)在裱紙?” 臨安放平畫板:“嗯,早點(diǎn)裱好早點(diǎn)畫圖?!?/br> 卻見他走過來,鋪開一張二號圖紙在上面:“我來。” “……”不會是什么事都要替她代勞吧? 臨安還在犯迷糊,圖紙的四周已被他折成一個淺淺的槽口,“水和漿糊?” “……哦?!?/br> 實(shí)在難以想象他滿手漿糊的樣子啊_! 臨安把教室掃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漿糊在小胖桌上。就連盛水的紅色塑料小桶也在她桌子腳下,不過,里面的水太渾濁了,根本不能用。 “你等我一下,我去換水?!辈胚~出一步又忽然停下來,偏頭望著他。咦,他為什么不主動提出幫她接水?。?/br> 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無知無覺中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臨安反應(yīng)過來后,對上他掠過淺笑的目光,有種摁死自己的沖動。 “臨安?!彼肿詣影研者^濾掉叫她的名字了。 “嗯?”悶悶的語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出來。 “其實(shí)我很愿意為你效勞?!?/br> “……”眩暈感又來了啦_! 臨安拎著水桶落荒而逃,兩分鐘后,訕訕而歸。 商策接過塑料小水桶,往紙槽內(nèi)注入清水,再拿毛刷將聚集的水掃向四周,使底面的每一處都足夠濕潤。臨安看著他徐徐涂抹的動作,明明和他們沒什么兩樣,可換成他來做相同的事,怎么就這么與眾不同? 眼瞅著他沉穩(wěn)地兜起圖紙將底面的清水倒回塑料桶內(nèi),嗯……接下來該抹上漿糊了。 臨安不厚道地想,用手指摳漿糊出來再在折痕邊沿來回抹勻,黏糊糊的畫面好像還挺有喜感的…… 這樣想著,好期待啊。 商策突然看向她:“有丙烯畫筆么?” ???臨安不解地看著他。 “或者,也可以叫鴨舌水粉筆。” “哦,有。”長見識了呀。拉開抽屜,問,“你要大舌頭還是小舌頭?” 會其話意,商策微勾唇:“隨便?!?/br> 臨安遞給他一支大舌頭,撇撇嘴說:“學(xué)長,如果我問你吃什么你也答隨便的話,我會給你一只隨便雪糕?!彼园。灰獎硬粍佑谩半S便”這個詞把問題拋還給別人。 商策笑看了她一眼:“你看著辦就好?!?/br> “……”干嘛一副悉聽尊便的語氣啊_! 事實(shí)證明,想要看喜感的畫面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是有潔癖吧?是吧? 臨安驚訝地看到他用鴨舌水粉筆代替食指蘸漿糊涂抹,心里除了嘆服,再無其他。 “那個……”臨安指著自己的畫筆一時忘了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