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好媳婦快答應(yīng)吧！

    郭寶珠：你敢來我打不死你！

    唉，少男少女熱烈大膽的追求，好想要！

    ☆、第88章

    若是按照季老太太的心思,她是希望孫子娶賀家三姑娘珉君的。

    她常常去賀家串門,珉君那孩子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模樣好又乖 順溫婉,娶回家正好幫她一起管著恨不得整天不著家的孫子,督促他早日尋份正經(jīng)差事。季家代代名將，到了孫子這輩出了個(gè)歪瓜裂棗,季老太太對季昭已經(jīng)不抱希 望了，只盼著趁兒子年富力強(qiáng),季昭趕緊給她生個(gè)曾孫送到福建讓兒子親自管教，免得季家自此頹敗。

    因此，在季老太太眼里,季昭娶什 么樣的妻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趕緊成親給她生個(gè)嫡親的曾孫！現(xiàn)在好了，孫子終于開竅喜歡姑娘了，即便不是她看上的賀珉君，季老太太也深感老懷欣慰， 再說季老太太知道郭寶珠，性子是跳脫些，但跟自家孫子比起來也不算大毛病，郭家家風(fēng)也正，條件很不錯(cuò)了。

    季老太太唯一擔(dān)心的是郭家看不上她孫子！

    她 孫子有啥啊，比容貌，人家郭寶珠親兄長更是一表人才，比才干，郭子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季昭上個(gè)月才在金吾衛(wèi)里面混了個(gè)閑職，心情好的時(shí)候去衙門溜達(dá)溜 達(dá)，冬日天冷懶得起了就在被窩里躲懶，而頂頭上峰正好是郭寶珠嫡親的姨兄。兩相對比，若不是季昭拿絕食逼她，季老太太根本開不了口。

    不 過來都來了，季老太太抱著燦燦狠狠夸了一通后，開始跟阿桔夸起自家孫子來，“哎，不怕你笑話，有子敬跟承遠(yuǎn)他們兄弟倆比著，我們家阿昭真是一無是處，不過 那孩子心善，從小就是個(gè)孝順孩子，在外面貪玩也從來不欺負(fù)好好的百姓人家，專揀那些狐假虎威的刁人教訓(xùn)。再有就是阿昭打小不愛跟小姑娘們玩，長這么大身邊 也沒有丫鬟伺候，這次見了寶珠不知怎么上心了，跑回家就催我來提親，我看他是真心喜歡寶珠，便來請你替我跟你姨母探探口風(fēng)，看看阿昭有沒有那個(gè)福氣。”

    阿桔一直含笑聽著，等季老太太夫人說完了，她笑道：“老夫人過謙了，上次去隆恩寺我跟相公見過世子一次，世子容貌氣度脫俗，堪稱佳婿，只是寶珠的婚事我不好做主，還得請姨父姨母商量后再給您準(zhǔn)信兒?！?/br>
    “不急不急，這都臘月了，家家都開始為過年準(zhǔn)備，你們什么時(shí)候得空了跟寶珠爹娘提提便可。”季老太太笑瞇瞇地道，把燦燦交給蔣嬤嬤，起身告辭：“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昭那小子還等著呢。”

    阿桔起身送她出府。

    回望竹軒的路上，她臉上的笑容就跟頭頂?shù)奶煲话?，晴朗明媚?/br>
    過完年郭寶珠十六歲，她的婚事都快成了郭夫人的心病，如今終于有人來提親，季昭條件也不錯(cuò)，阿桔真心感到高興。傍晚趙沉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事說了，末了困惑地問他：“你說季昭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寶珠的？他們兩個(gè)后來又見過面了？總不能見過一次就喜歡了吧？”

    即便困惑，眼角眉梢也都是笑。

    她難得如此喜形于色，趙沉走過去，從她背后抱住她，貼著她臉跟她一起看躺在炕頭的女兒，雙手握著她的，“怎么不能，我當(dāng)初就是看你第一眼便認(rèn)定你了?！?/br>
    阿桔才不信這種明顯為了討人歡心的甜言蜜語，偏頭問道：“你說姨父姨母會答應(yīng)嗎？”

    趙沉松開人，靠到炕頭看她：“你似乎對季昭挺滿意的？”除了一張臉，那小子有什么長處？

    阿桔噎了一下，仔細(xì)想想，她確實(shí)說不上來季昭哪里好，甚至連季昭到底什么模樣都想不起來了。只是對上趙沉戲謔的眼神，阿桔坐到他身側(cè)，不服氣地問道：“如果季昭不好，燦燦滿月時(shí)你為何給季府下帖子？”

    從隆恩寺回來的路上，趙沉告訴她趙家跟季家沒什么交情，這次趙沉主動送帖子，豈不正是說明他看得上季昭，想跟季家結(jié)交？

    趙沉沒料到妻子馬上就搬出這個(gè)理由，訝異地挑眉，跟著拽住阿桔手腕將人拉到身上，雙手掐住她腰膝蓋跟著一頂，就讓阿桔跨坐到了他腰間。趙沉先將妻子的軟底繡鞋扔了下去，這才抱住人夸道：“阿桔生完孩子，人好像變聰明了?！?/br>
    阿桔扭頭看看女兒，見她自己玩得好好的，也就沒有躲，看著男人明亮的鳳眼問：“那你到底看不看好這門親事？”

    趙沉笑笑，斜一眼內(nèi)室門口，趁阿桔跟著他看過去時(shí)，右手準(zhǔn)確而迅速地壓上一處，邊捏邊道：“我看好不看好都沒用，姨父姨母也做不了主，成不成得寶珠說了算?！?/br>
    阿桔被他弄紅了臉，雙手一起推他的手。說話就說話，又不是在被窩里，動手動腳做什么？

    趙 沉卻因她的抗拒越發(fā)情動，呼吸陡然重了起來。本想再晚幾天的，此刻卻忍不住了，抱著阿桔一歪便將人壓到炕上，一邊摸索著扯她裙子一邊啞聲解釋：“寶珠跟你 一樣，都是被父母嬌養(yǎng)大的，就連婚事都得聽你們的。阿桔，還記得咱們成親那會兒不，我討了岳父岳母阿竹小九的歡心又有何用，你一句不愿意，我就得繼續(xù)忍 著，阿桔你知道那晚在山洞，我忍得多辛苦嗎，那時(shí)我就想這樣……”

    他的手是熱的，唇是熱的，呼吸也是熱的，阿桔身上仿佛著了火，燒得她腦海里迷迷糊糊，只能使勁兒攥著裙子不讓他得逞：“你住手，等，等晚上不行嗎？一會兒，一會該擺飯了！”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那發(fā)顫的嬌軟聲音，左右躲閃的美麗脖頸，還有她壓抑了那么久在此刻被熟悉的親昵喚醒的開始不受她控制而自作主張迎合男人的身體，都比滿桌佳肴更讓趙沉食興大動。趙沉索性不脫她裙子了，直接把她裙子撩到上面……

    他已經(jīng)等太久了，現(xiàn)在就要。

    內(nèi)室里響起了久違的壓抑的動靜。

    守在外間的蔣嬤嬤唇角一揚(yáng)，示意幾個(gè)丫鬟去外面，又讓小丫鬟通知廚房晚點(diǎn)再起火。

    而阿桔卻覺得自己就置身熊熊大火內(nèi)。

    怕 被女兒看見他搶食，趙沉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只是他太能折騰，好幾次都把被子弄掉了下去，偏偏他又無心他顧，阿桔只好抓住被子扯回來，哆哆嗦嗦地攥著倆 被角，雙腳死死地踩著下面兩個(gè)，即便偶爾雙腳離了炕也要盡全力不讓被子掉落。腦袋露在外面，阿桔看頭頂?shù)暮偀艋\，茫茫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晃，還是燈籠 在晃……

    燈籠終于不再晃了，阿桔只覺得胳膊雙腿都在顫抖，不是因?yàn)槔?，而是累得?/br>
    趙沉俊臉泛紅，猶未盡興，貼著她發(fā)燙的臉一遍遍低語：“先吃飯，晚上再來……”

    次日阿桔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梳妝打扮，窗外陽光明媚，鏡子里的姑娘嫵媚慵懶似花。

    昨晚男人的熱情孟.浪一幕幕涌上心頭，阿桔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

    幸好還有正事要做。

    簡單用了些東西，阿桔抱著女兒去了馨蘭苑。

    寧 氏昨日下午已經(jīng)知道了季家提親的事，笑著接過孫女，對阿桔道：“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燦燦的?！闭f完拿出她親手繡的大紅布狐貍逗燦燦。 旁人家逗孩子用的都是布老虎，寧氏見孫女喜歡狐貍燈籠，便一連繡了好幾個(gè)狐貍套子，最后選了最滿意的兩個(gè)往里面塞了棉花，望竹軒馨蘭苑一邊放一個(gè)。

    燦燦很喜歡這個(gè)玩物，乖乖巧巧躺在祖母懷里攥著狐貍尾巴，捏啊捏的。

    阿桔陪著哄了會兒，然后趁燦燦玩得開心時(shí)悄悄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等候片刻，確定女兒沒有因?yàn)樗牟灰姸摁[，這才出發(fā)。

    馬車很快就到了郭府。

    郭寶珠聽說阿桔來了，興奮地跑到前頭，結(jié)果沒看到小外甥女，很是失望，抱著阿桔胳膊埋怨她為何不把燦燦帶來。

    “我來是有事情跟姨母商量，天這么冷，不方便帶燦燦來，要不一會兒寶珠跟我一起過去？”阿桔笑著邀請道，越發(fā)仔細(xì)地打量這個(gè)姨妹。

    郭寶珠沒察覺她略有不同的眼神，搖頭道：“今日就不去了，改日我跟阿竹一起過去?！闭f完又忍不住埋怨林竹，“阿竹太懶了，我已經(jīng)去找過她兩次了，讓她來我們家玩她卻不來，明明之前答應(yīng)地好好的?！?/br>
    阿桔愣了愣，meimei好動，能出門做客她肯定愿意出去走走的，這次怎么不愿意來郭家了？

    阿桔想不明白，此時(shí)也不適合想，找個(gè)借口把郭寶珠調(diào)開，她跟郭夫人去了內(nèi)室說話。

    郭夫人驚訝非常。

    有人看上她家女兒了？

    季家，季家她知道，季昭父親忠義侯英勇善戰(zhàn)，乃朝廷重臣，季昭二叔尚未說親便在戰(zhàn)場上丟了性命，連個(gè)子嗣也沒有留下，而季昭的母親體弱早逝，季家后院只有一個(gè)季老太太，人口簡單地不能再簡單，女兒嫁過去倒不用擔(dān)心妯娌間相處不合。

    就是季昭本人，她了解不多。

    郭夫人沒有跟女兒透露消息，等郭毅父子倆回來，先問了二人的想法。

    郭毅這些年其實(shí)挺忙的，對京城小輩不太清楚，但他跟忠義侯打過幾次交道，敬佩忠義侯鐵骨錚錚，不由有些意動，“忠義侯剛正不阿，季家家風(fēng)應(yīng)該不錯(cuò)?！?/br>
    郭子敬輕嗤了聲：“忠義侯常年駐守福建，哪里有功夫管教兒子？”把季昭花拳繡腿游手好閑等事說了，擺明了看不上季昭。

    季昭的為人阿桔毫無隱瞞地說給郭夫人聽了，此時(shí)在兒子這里得到印證，而且確實(shí)沒有傷風(fēng)敗俗行兇作惡之舉，郭夫人倒不是很抵觸，不動聲色掃了郭毅一眼。

    出 閣前她沒有想過自己會嫁什么樣的人，只知道正常情況下絕不是郭毅這種糙漢子，但嫁過來后，兩人還不是順風(fēng)順?biāo)剡^了這么多年？有時(shí)候女人嫁的好不好，跟男 人有多大本事無關(guān)，全看男人對她的心。有心，沒本事也會想盡辦法闖出一番名頭讓妻子過得好，沒心，縱高官厚祿在握也只會成為辜負(fù)欺辱妻子的手段。季家有爵 位在身，女兒嫁過去吃穿不愁，現(xiàn)在她只需看女兒是否喜歡季昭，季昭又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終身。

    沒有理會父子倆的分歧，郭夫人跟女兒說悄悄話去了。

    聽說季昭要娶她，郭寶珠回答地?zé)o比痛快：他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季昭：大舅子竟然看不起我！

    郭子敬：有意見？

    季昭：沒有！

    ☆、第89章

    郭寶珠強(qiáng)硬的拒絕讓郭家人大感意外。

    郭子敬確定meimei是真的看不上季昭之后,放心地進(jìn)宮當(dāng)差去了,仿佛季家沒有提親過一般。

    郭 毅跟他不一樣，女兒難得有個(gè)家世簡單明顯不圖郭家什么的男人來提親，他還是挺激動的，先去找季昭談了兩次,見少年膽大爽朗,看到他一口一句伯父喊得親昵自 然，并不像同齡世家子弟那般敬畏膽怯，脾氣就對了胃口。至于功夫,郭毅跟季昭過了兩招,之后一半滿意一半不滿意。滿意是因?yàn)榧菊压Ψ虿蝗缗畠?，將來成親了 不怕女兒吃虧，不滿意是因?yàn)榧菊堰B女兒都打不過,萬一將來女兒被外人欺負(fù)了怎么辦？

    但郭毅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女兒，誰敢欺負(fù)？

    于 是五分滿意變成了八分，郭毅笑呵呵地去找女兒談心，想知道女兒為何不愿嫁。可惜他笑得再親切也沒用，郭寶珠只咬定看季昭不順眼，就是不改口。不僅對郭毅這 樣說，在郭夫人面前同樣是這句話。郭夫人沒有辦法，總不能逼女兒嫁她不喜歡的人啊，只好去回了阿桔，人家季家肯定盼著信兒呢，成不成盡快給個(gè)答復(fù)，免得傷 了和氣。

    “寶珠說了為何不愿意嗎？”寧氏好奇地問，外甥女的婚事她還是很關(guān)心的。

    阿桔也困惑地望著郭夫人。雖然趙沉沒有明說，阿桔卻能感覺出趙沉對季昭有幾分好感，她原本以為這樁親事多半能成，哪想到郭寶珠竟然不愿意？

    郭夫人點(diǎn)點(diǎn)燦燦又長開了些的小臉，嘆道：“說是那次在隆恩寺季昭罵了她一頓，她看季昭不順眼……算了，她從小就是犟牛脾氣，隨她去吧，阿桔你回季老太太時(shí)就說我想再留寶珠一年半載的教教規(guī)矩，暫且沒有心思安排她的婚事?！?/br>
    也只能這樣了。

    上午郭夫人走了，趁天頭好，下午阿桔就去了季家，委婉地回絕了親事。

    季老太太一副沒有關(guān)系的模樣，等客人一走，她臉上便蒙了一層烏云，愁眉苦臉地去找季昭訓(xùn)斥：“都怪你不爭氣，小時(shí)候不好好學(xué)本事，現(xiàn)在人家都嫌棄你，不愿意把女兒嫁你！”

    心里卻明白，怪孫子，也怪她，因那兩年孫子剛沒了親娘可憐巴巴的，她看不得他受一點(diǎn)苦，護(hù)著護(hù)著一不小心護(hù)成了這樣子。

    季老太太悔不當(dāng)初，頹然地坐在了榻上。孫子要么看不上姑娘，一看上就挑了個(gè)難啃的，她都五十多了，也不知道死前能不能抱到曾孫。

    季昭平時(shí)嬉皮笑臉，此時(shí)見祖母愁成這樣，心里就不是滋味兒了，站到老人家身后熟練地給她捏肩膀：“郭家拒絕了？”其實(shí)憑祖母方才那番話他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只是不甘心又問了一次。

    季老太太瞪他一眼：“拒了，說是郭夫人想留女兒在家多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其實(shí)不就是不愿意？郭寶珠眼看都十六了，正是說親的好時(shí)候?！?/br>
    學(xué)規(guī)矩？

    想到那張宜嗔宜喜的俏臉，季昭嘿嘿笑道：“祖母擔(dān)心什么啊，既然寶珠要學(xué)規(guī)矩，我就等她學(xué)成了再去提親，早晚她都是咱們家的媳婦，祖母就等著抱孫子吧。祖母你看啊，我自己功夫不行，到底是季家兒郎，寶珠父親兄長都是武將，我跟她生的兒子能差得了？”

    他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季老太太又氣又笑，伸手拍了孫子一巴掌：“少貧嘴，被郭家人聽到小心把你打成rou醬，人家好好的閨女是給你編排的？都跟你說了學(xué)規(guī)矩是婉拒之詞，說不定回頭郭家就給她定下親事呢，你個(gè)二愣子?！?/br>
    季昭沒有接話，一邊給祖母捏肩膀一邊望向了窗外。

    郭毅他已經(jīng)討好了，親事不成肯定是因?yàn)楣鶎氈椴辉敢?，一個(gè)兇姑娘，回頭他好好哄哄，哄得她開心不就愿意了？他好媳婦都喊了，她也乖乖地聽了，她不嫁他嫁誰？敢答應(yīng)旁人，答應(yīng)一樁他就搞黃一樁！

    ~

    延平侯府。

    曾雪柔舉了一枝嫩黃臘梅進(jìn)了榮壽堂，笑嘻嘻地對坐在榻上的太夫人道：“姑祖母，我看外面臘梅開得好，特意選了一枝最好看的送您來了，您看如何？”

    太夫人頗感興趣地朝她手里看去。

    鵝黃色的素心臘梅，鮮嫩嫩的喜人。

    太夫人示意大丫鬟芍藥把花插到花瓶里去，抬手讓曾雪柔坐到身側(cè)，捧著她手夸道：“臘梅再好看也沒我們雪柔好看，怎么樣，這兩次去你表兄那邊坐，可曾見過他？”

    曾雪柔羞澀地低下頭：“表兄早出晚歸，只有一次碰到過，我沒敢看他，不過，表兄叮囑我慢走了?！?/br>
    “嗯，你表兄向來寡言少語，肯跟你說話便是上了心，后日他就大休了，在家的時(shí)候多，你們表兄妹見面的機(jī)會也就多了?！碧蛉藵M意地道，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她也不想遮遮掩掩的打啞謎。

    曾雪柔低著頭，手里不好意思地絞著帕子。

    太夫人朝身邊伺候的丫鬟們使了個(gè)眼色，等丫鬟們退下去了，她從袖口摸出一個(gè)小紙包飛快塞到曾雪柔手里，低聲囑咐道：“今日你去那邊的時(shí)候，悄悄沾點(diǎn)里面的藥粉抹到燦燦嘴里……”

    曾雪柔雙手一抖，慌忙起身跪了下去，白著臉道：“姑祖母，燦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