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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惡女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她這話是稱述,而非祈求。

    “或許在血緣上,是同云家有那么一點點的關系,但我認為那不過就是微末的,幾乎可以省去不計了。畢竟當初云侯爺休了我母親的時候,明知我母親有了身孕卻能夠輕描淡寫地要求我母親落胎,他都能夠如此做了,又有什么顏面來要回孩子?打個比喻來說,他云侯爺自己不要已經(jīng)結了果子卻還沒有成熟的果樹,自己挖了丟了,旁人看到拾了去,等到收獲的時節(jié),果子成熟了,云侯爺看不過眼又來說這是他家的果樹,要將果子全要了去,試問這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云姝道,“云侯爺口口聲聲說自己膝下尤虛,可我記得云侯爺膝下可并非空虛,尚有三子四女,長子也已有十五,雖說是個庶子,但也是他的子嗣,流著的也都是云家的血脈,而且當初老侯爺去了的時候,也并沒有死不瞑目,倒是云侯爺口口聲聲拿了這樣的話語來說事,其中又是個什么心思?陛下一貫仁厚,云侯爺拿了老侯爺來說事,這是想著借著老侯爺當年同太祖陛下一同征戰(zhàn)的份兒逼迫陛下給了這顏面不成?”

    云弘被云姝說的啞口無言,他想了一想之后又道:“那兩孩子是我嫡親嫡親的骨rou,這一點你無需再說什么,即便我要回孩子,那也是有理可依的?!?/br>
    “理?什么理?云侯爺貴人事忙,當初看上朱二小姐要取之為妻的時候,休棄棄子一事都是能夠做的出來的,如今還來說這個理?你也不覺得有虧心的地兒。”云姝冷笑,“若是當初應了云侯爺?shù)恼f辭,那如今可就不是兩個活生生的孩子,而是一團血rou了。云侯爺你也真心說的出口!你上了柳家來強取豪奪,我倒是要問問有沒有這樣的理?”

    云姝說著,朝著元熙帝方向跪了下來道,“陛下,臣女想問一句《大慶律例》是否能做的準數(shù)?”

    元熙帝不知道云姝緣何會有此一問,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茶盞道:“《大慶律例》乃我大慶國之根本,律法嚴明,只要是觸犯法令者,不管是王侯還是平民一律適用。如何做不得準?”

    “那敢問陛下,想他云侯爺帶了人馬硬闖入我柳家,傷我家丁,這可觸犯了私闖民宅一罪?”云姝又問道。

    “自然?!痹醯鄣懒艘宦暋?/br>
    “我柳家人阻攔,當日陛下曾賜與臣女金龍御令,曰見金龍御令者如見陛下親臨,臣女在無奈之下以金龍御令相阻,而云侯爺依舊故我,不跪拜不收手,這是否是有辱天家?”云姝再問,“可擔得起‘放肆’兩字?”

    謝瑾婳掃了一眼元弘,“自然,云侯爺膽子委實大的很。”

    “當日是他云侯爺休妻在先,棄子在后,可說當日他已放棄擁有我幼弟的所屬之權,如今可還有資格要回?覆水之后焉能再收?”云姝道,“還懇請陛下為我柳家做主?!?/br>
    云姝這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柳云軒和柳博益自是不笨的,當下就朝著元熙帝跪了下來,起身道:“懇請陛下為我柳家做主。”

    元熙帝看了那灰白著一張臉的云弘和周氏,搖了搖頭,這云家原本看在云老侯爺?shù)姆萆弦簿陀芍@般去了,但怎么也沒有想到當初云老侯爺是個人物,這兒子實在不是個東西,想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一馬都難。

    這樣一個厲害的女兒還偏偏自己給趕出了家門,這樣的愚蠢真是誰都拯救不了,這也合該是云家的命數(shù)。

    元熙帝轉頭看向謝瑾婳道:“小七,你怎么說?”

    “依著大慶律例,這私闖民宅應當拘禁一年,而云弘以暴力為手段,這性質更加惡劣,自然是罪加一等,再加上云弘目無王法,依我看,應當從嚴處理,將云家的爵位削去,貶為庶人。但看在云老侯爺?shù)姆萆?,云家削去爵位,貶為庶人,當初侯府的封地收回七成,這拘禁一年則免了,算是全了云老侯爺?shù)念伱媪??!敝x瑾婳道。

    元熙帝聽了謝瑾婳的話,他微微頷首道:“那就這么辦吧?!?/br>
    元熙帝這話一出口,自是金口玉言,也就是認同了將云弘削去爵位,貶為庶人了,原本手上的封地也將收回七成。

    云弘這一次是真的腿軟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他雖說手上的確是沒什么實權,但好歹也還是個侯爺,手上還有當初所封賞下來的不少的好東西和良田,而現(xiàn)在他卻一下子等于什么都沒有了,收回七成,這收回七成之后他云家還剩下什么?他成為一個庶人,沒有官位沒有俸祿,往后就等于是斷了生路,只剩下三成的封賞的云家要做什么,要像是那些個平頭老百姓一樣還是想著法子做了生意成為那卑賤的商賈之流?

    周氏也沒有想到只是這么鬧了一鬧而已,他們云家承襲了多少年的侯位就這樣沒有了,明明他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啊。

    周氏嚎啕起來,她朝著云姝撲了過去,“你這天殺的,你為何要這般害了我們云家,你也是我們云家的子嗣,你這身體里面流淌著的也是我們云家的骨血,你怎么能夠這樣對我們云家,你……你……你是姓云的,不是姓柳的,你怎能這樣?”

    梅子護著云姝,鉗住了不停鬧騰的周氏,半點也不讓周氏傷害了云姝。

    面對周氏這樣的咒罵,云姝的面色之中也全然都是平靜,她看了一眼周氏道:“云老夫人,當初是云侯爺要同我斷絕關系的,是他逼得我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

    如果當初云弘像是柳博益這樣的男人面對年輕的誘惑能夠克制住自己,沒有休妻也沒有棄子,她們一家人還是那樣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的話,那她也不會有機會冠上柳姓,更不可能進了柳家的門,那她自然所有的一切出事發(fā)點都會為了云家而考慮,因為她是云家人。

    但是云弘首先拋棄了這一切,是他一手將原本還可算是圓滿的生活給攪合亂了,是他沒有肩負起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應當有的責任,所以現(xiàn)在云家有了這樣的下場,云姝半點也不覺得可惜,甚至沒有半點的感覺。她不會有任何的同情之感,也不會覺得自己有任何對不住的地方,云家對于她來說那就是一個噩夢而已,根本不帶有任何的意義。而且云家雖是被削去了爵位,這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就云弘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在朝堂上,他的心太貪婪,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放棄,與其等到有一日會冒犯天威或是犯下什么彌天大錯禍害了滿門倒不如像是現(xiàn)在這樣。謝瑾婳也留下了余地,只收回了七成的封地,給云家留下了家底,只要云弘有心,成不了大官至少還能做個買賣養(yǎng)家糊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即便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這余下的封地租了人,每年收個租子,云家的鋪子也有租子可說,大富大貴即便沒有也有小富即安。而且不用伴君如伴虎,這對于尋常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當然,這也要云家人能夠想得透才好。云姝看著那宛若被雷劈過的云弘,還有那哭鬧不休的周氏,覺得要他們想透,這一點還真的有點難度。

    “云弘,剛剛本宮也聽了你和柳小姐的說辭,對于當初的事情本宮也略有耳聞,這兩個孩子本就是你自己先放棄不要的,如今又有何面目來爭奪?且你的作為也透出了你的品性,本宮認為,若是兩個孩子在你的手上只怕會這教導的也成一個問題,柳御史品性良善也能夠好好教導孩子,往后這奪子一事,本宮不想再見到了。”謝瑾婳冷聲道,“這是本宮于你最后的告誡,若你還這般的執(zhí)迷不悟,本宮定不輕饒?!?/br>
    謝瑾婳這意思就是反正你云弘就算是有兒子你也教不好還不如讓柳博益來教導這兩兒子,你有什么臉面可爭的。

    云弘慘然一笑,事已至此,他還能夠說什么,難道還要拿了他死去的老子說事不成,很明顯的就算是拿了他老子說事也不見得是能夠說成的。

    云弘看了一眼那冷漠如昔的云姝,他想起最初的時候這個女兒也是極得自己的歡喜的,喜愛整日地纏著自己,整日爹爹地喊著,可現(xiàn)在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清冷冷的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

    云弘忽地想起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若他早知道是有今日這般局面,當初自是不會如此。

    云弘癱在地上,他咬著牙,沉聲道:“草民知道了。”心中的郁結而上,化作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兩年后

    初夏的日頭漸漸地有了幾分毒辣,在雍都城之中的百姓只要是手上有幾個閑錢的最是喜歡的就是在午間最毒辣的時候去第一樓或是博來居用了下午茶,在這兩個地方,總有夏日里頭最受歡迎的冰淇淋,雙皮奶一類的在,不管是大姑娘小孩子,就算是不怎么愛甜食的大老爺們也中意在夏日里頭來喝一杯冰鎮(zhèn)的酸梅湯,又或者是那祛暑清火的仙草凍。

    博來居大部分都是學子的天下,在那種地方可以看看書也可以吃點東西,所以那些個學子和貴女們多半都喜歡到博來居之中,尤其是在博來居出現(xiàn)之后的半年后,特地開了一個博賢雅居專供雍都之中女子進行交流,每個月還有關于悅己者這胭脂水粉店關于美容和養(yǎng)生一類的講學,幾乎是雍都之中有頭有臉的股份貴婦和貴女都中意這個地方。當然這博來居也好,博賢雅居也好,凡是柳大小姐的鋪子,并非單單只有雍都城之中才有,在大慶凡事屬得上的大城鎮(zhèn)之中也都有分店。

    如果說在兩年前說起柳家大小姐柳云姝的時候,城中的百姓多數(shù)都是在說著她難聽的傳聞,說起她就是會想起如今已經(jīng)成為庶人的云家,當年那堂前三擊掌被未婚夫退婚尋上門去教訓了人這一類的事情,那惡女之名在雍都城之中那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而如今說起這柳家大小姐,幾乎沒有人不會翹起大拇指,那可真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人物,在兩年之內(nèi)在水泥路就像是夜晚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一點一點鋪就的時候,柳大小姐的鋪子就像是春日里頭的花朵一樣,同樣在大慶的國土上一個接一個地開了起來。

    若是柳大小姐是個悶頭賺錢的人,或許還會被稱之為為富不仁的人物,那定是要手進受盡千夫所指的,但柳大小姐也干了不少利民的事情。

    譬如在去年在雍都之中所建立起來的一個“技術學堂”那就是柳大小姐主張建立起來的,這學堂不像是一般的書院一樣學的是那些個孔孟的大道理,而是關于一些個手藝活,這其中有包括做瓷器的,有廚藝的,木匠,鐵匠一類的適合男子工作的,凡只要是年滿十二歲的男孩子都能夠報名,而是刺繡紡織化妝一類的女子年滿十歲也可以報名,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夠來學習,都專門的大師傅教導,也不需要學費,只需簽訂協(xié)議,等到學成出師之后便是會安排進入柳家的鋪子又或者旁的那些個鋪子里頭做事,只是這前一年的月錢是要扣了一半來抵學費,一年之后便會成為正式員工,尤其是在柳家的鋪子里面,那是享有各種優(yōu)厚的待遇。

    這尋常人家就算是擺個把式師傅,那是要塞錢又要送禮,還要給免費干幾年的學徒才能夠學出手藝來,等到這學成了手藝之后還要跟著師傅做上兩年,這離了師傅之后能不能獨當一面賺下錢來也還是一個問題,這技術學堂一出來之后,那些個窮苦人家的都是歡喜不已,想著法子想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學堂之中,這年紀小的還不到那個進技術學堂,在這技術學院的旁邊,還有一個“博學啟蒙書院”,自有那些個識字的書生每日來教導還在智齡的孩子識字。

    而且,不單單是在雍都,即便是在大慶之中,那些個品行優(yōu)良學習優(yōu)秀卻又家境貧困的學子提供免費的書籍和筆墨紙硯與束脩費。

    柳云姝這三個字在雍都之中的威望那是空前的高,這樣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人誰敢詆毀,要知道現(xiàn)在整個雍都之中都是有著一種“跟著柳大小姐有飯吃”的姿態(tài),誰還敢提那些個老黃歷的事情也不怕被挨揍的,如今這繁華的雍都城之中最熱鬧的店鋪那家不是柳大小姐的鋪子的。

    在微熱的日頭下,一輛兩騎的四輪馬車在雍都的街道上緩緩而過,而這馬車同尋常的那些個馬車也有些不同,底下的車轱轆不是兩個而是四個,攆過青石板的時候微微發(fā)出一些個聲音。

    那車窗是用透明的玻璃做成的,圍著白色的窗紗。里頭隱約有著人的身影。

    而這一輛馬車的后頭還跟著一輛尋常的馬車,和一些個騎著馬的護衛(wèi),緊緊地跟著前頭的馬車。

    在路邊玩耍的小屁孩兒看到這情況,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柳大小姐回來啦,柳大小姐回來啦!”

    這小嗓子叫的不少人都聽到了,街道兩旁的鋪子里頭不少人都探出了頭來看,尤其是柳家的鋪子里頭的人,站在鋪子門口用虔誠的目光看著剛剛過了的馬車,不出半個時辰,整個雍都之中的人都曉得,兩個月前出門視察柳家商鋪的柳大小姐柳云姝回來了。

    馬車在柳家大門口停了下來,管家柳賢得了消息,一直都在候著,如今看到馬車在柳家大門口停了下來的時候,他急忙迎了上去,但比他這速度還要快的是兩個小團子一樣的小東西,一下子就滾了出去,朝著馬車疊聲叫著“jiejie”。

    “小少爺喂——”柳賢也叫著跟著跑了下去將兩個趴在馬車門口的小團子拉到了一邊些,省的到時候這兩孩子被開了的馬車門給打到。

    馬車的門一下子打開了,一襲月光白色的裙角出現(xiàn)在一旁,瞧見這一抹衣角,兩個團子叫的更加歡快了,扭動著胖乎乎的身體就要超前撲了過去。

    云姝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聲月光白的衣衫,雖是看著尋常的布料子,但細細地看的話,就能夠發(fā)現(xiàn)在那月光白之中蘊藏著同樣的白色絲線繡的花樣,一頭墨發(fā)如瀑布一般,面色之中有幾分疲憊卻怎么也遮擋不住那一張越發(fā)清麗起來的容顏。

    “大小姐?!?/br>
    柳賢叫了一聲,只覺得這兩年的時光雖是匆匆而過,看著不過就是彈指一瞬而已,但如今看著大小姐的時候,這才覺得真的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當年剛到柳家的云姝小姐才十二歲,像是個孩子似的,而如今都已經(jīng)十四了,快到及笄的年紀了。兩年前這面容之中還有幾分稚氣,如今這臉上是半點稚氣也沒有,那沉靜如水的面容看著比兩年前更加的有威儀了。

    “賢叔?!痹奇瓚艘宦?,對著兩個團子招了招手,在柳賢松開了手之后,兩個模樣幾乎可算是一模一樣的團子各自抱住了云姝的腿,那肥胖胖的小手也不知道之前在哪里碰過,一下子在云姝那潔白的裙子上留下了十個明顯的指痕。

    “jiejie!jiejie”

    兩小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么錯,仰著那胖乎乎的小臉朝著云姝看著,露著那一口還沒怎么長齊的小米牙朝著云姝笑得甜,對于這樣兩個團子似的人,整個人的心都軟了,那里還能夠再說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這兩個孩子是因為云姝的關系才能夠出生的關系,兩個孩子打從出生之后最黏糊的人也不是萬淑慧,而是云姝,尤其是稍微曉事,在云姝出門視察的那一段時間,兩個團子總是尋著,在會走的時候就常常尋著云姝的身影,像是這一次云姝走了兩個月,巴巴地每天都要找一圈,在萬淑慧哄著說jiejie很快就會來的時候,天天都要蹲在門口看上好一會才肯罷休。

    “這段日子在家有沒有聽話?別以為討好我就不用受罰了!”云姝牽著兩個團子胖乎乎的小手朝著柳家的大門而去,一邊問著。

    云姝這一次出門的時間頗久,這水泥路在三個月前終于全部竣工了,而她的鋪子也在整個大慶之中開了不少,其中還有不少的加盟店,同皇家合作的鋪子她占了六成的比率,還別說是自己的鋪子,如果不盡心盡力,又怎么能夠交代得過去。

    原本云姝傳來的信就在這兩日內(nèi)會回來,萬淑慧也吃不準云姝到底是會什么時候回來,今日又是十五,萬淑慧習慣性地去了寺廟上香,怕人多也沒有將兩個團子帶了去。

    “這兩小子又膩著你了!”柳云軒也得了消息,匆匆從那啟蒙書院之中回來,回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兩個團子膩在云姝身邊,他上前將兩個團子抱到了自己的懷中,無視兩個團子的扭動,他看著云姝那眉宇之中有幾分的疲憊,“萬姨今天上香去了,爹大約是朝堂之中多少有些事情還沒回來,你剛回來只怕累的很,先去洗漱休息一番,這兩混小子我看著?!?/br>
    兩年下來,柳云軒已退去了當初那一番青澀,倒已是有了幾分青年的味道,這兩年之中他處理念書外還和家丁學了幾招強身健體,身子骨倒也看著有幾分健碩,不像是以往那樣弱不禁風的模樣,抱著兩個有幾分分量的團子也完全沒有半點的壓力,甚至還能夠用手掌在兩個安分的小子屁股上拍了一記。

    兩團子也曉得哥哥來了,這兩人最黏糊的是云姝,最聽話的就是柳云軒了,因為柳云軒時常去那啟蒙學院里頭教學,對于教導孩子有了幾分的興趣,干脆地將自家這兩個團子的啟蒙教育給包圓了,打從牙牙學語開始就開始cao手了。

    云姝也不拒絕柳云軒的好意,她這一路來的確有幾分勞累,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剛剛被兩個團子纏著她也沒有什么辦法甩下這兩個小東西離開,只好由著兩人纏著,現(xiàn)在有人接手了,云姝當然是求之不得。

    “謝謝哥了,這兩團子如今可沉得很,也黏糊的很,也虧得還是個不怎么鬧騰的,要不就咱們也沒得辦法制服了去?!痹奇粗桥吭诹栖帒牙锩嬲0椭鴥呻p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朝著她看著的兩個弟弟。

    “也虧得是不鬧騰的,要不然還不得把家里面的給掀了不可!”柳云軒笑笑,一雙溫和的眸子看著云姝,那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溫柔,“我讓廚娘將晚膳延遲一些。你且好好休息一陣子?!?/br>
    兩年來,柳云軒同云姝之間的關系已從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轉變成一家人氣氛,柳云軒幾乎是看著云姝一點一點地成長起來,從退去了孩子的稚氣到現(xiàn)在充滿著少女氣息的人,柳云軒看著云姝這樣一點一點地轉變過來,心中自是柔軟的很,

    兩個月沒有回到雍都之中來,云姝一直在外頭奔波也覺得這千好萬好到底還是在自家最好,在外頭兩個月雖也是吃好睡好,但到底也比不上自家。

    依著柳云軒的意思,府上的人也已經(jīng)備下了熱水,等到云姝洗漱完了之后躺在柔軟的床褥上幾乎是沒一會的功夫就已經(jīng)睡著了。

    云姝醒來的時候倒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被一道目光看醒的,當被一個人用直勾勾的目光盯著還沒有任何的意識,這大概也就只有死人才能夠做到的了。

    而且那人的膽子極大,甚至還靠近了過來,那灼熱的呼吸完全能夠觸碰的到。

    “謝淮隱,你能不爬墻么?”云姝閉著眼睛都知道會這樣明目張膽的人是誰,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她的臥室之中的人也就只有這人了。

    唇上傳來微微一熱,那蜻蜓點水一般的迅速,卻有著火燒燎原一般的灼熱,云姝張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側躺在自己身邊那一臉笑得和偷腥的貓似的謝淮隱,他的手上還把玩著她的一束頭發(fā)。

    “我可不單單是爬了墻,我還爬了窗來著。”謝淮隱聲音愉悅的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八個字他早就已經(jīng)可算是做到了極致,“我一從宮中出來就聽到了你回來的消息,這不就巴巴地跑來看你了,怎么樣?我這樣將你放在心上,有沒有一種十分開心的感覺?是不是覺得自己眼光真好,挑選了這么好才能夠選中這么好的一個相公?”

    謝淮隱一邊夸夸其談著,一邊俯過了身來,作勢想要在云姝的唇上再啄上一口。而謝淮隱也是這樣想著,想他攀了墻爬了窗,看到云姝躺在床上睡得那樣香甜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心中一暖,原本覺得兩個月沒有見到人心中整天像藏了一只貓撓的厲害,恨不得自己能夠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云姝的面前,在看到她不過離自己只有近在咫尺的距離的時候,只覺得原本空著的那一塊慢慢地填滿了。

    而且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就在自己的面前,要是真做的太過分,那就成禽獸了,可要他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實在是太禽獸都不如了。

    云姝伸出手擋住了謝淮隱那襲來的唇,道:“什么相公?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別在這里渾說。還有我可沒覺得自己眼光真好,我原本出去視察就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有些人還將視察彩票的事情全都交到我的頭上來,想我油水沒沾足多少,事情倒是攬了一身,哪里有什么可值得慶幸的?!?/br>
    謝淮隱一頓,捏了擋住自己唇的手,在手掌心落下了幾串如蝶羽一般的親吻道:“媳婦,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等到你及笄的時候你會允了我,你看我為了你守身如玉這么久,就這么一點點的小事你還計較不成!哎呀,媳婦,我巴巴地等了那么久,你好意思不答應么?”

    “好意思的?!痹奇榛刈约旱氖?,坐起了身來,將謝淮隱推開了一些,“你看,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強迫你,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娶了王妃。我一貫是個通情達理的人?!?/br>
    “不要。反正我只看上了你,我就巴住你不放了,你別想甩了我!”謝淮隱道,想他這兩年之中那可是心心念念巴望著望眼欲穿地是等到了今天,就怕云姝身邊出現(xiàn)一個人,眼看著再過最多半年就到了云姝的生辰,到時候他可是要巴巴地趕著來將此事落實了的,這兩年都這樣過來了,哪舍得眼看著如今就要事成的時候功虧一簣,否則他上哪兒哭去。

    “起來?!痹奇粗鴮⒄麄€人埋在被褥之中耍賴不已的謝淮隱,“起來?!?/br>
    “不起,我就在這兒賴著,等到一會柳御史或是你娘看到,”謝淮隱道,“等到他們一看到,我就往那一哭,說你對我始亂終棄,到時候柳御史你娘非逼著你對我負責了不可,倒是媳婦我看你是要怎么跑?!?/br>
    謝淮隱說到這兒的時候仿佛像是煞有其事似的,嘿嘿jian笑起來,那臉上竟是止不住的笑意,得瑟至極。

    “行了,別鬧了,有正事同你說呢。”云姝對于謝淮隱這無賴之至極的態(tài)度也十分無奈,“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不打算同你說了?!?/br>
    謝淮隱見云姝說的認真,也明白云姝是半點也沒有說笑,的確是有正事要談的,他也收了那玩鬧的心思,不再鬧騰。他乖乖地起了身,在房中的沙發(fā)處坐好,看著云姝起了身,套上了外衣穿整妥當之后到了自己的面前。

    “媳婦,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敝x淮隱認真地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我也承受得住?!?/br>
    “原本這件事情也不應當是同你說,只是先同你提個醒,這兩年來,的確琉璃,瓷器一類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上,商鋪在大慶重要城鎮(zhèn)之上也占了個地兒,即便不是我們的地方,也有我們的加盟店。從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因為稀奇,所以只要是手上有閑錢的人自是會入手,瓷器也可算是民生,倒也不愁什么,只是大慶的市場就是如此之大,早晚有一日是會沒有多少市場的,這兩年來,陸陸續(xù)續(xù)的的確是收入不少,但如今這鋪子里面基本處于下降的地步?!痹奇贿呎f著,一邊抽了自己擺放在桌上的大冊子,遞到謝淮隱的手上,示意他翻開來一看。

    謝淮隱依著了云姝的意思,上面的是一張表格,連成一個圖畫,已有幾分明顯是在下降了。這表格畫的的確是一目了然,各個城池的都有,倒是邊境的分店的銷售量開始在上升。

    “媳婦,那你的意思是?”謝淮隱忍不住問道,“你肯定是有了主意?!?/br>
    云姝抽了冊子里頭那些個在邊境的分店,邊境的分店的銷售量一直在穩(wěn)步上升的地步。

    “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別國對于咱們大慶的東西那是十分的有些興趣,只是都一直按壓著數(shù)量,所以我個人認為,可以進行對外貿(mào)易?!痹奇溃皬倪@表格上也可以很明顯地看到,我們大慶內(nèi)部的基本處于飽和狀態(tài),而別國正處于匱乏狀態(tài),如果將市場比作一塊大餅,那么我們只咬了一小口而已,還有別的等著我們?nèi)ヒ?。?/br>
    謝淮隱當然明白云姝的意思,在大慶建國至今,對外的貿(mào)易通商雖沒有提倡,多少有幾分打壓,但邊境上多少還是偷偷地進行著,甚至大慶之中那些個商賈之中多少也有些暗自同別國進行商貿(mào)往來,只是這都是隱藏著斷然不敢端到臺面上來。

    “這件事情多少有幾分難辦啊?!敝x淮隱道,“媳婦,你也曉得朝堂之中那些個老頑固十分難纏,當然我同皇姐還是愿意支持媳婦你的,可那些個老頑固們一個一個都是個認死理的,到時候只怕是要說的和什么似的了?!?/br>
    謝淮隱對于這商貿(mào)一事并不反對,就像是云姝所說的那樣,大慶再大,也總有吃飽的時候,但外頭都空著。但要怎么說服那群老頭子才是個頭疼的事情,而且云姝也不是朝堂之中的人,這才是最頭疼的事情。

    云姝也明白這一點,她想了一想道,“聽說這高麗皇太子領著高麗公主來了大慶,大約還有半月左右就會到雍都,這件事情可到那個時候再談?!?/br>
    她也知道這事情難辦,所以也沒有想著一下子就能夠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不過那高麗皇太子和公主的到來也可算是一個契機,到時候或許可以提上一提。

    而她現(xiàn)在最大的一個心思,那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