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冷核聚變、鴆之媚、歸農(nóng)家(種田)、重生娛樂圈之咸魚翻身、天才狂小姐、掐指一算,情敵是我老攻、影帝征服游戲、[綜漫]日呼轉(zhuǎn)生、胭脂債(出書版)、淺情蕩漾
溫林抬起頭朝舞臺上看。 文家寧于是說:“我去幫你借一把吉他,唱你以前唱過的那兩首原創(chuàng)歌,很好聽的,驚艷他們一把?!?/br> 說著,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朝樂隊方向走去。 溫林便不好再推拒,也跟著站了起來。 接過文家寧從樂隊借來的電吉他,溫林坐在舞臺的凳子上面,調(diào)了調(diào)音。 曹松全吹了聲口哨。 然而在舒緩的音樂從溫林指尖流淌出來之后,曹松林就很快安靜了下來。溫林的音樂如同他的人一樣,溫和而純凈。 文家寧也很久沒有聽到過了,然而每次聽溫林唱歌,都會讓他想起柯信航。 干凈清脆的歌聲響起,溫林湊近了麥克風,頭頂一束暗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清澈而透明。 相比起文家寧隨意的演唱,他的歌聲更加認真而執(zhí)著。 曹松全雙臂抱在胸前,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一下一下點著頭。 李榮一只手撐著下頜,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溫林,他其實見過溫林不止一次,但這還是對方第一次引起他的注意。 論容貌,溫林并不如文家寧,但是他身上自然有他的氣質(zhì),質(zhì)樸而純粹。 溫林唱了兩首歌,第二首歌是一首情歌,唱到最后動情的地方,他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不過還是圓滿地演唱完了。結(jié)束之后,他坐在舞臺上許久沒有動,等到情緒沉靜下來,才站起來鞠了個躬,朝下面走來。 他在文家寧身邊坐下,伸手端起桌面上的酒想要喝,結(jié)果被文家寧給攔了下來。 文家寧對易楠使了個眼色。 易楠今天跟他們一起那么長時間,也看出來溫林情緒不太對了,于是把溫林手里的酒給他換成了飲料。 溫林沒有勉強,笑了笑說道:“謝謝。” 沒有人再上去唱歌,樂隊開始演奏舒緩的音樂。 姜詠菲輕輕拉了一下李榮,想要叫他走了。 李榮卻對她微微一笑,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再坐坐吧?!?/br> 溫林唱了兩首歌,確實覺得情緒發(fā)泄出來了一些。他很向往這種在舞臺上的表演,跟在家里獨自唱歌并不一樣,他希望他的歌能夠讓人聽到,讓人欣賞。 可是現(xiàn)在他連去酒吧駐唱都不行了,因為他選擇了這條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的路。 文家寧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還一直望著前面的小舞臺。 易楠注意到了,說道:“以后可以經(jīng)常來唱歌?!?/br> 文家寧聞言說道:“對啊,只要你想來的時候都可以來?!?/br> 溫林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他們在藍廬過的夜。依然是那種小庭院似的住宿,不過開了三個單間。 躺上床之后,文家寧和陸進朗通了個電話,他不知道這樣子對溫林的精神狀況有多大改善,不過能起一點作用就算一點吧,至少他能夠做點什么,而不是眼睜睜看著溫林越陷越深。 陸進朗對他說:“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攝。” “嗯,”文家寧輕聲道,“晚安,明天見?!?/br> ☆、第69章 那天帶著溫林出來小聚之后,文家寧短時間內(nèi)忙于電影的拍攝,并沒有再見到過溫林,他曾經(jīng)打電話去問過,溫林說自己沒什么,叫文家寧不必擔心他。 而這個時候,柯信帆也出院了。 出院那天,文家寧親自開車去接他。 柯信帆一坐上車就掏出煙來開始抽煙。 文家寧按開了車窗,無聲地表示出了自己對他抽煙的不歡迎態(tài)度。 柯信帆卻無所謂的樣子,問他道:“什么時候回去?” 文家寧說:“隨時都可以?!?/br> 柯信帆短暫沉默一下,說道:“那盡快吧,明天能回去嗎?” 文家寧看他一眼,“我去安排一下?!?/br> 《苦夏》中,文家寧在棚內(nèi)的戲份差不多準備要收尾了,接下來要準備外景的拍攝。最近陸進朗把進度放得比較慢,更多的時候是在研究拍攝手法和不斷地進行對比自我提高。 如果柯信帆要這個時候回去,文家寧是可以抽得出來空閑的。只是當他向陸進朗請假的時候,陸進朗卻提出了陪他一起回去。 文家寧有些詫異,“你有空?” 陸進朗本來正在看電腦,抬起頭來看他一眼,“不想我去?” 文家寧走到他伸手,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笑了笑,“為什么這么覺得?” 陸進朗伸手摘下眼鏡,“從你的語氣和表情能夠感覺出來?!?/br> 文家寧埋下頭去,臉貼著他的臉頰,輕聲說道:“你剛才根本就沒在看我,就從我的表情感覺出來了?” 陸進朗抬起手來摸著他的臉,說:“你不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做心靈感應?” 文家寧忍不住笑了。 陸進朗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到面前,側(cè)坐著抱在懷里。 文家寧雙手環(huán)住他的肩,轉(zhuǎn)過頭去看陸進朗正在瀏覽的網(wǎng)頁,他以為他是在看娛樂新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在看一個知名導演的拍攝日記。 隨手拉了拉鼠標,文家寧問他:“有收獲嗎?” 陸進朗說:“多看一點,總能吸取到東西的?!?/br> 文家寧轉(zhuǎn)回頭看了他片刻,湊過去吻住他的嘴唇。他自己剛剛洗了澡,而陸進朗卻還沒來得及去洗。一個令人動情的深吻過后,文家寧對他說:“你要不要先去洗澡?!?/br> “可以,”陸進朗說著,把已經(jīng)伸進文家寧睡衣的手縮了回來,站起身的同時將文家寧給直接抱了起來。 文家寧連忙抓緊他的肩膀,“做什么?” 陸進朗說:“一起洗吧?!?/br> 文家寧說道:“我已經(jīng)洗過了。” 陸進朗笑了笑,“沒關系,你去陪著我。” 他把文家寧抱進了浴室,放在了浴缸的邊緣坐著,伸手打開水龍頭,往浴缸里面放水。 “要泡澡?”文家寧問他。 陸進朗說:“難得有你陪著,我打算慢慢享受一下?!?/br> 文家寧把頭靠在浴室的瓷磚上,微笑著看他。 在等放水的時候,陸進朗一只手貼在他后背,問道:“好像很少聽你提前關于你家人的事情?!?/br> 文家寧有些感慨,“我父母對我其實很好,但是關于過去的記憶,都是些不快樂的記憶?!?/br> 柯信航的日記里面很少記錄開心的事情。 如果文家寧自己是在那種環(huán)境下面成長,他一定也不會是現(xiàn)在的性格,如果他沒有遇到陸進朗,或許時日長久就逐漸被柯信航那種敏感無助所影響,走向了另外的極端。 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直到柯信航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文家寧能夠進入他這個身體。文家寧有時候總是會想,他是不是承受不住壓力選擇了自殺。 陸進朗的手掌移到他肩上,稍微用力捏了捏,問他:“在想什么?” 文家寧猛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然后注意到浴缸的水差不多放好了,對陸進朗說:“可以進去了?!?/br> 陸進朗開始不急不緩地脫衣服。 他的身材很好,肌rou結(jié)實緊致而不夸張,看起來修長勻稱。 文家寧頭靠在墻上打量著他,心里回憶著是什么時候開始感覺到男人身體對自己的吸引的。 陸進朗跨進浴缸里面坐了下來。 浴缸里的水一下子漫了上來,文家寧本來挽起褲腳坐在浴缸旁邊,這時水漫上來打濕了褲腳。 陸進朗對他說:“把褲子脫了吧?!?/br> 文家寧稍一猶豫,還是把雙腿邁出去,把睡褲給脫了才有轉(zhuǎn)身將腿伸進浴缸里面。 自從過去陸進朗把原來他那些四角褲換掉之后,他就沒有再執(zhí)著地一定要去遮掩什么了。其實他很感謝陸進朗,正是因為陸進朗的態(tài)度,現(xiàn)在他逐漸都會忘記自己的身體狀況,感覺自己和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陸進朗舒服地往后仰去,背靠在浴缸一側(cè),說道:“可惜出去不太方便,否則都可以跟你去看看你以前住過的地方,還有讀書的學校?!?/br> 文家寧看著他,說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沒什么記憶了?!?/br> “沒記憶?”陸進朗似乎有些奇怪他這句話。 有時候人的年紀越大,會越懷念一些小時候的東西,或許不是每一件事每一個場景都記憶深刻,但是應該不會沒記憶的。 文家寧說:“真的,關于柯信航的記憶,其實我已經(jīng)很少了。” 陸進朗沒說話看著他。 文家寧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自殺過,但是沒有死。從那天醒來之后,我選擇性遺忘了很多東西,讓自己——”他說到這里,突然停頓住了,他本來是想說讓自己把過去的記憶跟現(xiàn)在隔離開來??墒遣恢罏槭裁?,他在某一刻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而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使他短暫的茫然了一會兒。 而在陸進朗看來,文家寧的臉一瞬間都變得有些蒼白了。他坐起來,伸手握住他的小腿,問道:“怎么了?” 陸進朗手掌的觸感喚回了文家寧的神智,他搖了搖頭,本來想說沒什么,可是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世界上有文家寧這個人嗎?” 聽他提文家寧,陸進朗其實應該不高興,可是看到他臉色不好看,還是沒刺激他,平和地回答他道:“有,我認識他,我也見過他?!?/br> 文家寧點了點頭。 在剛才那個瞬間,他只是突然在想,他會不會根本就是柯信航自我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關于身份的認知其實是柯信航賦予他的,他并不是什么文家寧,他仍然是柯信航,只是自我分裂然后禁錮了一個人格。 這個想法一瞬間讓他有些毛骨悚然,好像所有無法解釋的地方都解釋得通了。可是他唯一還放心的就是他擁有的文家寧的記憶是柯信航所不知道的,也無法賦予他的。 世界上是真正有文家寧這個人的,并不是柯信航幻想和分裂出來的。 “信航?”陸進朗還是覺得他看起來不怎么好。 文家寧咀嚼著這個名字,突然很想陸進朗能夠喊他一聲文家寧。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在相處了這么久的日子之后,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 陸進朗起身站在了文家寧的面前,伸手捏著他的下頜讓他看著自己,又一次說道:“信航,你怎么了?” 文家寧一下子伸手抱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