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今日我不過就是想著請了你們看看看我們我王家新開的荷花,只是這事情鬧得太大,想要有人不說都難?!蓖踉娬Z緩緩地道,“并非是我要關(guān)注這些,而是外頭傳的太厲害了,即便是我想要不聽這些個事情都不行?!?/br> 那些個明艷的少女之中也覺得再按照這樣的氛圍下去只怕不單單是會吵起來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會打起來的情況。 右丞府上的千金蔡妙萍一直都沒怎么開過口,她也可算是雍都之中為數(shù)不多不會站在王詩語那一邊的人,不過也從來都不會明目張膽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甩了王詩語顏面的,雖說她的父親也是丞相,位列右丞相,但相比較左丞相而言,在朝堂上的威視自是小了許多,而且蔡妙萍也一直同那右丞相一般的低調(diào),這能不出頭的時候自不會出頭的。 她看著那從宮宴上就一直不對盤的云姝和王詩語,王詩語是天之驕女,習(xí)慣了旁人總是在應(yīng)承著她,而云姝可算是一個十分特立獨(dú)行的人,或許在她的眼中看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討好任何人,這樣兩個個性都十分剛硬的人面對面,這要是不鬧起來才有鬼。 不過,蔡妙萍雖不怎么開口,兩方面她都沒有打算得罪的意思,但到底還是覺得王詩語這小心眼是越來越過分了,要是不喜歡人那完全可以不請她到府上來,請來了之后有要挑了事端,同這樣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孩子斗,這斗贏難道還覺得有什么光榮的不成? “好了,既然今日是來看荷的,又何必是吵吵鬧鬧的,詩語,這如今不過是初夏,怎的王府就已有了荷花,今年竟是盛開的這般早?”蔡妙萍輕輕柔柔地開口,將云姝和王詩語所關(guān)注的方向轉(zhuǎn)移開來,她看著這荷花池之中那含苞待放的荷花多少總也有些奇怪,今年這天氣又不算是太熱,想著她家府上的荷花池之中的荷花都還是小片小片的荷葉而已,想要看到荷花綻放至少也還是得再過大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左右,怎的王家的荷花竟是綻放的這樣的早,自是惹人驚訝的。 蔡妙萍這話一說出口之后,其余之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也全都在了那一池塘含苞待放嬌嫩的荷花上,也不再想?yún)⑴c這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了,一個一個的也都忍不住稱奇起來。 而王詩語雖是對蔡妙萍剛剛轉(zhuǎn)移話題的事情多少有些不滿,但也不至于是同她爭吵起來,這蔡家的一貫是個沒什么聲音的,也從來都不會爭搶了自己的名聲和風(fēng)頭,王詩語自然不會像是刁難云姝一樣地刁難著人。 倒是云姝聽著蔡妙萍這話的時候朝著她哪兒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溫潤,她也可算是曉得蔡妙萍這人的,左丞相家的嫡女,上個月剛剛及笄,還沒有許下人家,這性子倒是比同是丞相之女的王詩語要來的討喜的多,時常也會去她的化妝品鋪?zhàn)雍蜁?,幾番接觸下來雖不算是深交,偶爾只是對上一次話罷了,云姝也算是有幾分印象,倒是個恬淡的性子,剛剛那樣開口也是想幫她解圍。 王詩語斂了斂神色笑了開來,這神情之中也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同云姝針鋒相對的那個時候的模樣,那神情之中帶了幾分驕傲。 “想要在這種時節(jié)之中種出荷花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將溫泉的水引過來,這水溫比尋常的水溫?zé)嵘弦恍┳匀坏匾簿湍軌蜃屵@荷花早早地開放起來,我這前兩年也便是在研究著有什么方式能夠讓這荷花早些開放,只是這溫泉水引用過來的,這溫度太高不行,這高了也便是會讓那些個蓮藕壞了,反而是沒得辦法盛開了,這溫度低了也不能,這兩年里頭也可算是試驗了不少,許這下一次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夠在冬日里頭的時候看到這盛開的荷花也未必。”王詩語驕傲地道,那面色上的自豪神色幾乎怎么都抹不去。 云姝倒是沒有覺得這到底有什么可值得自豪的,這樣不應(yīng)時節(jié)的景色制作出來這其中所耗費(fèi)的那些個利益可不知道是有多少,王詩語這話說的輕輕巧巧的,但這引來溫泉水這一條就不知道要耗費(fèi)多少的力氣了。 王詩語自然地也是將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內(nèi),在看到云姝的神情里頭露出幾分不贊同的神色的時候,她的面容之中也便是有幾分的不爽利,這旁人都在感嘆著自己的蕙質(zhì)蘭心,卻偏偏看到云姝露出這不以為然的神情來,她這不是在鄙夷著自己又是什么,這果真丑人多作怪! 王詩語今日請了云姝來,并非打算要和她往后都好好相處,而是想著借著這一次的機(jī)會告訴云姝,你的狂你的傲,你一個一個開鋪?zhàn)淤嵉囊膊贿^就是那些個蠅頭小利而已,對于我們王家來說那根本就是看不上的利益,也就只有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才會將心思放在這些上面。 但現(xiàn)在看來,云姝也是個愚笨的,并沒有明白她這意思,她想要直接將自己的意思挑明了,這還沒有怎么說呢,倒是傳了一聲嬌俏的聲音。 “王家今日可真熱鬧,本宮早就已經(jīng)聽說了詩語你邀請了不少貴女來賞荷,怎的也不叫上本宮一聲,這是不將本宮當(dāng)做朋友來看待了?”嬌嬌悄悄且?guī)Я藥追粥凉值穆曇魪囊慌皂懫?,王詩語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可算大喜過望。 她轉(zhuǎn)身看向那由遠(yuǎn)及近的兩個人,那面色之中是更加的意外,還未等人走近,王詩語就已經(jīng)帶頭行了禮道:“臣女王詩語見過蕭王殿下,見過九公主殿下?!?/br> 云姝聽到王詩語這樣喊著的時候,她也跟著尋常人一同行了禮。這蕭王和九公主都是后宮之中如今最大的掌權(quán)人劉貴妃的一雙兒女,蕭王在皇子之中排行第七,但這年歲倒是真不算大,也便是只有二十三左右。 而九公主雖是在公主之中排行第九,事實上在她之前也有好些個夭折了的孩子,所以九公主謝瑾英同七公主謝瑾婳之間相差了九歲,如今也不過就是十八而已,前兩年的時候也便是許了人,護(hù)國公林家的次子,這雍都之中修有公主府,但這一年有大半年也便是在護(hù)國公所在川南之地,川南暑日極熱,每年到了臨近暑日的時候,這七公主同駙馬就會從川南來到雍都避暑,這事也可算是整個雍都之中都知道的事情。 云姝這還未得了意起身,便是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她也不貿(mào)然抬頭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著。 謝瑾英同王詩語之間的關(guān)系也還算是尚可,甚至他是覺得這個小丫頭許有可能還會成為自己的嫂子,畢竟算是左丞相的千金,這樣的身份倒算是承得上自家兄長的身份,只是王丞相似乎還有著觀望的心態(tài),似乎有待價而沽的心態(tài)。但這一次回來,她的母妃卻是有了別的想法,竟是看上了柳家的小丫頭。 她今日聽到王家正在舉辦著賞荷宴,也便是來了,想著看著這闊別了大半年的雍都之中的這些個貴女是如何的模樣,也想著順帶看看柳家的那個小丫頭生的是如何模樣。 她這視線環(huán)顧了一周之后方才落到了云姝的身上,心想,這丫頭真是夠小的。 ------題外話------ 周六其實沒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吃壞肚子了,腸胃炎犯了==昨天開始上吐下瀉的,原本打算寫稿子也實在是沒力氣寫,畢竟老命比較重要。 基友面對這樣的我,特地給我取了一個英文名叫——勞拉,振振有詞地說,念快了就是老拉。面對這樣的基友,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要不是這家伙周六找我一起吃港式茶餐廳,我也不會去喝那一杯凍鴛鴦,否則也不會引發(fā)腸胃炎了tat 今天腸胃還在鬧騰,還有點(diǎn)拉肚子,但是好歹擠出了點(diǎn)稿子來,爭取明天早上早點(diǎn)起床寫稿子吧,么么噠。 給推薦一個基友的文紅塵好文:《婚內(nèi)蕩漾:首長老公私密愛》,正在強(qiáng)推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 過墻梯 謝瑾英雖是沒有見過云姝卻也是在第一時間之中認(rèn)出來了,其實也不能算是太難認(rèn)出來這個人來,在這些姑娘之中這孩子也可算得上出挑的,當(dāng)然這出挑的并非說的是她的那一張臉,如今這個年紀(jì)這都還沒有長開,自然地也看不出來這未來是會怎么樣,但就現(xiàn)在來看,也便是不難看,還就還算是清秀吧,但那一雙眼眸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桀驁,那倒是的確讓人難以忽視,這樣的女子并不是一個十分好掌控的人物啊,尤其是自己這兄長又是一個柔弱的人,到時候還不得被人給欺壓到了頭上去不成。 “免禮吧,”謝瑾英擺了擺手,那神情之中還是帶著笑,“也是本宮不請自來,怕是打撈了你們的雅致?!?/br> 王詩語聽到謝瑾英這么說的時候,她的神色之中依舊還是帶著笑,雖沒有帶著諂媚,卻也還了幾分恭維:“九公主殿下說笑了,九公主殿下能來,這也可算是蓬蓽生輝的事情,哪里能夠打擾我們?!?/br> 謝瑾英對于王詩語這話,她也不反駁,受了王詩語這話,她環(huán)顧了一圈,這才在王詩語的恭迎下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這凳上還細(xì)心地擺了用錦緞做的墊子。 謝瑾英看了一圈,這才又將視線落到了王詩語的身上,“王家還是同本宮出嫁前的那個時候差不多,只是這荷花似乎要比往年的時候要開的早了一些?!?/br> 王詩語聽到謝瑾英這么說的時候,她的神情之中也比之剛剛同云姝她們炫耀的時候更加了有幾分得意,但到底也還是當(dāng)著公主的面,卻是隱藏得極好,道:“這兩年倒也的確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在這上面這才使得今年這荷花盛開的早了一些,原本還想著公主殿下若是今年能夠早些回來的話,許還能夠早些看到這荷花?!?/br> 謝瑾英似乎對王詩語這話說的十分的滿意,她身為公主自然是習(xí)慣被眾人捧著事事以她為重,所以聽到王詩語這話的時候,她除了習(xí)以為常也就只有得意洋洋了。 “所以曉得公主今年早至,便想著等到這荷花綻放的時候便邀了公主,去年存下的那青梅酒也便是能夠開封了?!蓖踉娬Z這話說的可算是十分的恭敬,卻也是向旁人彰顯出了她同七公主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的不錯,甚至已經(jīng)到了可以相互一同飲酒賞花的地步。 “是呀,本宮在川南的時候便是想著回到雍都來了,所以這剛回了雍都不過兩日,也便是想著詩語你了,想著來看你一看,也可算是巧了。” 謝瑾英這話說的也不算太過,她同王詩語關(guān)系也還算是尚可,畢竟眼前這小姑娘還是她曾經(jīng)想著內(nèi)定給自己兄長的人物,但卻沒有想到自家母妃倒是一下子撇開了這丞相家的,轉(zhuǎn)而是對著御史家的有了一些個興趣。 “本宮剛剛過來的時候,似乎你們在說著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樂呵的事情,倒不如是說出來讓本宮也一并笑笑?!?/br> 王詩語同謝瑾英的關(guān)系一直還算是不錯的,這九公主也比如今監(jiān)國的七公主來得好相處的多,那七公主平日里頭便是擺著一張冷漠,別說是和她相處了,只要是當(dāng)著她的面這雙腳不發(fā)軟就已經(jīng)不錯了。 “也沒什么,只是剛剛蔡小姐詢問我如何能夠做到在這初夏時節(jié)就能夠讓荷花盛開,所以我也便是分享了如何在這種季節(jié)開出荷花來,只是有些人對我的做法有些不大認(rèn)同。”王詩語這么說的時候那眼神還朝著云姝那邊看過去了一眼,這其中所代表著的意思也可算是不言而喻了。 謝瑾英看著王詩語的眼神朝著云姝方向看去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跟著一并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眼,這眼神之中也是有幾分的好奇:“哦?” 她看著王詩語那看著云姝的模樣,她也多少有些興趣,尤其是從自己母妃哪里聽說過了這個小丫頭的事情,在從川南回來的的時候,她也看到正在修建的水泥路,不得不說,這水泥路的確是一個好東西,馬車行駛在上面的時候還真的是半點(diǎn)也沒有覺得有多顛簸。而且川南那一帶也已經(jīng)開始修建了,這一路來的時候她可是發(fā)現(xiàn)了有不少的城鎮(zhèn)都已經(jīng)開始在修建水泥路的樣子了,一想到這一兩年之內(nèi)整個雍都也都會有這水泥路,她也明白這事若是大慶之中任何一個皇子所提出來的,那就是一筆客觀的政績,而且現(xiàn)在那皇家圖書館的事情也是做的十分的有聲有色,也難怪自己的母妃是動了那樣的心思,打算靠這個丫頭來給自己這個溫潤的幾乎是沒什么建樹可言的皇兄來樹立起建樹來了。 “你是柳家的小姐吧?!敝x瑾英道,她這話里面也沒有遲疑,倒是一副肯定的語氣。 “是的,公主殿下?!痹奇x瑾英再度福了福,也不否認(rèn),事實上否認(rèn)也沒有什么用,人都已經(jīng)用肯定的語氣來說話了,想來對于這雍都之中的事情那都是清清楚楚的了。 “也合該是你,這些個貴女之中也便是只有你的一雙眸子那般的桀驁,”謝瑾英道,那聲音之中聽不出到底是夸還是貶,“本宮回來的時候倒也見了那水泥路,也還算個有想法的丫頭,這皇家圖書館辦得也委實不錯,聽父皇談起過你,倒是個伶俐的人?!?/br> 謝瑾英說完這一番話之后就在打量著云姝,見她這神情之中也沒什么歡喜的神色,倒也有幾分底的樣子,她道:“你且說說,你緣何不認(rèn)同?” 蔡妙萍看著剛剛就九公主在夸贊著云姝的時候,王詩語那面色上那十分陰晴不定的神色,還有云姝那個性,她想大概也不會說出什么好話來的。九公主同王詩語之間的關(guān)系也還算不錯,說不定這得罪的也不單單只會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會得罪王詩語更有可能會得罪九公主。 她微微靠了過來一些,道:“柳小姐也并非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在這個時候?qū)嵲谑遣坏较娜蘸苫ň`放而顯得有些驚訝?!?/br> 蔡妙萍這話已經(jīng)算是實打?qū)嵉貛椭奇f話了,王詩語張大了一雙眼睛瞪著蔡妙萍,之前幫了云姝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可算是正大光明地為了這個小妮子同自己對上了,她蔡家是收了柳家多少的好處,這才使得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甚至是為了這個小丫頭叛離自己這一邊,難道就不怕在雍都之中她的名聲也會跟著云姝一同臭起來么?又或者是她覺得柳家是要比她們王家有實力,所以蔡家是這樣巴不得地貼了上去? 蔡妙萍也看到了王詩語瞪著自己的樣子,她這心中也是有幾分無奈,她王詩語做事實在是太不地道,這刁難一個小姑娘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來,可偏偏她王詩語倒是干的純熟無比,這樣的事情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左右她也不算是王詩語這陣營之中的人,就算是真的和她鬧翻了也沒什么差別,只是她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她王詩語處處針對人那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姿態(tài),在九公主面前說這種話,這是打算讓九公主幫忙出頭么?! 云姝聽著蔡妙萍這話,知道她是有心想著幫著自己一把,她朝著蔡妙萍多看了一眼,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人從不搭理著自己的樣子,所以現(xiàn)在蔡妙萍為自己開口的時候,云姝是真的有些不大習(xí)慣,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人不和自己站在一處,甚至是用冷嘲熱諷的姿態(tài)來對自己說話,這話里面夾槍帶棍帶刀子的姿態(tài)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現(xiàn)在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來幫著自己說話的時候,云姝反而是覺得有些不大適應(yīng)了。 蔡妙萍也發(fā)現(xiàn)了云姝的視線,她的神色之中依舊還是那般的恬淡,只是朝著云姝微微頷首,她以前都是不怎么想加入到她們兩人有關(guān),只是對于王詩語那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住,所以這才想著能夠幫一把就一把。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是已經(jīng)被王詩語給記恨上了,算了,反正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夠和王詩語相處一輩子,自然地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是么,”王詩語恨恨地看了一眼蔡妙萍,那眼神之中也全然是不相信的神色,驚訝?當(dāng)她之前是沒有長眼睛不會看還是怎么樣,那面色哪里是驚訝,分明就不是那樣的一個意思當(dāng)她不明白么?“原本這不認(rèn)同的話也沒的什么,公主在這里又不是要吃人,妙萍你又何必是這樣的緊張,難道你覺得公主會因為柳家小姐說錯了什么而懲罰于她不成?你又何至于是這般地護(hù)著?!?/br> 王詩語這話已經(jīng)把蔡妙萍也順帶地捎上了,已經(jīng)不單單是想將云姝在九公主的面前推過去,要是得罪了,到時候九公主要是發(fā)難,那就只能算是她倒霉了,但現(xiàn)在王詩語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想要為難云姝,甚至連蔡妙萍也想著一并為難了。 云姝一貫都是主張著自己的事情自然同旁人沒什么相干的,原本這王詩語要找茬的對象就是她而已,也沒有什么必要要將蔡妙萍牽扯在一起,當(dāng)然,在這種情況下蔡妙萍愿意幫她愿意開口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驚訝的了,她也不想讓別人在這種情況下牽扯太多。 “的確,我是不怎么認(rèn)同王小姐用溫泉水來養(yǎng)殖荷花的事情,因為在我眼中,這根本就不符合經(jīng)濟(jì)效益?!痹奇粗踉娬Z道,“因為我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做這種事情,或許在王小姐看來是一件付出和得到成對比的事情,但對我來說,這不過就是在彰顯著王家的財力又或者是資本?這花和蔬果一樣,應(yīng)季的時候方才覺得甘甜可口,這不到季的時候到底也還是沒有那么好的。再者,如今大慶蕭條的而很,王小姐用引用溫泉水的方式來讓原本應(yīng)該是在盛夏綻放的荷花提前綻放,這其中所耗費(fèi)的心力還有那財力,只怕也是不少,但這創(chuàng)造的不過就是能夠讓人看一眼,能夠讓王小姐在旁人面前炫耀一番而已,與其是在這種地方上浪費(fèi),倒不如是給了那些個平困百姓又或者是做一些個旁的有意義的事情來的好一些。當(dāng)然,只怕王小姐你是不會懂得?!?/br> 這就是她不贊同的存在,這暖棚種植蔬菜和鮮花來創(chuàng)造經(jīng)濟(jì)效益這是一回事,那至少還是能夠所有經(jīng)濟(jì)效益的存在,但王詩語耗費(fèi)了那么大的心力弄出這溫泉水養(yǎng)荷花來,這不過就是為了讓荷花提前綻放好讓她進(jìn)行炫耀和得瑟,她覺得這有什么可值得高興值得喜悅的一件事。 王詩語那神情已經(jīng)可算是黑沉到不能再黑沉了,就連九公主謝瑾英的神色之中也有些難看,剛剛在云姝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從這個小丫頭身上看到了自己七姐的身影一般,尤其是剛剛她那說話的時候,雖沒有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但她那樣子就像是嚴(yán)酷的七姐一般,尤其是那樣子,真真就像足了現(xiàn)在正在監(jiān)國的七姐。 這丫頭…… “這話說的,倒是真有幾分像是七皇姐的風(fēng)格,這樣的性子,也難怪是皇姐和父皇這般看重了?!敝x瑾英緩緩地道。 謝淮安聽著云姝這么說的時候,他的面色之中也有幾分心有戚戚焉,雖說母妃是讓他想著辦法同云姝多做接觸,但之前見過云姝幾回,看到她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也的確是有幾分處理正事的七皇姐的樣子,如今這一看之后,她還真的是像極了七皇姐,那說話的語氣都是十分的相近,若不是她那一張臉不是七黃姐,真心是有些要錯認(rèn)了。 一想到要同有著皇姐那樣個性的人相處,謝淮安的心中便是忍不住有幾分發(fā)憷,有著一種抵觸心理了,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糊弄的。 “這不過就是柳家不習(xí)慣而已,在我們王家原本就有著一處溫泉,不過這對于柳小姐來說大概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蓖踉娬Z冷笑了一聲道,“畢竟在柳小姐的眼中除了掙錢大概也沒什么重要的了,所以這做起事來的時候也就只有利益兩個字,所以也便是不會懂得旁的不是?” “這除卻了利益之外還有旁的,風(fēng)雅二字對于柳小姐來說,大概就從來都沒有存在在你的腦海之中吧?”王詩語道。 “本王倒是不知道這風(fēng)雅兩字還能夠當(dāng)飯吃的?!币坏缼е鴳蛑o的聲音在花園之中響起,那聲音透著幾分活力,但看到那人的時候,別說是王詩語了,就算是一貫鎮(zhèn)定的云姝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個不可思議。 倒不是云姝覺得謝淮隱出現(xiàn)不大可能,而是謝淮隱這出現(xiàn)的樣子實在是太突破她的想象極限了,他這身上穿的倒也還是那一身的錦衣,卻有幾分凌亂,甚至身上還沾染了幾根草,狼狽的像是在草地上打了一個滾似的,就連這束發(fā)也有幾分凌亂,但他的面容之中卻是有著明媚的笑,倒也還算是沒有那樣的糟糕。 云姝看著謝淮隱這樣子,她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她也不指望這人會像是天人一樣地出現(xiàn),但也不用這樣出人意表地出場吧?! 謝淮隱也知道自己如今這狀況的確是有幾分丟人,但在他之前得罪了王丞相那個小心眼至極的人的時候,王府就已經(jīng)打出了“狗與晉王不得入內(nèi)”的標(biāo)語。那老東西一貫是個不會給人顏面的人,所以這說不讓他入內(nèi)還真不讓他入內(nèi)。 這原本謝淮隱也倒覺得沒什么,這王恒他不讓他進(jìn)門,他也沒打算要再進(jìn)王家的門,但這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原本是打算邀請云姝去喝茶來著,但這到了柳家就聽說了云姝被請去王府了。 謝淮隱這一聽云姝去了王府,當(dāng)下就覺得應(yīng)該是沒什么好事發(fā)生,且想想那王詩語,那性子是和王恒那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一個德行,這請人過府,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就是鴻門宴。 所以謝淮隱也便是巴巴地來了王府,雖說王恒不讓他進(jìn)門,謝淮隱自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在的,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雖說這時間緊了一些,這過墻的梯子委實是沒有準(zhǔn)備好的。 王詩語看到謝淮隱,雖是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王爺,按說自己是應(yīng)當(dāng)恭敬一番的,但他同自己父親之間的過節(jié),這也使得王詩語沒得什么好氣,她道:“王爺今日過府怎的沒有通傳一聲?臣女實在是不知道父親什么時候同王爺言歸于好了?!?/br> 謝淮隱輕咳一聲道:“這不打緊,王丞相的確是不讓本王進(jìn)大門,但也沒說過不讓本王爬墻不是?本王一貫是個能屈能伸之人,這爬個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謝淮隱那姿態(tài)也是一副“我大度我不同你計較”的姿態(tài)。 云姝一下子被氣得笑了起來,這謝淮隱果真是個樂子。 ------題外話------ 拉了兩天的肚子,喝了那種越喝越想吐的藥劑,真心覺得特么地覺得要不還是不喝了讓腸胃難受得了的想法tat而且一天三頓都是粥這是打算讓我徹底清腸么,嘴巴都淡出鳥來了好么! 開始恢復(fù)更新,明天爭取在晚上六點(diǎn)之前上傳稿子,么么噠……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 約定 王詩語怎么也沒有想到這謝淮隱是個如此不要顏面的人,這爬墻的事情在在他眼中看來倒半點(diǎn)也不覺得丟人,反而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謝淮安和謝瑾英對于謝淮隱這姿態(tài)早就已經(jīng)可算是習(xí)以為常了,這人從來都是這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也完全半點(diǎn)也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顏面的,所以就算是他現(xiàn)在如此狼狽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也沒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甚至就算是他比現(xiàn)在還要狼狽地出現(xiàn),那也算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畢竟這人的行為方式從來都沒正常過。 謝淮隱并非是半點(diǎn)也沒有覺得羞愧的,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也是會覺得丟臉的好么,但看到剛剛云姝露出了笑來,謝淮隱覺得有幾分氣憤,想他這么出現(xiàn)還不是怕她在王府上下會吃了什么虧,可她倒好,一點(diǎn)也沒有感激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笑得那樣的歡。 謝淮安看著謝淮隱那神情,倒也實在是猜不出自己這個十三弟如今又是在做些什么了,他上前了幾步道:“十三弟你怎的搞得這般的狼狽?” 我從墻上滑下來沒踩準(zhǔn)順帶在地上滾了一圈好么! 謝淮隱那眼神之中充分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哀怨之色,但那神情無辜之中又帶了點(diǎn)可憐巴巴的神色,就像是一只受了欺負(fù)的小狗一樣,那眼神濕潤潤的,別提是有多么的可憐了。 “王丞相家的圍墻太高了一些。”謝淮隱道。 謝淮安本想訓(xùn)斥兩句,他這身為堂堂一位皇子去攀爬大臣家的圍墻,這說出去不知道是有多么的丟人,可這小子卻是半點(diǎn)也不這樣覺得,甚至還怨怪起了別人家的圍墻太高,他這是覺得自己同王丞相之間的矛盾還不夠深是不是? 但看到謝淮隱此時此刻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又見他那樣委委屈屈的樣子,反而是讓他沒什么再說下去的意思了,他道:“你這樣還不趕緊回去換一身衣衫,還不覺得丟臉?” “十三皇兄,我原本還以為這大半年不見,你應(yīng)該會長進(jìn)一些,但現(xiàn)在看來,皇兄你還是沒什么長進(jìn)?!敝x瑾英對著謝淮隱道,她那胞兄一貫都是十分溫和的一個人,自然地也就說不出什么嚴(yán)苛的話,但她不同,對于這個年長自己一歲的人,謝瑾英對于他從來也沒有什么好感,而且再加上謝淮隱一貫都是同謝瑾婳在一處,她對于謝瑾婳一向是沒什么好感的,自然地也就不會對謝淮隱有什么好氣了。 “原本我還以為十三皇兄在戶部已經(jīng)可算是歷練了那么久,多少也學(xué)會了一些規(guī)矩,但怎么也沒有想到皇兄還是以前沒什么兩樣?!敝x瑾英笑了一聲,“看來七皇姐實在是太忙了,也便是由著皇兄你在雍都之中胡鬧了。” 謝淮隱怎么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妹對自己一貫是不怎么待見的,所以現(xiàn)在聽到這種暗貶的話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要是她什么時候不這樣對著自己說話,這才是最奇怪的。 “皇妹昨日才剛回到雍都,果真是和王小姐情深,今日就到了王家這里來了,果真是情意深厚?!敝x淮隱對著謝瑾英道。 謝瑾英聽著這話,她這面色上的笑容也凝滯了幾分,這個十三皇兄這些年果真也是長進(jìn)了不少,但剛剛他到底是在暗指著自己是同王家關(guān)系好還是別有所圖,這就說不準(zhǔ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