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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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說個事兒怎么就這么費勁!李mama只得把話抻回來,“奴婢的意思是側妃雖說是有太子爺送的體面,但這王府的后院里不是御賜的就是誰送的,側妃倒底不是頭一份兒的!更何況還有個趙側妃呢,當年太后還沒仙去時,趙大人可是搭上了太后的線兒,將趙側妃送來王府的!側妃可不能掉以輕心,側妃可還記得當日太子妃娘娘說的話?側妃要早點生下王爺的孩子,就是王妃也越不過側妃您去!可是……側妃您不能不打算著??!” 一說到這上頭,周側妃便緊張起來,“可是王爺不肯讓我有孩兒,我又能如何?” 李mama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在心里狠狠翻了個白眼,出主意,“側妃平日里是個多么活泛的人兒,怎么到了這上頭倒沒主意起來。王爺王妃大婚那日,側妃鬧著心絞痛又犯了,不也將王爺從外書房請來照水居了?可見王爺心中是有側妃的,趕緊趁著這當口,等下次王爺來照水居后,側妃想著法子不喝那避子湯不就是了。等側妃有了,側妃就去求王爺,難道王爺還能讓側妃落胎不成?倒底是王爺的孩兒!” 周側妃遲疑道:“那天王爺雖說來了,但太醫(yī)來看過說沒事后,王爺不也一刻沒多待,就進宮去了?我若真私自有了孕,我怕王爺……更何況咱們又不是沒想過這法子……可那個死太監(jiān)……” 有一回她確實是沒喝避子湯,不知怎地竟被蘇管事知道了,還打小報告到了王爺那里,結果王爺生了氣,一連幾個月都沒來她這里,若是再被發(fā)現了,她想想有些害怕。 李mama卻不覺得這有多難,“只要咱們這回行的謹慎些也就是了,側妃還是先懷上孩子才是要緊!等側妃生下孩兒,就是咱們王府的長子,就是王妃也得對您另眼相看,您生育有功,王爺又豈有不歡喜的?” 周側妃想了想,覺得很是,主仆兩個不禁遙想了一番光明的前景。 一時間主仆盡歡。 蕭慕倒不知道正有人想著如何算計他呢,雖說今天不用上朝,但他約了幕僚議事,一大早就去了外書房。議完事,便又直接回了謹蘭院,在東次間的炕上坐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看著謝琳瑯和幾個丫鬟收拾。 昨天晚上完事后謝琳瑯身上粘乎乎的,蕭慕卻抱著她不肯讓她起,她連清洗都不能,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今兒早上蕭慕什么時候起床去的外書房她都不知道。 青杏幾個丫頭又羞又喜了一個早上了,雖然這幾個丫頭沒經過,都不好意思說什么,但鄭mama是不會不好意思的,早上沐浴時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便又歡喜又責備的嘮叨到了這個時候。 此時謝琳瑯正坐在妝奩前梳妝,鄭mama看到她眼下一圈青黑,雖用脂粉遮了,卻依然能看出痕跡來,不禁又嘮叨了一回,“王妃年紀還小呢,王爺怎么不輕著些兒,王妃又沒經過,王爺也不顧及著……” 這一回的嘮叨可不止是讓謝琳瑯紅了臉,悠哉喝著茶的蕭慕自然也是聽到了,他咳了一聲,道:“今兒起太早了,并沒吃什么,可有什么吃的?” 鄭mama這一下被轉移了注意力,便忙著去小廚房安排去了。 等謝琳瑯收拾停當,飯食已經擺了上來,一碗御制胭脂米粥,一碗燕窩粥,這粥都是早就在灶上熬著的。另外還有一碟馬蹄糕,炸得酥酥的金銀卷煎餅,一盅十色頭羹,一盤山藥元子,現下又正是桂花盛開的時候,便又摘了新鮮的桂花和著蜜汁子調了茶,端了兩盞上來,因著謝琳瑯喜歡兌著奶-子喝,她的那一盞里便兌了不少奶-子。 兩人對坐著用飯,謝琳瑯是頭一次這么和他對面坐著,還有些不習慣,蕭慕倒是極其自然,還能時不時的給她夾兩筷子。 待用過了飯,謝琳瑯便吩咐人收拾起來,自己端起茶盞輕飲了口,笑道:“前兒蘇管事來回話,說是新近上貢了幾簍子鮮橙,內務府便按照份例給王府也送了些子來,我瞧著倒是個兒大,又新鮮,便想著給些親戚們送去嘗嘗,我想著給我爹爹和襄國公府送去些,還有我大jiejie那兒也送一些去。王爺可想送給誰去?我便吩咐人去?!?/br> 蕭慕并不大耐煩這些細務,內務府送了橙子還是桔子來,他從不在意,此時聽謝琳瑯絮絮的說著家常,心里卻莫名覺得溫暖,便道:“四皇嫂那兒也是有份例的,倒不必送,給舅母送一些去罷?!?/br> 他說的舅母自然是英國公府的成氏,謝琳瑯又吩咐碧桃去拿禮單子,長長的一串,她展開對蕭慕道:“正好明天去英國公府便都一起帶去,蘇管事很是穩(wěn)妥,將英國公府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們的禮兒都備下了,既是頭一次去,還是要齊全些的好……” 她的腕子上戴了一對翡翠鐲子,那樣濃烈的綠襯著她的腕子更加白皙勝雪,蕭慕靜靜的看著她,微微發(fā)怔,過了良久,突然道:“你可有話想問我?” 謝琳瑯放下手中的禮單,莫名的抬起頭看他,過了半晌,她微微側頰,輕輕道:“舅母曾對我說,當一件事情安排到你身上的時候,你可能并不喜歡,甚至推拒,但時日久了,你才會發(fā)現,這個安排其實是最好的。我初時不懂,但現在懂了?!彼m然還不能做到心無芥蒂,但她愿意嘗試去接受身邊的這個男人。即便最后她并沒有得到那個最好的結果,但她至少不會遺憾,只是失望罷了。 她的德容言工都是衛(wèi)夫人所授,自然都是極好的,此時微微側著小臉,只有兩旁耳朵上掛著的琉璃耳墜子輕輕搖動。其實她的眉眼很淡,如淡墨遠山,偏她的唇很俏很艷,不點而紅,就像山間氤氳霧氣而起,半透明的水色之下卻籠著一抹迤邐的光彩,隱隱流瀉而出。 蕭慕目光幽深漆黑,看著她道:“還有呢?” 謝琳瑯嫣然一笑,道:“還有,我覺得王爺不會是個蠢人?!?/br> 蕭慕目光閃動,像是解了樁心事般,終于露出笑容,道:“是蘇管事告與你的?!?/br> 不是詢問,只是陳述,看來他對他的蘇管事倒是了解得很。 蘇管事今年四十多歲的年紀,前幾日尋了個由頭在謝琳瑯的院子里,把蕭慕從小到大的事跡如筒子倒豆似的都倒給了謝琳瑯聽。 蘇管事是從小服侍蕭慕的,蕭慕建府后他就跟著從宮里出來,到這王府做了大管事。后來蕭慕沒了生母,亦沒了外家扶持,這慕王府就像塊肥rou一般,誰都想塞個釘子進來,其中太子最為急切?;噬弦恢笔ンw不躬,尤其是四皇子之死,對圣上打擊沉重,又漸對太子生疑,太子恨不能在所有皇子和朝臣家中都塞個釘子進去。 對于周側妃這樣一個明晃晃的釘子,謝琳瑯就不信蕭慕真能不介懷。 蕭慕松了口氣,這才端起茶盞來,剛呷了口茶,就聽丫鬟來報,說是大姑爺遞貼子求見。 玉泓承? 謝琳瑯頗覺意外,又問道:“是大姑爺一人來的嗎?大姑奶奶可也來了?” 那丫鬟便道:“不曾,是大姑爺一人來的?!?/br> 謝琳瑯雖說詫異,卻也忙命人去請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靈 姚菜菜 兩位妹子送得霸王票,么么嗒! 今天又晚了,懺悔一萬遍! ☆、第37章 平妻 謝琳瑯帶著兩個丫鬟去了正廳。 玉泓承已經等在廳里,見到謝琳瑯進來,便躬身請安,笑道:“叨擾王妃娘娘,實在不安。” 謝琳瑯請他坐下,又吩咐看茶,笑道:“大姐夫不必見外,大jiejie這一年多一直隨大姐夫在天津,并不得見,我也實在想念大jiejie。大jiejie今日怎地竟沒跟大姐夫一起來?” 玉泓承依然客氣,笑道:“原是鋪子里剛進了一些綢緞和香料,秋娘一直記掛王妃娘娘,雖知道王妃并不缺什么,但好歹也是我們的一翻心思,就揀了些好的給王妃送來,王妃留著賞人罷。只是秋娘出不得來,便只好我代秋娘來了?!?/br> 謝秋瑯想來看做王妃的meimei,竟都出不來?這里面是有事兒呢! 謝琳瑯便憂心道:“大jiejie可是病了不成?怎地就不能出來呢?” 玉泓承面上便露出些尷尬來,道:“原本這是咱們家的事,不該說出來煩擾王妃娘娘,只是……”他又躊躇了一下,才道:“秋娘嫁入我們家一年多了,也未懷有身孕,祖母便著急起來……” 謝琳瑯聽著這話不大對味兒,目光將他一掃,道:“大jiejie是我們榮安侯府的長女,原本爹爹也是想為大jiejie許個高爵世家,但玉家前來提親,爹爹聽聞玉家家風極好,是承諾了不納妾的,這才同意將大jiejie嫁過去。如今才成親一年多,親家竟就急成這樣兒,想來是要納妾的意思了?” 玉泓承臉上一紅,忙站起來,道:“并不是要納妾,祖母的意思是……是再娶一房,做平妻?!?/br> 平妻? 玉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說不納妾,倒要弄個平妻出來! 謝琳瑯冷然道:“倒是我孤陋寡聞了,這平妻一說,還請玉公子為我分說。” 玉泓承見謝琳瑯神色,倒真像是不滿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氣,他家雖然沒有庶出的兄弟姐妹,但是高門世家里嫡出和庶出之間關系不睦之事他也聽過許多,在來之前還擔心因妻子是庶出,這位慕王妃不肯替她出頭。如今看來,慕王妃倒是真心當秋娘是大jiejie的,當即便站起來誠懇道:“還求王妃娘娘幫一幫秋娘?!?/br> 玉泓承竟是管謝秋瑯叫秋娘的。 謝琳瑯第一回聽的時候,還當是自己聽錯了,又聽了兩三回,才確定他確實是叫的秋娘,而不是秋瑯。 此時又見他如此神色,倒像是另有緣故,沉著目光,道:“你細說來?!?/br> 玉泓承這才重新坐下,嘆了口氣道:“秋娘嫁過來,我們一家子都極是歡喜,母親尤其高興,秋娘又伺奉母親勤謹,母親如今喜秋娘倒比喜我還多些。只是祖母……祖母娘家曹家有個侄孫女,年歲與我相當,祖母便一直想要親上加親,許給我做正妻,母親與我都并不情愿。祖母的娘家就是天津的,我這才急著去侯府提親,并趕在去天津之前將婚事辦了,也是想著將事情砸瓷實了。但是祖母氣惱非常,這才鬧出平妻這件事來。只是我不答應,祖母氣了兩回,又看秋娘溫柔識大體,倒也就不說什么了,況且祖母要扶襯曹家,也不一定非要娶曹家女才能扶襯,只生意上多幫襯也就是了。只是這次回京來,我的二嬸娘原是祖母的親侄女,與祖母一樣是出自天津曹家的,二嬸娘見秋娘雖未說什么,看著卻是極不滿意的,二嬸娘陪在祖母身邊說了幾回話,祖母就又把平妻這事翻了出來?!边@言外之意就是這位二嬸娘挑唆的了,“倒底是老祖宗,又時常病著,便是有著些什么不對,做晚輩的又怎敢提呢?我原想慢慢勸著,拖個一兩年,小姐倒底是拖不起年歲的,也就無礙了。”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道:“但祖母這就一病不起了,二嬸娘又嚷著我們大房不敬老祖宗,要開宗祠。雖說秋娘無錯,但開宗祠還是于秋娘名聲有損的。我與母親商量半日,便想著還是釜底抽薪的好。我便送了信去天津,曹家meimei本就不大同意做平妻,只是曹家姑姑情愿罷了,況且曹家meimei還有個情投意合的心上人,那位公子原也是天津人士,但父母去世家中敗落,便來京做些小生意,也是個十分上進的。我便著人將曹家meimei接來京中,與那位公子一處了。然后又告知曹家知道,曹家雖怒,但畢竟女孩兒名聲要緊,便也同意辦了婚事。我在京中鋪子本來就多,在生意上接濟他們還是很容易的,那位公子又有能力,近來發(fā)展不錯,曹家meimei還很是感激。我原想著事情也就解決了,但祖母知道了此事,大怒,便說是秋娘挑唆爺們不孝,要我休妻,我與母親勸解半日,又說侯府小姐如何休得,但祖母不聽,只說家法最大,任是侯府小姐嫁入玉家,也要遵玉家家法,這就要將族人都請了來,預備著開祠堂?!?/br> 竟鬧成這樣? 玉泓承又道:“我也是無法可想了,原想著去請岳父說和,但聽聞岳父最近一直病著,便只好來打擾王妃娘娘。且我想著,家禮總也大不過國禮去,王妃娘娘去了,也能更有效些?!?/br> 謝琳瑯這才想起她回門那日,大jiejie明顯過得不甚舒心,卻說婆母姑爺都好,她也就沒仔細理會,如今才知道,婆母姑爺的確是好,倒竟是祖婆婆那兒的問題。便道:“我也好久沒見大jiejie了,怪想她的,我這兩日也沒什么事,下午我便去看望大jiejie去。” 玉泓承忙笑道:“王妃娘娘肯去,對我們家來說,便是極大的臉面?!庇值溃骸拔蚁敫蹂锬锎蚵爞€人,不知侯夫人的表侄兒是犯了什么事嗎?” 前幾天京里的傳言他也聽過一些,不過都是說趙氏的,關于賈儒的他就不知道了。 謝琳瑯眨眨眼睛,這位大姐夫也是個小心眼兒的,竟還記著呢!便笑道:“也并不是侯夫人的什么表侄兒,只是姨娘家的親戚罷了。聽說他前些年打死了一個小廝,被押去順天府候審,說是證據確鑿的,連人證也都有,原是判在年后問斬,但他在牢里竟沒挨過去?!?/br> 這些公侯世家都極愛惜臉面,便是家里出了什么齷齪事,也都是捂著不肯露出去的,要處置賈儒,罪名自然不能與榮安侯府牽扯上關系,反正他也不是個良-民,罪名是現成的。 玉泓承臉上竟露出一個可惜的神色來,“倒是個命短的?!彼€想著去會一會這位賈公子呢! 派人送走了玉泓承,謝琳瑯就回內室去將這些話說給蕭慕聽了,她的重點自然是玉老太太竟然想給孫子娶平妻一事,但是蕭慕聽了,竟凝眉想了想,問:“曹家小姐?是天津曹家?” 謝琳瑯不妨他問這個,只點點頭。 蕭慕冷笑一聲,道:“曹家是太子一派的,原是在甘肅做生意,搭上太子后,就往軍中做成衣,很是發(fā)了筆財,不過前年,曹家冬衣短工,凍傷了些兵士,父皇便砍了他們家?guī)最w人頭,又罰沒了大半財產,沒落了。玉泓承不想與曹家結這門親,倒是聰明!接下來玉泓承便應該是提分家一事了。借著這件事,你倒可以幫他一幫,也是現成的理由,只當是為你家大姑奶奶出頭就是了?!?/br> 這么一樁子小事,也能牽扯到朝局上去!便不由得問了一句:“那要我怎么做?” 謝琳瑯正仰著頭看他,蕭慕順勢就將她攬在了懷里。 謝琳瑯的臉倏地就紅了,幸好她與蕭慕說話丫鬟們都識相的退了出去,不過,雖說屋子里面就他們兩個,但也是大白日的,謝琳瑯便作勢去推他,蕭慕卻把她抱得更緊了些,笑道:“你就只管去鬧上一場,待無法收拾了,玉泓承自然就有理由提出分家了?!?/br> 謝琳瑯推他不過,又聽他說鬧上一場,便道:“這倒是容易!我想著大jiejie不定受了怎樣的委屈呢?竟都不能出來!我去瞧她,就當是為著大jiejie出口氣也是應該的。” 蕭慕意有所指的笑道:“這我倒是相信的很,慕王妃出氣這是最拿手的!只看咱們府里就知道了。” 謝琳瑯笑嗔道:“也是要有本事才能出得氣的!” 待歇了晌午,又換了衣服,謝琳瑯便坐馬車往玉家去了。 本朝雖說已算寬待商賈,但對商賈府宅還是有規(guī)制標準的,玉家是皇商,比一般商賈之家自是要規(guī)格高出許多。 聽聞王妃車駕前來,玉家?guī)追糠蛉四棠叹愠鰜硐嘤Vx琳瑯是端著架子來的,玉夫人也絲毫不遲疑,立即便端端正正的行了整套大禮,將謝琳瑯迎了進去。玉家確實富貴,雖然府宅由于規(guī)格限制,不比公侯之府闊大,卻也是處處匠心,十分舍料費工。上房院中一面五米見長的影壁竟是整塊和田玉雕成,且不說開采之難,就是從和田到京城之遙,運輸一項上就得花費不少。 玉夫人看上去像是個好相處的,言語之間也很是恭敬,倒是旁邊一個滿頭珠翠的婦人時時想要插句話。 謝琳瑯來時除了丫鬟婆子,還從王府帶了個女官,那女官姓黃,長了一張極方正的臉,待那婦人甫一開口,便聲如洪鐘的道:“敢問這位夫人是何人?” 玉夫人只好尷尬的解釋,“是承哥兒的二嬸娘,冒犯王妃娘娘了?!?/br> 玉二嬸娘顯然不知道何處冒犯了,張嘴便道:“大嫂何必當頭就給我扣這樣一頂帽子……” 黃女官立刻打斷她,“王妃娘娘沒問你話,你擅自出言便是冒犯!” 玉二嬸娘不服,這回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被黃女官斷喝:“你逾制了!” 玉二嬸娘一怔。 黃女官劈手就將她頭上的一支五鳳朝陽的簪子拔了下來,道:“商家婦戴五鳳朝陽簪,是可以以商戶犯官入罰的!” 玉二嬸娘立時腿一哆嗦,她也只是在家里戴戴,出門兒怎么敢呢?今日忘摘下來了,一個疏忽就被人拿住了把柄。 謝琳瑯笑道:“想來玉二夫人也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大意了。且我看玉二夫人是個通情達理的,一會兒定能幫忙勸著玉老太太不要犯糊涂。玉二夫人說可是?” 玉二嬸娘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她怎敢說不是,把柄還捏在人家手里呢! 謝琳瑯也不再理她,繞過影壁就往正廳走去,剛到了門口,就聽玉老太太哭嚎:“鎮(zhèn)日里教唆著爺們不孝敬,還不能休了不成?什么侯府小姐,不過是個姨娘養(yǎng)的罷了!” 旁邊有人勸道:“表姨母消消氣,待請了族人來也就是了,實犯不著這么生氣?!?/br> 這把子柔媚聲音謝琳瑯倒是印象深刻得很,怪不得玉老太太這么有膽氣敢休侯府小姐呢,原來是搭上了貴人的親戚。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這人是誰? ☆、第38章 尤夫人 謝琳瑯進了門兒,見玉老太太正在上首坐著,戴著一個鑲綠松石的抹額,兩鬢發(fā)絲有些凌亂,手里抓著一塊帕子,不住的罵謝秋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