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夏雪也樂了,“你們兩兄弟還真是互補。該不會你們倆是那個什么吧?” 陳文錚先是一愣,等他明白過來夏雪指的“那個什么”是什么意思后,萬年的冰山也變成火山了。 他瞪夏雪一眼。 “你干嘛瞪我呀?你看你就和他好,他也就和你好,你們之間再容不得別人,那難保別人不會懷疑?!?/br> “你怎么知道沒有別人了?” “還有誰?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跟常義一樣,將近三十年的交情。他叫顧夢東,不過除了他真的再沒別人了……好了,回去洗個澡吧,你身上這餿臭味都熏得我沒有嗅覺了?!?/br> “有沒有那么夸張?”夏雪將信將疑地抬起胳膊聞聞,雖然換了衣服,但昨晚那些嘔吐物的味道依然還在。再看陳文錚,她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夏雪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澡后,她照例坐在電腦前查收郵件。 郵箱里的一封未讀郵件映入眼簾。夏雪連忙打開。 想不到兩個多月前她發(fā)出去的那封郵件終于有人回復(fù)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加班到十一點,回來繼續(xù)碼字! 本來還在叫苦,但今天看到文下的留言,頓時老淚縱橫! 有時候在問自己為什么要堅持,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為了更多的人看到我的文時覺得好看,為了讓大家和我一起歡快的構(gòu)思碼字! 不管什么時候,你們喜歡,我就繼續(xù)!嗯嗯,就醬紫!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文/烏云冉冉 夏雪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澡后,她照例坐在電腦前查收郵件。 郵箱里的一封未讀郵件映入眼簾。夏雪連忙打開。 想不到兩個多月前她發(fā)給那個陌生地址的郵件終于有人回復(fù)了。 信里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對方很高興夏雪回國了,同時也很盼望見到她。 夏雪心中暗自慶幸,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郵箱主人果然是當(dāng)時在校的老師。 她沒有猶豫,趁熱打鐵又發(fā)了封郵件詢問對方的手機號碼和地址,并預(yù)約見面時間。 郵件發(fā)出去,夏雪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宿醉帶來了隨后一整天的頭痛,夏雪疲憊地揉著太陽xue。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那些醉酒后的散亂畫面,關(guān)于她的無措和那個激情四溢的吻…… 她閉著眼睛緩緩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知道這個吻對她而言是情之所至,無論她前一天有沒有醉酒,她一點都不后悔。 在與他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夏雪逐漸意識到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 她想到一句話,“如芒刺在背,卻是受寵若驚。” 這就是此刻的她面對他時的感受,她想,這大約就是愛吧。 但是這個吻對陳文錚而言又算什么呢?是真情流露,還是只是意亂情迷? 然而這個問題只是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她不會讓自己花太多精力去思考它。 她一直覺得自己算不上多勇敢,但也瞧不上那些在愛情面前畏首畏尾的人。她以為,既然愛了,哪怕他是灘死水,她將溺死于其中那也只是她的宿命。她從不怕失敗,也沒想過全身而退,即便陳文錚并不愛他,她也不會放棄追求她的愛情。 夏雪依舊閉著眼睛,臉上的笑容由苦澀變得甜蜜。此時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她連忙坐起身來登陸了qq,旭東的頭像依舊是暗著的。她點開對話窗口,給他留了言。 無論如何,她愿意跟他分享自己每一個重要的瞬間。包括此刻。 她說,“我想我愛上了一個人,如果可以,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見見他?!?/br> 幾天之后,夏雪再次收到了那位高中老師的郵件回復(fù)。郵件內(nèi)容是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家庭住址,以及他們見面的時間。 夏雪耍了點小手段,便查到了把那個電話號碼的機主信息。她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不禁發(fā)呆,王秋蕓,最近一次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呢? 真正見到王秋蕓老師時是一個周六的下午。去之前夏雪還在擔(dān)心自己認(rèn)不出王老師,但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關(guān)于這位老師的陳舊記憶便起死回生,十年前的一切也都鮮活了起來。 夏雪坐在王老師的對面,心里暗自感慨。她當(dāng)年那頭絲緞般的烏黑秀發(fā)如今已經(jīng)花白了大半。夏雪還記得她當(dāng)時是挺嚴(yán)厲的一個老師,好多學(xué)生怕她,暗地里叫她黑貓,可是如今,她的臉上只有膠原蛋白流失后的褶皺和一臉的安然慈愛的神態(tài)。 夏雪從王老師那得知她已經(jīng)退休兩年了,目前是專心在家?guī)椭鴥鹤觾合睅Ш⒆印?/br> 說話時她的小孫子正滿地追著遙控汽車玩,見到夏雪也不怕生,活潑地朝她做了個鬼臉。 王老師給夏雪倒了杯茶,“你們都長大了,老師也老了?!?/br> 夏雪笑,不說話。 王老師又說,“前些年我還常在網(wǎng)上和學(xué)生們聯(lián)系,現(xiàn)在退休了,身邊又有個他……”王老師笑著指了指正玩得高興的小孫子,“聯(lián)系就少了,要不是前幾天我兒子用我的郵箱還看不到你的郵件呢。對了,我這郵箱好久不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雪想了一下說,“從陳文錚那知道的。” “哦?你認(rèn)識陳文錚?我記得她高你好幾屆,你入學(xué)的時候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畢業(yè)了。” 夏雪有些意外王老師竟然會用這樣波瀾不驚的語氣接她的話,她預(yù)想中的錯愕和驚異全然沒有出現(xiàn),難道她猜錯了?陳文錚本就與旭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想到此,夏雪有些失望。 她笑了笑說,“說來這緣分挺奇妙的,我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病人,后來才知道我們竟然還是校友?!?/br> “什么病啊?”聽夏雪這么一說,王老師立刻緊張起來。 “呵呵,沒啥大事,現(xiàn)在完全好了。” “沒事就好,嚇我一跳,這年頭有什么別有病?!?/br> “老師,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請您幫忙。您記不記得當(dāng)年我父母去世之后是有個人資助我,我才能繼續(xù)上學(xué)的?” “記得,這怎么會忘?!?/br> “可是他始終都沒透露過他的身份,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很想找到他,您……有他的信息嗎?” “這個啊……”說著王老師嘆了口氣,“說實話學(xué)校這邊也不知道具體的資助人是誰。當(dāng)時那人是委托了一個律師事務(wù)所聯(lián)系到了學(xué)校?!?/br> “資助貧困學(xué)生怎么要通過律所?”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不愿意與學(xué)校直接接觸,又不相信外面的那些慈善機構(gòu)看,剛巧這家律師事務(wù)所一直會資助一些貧困學(xué)生,他就找到了他們,委托他們資助你。這我也是聽說的?!?/br> “那有沒有可能這人就是這間事務(wù)所的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 “您能告訴我是哪家律師事務(wù)所嗎?” “哎,我并不是與那家律所事務(wù)所直接接觸的人,所以我怕是幫不上你什么了?!?/br> 夏雪本是滿懷期望而來,可現(xiàn)在,所有的期望都落空了。 王秋蕓勸慰她,“算了孩子,他幫助你應(yīng)該也是出于好心,不愿意透露身份估計是怕打擾到他的生活吧,既然如此,我看你就不要再找了?!?/br> 如果夏雪要放棄,何必等到現(xiàn)在。只是此刻,她又回復(fù)到了最初的狀態(tài),關(guān)于旭東的身份,她再次變得毫無頭緒,下一步要從哪里找呢? “對了,文錚他現(xiàn)在好嗎?”王秋蕓問。 “挺好的,據(jù)說找他看病的病人特別多。” “成家了沒有?” “還沒?!毕难┬牟辉谘傻卮鹪挕?/br> “哎,他也不容易,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夏雪又心不在焉地跟王老師聊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艷陽天突然被黑壓壓的云層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天變得可真快。這正如她此時的心情,本以為真相就近在咫尺,沒想到竟是空歡喜一場。 沒一會兒,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這就是夏雪了解的b市,秋分過后秋雨不斷,天從此開始轉(zhuǎn)涼了。而每年這個時候她的胃痛也像這個標(biāo)志性的節(jié)氣一樣,不期而至。 夏雪捂著絞痛的胃艱難地回到家,四處翻找以前常吃的那種藥,可是家里的藥似乎被她全吃完了。 這時候門鈴?fù)蝗豁懥?,會是誰?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開門,沒想到會是陳文錚。做了這么久的鄰居,他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她??傻谝淮尉陀錾纤@么狼狽的時候。 她盡量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找我???” 陳文錚開門見山地問,“怎么不接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了?”夏雪怔了一下,“可能是剛才在忙,沒聽到電話響。” “沒什么特別的事?!标愇腻P似乎猶豫了一下,“額……還沒吃飯吧?樓下新開了家日料店,要不要去嘗一嘗?” 當(dāng)然要??!這還用說嗎?這可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約她吃飯。她恨不得馬上梳洗打扮跟他出去。但是胃里又是一陣痙攣,像是在提醒她這不是吃那些刺激的生食的時候。 夏雪猶豫了片刻,末了還是極不情愿拒絕了陳文錚,“其實……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改天吧。” 陳文錚一聽,語氣柔緩了幾分,“怎么不舒服,需不需要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不用!”夏雪連忙擺手,“沒啥大事,休息一下就好?!?/br> 這么晚了,她不想再麻煩他,故意做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陳文錚盯著她的臉,像是要從她的表情中研究出她到底生沒生病,或者病情嚴(yán)不嚴(yán)重,幾秒鐘后,他說,“好吧,你好好休息?!?/br>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請你?!?/br> 陳文錚似乎笑了一下,沒有接話。電梯門打開,他背對著她擺了擺手,走了進去。 陳文錚走后,夏雪覺得胃疼的更厲害了,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在床頭柜里翻找胃藥,最后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兩粒。 夏雪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吃了藥。桌上的手機振了兩下,是條短信,她點開一看,陳文錚說,“如果需要我?guī)兔梢越o我打電話,多晚都可以?!?/br> 他竟然說,多!晚!都!可!以! 夏雪喜出望外,對著手機屏幕傻樂了起來。 沒一會兒,手機在夏雪的手上突然又振了起來,夏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遲疑了片刻接通電話。 “干什么呢?”自從上次在機場偶遇之后,何陽每晚都會跟夏雪聯(lián)系,有的時候是短信,有的時候直接打電話過來。 “沒干什么?!毕难袘械貞?yīng)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