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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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捂著鼻子,小聲說:“你看,我就說是要上廁所了?!?/br> 李知夏:“……”。 飯桌上沉默持續(xù)了好一會兒,王氏才重新開口說:“咱們兩家可是至親,這情意比誰都深,借的錢又不多,就借二兩銀子。三弟呀,你就看在知夏是你親哥哥的份上也得借給我們呀。” 朵朵伸出手:“你要覺得二兩銀子不多就借給我唄。原來我到你家借一百文錢你都說太多了不借給我。” 王氏苦著臉說:“我是說那二兩銀子對你家不多,對我家是多的呀?!?/br> 朵朵搖搖頭,嚴肅的說:“二兩銀子在誰家買的東西都是一樣多?!?/br> 王氏提高嗓門說:“那就是不借了,這可是親兄弟呀!” 朵朵也不怕她,直視著她的眼睛說:“把原來的錢還了就借。” 王氏被噎了一下,臉色難看的說:“你明知道原來借的都花掉了?!?/br> 朵朵慢悠悠的說:“有借有還才能再借不難。你不還原來的就別想借新的?!?/br> 王氏抬眼看著李老三,厲聲問:“你家就讓一個小孩做主的,我要你說借不借?” 李老三低著腦袋也不說話。 張氏弱弱的說:“那有錢了也都是朵朵的點子,我們得尊重她。” 王氏沖她低吼了句:“我問的是我三弟,你插什么嘴,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 小七抬眼怯怯的看著她:“二伯娘,你好像是個女人?!?/br> 王氏雙眼冒火的看著他,小七怕得立馬改口:“不過現(xiàn)在的樣子很像個男人。” 王氏更加生氣,也沖著小七低吼了句:“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br> 李老三抬頭低低的說:“你這個月不是才借過二兩銀子嗎?” 王氏嘆了口氣,哭窮:“你也知道現(xiàn)在年關東西賣的貴,沒買幾樣東西錢就花完了?!?/br> 李老三也嘆氣,“咱家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不能都借給你花,你要是不把原來的還了,我們就不借新的給你?!?/br> 李知夏用一種很悲痛的口氣說:“三弟呀,我可是你親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小七插嘴:“你不是還沒死嗎?” 李知夏眼睛睜的像銅鈴一樣,怒聲道:“你敢咒我?” 小七忙擺手:“我就是說下那個成語用的不太對?!?/br> 李知夏:“……”。 王氏往板凳上一坐,說:“反正我們就是來借錢的,你們要是不借我們一家就不走了?!?/br> 我了個去,還有這樣的。 朵朵想了想說:“在這也行,不過屋子不太夠了,要麻煩你和里正家擠一下了?!?/br> 王氏驚恐著說:“你說什么?里正怎么會住你家。” 朵朵說:“因為我們馬上就要邀請他來我家吃羊rou了,如果看見你們一家都來我家睡倒借錢,你說他會怎么樣呢……?” 王氏愣了下,對著李老三甩出了句:“算你狠,親兄弟都這么無情,我看有誰敢娶你家朵朵做媳婦?” 朵朵說:“親,我已經(jīng)訂過親了?!?/br> 王氏冷笑道:“訂過親被退親的可不少?!?/br> 張氏一下子就抬頭怒視著王氏,尖聲道:“她二伯娘,你說什么呢,居然這么咒自己的親侄女,你給我走,現(xiàn)在就離開我家,家里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在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包子張氏居然發(fā)脾氣了呀??磥碚媸侨痰綐O點了。 那王氏立刻就甩袖子準備和張氏大吵一場了,可惜被李知夏給攔住了?!澳銈€瘋婆娘,怎么說話的呢,還不快跟我回家?!?/br> 說完,他還轉臉對著張氏說:“你別和你嫂子計較,她就這個脾氣,有口無心的?!?/br> 朵朵震驚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這又是怎么了?李知夏居然變性了。 然后變性的李知夏給王氏拉走了,順便帶走了朵朵家的一條腌rou。朵朵也沒阻止。這個不借錢歸不借錢,但是李知夏拿走腌rou,朵朵是不會說的。因為李知夏家是貪得無厭的,只會越借越多,越借越頻繁,所以這個借錢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但是正如李知夏所說的,畢竟是親兄弟,哪能不來往呢,占一點便宜就當是買親情了。 王氏走出了李家的大門,還在那嚷嚷著:“你干嘛拉我出來呀。我還沒跟張氏理論呢?” 李知夏輕輕推了她一下:“你怎么這么糊涂。咱還指望著占他家便宜呢。和他鬧僵了,以后找誰占便宜去。那張氏不講理,你得讓著她。咱順著她,得利的還不是咱自己?!?/br> 王氏想了想,那嚷嚷的聲音就小下去了。顯然想通了覺得也是這個理。于是低聲道:“那這口氣也不能就這么咽了。朵朵那個死丫頭太可惡了,我非得整整她?!?/br> 李知夏問:“你想怎么做,可千萬不能動手打呀,那朵朵就是三弟和三弟媳婦的心頭rou,你打了她,三弟媳婦以后都再不會和我們來往了?!?/br> 王氏撇了撇嘴,高傲的說:“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嗎,怎么能自己打,還失了我的體面呢?!?/br> 李知夏于是好奇的問:“你想怎么做?” 王氏意味深長的一笑,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我就去找古氏說說這個朵朵的人品唄。不孝敬長輩呀。” 李知夏愣了一下,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可是個好辦法,就算是古氏沒有完全相信,那她心里也得留下了個刺,見到朵朵就能想起來?!?/br> 時間不聲不響的流逝。離過年越來越近。朵朵費盡心思弄了幾塊蛋糕,張氏讓她給趙家送一塊過去呢。 朵朵進了趙家,便收斂起自己蹦嘣跳跳的性子,有禮又溫和的對著古氏叫了聲大娘。 可是古氏今天十分的冷淡,只板著臉說:“就放在桌子好了?!?/br> 朵朵本意是送完蛋糕再在趙家討好一下古大娘,現(xiàn)在見她這般冷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只委屈著自己的心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去,“大娘,是不是遇見了什么煩心事情?” 古氏掃了朵朵一眼,不陰不陽的說著:“總有些個人呀喜歡做些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專來惹我煩心?!?/br> 朵朵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寒得跟塊冰似的,便明白過來古氏又要挑自己的錯處了。這古氏是個好人,和張氏也好,也挺喜歡原來沒穿越之前的不多言不多語的朵朵??墒谴┰胶蟮亩涠涮[騰了,話多規(guī)矩少,古氏不喜歡這樣的脾氣,只看著兒子與張氏的面上才沒有退親。 朵朵念著冷靜冷靜,做小伏低的說:“朵朵要是有哪點惹了大娘不開心,大娘不妨直說,朵朵一定改?!?/br> 古氏冷笑著說:“哪里有人敢說你的錯處,便是你二伯娘去你家你都能出言把人趕走?!?/br> 原來是二伯娘來古氏這里告狀了,朵朵對著二伯娘沒有期待,所以無論二伯娘怎么做事,朵朵都不會傷心。但是朵朵對古氏有期待,所以聽著古氏不相信她,而是怪聲怪氣的責怪她時,朵朵心里覺得不是滋味。 朵朵低著頭做溫順狀,“大娘可能有所誤會,我并沒有出言趕走我二伯娘?!?/br> 古氏挑著眉,問:“你這是想說你二伯娘在說謊?”古氏的聲音很怪,朵朵不是笨蛋,她聽得出來古氏認為說謊的人是自己。 朵朵深吸了口氣說:“我并沒有說我二伯娘在說謊?!?/br> 古氏的臉拉的很長,面上一絲溫情都沒有,“那你就是承認你趕走你二伯娘了?!?/br> 朵朵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握的緊緊的嵌入了rou里,她和古氏根本就無法溝通,古氏對她抱持的態(tài)度是扭曲的,無論她說什么古氏都能挑出來錯。她就只好沉默。 古氏見她沒辯解,還低著頭,只當朵朵是承認了,便冷言道:“她再怎么說也是你二伯母,你怎么能這么沒有規(guī)矩,以后進了我家的門,只怕還要給我立規(guī)矩?!?/br> 朵朵的眼睛又酸又澀,有什么東西就要奪眶而出,就因為她愛趙三哥,所以她就得在這里無緣無故的受著古氏的氣嗎?愛情真的可以靠忍讓和委屈得來嗎?愛一個人就必須連自尊都放棄嗎?她的胸口里壓抑著一團深重的黑云,就要無法呼吸。 她帶著哭音對古氏說:“我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币膊还苌砗蟮墓攀鲜鞘裁幢砬?,轉過臉就朝院門外沖去。 就在趙家院子的鐵門處,朵朵一下子撞到了正要進來的翠袖。 翠袖看著滿臉是淚,一臉委屈的朵朵嚇了一跳:“你怎么了?朵朵?!?/br> 朵朵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跑了出去,翠袖剛要去追,就聽見院子里的古氏在喊她進去。她猶豫了下,決定先去和古氏打聲招呼再去追朵朵。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翠袖說:“我剛才看見朵朵哭著跑了出去,姨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呀。” 古氏冷著臉,冰著聲音說:“就她性子高,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便一甩臉色就跑了出去?!?/br> 翠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姨娘是不是對朵朵有些誤會,我與朵朵相處多日,只覺她性格爽朗,對人熱情,便是有些淘氣,那心卻是好的?!?/br> 古氏嘆了口氣,說:“我也沒說她心壞,只是她那個性子實在讓人不能接受?!?/br> 古氏最疼的就是翠袖,翠袖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女孩,古氏寵她,她的話便也就能入得了古氏的耳朵。 翠袖說:“她家那個情況,姨娘也是知道的,如果朵朵不潑辣點,李伯父一家哪還能有生路。朵朵二伯父家的人品姨娘不也是看不起的嘛?!?/br> 古氏想了一會說:“就是她二伯父不好,那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李老三自然會處理?!?/br> 翠袖勸她:“李伯父性子軟,不會拒絕別人不合理的要求,以前朵朵不潑辣的時候,她家都被欺負的活不下去了。姨娘就看著朵朵是一片好心的份上,莫再怪她了。” 古氏的火氣慢慢的就下去了。其實人與人的關系就是這樣,人總是愿意聽自己喜歡的人說的話,而不愿意聽自己討厭的人說話。就算朵朵在這里以著一模一樣的口氣和翠袖說著一模一樣的話,古氏卻不會相信朵朵。 古氏的臉漸漸陰轉多云了,她含笑對著翠袖說:“你心地從小就是最善良的,太愛為別人著想了。那朵朵做了錯事,還要你來為她求情?!?/br> 翠袖笑嘻嘻的湊過來給古氏捶腿,等古氏舒服下來,翠袖才又重新開口道:“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姨娘若覺得我是個好的,那朵朵也就是個好的,因著我最好的朋友可就是朵朵了。” 古氏閉著眼睛享受著腿上不輕不重的力度,道:“你都這么說了,這件事也就罷了。我一個最長輩的難不成真的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翠袖忙奉承,“姨娘最是大度?!?/br> 古氏既然說了不介意,下午就尋了個機會讓趙三哥給朵朵家送魚去,言里言外提點著他可去找朵朵說說話。 朵朵全家都在院子里忙活著過年用的東西呢,只是不見朵朵。 趙三哥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問小七:“你姐呢。” 小七說:“她身子有些不舒服,還在床上躺著呢?!?/br> 趙三哥一聽就急了:“怎么回事呀,看過了大夫嗎?” 小七笑著說:“你莫急,就是受了涼,躺躺就好?!?/br> 趙三哥這才松了口氣,問小七:“我現(xiàn)在能去看看她嗎?” 小七搖搖頭,遺憾的說:“今天怕是不行,她囑咐我說誰來都不見,這大過年的要是過了病就不太好了。” 趙三哥一聽過了病這三個字,就想著朵朵以前說的只要她生了病就要把病過給他,讓他受罪。忙說:“你帶我去吧,我身子壯,不怕風寒的。把病過給了我,你jiejie就能好了。” 小七嘻嘻的笑了起來:“三哥,你怎么這么傻呢,怎么可能過了病就能好的?!?/br> 趙三哥說:“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也許你姐把病過給我立即就好了。” 小七想了想,為難的說:“那也不行。我姐都說不見人了,我要帶你去,她只怕要生我的氣,你不知道,她一生氣便撓我癢癢,那滋味十分難受?!?/br> 趙三哥只好作罷,心里又失望又擔心。他哪里知道朵朵躲在被窩里,如今正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趙三哥心里擔心著朵朵的病,睡的也不安生,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就鎮(zhèn)子上買了治傷寒的藥給李家送了過去,只是見他的人還是小七,說是家里人怕朵朵出來又受了涼氣,只讓她在床上躺著直到病好了。 趙三哥說:“你讓我見見她,她一個人病著,也無聊的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