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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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太妃出門游玩去了,已走了近十日,請罪書怎么也要等到太妃回來之后才能寫出來不是?” 秦承釋當(dāng)下臉就黑了:“出門十日了?怎么不回稟朕!” “皇、皇上,您未曾讓人看著太妃行蹤,您上次說讓太妃愛去哪兒便去哪兒,太妃出門兒還是奴才讓小太監(jiān)去探望時才知道的,求皇上恕罪!” “那人去哪兒了?” “回皇上,太妃身邊的玉浮校衛(wèi)并未同行,只說太妃未曾走遠(yuǎn),不過是心情煩悶在外面小住幾日就能回來,要不奴才讓人去找找?” 秦承釋盯著于忠看了半天,之后緩緩說道:“你去讓人打聽白廣清出門幾日了,若是與太妃出門時間相同或相近,那便不必再找,朕也不想再見她了?!?/br> “是、是,奴才遵旨,這就去打聽?!?/br> 等于忠出去后,秦承釋靠在椅上苦笑,心里已是明白穆書榆是與白廣清一起走的。 穆書榆,你總和朕如此別扭,朕也累了。 距玉浮都城還有段距離時,穆書榆對白廣清說:“在這里便分開吧,如今到了這里我再不與你說實話未免過意不去?!?/br> 說完也不等白廣清開口,又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你在城外那家店住下,若我三日之內(nèi)未曾派人來報平安,你便可回去告知潘校衛(wèi)?!?/br> 白廣清皺眉:“這樣大的事,你居然瞞我到現(xiàn)在,不過這也是無法躲避之事,你去吧,我會一直守在這兒的?!?/br> “若是我一己之事,定是不會瞞你,但事關(guān)玉浮社稷我不得不謹(jǐn)慎,再說已經(jīng)到了這里便不怕了?!?/br> 白廣清笑道:“你比我更適合做內(nèi)應(yīng),嘴真是嚴(yán)得很?!?/br> 兩人玩笑幾句,穆書榆一行人換了裝束準(zhǔn)備進(jìn)城回宮。 到了玉浮宮門前,穆書榆很快就被人請了進(jìn)去。 “你是哪宮的,為何沒見過?”穆書榆看著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太監(jiān)問道。 “回公主,您與南陽公主去了和羲,宮中老人兒換了不少,奴才其實也已經(jīng)服侍皇上不少時間了,您這邊兒請?!?/br> 玉浮皇宮本就不大,很快就到了穆言申的寢宮,穆書榆只覺得這一路上四周過于安靜,心里疑慮不免加重。 進(jìn)了寢宮之后,也沒見到自己父皇就更是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皇妹,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穆書榆側(cè)頭看去,只見是容妃之子穆瑞仁走了進(jìn)來。 “原來是皇兄,書榆一切安好,父皇現(xiàn)在何處,病情如何?” 穆瑞仁笑了笑:“父皇是病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好,請皇妹回來其實也是有件大事要皇妹在場?!?/br> “何事?” “父皇大病之后身體孱弱,不能理事,故而要將皇位傳給我,這樣父皇便可以太上皇之尊安心養(yǎng)病,這樣的盛事怎可少了皇妹?!?/br> 果然是出事了,穆書榆盡量保持平靜:“自古皇位只傳嫡出皇子,父皇既是提前傳位也應(yīng)傳給瑞旭才是,皇兄此言書榆不能盡信?!?/br> 穆書瑞仁聽了哈哈大笑:“果然你也是這個想法。我這便和你說了吧,此事本與你無關(guān),可是聽聞你在和羲鬧出許多丑事,攀上了秦承釋不說,還與淑妃爭勢,這可是很不明智之舉啊,將來若有閃失只怪你自己行事不周。來人,將公主送去內(nèi)室,讓她與父皇母后還有嫡出弟妹作伴!” 穆書榆被押進(jìn)內(nèi)室之后,便看見玉浮國君穆言申、皇后蔣氏與其所出的穆書珍、穆瑞旭都在里面。 于是也顧不上見禮急忙問道:“父皇、母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穆言申只低頭不語,皇后蔣氏低聲說道:“唉,你到底還是被騙來了。一個多月前你父皇確實生了場大病,不曾想這場病也將瑞仁的狼子野心引了出來,他那時以為你父皇不能好了,也不知什么時候?qū)⒁慌紨x掇起來逼你父皇立他為儲。你父皇不肯要派人將他幽禁起來,誰知這逆子竟早有預(yù)謀,與巖炙國君勾結(jié)已久,將巖炙賊子放進(jìn)玉浮逼宮,如今宮里城內(nèi)恐怕都有巖炙兵將把守。此事本與你和書燕無關(guān),可不知為何瑞仁非要本宮寫封書信,將你騙回玉浮,不然就要讓瑞旭受酷刑,瑞旭不過六歲如何能受得?書榆,是母后對不住你!” 淑妃好惡毒好長遠(yuǎn)的計謀,竟是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將自己騙來這事兒定是淑妃所為。 不過穆書榆雖然緊張但幸好也有準(zhǔn)備,算了算日子,如能堅持一個月想必能獲救,于是說道:“瑞仁就算想篡位,也一定是不愿留個弒父殺母殘害兄妹的名聲,兒臣來時已安排報信之人,如父皇母后能與其虛應(yīng)些時日,必會有轉(zhuǎn)機?!?/br> “哪來的轉(zhuǎn)機,瑞仁這逆子已經(jīng)引狼入室,玉浮本就將少兵稀如何能抵擋,若不生靈涂炭已是萬幸,你所說轉(zhuǎn)機無非也是和羲的統(tǒng)德帝而已,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將巖炙如何?巖炙可是諸國之中秦承釋第一助力,淑妃又是其寵妃,到時即便秦承釋出面干涉,玉浮的半壁江山怕是也要歸入巖炙囊中了!四水鎮(zhèn)之事擺在眼前,你以為不顧名節(jié)討好秦承釋幾日就能多做妄想了?”穆言申惱恨自己未曾看透庶子野心,以至于釀成今日之禍,這股火無處宣泄,便全都發(fā)泄到了自己最不待見的長女身上。 穆書榆確實沒有任何把握秦承釋會救玉浮救自己,只是除了這個希望也再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是玉浮真被巖炙所滅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淑妃在這樣重要的計劃里將自己算計在內(nèi),自是不會讓自己有活下去的機會! “父皇縱是埋怨兒臣,也應(yīng)以大局為重,即使只有一線希望也不應(yīng)放棄才是,兒臣生死是小事,玉浮江山為重,還望父皇委屈幾日。” 穆言申也懂這個道理,只好不再說話,想著如何應(yīng)對穆瑞仁的逼宮。 白廣清等了三日不見穆書榆派人來已是知道出了變故,再看城里城外重兵層層把守,其中竟有巖炙兵將更是心驚,雖也憂心穆書榆安危,但此時不能感情用事,只好迅速找偏僻之路趕回和羲。 此時淑妃也從自己哥哥所派之人那里得了消息,頓時又恨又怕。 騙穆書榆回去這個計策是她想出來的,只是根本不應(yīng)在這個時候啟用!送消息的人說,穆瑞仁在玉浮國君重病時沉不住氣突然起事,巖炙現(xiàn)在大兵在外隨和羲征討川曲,根本無力再與穆瑞仁里應(yīng)外合,但既是事發(fā)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故而只能勉強派兵駐守玉浮都城皇宮與幾座大城,吞并玉浮暫時不可能,期間又怕再出紕漏走漏了消息,可不得了,便讓自己務(wù)必警惕和羲宮中情況。 可惡的穆瑞仁,將好好的計劃全給擾亂了,淑妃再惱怒也沒辦法,只能又讓人與住在虞陽城的表妹聯(lián)系,讓其派人在虞陽城外看守并嚴(yán)密監(jiān)視平慶王府,一旦穆書榆真派人求救一律暗中殺掉,同時再讓人傳信給穆瑞仁讓他盡快處置了穆書榆,此番行事總不能一事無成! 潘永心痛地看著地上的尸首讓人抬出去掩埋,到今日自己所派六人皆在回城時被人殺害,太妃在玉浮一定是遇險了,只是自己卻只能在這里干著急。 “潘校衛(wèi),不如我們兄弟幾個掩護(hù)你,拼死也要將消息傳到宮里去?!?/br> “死是不怕,只怕拼了命也見不到皇上?!迸擞烂碱^緊鎖,下意識撫了撫自己胳膊上的傷,這是他三日前準(zhǔn)備往宮里求見皇上時在半路與人打斗時所受的傷,還好自己機警不然命也沒了。 “潘永,二少爺找你,快出來?!?/br> 潘永聞聲趕緊出去,只見趙信義正站在院里,于是恭敬地問道:“二少爺有事?” “你何時與白廣清認(rèn)識的?”趙信義也不正眼看潘永。 潘永一愣答道:“白公子見太妃時自然就認(rèn)識了?!?/br> “行了,我沒空兒聽你這說這些事兒,方才在街上遇見他了,讓我和你說一聲,太妃怕是過幾日才能回來,讓你不用著急,好好兒保重自己。真是的,吃我們趙家的、用我們趙家的有什么不保重的,你們這些人也應(yīng)該找些事做,我們趙家可不養(yǎng)無用之人!”趙信義嘮叨完便走了。 潘永定下心來,想著白廣清之言,心中大喜,這白公子一定是能去宮里報信兒的! 秦承釋來回看了兩遍白鴻信遞上來的信,不禁冷笑:“看來玉浮皇宮已是讓人給占了,不然玉浮皇后豈能寫這封信將太妃給騙了去?” “回皇上,犬子白廣清說玉浮都城內(nèi)外皆有巖炙兵將,不但玉浮勢危,太妃也有性命之憂。” “巖炙國君心思頗多,竟能讓玉浮內(nèi)亂而借機得利,計策是好計策只是胃口大了些,也不考慮國力。傳朕旨意,穆書榆是和羲太妃,不管其身在何處若是有半點損傷朕唯玉浮、巖炙兩國是問,還有朕要御駕親往玉浮去迎接太妃,如玉浮國內(nèi)果真有人與巖炙密謀殺父弒君,朕格殺勿論!白鴻信你兒子雖然有功,但朕不會賞,你下去吧?!?/br> “臣遵旨?!卑坐櫺胖狼爻嗅尫彩伦杂锌剂?,便不阻攔直接退了出去。 穆書榆近一個月來消瘦不少,不過也虧穆言申與穆瑞仁百般周旋暫時所有人都無性命之憂,只是沒想穆瑞仁竟連膳食也不按時送來,有時一天只能吃上一頓,真是一點良心也沒有了。 “皇上外面出大事了?!币恢备藕虻目偣芴O(jiān)知禮跑了進(jìn)來。 “出了什么事?”穆言申急問。 “奴才聽說這幾日巖炙的兵將都撤了出去,看那樣子竟像逃難似的焦急,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這可真奇怪了,到嘴的肥rou還能吐出去,不像是巖炙國君所為之事啊。 正當(dāng)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又有一堆人沖了進(jìn)來:“皇上大喜,二皇子被巖炙的將軍給抓了起來,和羲國君統(tǒng)德帝御駕親臨玉浮,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城了!” 這真是莫大的驚喜,穆言申本來不報任何希望,卻沒想到秦承釋真的會出手相救,于是趕緊讓人整理裝容準(zhǔn)備到宮門外迎接。 “皇姐,和羲國君原來這樣好,我真想見見他?!?/br> 穆書榆正心情復(fù)雜,忽然聽聞此言轉(zhuǎn)過頭看著比穆書燕更艷麗嬌俏的穆書珍淡淡一笑:“你還是不見為好?!?/br> 作者有話要說:光光修正一個說法,那就是:渣皇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但終歸會改好的…… ☆、第48章 “那咱們就彼此照應(yīng)好了。”白廣清凝望眼前明艷女子,心中悸動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笑過之后,穆書榆說話更放得開了:“今日見你還有一件要事,淑妃要將她住在虞陽城的一位表妹說給你,讓我和你私下提一提此事,你自己定奪,不過我想淑妃這樣做無非是懷疑你我有染才故意如此的?!?/br> “你放心,別說她別有用心,就算她是清白無辜的我也不會娶巖炙國女子為妻,你替我回絕了吧,婚姻大事我自會留心,若宮中往后再有人提及此事你都可代我作主不應(yīng)允便是。” 穆書榆不放心:“那你可真要留心才好,不要耽誤了終生大事,這樣我也能放心?!?/br> 白廣清輕笑:“待我功成名就還怕娶不到可心女子?” “待你功成名就,身邊自會美女如云。” 白廣清聽后收了笑容,低聲說道:“知心者一人足矣,男子亦可為所愛之人守身。雖有時身不由己,但也非不能,而是不愿?!?/br> 穆書榆眼現(xiàn)淚光:“是啊,是不愿而非不能。白廣清,老天若是有眼必當(dāng)許你一位知心愛侶伴你一生一世,此亦我所愿,如能實現(xiàn)我仍是要誦經(jīng)萬卷以還此愿!” 白廣清動容,但縱有千言萬語也得忍下:“咱們就不必再這兒空許愿徒增傷感了,難得相見還是出去走走,這時節(jié)樂泉河邊風(fēng)景最好,去那兒瞧會景色,飯是不便在一起吃了,到時你還是回宮去吧。” 穆書榆點頭稱是,兩人一起出了歸隱寺往樂泉河而去。 這一天下來,穆書榆玩得盡興,回到宮里時已經(jīng)快戌時了,雖是疲憊心情卻好,進(jìn)了屋子沐浴之后一身清爽地吃著點心,時不時地與如蘭如意聊上幾句今日見聞只覺愜意得很。 “太妃,都這個時辰了皇上怎么還不過來?”如意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如蘭也跟著擔(dān)心:“別是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穆書榆卻不在乎:“難不成你們兩個還真指望皇上能日日到和安殿來?總是要去別處的,一會兒將院門鎖上,累了一天也乏了,早些安歇才是正經(jīng)事?!?/br> 如蘭如意雖也知道早晚要有這么一天,只是心里仍不是滋味兒,直道皇上無情。 “什么無情,皇上那是多情,你們往后不許再議論此事,快去將東西都收拾好。”穆書榆聽得不耐煩,將如蘭如意趕了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穆書榆坐在桌前正犯困時,如意就喳呼著進(jìn)來了:“太妃,皇來了!” “你小聲些,怎么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這是什么地方你就隨意嚷嚷。” 如意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儀了:“奴婢知錯了,太妃快去接駕吧?!?/br> 只是沒等穆書榆往外走,秦承釋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也不讓穆書榆見禮:“朕幾乎日日都來,還講這些虛禮做什么,今兒你在外面玩得可好?” “回皇上,禮不可廢,臣妾還是按規(guī)矩來吧,今日天氣好,臣妾去了好幾個地方呢,玩得好吃得也好。” “朕其實也是白問一句,太妃有知己陪伴在側(cè)如何能吃不好玩不好呢?!鼻爻嗅屇醚垲┲聲茉捓镉性?。 穆書榆大方一笑:“皇上好靈通的消息,臣妾是見了白廣清,不過卻是有正經(jīng)事要辦?!?/br> “朕自是知道你們辦的是正經(jīng)事,只是既是正經(jīng)事哪里說不行,卻非要故地重游,莫非歸隱寺意義非凡?” “皇上想多了,去歸隱寺無非因要避些嫌疑?!?/br> 秦承釋挑眉:“若是沒有不可告人之事,何為又要避嫌,既是要避嫌,為何又同去樂泉河畔賞景,太妃這話未免不能自圓其說。” 穆書榆仍是平靜答道:“避嫌是因為要面談,之后同去樂泉河畔也是一個車?yán)镆粋€車外并不曾同進(jìn)同出,之后也是臣妾獨自游玩吃了東西。再者臣妾也是受淑妃娘娘所托去為白廣清說親,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問?!?/br> “朕正想問這個事兒呢,既是太妃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那親事可說成了?別只是說親是虛、訴情是真,回來時只隨意與淑妃說句白廣清無心成婚就應(yīng)付過去了吧?” 這還真是自己要對淑妃說的話,穆書榆看著秦承釋說不出話來了,她到現(xiàn)在才明白淑妃為表妹說親大有深意。 看這樣子淑妃已經(jīng)將這事兒與秦承釋說了,而且是添油加醋預(yù)計到了結(jié)果,無論這個親事成不成淑妃都是勝者,而且親事不成更好。 因為若是自己與白廣清真有見不得人的事兒,那么淑妃此舉必會讓自己不好過,親事也肯定說不成,而且無論自己與白廣清關(guān)系如何,皇上都會因自己私會白廣清而起疑心,更何況承釋從來就不相信自己與白廣清之間沒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