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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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后,今日中秋佳節(jié),花好月圓,秋風徐徐,波光瀲滟,美酒佳肴,對酒當歌……此處省略一萬字 皇后:陛下,說人話! 皇帝:朕想吃rou…… 皇后:抱歉,這個真沒有。 皇帝:那有什么? 皇后:各類月餅,蓮蓉,豆沙,桂花,芝麻…… 皇帝:朕討厭甜食!能換成rou餡兒嗎?要不,蛋黃餡兒的也行??! 哇咔咔,祝各位親中秋人月兩團圓,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咱們周二再見啦~~別拋棄我啊~~ ☆、第43章 說與不說 梓玉從后院一溜煙跑了出來,想到那位公子的腿疾,還有自己非常冒昧的打量,她便覺得實在唐突,心里越發(fā)過意不去。向蕭先生辭行時,梓玉終忍不住問了一句“院中那位腿疾的青年公子是誰”。待聽蕭先生回說是京城柳松言時,她不禁愣住。 柳松言的名號不小,梓玉曾讀過他的詩文辭賦。他的詩文靈動,辭賦華麗,梓玉一直以為此人是個如玉溫潤的翩翩公子,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悲涼境況……她非常意外,仍舊不愿相信:“他是年少成名的柳二公子,寫《秋夜賦》那位?”見蕭先生點頭,梓玉疑惑道:“他的腿是……” “人世無常,都是命。”蕭先生嘆了一聲,沒有詳說,只是話里話外無不可惜。 人的悲劇一旦歸結(jié)到命這個字上,那就徹徹底底無法再挽回了。 梓玉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再回憶起那張冷如寒潭的臉,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忽然生出些心疼,還有一點造化弄人的無奈感觸,大概老天爺也會妒忌英才。梓玉想,若是下次遇見此人,定要親自給他陪個不是。 可轉(zhuǎn)念一想,梓玉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她是什么樣的身份,她的夫君又是誰,現(xiàn)在私底下貿(mào)貿(mào)然遇見外男,不躲不避,還共處了一段時間……梓玉越想越后怕。 男女之事說起來可大可小,何況,楚氏的無辜慘死就是前車之鑒,今日之事若是被人別有用心地傳了出去,單憑她的一張嘴怎么說得清,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想到那個最可怕的后果,梓玉摸著涼颼颼的后頸直嘆氣,自己真是糊涂啊,居然被突如其來的葵水弄得慌了神失了鎮(zhèn)定,授人以柄…… 哪兒還有什么下次?只怕以后出宮都不容易了! 光這么想著,梓玉便覺得煩了,一會兒慶幸當時只有他們二人,柳二公子雖然不好相與,但看著是個嘴嚴的,而且也不知道她身份,可過了一會兒,梓玉又心生擔憂,這事不會正好被皇帝派來跟她的人看到吧?那幫侍衛(wèi)神出鬼沒,誰知道有沒有聽壁角,或者爬房頂? 回宮的路上,梓玉一直闔著眼不說話,連帶著周遭一并悶悶不樂。錦瀾瞧在眼里,忙問小姐發(fā)生何事。梓玉這才將今日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末了,又毫不客氣地將偷懶的錦瀾訓了一頓,話里慍著薄怒。 錦瀾嚇得跪下,認認真真認了錯領(lǐng)了責罰,又無比擔憂道:“小姐,當時還有旁人在嗎?”她也害怕小姐的清譽受損。 梓玉微微搖頭,她只能祈禱,那幫侍衛(wèi)什么都沒看見。 這樣一來,主仆二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宮。 見到皇后,王守福連忙將今日陛下來過的事情說了,又委婉提了一句說“陛下當時的面色不大好看”。梓玉心里有些不安,她今日做的確實不大妥當,再怎么樣,也該跟小皇帝打個招呼,實在是逾距了,再加上柳二公子的事……梓玉心里頭沉甸甸的,她換了一身干凈裙衫,擺駕去兩儀殿找小皇帝。 熟料鳳駕到皇帝寢宮的甬道前,正好遇見從里頭出來的嫻妃。 暈黃的晚霞之下,嫻妃的面容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一雙眸子里含著蒙蒙水色,宛如被雨露垂憐過的青翠秧苗,顯得曖昧又迷離。她這般的柔弱嬌怯,連帶著周圍空氣里都似乎混雜了一絲味道,那是皇帝身上獨有的香意。 梓玉微微蹙眉,只覺得這副情景些許扎眼。 嫻妃自從得了教訓之后,學乖了不少,見皇后過來了,她忙避在一側(cè)請安。 梓玉下了肩輿,搭著王守福的手走到近旁,笑道:“如今這才什么時辰,陛下和meimei未免好興致?”話音剛落,梓玉怔住。她頓覺失了身份,怎么無端端地說這些酸話? 這話帶刺,嫻妃未辯駁,只低頭生生受下了,又默認道:“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br> 越過此人,梓玉往前走了幾步,忽然有些無力,而且,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里面的那個人。梓玉默然嘆了一聲,沖著王守福道:“本宮身子不適,罷了,咱們回宮吧?!?/br> 坐回肩輿,梓玉瞥了眼低眉順眼見禮的那個人,倏地又移開視線。望著天邊無際的流霞,她心底莫名生出些可悲與可笑。 現(xiàn)在的自己和尋常那些爭風吃醋的嬪妃有何差別? 在這座皇宮呆久了,真是越來越蠢,越來越丟臉! 梓玉狠狠自嘲了幾句,方覺得舒坦許多。 用過晚膳,她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愿動彈,只望著院子發(fā)呆??粗褐泄铝懔愕膬芍晁砂兀饔癖阆氲搅税兹漳莻€孤零零的人,她心念一動,便將柳松言最為出名的那篇《秋夜賦》給抄寫了出來。 梓玉提起筆就入了神,揮揮灑灑之間,一個身影從她后面悄悄籠罩下來。那人湊到梓玉耳邊,咦了一聲,詫異道:“皇后,今日怎么有如此雅興?” 梓玉被嚇了一跳,心里撲通撲通直跳。那人熱熱的呼吸還噴在耳旁,梓玉微微移開些距離,偏過頭剜了一眼,正好對上一雙戲謔的長眸,透著惱人的頑皮。她不自在地擱下筆,不答反問道:“陛下,嚇人很好玩么?” “好玩!” 秋衡順勢點頭,自然得了梓玉一個白眼,外加一句“幼稚”。 秋衡哈哈大笑,他的笑聲落在梓玉耳中,像是密密的鼓點,敲得她心里發(fā)慌,梓玉不自覺地又離他遠了些。秋衡從后頭撐著案沿,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見梓玉逃不掉了,他才說道:“聽說你今天都到兩儀殿跟前又走了,朕便過來瞧瞧,誰惹你生氣了?” 想到白日里的情景,梓玉本還想借機嘲諷下他和嫻妃的事,可想來想去,她將那些話給吞了。如果說了,她倒真像是個為了皇帝爭風吃醋的小女人了,何況,他想寵幸誰,又豈是自己能夠置喙的? 梓玉垂眸,道:“臣妾身子不適?!?/br> “你怎么了?”秋衡疑道。 梓玉不得已又白了一眼,問這么多干嘛。 見她俏臉緋紅,帶著些怒意還有說不出口的羞赧,秋衡心里一甜,落了個吻在她耳邊。他今日憋了一整天的氣,到了現(xiàn)在,通通灰飛煙散。 梓玉連忙起身,跳得極遠。 被這樣直白的嫌棄,秋衡略微有些尷尬,也就不鬧她了,只拈起案上墨跡未干的辭賦。他仔細端詳了一番,笑道:“現(xiàn)在春光正好,你怎么突然想起如晦的這篇秋夜賦了?怪悲涼的,不合時宜……” 聽見皇帝提起柳松言,梓玉心里有些發(fā)慌,她下意識回道:“柳二公子文采斐然,此賦世人皆知,臣妾不過是無聊品評一下?!毖粤T,梓玉便覺著不妥。萬一皇帝是知情的,現(xiàn)在只是來試探她,那這句話不就是有欺君之嫌?可是,她若是再突然改口,豈不更加畫蛇添足,越描越黑了? 梓玉有些緊張地望著那個人,沒想到秋衡只是點頭,未再說什么。他撩起衣擺坐下來,提起先前那支筆,接著梓玉停下的那一處寫了下去。他低垂著眼,面色專注,溫暖的燭火下,原本棱角分明的臉柔和許多,好似世間最最尋常的書生。 梓玉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思,躊躇了一會兒,終沒有將今日遇到柳二公子的事告訴這人。 不知為何,她有點開不了口,明明她沒做錯什么,怎么偏偏有一股子心虛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一斷更就不容易找回感覺,寫了很多,刪刪減減……今天字數(shù)少了點,明天補~ ☆、第44章 出爾反爾 梓玉后來還是尋了個機會,向小皇帝認了個錯——因為,小皇帝不準她再出宮了! 這怎么能行?她還想每個月出去透透氣呢…… 所以,梓玉一五一十地向皇帝坦白了自己這一回出宮沒有提前告知他的錯誤,態(tài)度極其誠懇,又表示自己心里戚戚焉,非常后悔云云,還委婉地小小抗議了一下他這人年紀輕輕的,記性倒是不大好的事實。 沒想到皇帝油鹽不進,任憑梓玉說出花來,他還是那一句話,就是不準再出宮。 梓玉憤憤:“陛下一言九鼎,怎么能出爾反爾?臣妾不服!” “朕是為了你好?!睂Ρ妊矍斑@人的氣急敗壞,小皇帝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淡然模樣。 梓玉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于是旁敲側(cè)擊地問為什么。秋衡只是道:“沒有為什么,朕的皇后出去拋頭露面,總歸不太好。” 這話挺值得玩味的,梓玉擔心是不是偷偷跟著她的侍衛(wèi)將她私下遇見柳二公子的事跟皇帝說了,她想了想,又故意套話道:“陛下,你可是聽誰說了什么?” 皇帝還是搖頭。 梓玉望著眼前這人,實在覺得有些累。皇帝的年紀小,平日愛穿素凈雅致的常服,乍一看就是個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郎,可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人的城府深,深到梓玉猜不透這人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梓玉也懶得再拐彎抹角了,她索性問道:“陛下,可是臣妾做錯了什么?” 這一回,秋衡勾起嘴角,淺淺笑了。 其實,他并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怕自己知道了反而克制不住,此時,秋衡只是想逗一逗她。 他微微抬起手,輕輕逗弄著梓玉耳邊垂著的耳飾,微微冰涼的指尖時不時擦過她靈巧的耳垂和白皙的臉頰,來回撥弄了一會兒,上頭悄悄爬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襯著那張絕美的臉就算浮著惱意卻也格外動人,“皇后,你這話問的有意思,莫非——”頓了頓,秋衡意味深長地笑道,“你有事瞞著朕?” 還是跟猜啞謎一樣,梓玉泄氣。她繼續(xù)抗爭了一會兒,見皇帝態(tài)度實在堅決,梓玉也就作罷,只是在心底又將這人拖出來狠狠罵了一通。這還不過癮,此后,梓玉又送了幾個歌姬舞娘給小皇帝。 皇后送的人,皇帝不能不收,所以,他的后宮又多了幾位美人,每天眼巴巴地盼著能夠侍寢?;实鄄粎捚錈?,只能來找梓玉。 梓玉心底還在生氣,見皇帝煩了,她就痛快了。梓玉笑嘻嘻道:“陛下,你上回不是已經(jīng)好多了么……” “哪一回?”秋衡有些莫名其妙。 梓玉便將上次在兩儀殿前遇到嫻妃的事說了。秋衡回道:“這些天婉兒都會來找朕哭訴,朕嫌煩就讓她走了,怎么了?”他的眸子澄明又清亮,不似唬人。梓玉心里冒出來兩個小人打架,到底該信誰的呢?她慢吞吞移開眼,那人恍然大悟道:“你不會以為朕和她……”梓玉覷了一眼,并沒答話。不管是皇帝,還是嫻妃,總有一人在騙她,都不可輕易相信。 秋衡有些幽怨地望著她:“皇后,你忘了朕的身子……” 不提還好,他一說這話,梓玉便下意識地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手。她不自在地疑道:“陛下,你還沒……好?” 秋衡嘆氣,又扣住她的手,往那一處送:“你不信朕,你得信它啊……”這種丟臉的事情,秋衡作為個男人,其實也挺著急的??墒牵看闻c人歡好,稍稍有些感覺了,他就會想到楚氏怨恨的臉,如此反復再三,他實在是有心無力,怎么都沒法子,就連閉著眼自瀆,滿腦子都是揮不去的陰霾……后來,秋衡想,也許這就是報應,他殺了自己未出世的子嗣,所以,老天懲罰他來了。這么想著,秋衡坦然許多,常常安慰自己順其自然就好。 現(xiàn)在,梓玉握著那一團,兩人面面相覷。 那種柔軟的觸感重新回到她的指尖,那是一種久違的溫熱,裹著一種最原始的生命力,在她的手里微微躍動。那種溫熱拼命誘惑著她,誘惑她去安撫這人,梓玉鬼使神差地……使勁捏了捏。 這是一種陌生的痛楚,卻又混雜著愉悅,順著汩汩血液,瞬間到達全身各處。秋衡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 ——要命,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就連他自己都不敢這樣用力??!更別提女人了,除了膽大包天的齊梓玉?。。?/br> 只聽那人“嘶”一聲,倒抽一口氣,他捉住梓玉的手,含混地哼了一聲,“別這樣,疼”,聲音喑啞著,低低的,隱忍萬分。 然后,梓玉手心里那團柔軟華麗麗的…… 秋衡很意外。 “哎,你正常了!”梓玉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嚷嚷道。 皇帝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他有種被調(diào)戲的感覺……秋衡忙將她的手拿開,背過身去,理了理皺了的春衫,又撣了撣,留了一句“以后不許再送女人來”,這才負手往外去。 梓玉沒再給皇帝送女人,可是太后坐不住了?;屎蠼o皇帝塞了十多個漂亮的女人,在太后看來,這是皇后想要霸占后宮的節(jié)奏,所以,她也要下手了。太后從來都不是靠數(shù)量取勝的,這一次,依照皇帝的慣常審美,她挑了個絕世美人。這一舉動嫻妃和如貴人雖然都理解,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只是一個表現(xiàn)出來了,一個默默吞進肚子里,嫻妃自然又被太后數(shù)落一頓。 嫻妃心下焦急萬分,到底該怎么樣才能復寵呢?這些日子,皇帝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別提侍寢了……有什么好法子呢?她這樣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撞,難免又要遭秧! 且說秋衡看見太后送來的那個女人,確實挺漂亮的,可他確實也是頭疼不已。 因為,他又一次被提醒了那個殘酷又讓人淚奔的事實。 自從上回被齊梓玉捏了一把,有了些起色,秋衡回去也照此做了。但是,依舊老樣子。他暗自思量又琢磨,莫非得要女人才行?可別的女人別說敢不敢捏他了,說不定聽見皇帝提這樣的要求,還只當皇帝他瘋了……秋衡抑郁了幾天,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于是,他又回來找梓玉了。 頂著梓玉趕人的目光,秋衡熬到夜深,兩人一并睡下,他才羞羞答答地握住她的手。梓玉像是知道他的意圖,使勁掙了掙,可哪兒能抵得過這人的力氣,就聽那人軟言軟語地哄她:“好jiejie,你幫幫我……” 梓玉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怎么這人比她還要……變態(tài)?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梓玉靈光一現(xiàn),于是忍著嫌棄探手過去替他揉捏了一會兒。 果然,一切又正常了,秋衡很欣慰。 正當他舒了一口氣時,梓玉忽然握住那一處,惡狠狠威脅道:“你讓不讓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