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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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菲頓時機(jī)警起來,她此番來找聶左,正與邵欣欣有關(guān)。她看著聶左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帶著一絲審視,一絲猶豫。 權(quán)衡片刻,她說:“邵欣欣的爸爸裴東遠(yuǎn)和她的叔叔裴東海當(dāng)年跟趙宗生一起創(chuàng)業(yè),一起開了間建筑公司。創(chuàng)業(yè)初期很困難,但那會兒三個人的關(guān)系親同手足,尤其是裴東遠(yuǎn)對趙宗生跟親弟弟一樣。哪知道后來公司漸有起色,趙宗生竟然擺了兄弟倆一刀,他貪污了一大筆建筑款,最終導(dǎo)致公司破產(chǎn)了。裴東遠(yuǎn)受得刺激太大,沒多久他就出意外死了。從那時候開始,裴東海就當(dāng)趙宗生是宿敵了,他發(fā)誓要替大哥報(bào)仇……”這仇一報(bào)就是二十年,直到今時今日,裴東海終于整垮了趙氏。 聶左啞然,他居然不知道趙宗生和邵家還有這么一段。也難怪上次在公園他剛說了裴東海兩句不是,邵欣欣便突然大發(fā)雷霆,拂袖離去。 可,趙宗生為什么沒告訴聶左這些呢? 聶左把思緒從豪門恩怨中暫時抽離出來,他動了動唇角,沉聲對吳菲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邵欣欣的?!?/br> 對于吳菲的來意,他想自己已經(jīng)清楚了。 果然,聽到對方這句保證,吳菲一直擰著的眉毛舒展開來,語調(diào)也跟著輕松起來:“其實(shí)我并不是為了要挾你什么,我只是好奇,或者說,是我不希望你利用邵欣欣。本來我也不愿意管這檔子閑事的,但怎么說邵欣欣都是我朋友,如果有朝一日她受傷害了,我會自責(zé)的。” 說白了,是吳菲的良心使然。 “我知道了,我剛才對你有誤會,抱歉。我也替欣欣謝謝你。”聶左勾了勾唇角,沒想到邵欣欣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挺招人惦記的。 吳菲相信聶左,因?yàn)?,他眼中的光透著令人信服的沉穩(wěn)與深沉。 面由心生,有些東西是裝不出的。 兩人往回走時,正好途經(jīng)池記,聶左稍一偏頭,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一對男女。 是邵欣欣和柯一誠。 聶左不由不悅地蹙起眉。 ** 食不甘味地吃完宵夜,邵欣欣堅(jiān)持不讓柯一誠送,說要自己溜達(dá)回酒店順便消消食。 心里藏著事,邵欣欣一路心不在焉地低著頭,直到酒店的招牌映入眼簾,她才抬頭瞟了一眼。 就是這一抬頭,她的腳步生生僵住。 聶左此刻就站在酒店門前的廣場上,那架勢顯然是在等人,哦不,是在等她。 邵欣欣正猶豫是該裝作視而不見,還是調(diào)頭往回走時,聶左已經(jīng)來了個先發(fā)制人。 他健步迎向邵欣欣,冷著嗓子問:“邵欣欣,你去哪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劇情的連貫性,這章就只能卡在這里了~終于爬完榜單,最緊迫的一次,還以為要被關(guān)小黑屋了【淚】 ☆、第四十二章 42.晉/江/文/學(xué)/城 獨(dú)發(fā) 聶左健步迎向邵欣欣,冷著嗓子問:“邵欣欣,你去哪了?” 嘖嘖,他這副理直氣壯的口氣跟抓/jian在床不相上下了,就跟頭上被扣了頂綠帽子似的。邵欣欣本來就堵著氣,一聽這話,她胸口郁結(jié)的那口悶氣頓時更堵了。聶左有什么資格管她啊,他不是也深更半夜的和別的女人出來幽會么! 這么一比,邵欣欣心里立馬有了計(jì)較,她控制不住地用挑釁一般的口吻回道:“聶左,你本事不小啊,這才來香港幾天啊,你就勾搭上我的員工了!呵呵,我突然發(fā)現(xiàn)讓你當(dāng)司機(jī)真是屈才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了么,好啊,我告訴你,我和柯一誠再續(xù)前緣去了,你管得著么!”噼里啪啦地說完,邵欣欣轉(zhuǎn)身就走。 氣話就是這樣,不僅對方聽著刺耳,自己也是越說越氣。大概真是被拱起火來了,邵欣欣扭身的幅度特別大,胳膊跟著負(fù)氣地一甩。哪知她甩起來的胳膊還沒垂下來,就被聶左一把攥住了,他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地使勁一拽,又把邵欣欣拽回了原地。 “你不會好好說話么?!彼痈吲R下地俯視著她,目光寒冽得好似蒙上了一層霜雪。 如果不是因?yàn)榇笙奶斓?,邵欣欣可能真會被這束眸光凍住了,但她肚子里憋著的火卻是更盛了。她猛地一發(fā)力試圖抽回自己的胳膊,怎奈聶左的手像蟹鉗一樣緊緊地鉗在她的手臂上,疼得她差點(diǎn)以為自己脫臼了。 一動也不能動,邵欣欣只能干瞪著聶左,利落地抖著嘴皮子逞口舌之快:“聶左你混蛋!你流氓!我回b市就炒了你!你以后愛上哪泡妞就上哪泡去,別說一個吳菲,就是泡王菲也沒人攔著你!” 天色森黑,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映出點(diǎn)點(diǎn)燈火,跟點(diǎn)綴在夜幕上的星光交相輝映,襯得邵欣欣瞪圓的杏目很亮,很亮。然而,就是這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執(zhí)拗,一絲委屈,以及一絲對聶左而言毫無威懾力的……憤怒。 聶左似乎意識到什么,他忽然笑了,輕蹙的眉宇漸漸舒展,就連臉上那抹慣有的寒冽都仿佛帶上了似是而非的笑意,這女人不就是吃醋了么,何必說得那么迂回呢。 “邵欣欣,我就解釋一次,你聽好。今晚吳菲找我是因?yàn)橐患苤匾氖隆甭欁蠊室馔nD了一下。 臥槽,這是要挖猛料的節(jié)奏??! 邵欣欣做出洗耳恭聽狀,“什么事?” “吳菲囑咐我一定要好好對待我的女朋友。”聶左就這么言簡意賅地把他和吳菲的一番對話濃縮成了一句話,精辟不已。 ……女朋友?! 這個突如其來的稱謂,當(dāng)即把邵欣欣刺激得渾身一激靈,她心里的某根弦像是突然被人撩撥了一下,說不出的震撼。她要是聽不明白聶左話里的意思,就算白跟他相處這些時日了。 可邵欣欣還是本能地挑了挑眉,回敬了他一個嗤笑:“切,誰是你女朋友???!” “你?!甭欁笳f。 一個字,明明是那樣云淡風(fēng)輕的語調(diào),卻又仿佛蘊(yùn)藏著某種不容置喙、不容懷疑的深刻,哦不,是……深情。 邵欣欣這下連呼吸都窒了窒。就在這極為精簡的一問一答中,她深切地體會到了二次震撼的驚人效果,她原本還在微微發(fā)顫的心弦,此刻竟是忽地劇烈抖動起來,又快又急。 那是聶左的手,在撩撥她的心,在擷取她的心。 劇情不按劇本走,突然來了個大逆轉(zhuǎn),邵欣欣的心沒來由的猛地一抽,而她的臉上、眼里哪里還有一分一毫的凌厲,徒剩一片驚訝。人生啊人生,老天爺這是在跟她開玩笑么?她邵欣欣不過是想找個命中貴人當(dāng)吉祥物來著,怎么把自己給玩進(jìn)去了??! 聶左就在這淺淡的月光下,短短的距離里,一瞬不瞬地垂眸看著她,看著她眸中的慌亂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羞赧掩蓋,看著這抹動人的羞赧一瞬間氤氳了她的整雙眼睛。 下一秒,聶左突然微微一低頭,不顧一切地吻住了她的唇。 邵欣欣的頭皮一麻,整個人徹底凌亂了,“你……你做什么?!” “做男女朋友該做的事?!彼Z帶戲謔,聲音卻前所未有的柔和,聽得邵欣欣的耳朵又酥又軟的。 盡管她已不是第一次被聶左親吻,但此時此刻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沒有酒精的滋擾,沒有夢境的渾噩,邵欣欣是這般清醒,清醒到她的感覺是如此敏感而強(qiáng)烈。他凝著聶左微闔的眼眸,以及他眉宇間沾染的微光,只覺一股無聲的暗流,剎那間沖進(jìn)她的心里。 聶左的舌就像是一條滑膩的蛇,從長驅(qū)直入的一片刻開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橫掃起她唇齒間的每一寸香甜,肆意地追逐著,挑/逗著,放縱著,不給她絲毫喘息的余地。他的吻比每一次都用力,仿佛是要把邵欣欣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一吻,太激烈,太悸動,以至于邵欣欣根本無法抗拒,一股暖/流從她的心頭蕩漾開來,一路蔓延至小腹,所經(jīng)之處,燥/熱在升溫。她的身體里似乎蘊(yùn)藏著一股巨大的能量,越積越多,漲得快要爆炸了。 邵欣欣的腿有點(diǎn)發(fā)軟,身子飄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聶左緊緊地?fù)е难喼庇X得自己要癱軟了。她回抱他的腰,效仿他的動作,柔軟的指腹隔著薄薄的襯衫在聶左的腰間游走著,摩挲著,感觸著他緊致修韌的肌rou,以及挺得筆直的腰身。 就是她這個照貓畫虎的小動作,卻激得男人的血液愈加沸騰,唇齒間的癡纏隨之更兇猛,更狠準(zhǔn)…… “聶……聶左,我不行了,我要暈了?!鄙坌佬篮觳磺宓刂ㄟ碇?。 “真沒出息?!甭欁髴賾俨簧岬爻殚_唇,手臂卻沒有離開她的腰。 邵欣欣趕緊大口大口地呼吸兩下新鮮空氣,然后仰起緋紅的臉頰,有些糾結(jié)地瞅著聶左。她的唇上分明纏繞著炙熱的余溫和他的氣息,可男人那張近在咫尺且極為英俊的臉卻還是令邵欣欣頭腦發(fā)懵。她實(shí)在不敢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吻就這樣發(fā)生在她和……她的司機(jī)之間。 她摸了摸紅腫的嘴唇,“聶左,你這算是表白么?” “你說算就算。”聶左的臉上散漫著笑意,唇角彎了彎。 “要我說當(dāng)然……不算!”邵欣欣瞪了他一眼,只是這記眼刀中含有多少嬌嗔的成分就不言而喻了。 邵欣欣頂著張大紅臉跟聶左一起走進(jìn)酒店,她的腦子依舊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兒來,媽蛋,聶左這算什么狗屁表白啊,他分明就是在強(qiáng)取豪奪嘛! 兩人步出電梯,穿過安靜的走廊,柔和的壁燈在地毯上投下一對影子。影子里,聶左牽著邵欣欣的手,他比邵欣欣高出一個頭,都是修長型的身材,看起來極為般配。兩人住在同一層,邵欣欣的房間先到,她從休閑褲的口袋里掏出房卡,往門上的磁卡區(qū)一刷,“叮”一聲脆響,房門成功打開。 站在她身旁的聶左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狀似不以為意地問:“你要不要去我那兒坐會兒?” 就是“坐會兒”這么個再簡單不過的詞,邵欣欣卻從中嗅到某種深意,他該不會是要跟她繼續(xù)男女朋友之間該做的事吧?只怕她一踏進(jìn)他的房門,再想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腦補(bǔ)很厲害,邵欣欣被香艷旖旎的畫面嚇了一跳,她趕緊說:“萱萱一個人睡著呢,我不放心她,就不去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晚安!” 聶左瞅著她這副如臨大敵,又有點(diǎn)嬌俏的模樣,只覺忍俊不禁,“好,晚安。” 來日方長,到嘴的rou還怕吃不著么。看著邵欣欣進(jìn)了屋,聶左輕笑著扯了扯嘴角,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邵欣欣就這樣稀里糊涂地和聶左確定了關(guān)系,她的復(fù)雜感覺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尤其是身體上翻天覆地的顫/栗,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亦是她從未經(jīng)歷過的。 難道這就是愛么? 她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愛上聶左的? 是他抱著萱萱沖進(jìn)雨中的那次?是她在柯一誠家樓下抱住聶左的瞬間?還是他把她從游泳池里撈出來的時候……原來,兩人之間的美好片段竟然這么多,多到令邵欣欣想不驚訝都不行。 邵欣欣躺在酒店的床上,腦子里像過電影一樣,細(xì)細(xì)地把她和聶左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回味了一遍又一遍,仍不足夠。不知是她的記憶力太好,還是所有關(guān)于聶左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是刻在她的腦仁里似的,以至于那些畫面如此清晰,如此令人心動不已。 邵欣欣覺得她迫切地需要找戀愛磚家,幫她梳理一下這種怦然欲動的心緒了。怕吵到萱萱睡覺,她拿著手機(jī),躡手躡腳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洗手間。她在大理石洗漱臺上鋪了塊干凈的大毛巾,然后一屁股坐上去,拉開煲電話粥的架勢。 電話通了,李希顫抖且高亢的聲音傳過來:“掃把星,我正忙著,等會給你打過去啊。” “我和聶左在一起了。”邵欣欣的心潮太澎湃,根本沒聽清李希的話,已不管不顧地直入主題了。 “唔唔——”李希尖著嗓子怪叫了一聲:“我擦!” 邵欣欣這棵鐵樹開花,可是百年不遇的喜訊?。〈藭r此刻,什么事兒也比不上在李希身體里強(qiáng)烈作祟的八卦欲了,只聽她掩著手機(jī),小聲說:“東東,你別動了,你先下去,下去……” ……敢情這倆在滾床單呢?! 隔著手機(jī),邵欣欣都能想象出何東那張哀怨的臉,她就這樣把閨蜜從床上揪下來,貌似太不厚道了。邵欣欣作勢嗽了嗽嗓子,“咳咳,李希,要不還是你先忙吧?!?/br> “沒事兒,我能一心二用的!”李希抖擻了精神,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問道:“聶左那小子怎么拿下你的?你倆睡了沒有?他身材好不好?床技怎么樣?還有……” ……真是夠了! “你的腦袋是不是讓精/蟲給踢了?怎么三句不離‘床’啊!我和聶左的關(guān)系暫時是很純潔的……”邵欣欣托著腮幫子揶揄,波光瀲滟的眼睛里卻閃動著迷人的光。 也真難為李希了,她嘴上跟邵欣欣耍著貧,手卻在何東那兒,一下、兩下、三下……不遺余力地?cái)]著。 李希到底也沒給她什么建設(shè)性的意見,只送她兩句話:“第一,床技是檢驗(yàn)?zāi)腥说奈ㄒ粯?biāo)準(zhǔn)。等你倆的身體合二為一的時候,就知道愛情的真諦是什么了;第二,好好珍惜在香港的這幾天,爭取盡快脫離老處/女的行列!” 邵欣欣覺得這通電話打跟不打沒什么兩樣,戀愛磚家不過如此,膚淺!她要談的是一場走心的戀愛好不好! …… 與此同時,聶左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握著手機(jī)的手隱隱一僵,眉目猝然沉得似墨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存稿箱君都廢了,都是現(xiàn)擼現(xiàn)發(fā),新鮮出爐~ 祝姑娘們周末愉快~~~ ☆、第四十三章 43.晉/江/文/學(xué)/城 獨(dú)發(fā) 聶左接到的電話是他一個在香港的朋友打來的,他這次跟邵欣欣赴港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查王國強(qiáng)的下落。而根據(jù)他朋友查到的可靠消息,王國強(qiáng)給兒子王思淼郵寄生日禮物時留下的地址是香港淺水灣的一處半山豪宅。按理說,王國強(qiáng)在香港擁有物業(yè)也不足為奇,可令人驚訝的卻是這處豪宅的所有人并不是王國強(qiáng),而是—— 柯一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