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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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俞銘就跟著那個男人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胡同里。 到那之后,俞銘沒看見熟悉的身影,卻被同行的男人一腳踹倒在地。 他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這時再跑已經(jīng)晚了,七八個蒙面人沖了出來,按著他一陣暴打。 俞銘似乎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任拳頭和鞋底無情地砸踹,毫無反抗的意思。 宴會廳依舊熱鬧非凡,沒人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只有韓東喝了一口酒之后,突然覺得胸口莫名其妙地堵。 舉目四望,那個一直扎在角落里的孤獨(dú)身影不見了。 韓東迅速沖出酒店。 看到在門口焦灼顧盼的俞銘的隨行人員,韓東心里咯噔一下。 “他人呢?” 助理說:“被一個人叫走了?!?/br> “你們傻b吧?”韓東怒吼出聲,“為什么不跟著他?” 助理還沒來得及解釋,韓東就憑著感覺朝那條小胡同跑了過去。 俞銘的兩個保鏢也跟著一起跑了過去。 韓東打老遠(yuǎn)就聽到刺耳的巴掌聲和一群人的叫罵聲。 “賤種,你tm這么多年糟蹋了夏弘威多少錢?” “欠cao的東西,真tnnd想jian了你?!?/br> “……” 聽到這些話,韓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幾乎是有生之年最快的奔跑速度,沖過去的時候把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施暴者都給撞得一個踉蹌。 接著,韓東拽住那個人的衣領(lǐng),對著臉上就是兇狠的兩拳,“我cao你mljb……” 另外兩個保鏢也開始動手,這些人見勢趕快逃跑,保鏢本想追的,但又怕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只能在俞銘身邊緊緊守著。 韓東過去扶俞銘的時候,俞銘還躺在地上抽搐著。臉上挨了幾十巴掌,已經(jīng)腫得不成人樣了。 韓東心疼得嗷嗷叫喚,抱著俞銘,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元澤,我cao尼瑪,老子整不死你。” 韓東說著就要起身去追,但是衣襟被俞銘帶血的手狠狠揪住。 “你放開我,我必須要去找他?!?/br> 俞銘纖細(xì)的手指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就是死死攥著不撒手。 但韓東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猩紅著眼珠將俞銘的手指一根根掰了開來,接著不顧旁人的勸阻,駕車揚(yáng)長而去。 此時此刻,王中鼎對外面發(fā)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還在被眾人輪番灌著酒。 這些人中十個有九個都和周黎關(guān)系交好,灌起王中鼎來簡直就是玩命的架勢。 “王總,瞧這勢頭,《偷影2》的票房又要十億以上,這杯酒你必須要干了?!?/br> “就是,我們公司一年的票房總收入也達(dá)不到這個數(shù),你得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心里安慰啊,大家說對不對?” “王總,我們影院的排片率就要看你這杯酒了,敢不敢你自己瞧著辦?!?/br> “來來來,滿上?!?/br> “……” 等最后王中鼎走出酒店門口時,韓東早就沒影了。 第280章 倒霉。 王中鼎問酒店門口的保安,保安說韓東什么都沒說,直接駕著車就走了。 “就他一個人么?還有沒有別人?” 保安搖搖頭,“我沒看見其他人,就看見他急匆匆地上了車。” 王中鼎又問小梁,“他有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 小梁搖搖頭,“我上廁所之前看見他還在跟人拼酒,回來就不見人了。” 聽見“拼酒”兩個字,王中鼎的腦袋轟的一下就像炸開了。 因?yàn)橛徙懜墒裁词露疾宦暡豁懙模运碾x開任何人都沒質(zhì)疑道,王中鼎也沒料想他會出事。聽到小梁這么一說,王中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韓東喝酒夢游出去的。 “二雷,帶幾個人跟我一起走。” “好的。” 韓東的車開到半路就熄火了,下來修了半天都沒修好。他一氣之下直接把車甩在路上,又搭乘一輛出租車走了。 “師傅,去京原別墅區(qū)。”韓東早就把元澤的地址打聽清楚了。 司機(jī)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br> 坐著坐著,韓東突然聞到一股怪味兒,便問司機(jī):“師傅,您這車?yán)锸裁次秲喊???/br> 司機(jī)自己也嗅了嗅,“沒把?沒噴什么東西啊,可能是暖風(fēng)太久沒開了?!?/br> “哦?!表n東沒再繼續(xù)問。 上車之前,韓東的情緒非常激動,兩只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結(jié)果車開了一段路之后,莫名的困意襲上頭,韓東怎么都打不起精神來了。 不能睡,不能睡……韓東自我暗示著,夢游中的他行為很容易不受控。 但最后還是合著眼念了。 出租車抵達(dá)目的地,司機(jī)朝韓東伸手,“一共九十八元?!?/br> 韓東閉著眼一摸衣兜,完了,剛才走得急把錢包拉車上了。 “師傅,要不您把賬號告訴我,我回頭打給您。”韓東說。 司機(jī)兼韓東合著眼,表情木訥也沒有絲毫驚訝的感覺,直接回道:“不好意思,我們不賒賬的?!?/br> “那怎么辦?”韓東神色焦灼,“我這還有急事呢。師傅您看這樣行么?我用您的手機(jī)給我助理打個電話,當(dāng)她過來付錢?!?/br> 司機(jī)說:“這么晚了我可等不起,我也得回家睡覺啊?!?/br> 韓東在身上一摸,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這身行頭了,也是上萬的,但是為了俞銘,韓東只能一咬牙一跺腳。 “師傅,我把這件外套給您成不?我這外套卡死過激品牌,兩萬九買的?!?/br> 司機(jī)一聽兩萬九,頓時嗤笑一聲。 “小伙子,你蒙誰啊?真要那么貴,你能拿它抵車費(fèi)?二十九還差不多。” “二十九?”韓東氣得差點(diǎn)醒過來,“您摸摸這個料子,怎么可能二十九?” 司機(jī)無動于衷。 韓東狠狠咽了一口氣,“好,您說二十九就二十九,那我把外套、褲子、皮鞋都給您脫這,這樣加起來總夠九十八了吧?” 司機(jī)這才松口。 韓東剛一打開車門,就被寒風(fēng)頂了回來。 師傅還算“好心”,又扔給韓東一套衣服。 “你穿這個吧?!?/br> 韓東心中誹謗:還tm裝不識貨?明明就看出我那套衣服貴,存心想訛人。 但是現(xiàn)在“要事”在身,韓東只能認(rèn)栽,不情愿地?fù)Q上司機(jī)遞過來的那套衣服。 只是他沒想到,這套衣服比他抵押給司機(jī)的那套——還貴。 …… 元澤剛洗完澡,身上僅圍著一條浴巾,姿態(tài)慵懶地仰靠在大床上。 突然,房間的燈滅了。 元澤家里自帶發(fā)電裝置,所以沒有停電這一說,只可能是線路故障或者人為的。 “怎么回事?”元澤大聲斥問。 外面無一人應(yīng)答。 元澤剛想起身去外面看看,突然一個黑影從門口閃進(jìn)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床上將他一把扼住。 “元澤,我cao你大爺!” 元澤瞬間愣住。 韓東趁著他發(fā)愣的功夫,用不知從哪里尋來的繩子將他捆上。 元澤之所以沒反抗,不是因?yàn)閬聿患埃撬l(fā)現(xiàn)偷襲者戴著一個全封閉的頭罩,牛逼到連眼睛都不用露。 更讓元澤嘆為觀止的,是偷襲者在這種全盲狀態(tài)下施展出來的捆綁絕技,怎是一個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這人不當(dāng)土匪太屈才了。 “敢問一句尊姓大名?”元澤對此人的膜拜程度已經(jīng)超越了怒氣。 “姓韓名東?!?/br> 元澤一聽這個名字就惱了,你們夫夫倆聯(lián)手整我我還沒計較,竟然自己找上門了? “張虎,劉暢?!痹獫膳暩吆?。 “別叫了,叫了他們也來不了,我把他們鎖在修電的那個屋了?!表n東威風(fēng)凜凜。 元澤面色鐵青,“你—找—死?!?/br> 韓東冷笑,“老子今天就是來找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