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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挽春行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郁家成眾矢之的后,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很快就私下動用兵部力量強制地方官員鎮(zhèn)壓學子集會,將勢頭壓下去不少。

    偏偏這個時候,既白先生手書左大家《詠史》

    郁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

    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

    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勢使之然,由來非一朝。

    金張藉舊業(yè),七葉珥漢貂。

    馮公豈不偉,白首不見招。

    這副字一出世,一石激起千層浪,可謂道盡天下寒門庶士的心聲,原本暗潮涌動的對峙瞬間被撕開了發(fā)泄的口子,天下動蕩,起義動亂一觸即發(fā)。

    原本鎮(zhèn)壓集會的士兵要么被打的抱頭鼠竄,要么被策反加入集會吶喊隊伍,學子師出無名,他們總不能自己喊“我要做官”吧,干脆打著“整肅世家”的口號,強邀溫承章出面。

    事已至此,溫承章復起幾乎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但楊家不想妥協(xié),大多數(shù)世家也不想妥協(xié),他們都清楚溫承章此次復起,可能意味著世家特權的稀釋甚至消失。

    既白先生的字散布出來的第二天,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集結(jié)在楊府,除了郁家。

    “溫承章不愧是老狐貍,為了復起居然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他就不怕萬一失控攪得大梁覆滅?!?/br>
    說這話的是季渭崖,也算得上當世大儒,家學淵博,祖上出過好幾個大學問家,禮部季家說了算。

    “我總覺著這回行事激進,不太像溫承章的手筆?!?nbsp;馬家說,他家霸著大梁漕運。

    權錚冷哼一聲:“他養(yǎng)出來的女兒都敢當面殺人,可見溫家人骨子里都激進得很。不過說這些做什么,先談正事。”

    “先談正事?!睏钌髡f,“右相的位子我已經(jīng)找好了接替人選,錢大人,說兩句吧?!?/br>
    楊慎把目光轉(zhuǎn)向戶部尚書錢邕,按親戚關系,他得喊錢邕一聲姑父。

    錢邕憨厚一笑,“我聽家主差遣?!?/br>
    楊長吉臥病在床后,楊慎以雷霆手段掌握楊家,輕而易舉就借著盛澤案拔掉了他爹經(jīng)營半輩子的勢力,換上自己的人,這份魄力和謀略,可不是他這種人能較勁的。

    季渭崖無所謂誰坐右相位,只說道:“當下誰坐那個位子不要緊,只要不是溫承章坐就行??擅耖g愚昧,楊大人可有什么解決的辦法?!?/br>
    “此次議事我沒有通知郁家,諸位應該知曉我的意思了吧?!?/br>
    他們當然知道楊慎想推郁家出去堵悠悠眾口,問題是郁家哪會乖乖照做。

    楊慎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在顧慮什么,轉(zhuǎn)而問權錚,“權大人,若旁人不插手,郁家延誤軍機之罪可好定?”

    權錚想了想,說:“罪名是好定的,只是郁家有上頭親封的赦免令,不好辦。”

    楊慎笑笑,“那就不歸我們管了,讓溫家頭疼去吧?!?/br>
    既然是溫家挑起來的事,想平息的話總不能什么力都不出。

    轉(zhuǎn)天,刑部就給郁家立了案,可郁長冬以兵部巡檢為由,把郁老太爺送去了外地,又說郁家有皇恩庇護,刑部無計可施,僵持起來。

    而此前民間被挑動起來的情緒隨著郁家被制約而平息了許多,大家都在觀望朝廷對郁家的處置。

    另一邊,楊家以右相之位不可空懸為由,私下集結(jié)勢力準備推錢邕上位。且動作之快,大朝會后仁敬帝便接連接到折子,隨后容王被私下叫去密談許久。

    溫挽這邊私下安排寒門學子集會并非全無投入,甚至還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這背后的金主,是寧州楚家。

    溫大小姐一封書信就從楚家家主楚令淵手里撬了三百萬兩銀子出來。

    楚府的賬房先生眼睜睜瞧著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流,跟割他身上的rou似的,疼得直掉淚。

    “家主,你干脆把我賣了得了。”

    楚令淵路過賬房,柳盛言從窗戶探出頭來朝他喊,楚令淵卻眼神也不分給他一個徑直朝前走。

    柳盛言拎著算盤追出來擋在他面前,吧嗒吧嗒撥弄算盤珠子說:“從開春到現(xiàn)在,咱們家鹽礦出鹽量下滑三成,為了北邊那檔子破事,又專門撥出兩成,剩下四成走官路,拿來賺錢的統(tǒng)共不到一成,您懂這是啥意思嗎?意思是咱開春到現(xiàn)在賬房進賬不到一百萬兩,您居然一開口就給出三百兩出去,您是不要楚家了嗎?”

    楚令淵往前走的步子半點沒停,逼得柳盛言只能一邊說一邊倒退著走,聽到最后,楚令淵終于停下來,低頭按住他的頭頂說:“我有數(shù),你幫我管好帳就行。”

    說完,繞過他走了。

    柳盛言氣得直跺腳,扯著嗓子在后邊喊:“你有數(shù),你有數(shù),哪回都是這句話!天天往外送錢,沒錢了就伸手問老子要,老子就算是善財童子也有被掏空的一天吧?!?/br>
    他在這邊喊的聲嘶力竭,路過的下人卻見怪不怪,柳先生隔三差五就要這么吼一吼家主,大家一開始還會被嚇到,后來就見怪不怪了。

    家主天天被罵都沒說什么,他們又有什么好說的。

    寧州楚家是官鹽商,從鹽礦開采到加工販賣一條龍全包,大梁三分之一的官鹽生意都是他家的。

    近來楚令淵打算去上京一趟,楚家能不能擺脫綴在屁股后頭的饕餮,就看這回了。

    *********

    元晦從宮里出來之后,便直接打馬去了溫府。

    朝上的情況有必要跟溫家同步一下,省得太過被動,且郁家、寒門都該推一推了,老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近來,他跑溫家的次數(shù)有些頻繁,人到門口已經(jīng)不需要老李通報,直接就進去了。

    進去正廳,正趕上人家一家人吃飯,元晦再怎么熟也還是有些尷尬的。

    還是溫不韞腦子靈,一見人進來就趕緊起身讓人,說:“姐夫剛下朝吧,肯定還沒吃早飯,快坐下吃點?!?/br>
    溫母也跟著起身,笑著拍了小兒子一下說:“胡說什么,快去給王爺添一副碗筷。王爺請坐吧,粗茶淡飯,將就著吃一口?!?/br>
    元晦連忙順勢坐下,說:“早就想嘗嘗師母的手藝,但一直沒機會,今天終于可以大飽口福了?!?/br>
    溫不韞把拿來的碗筷放在元晦面前,笑嘻嘻地說:“那姐夫可倒霉了,這桌早飯是阿姐做的。”

    元晦拿筷子的手一頓,看向一直沒出聲的溫挽,見她垂著眼睛,故意不看自己,心中好笑道:“你阿姐難得下廚,竟叫我趕上了,這可算不得倒霉。”

    “那你快吃,快吃?!睖夭豁y催他,擺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元晦取下面具,伸手夾了塊黑乎乎的青菜放嘴里,一邊嚼眼睛一邊盯著溫挽說:“味道不錯。”

    突然,他眼前冒出溫不韞俊俏的小臉,把溫挽擋得嚴嚴實實。

    “??!原來姐夫你長得這么好看啊?!?/br>
    溫不韞驚呼出聲。

    “怎么樣?是我給治好的?!睖赝煺f。

    “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br>
    他只見過早先元晦臉上帶傷的樣子,說實話有些嚇人。后來人家一直戴著面具,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還是元晦第一次在溫家人面前脫下面具,露出臉上不帶傷的樣子,著實叫溫不韞看直了眼。

    溫母也是越看越歡喜,只有溫父仍舊冷著一張臉,說:“男子漢大丈夫,須得以身立命,臉有什么重要的?!?/br>
    “那你別要了,”溫母回他,“王爺別理他?!?/br>
    元晦笑笑不說話。

    飯后,溫父叫了那兩人去書房議事。

    書房里原本掛了幾幅山水畫,如今全部被換成了既白先生的字,元晦瞥了一眼,見著里頭有一副是醉酒后作的,起筆落勢都十分飄忽,著實難看,便開口道:“那一副就不要掛了罷?!?/br>
    剛剛在桌案后坐下來的溫父聞言,瞪了他一眼,說:“你懂字嗎?不懂就不要亂開口?!?/br>
    元晦恭敬收聲。

    溫挽貼近半步,小聲說:“我父親十分尊崇這位既白先生,最聽不得旁人說他一句不好?!?/br>
    元晦心中暗喜,這就好辦了。

    “我聽說楊家要推錢邕上去?”溫父發(fā)問。

    元晦回他:“是,今日早朝好幾個人都提了,雖然被父皇攔下,但應該攔不了太久,咱們還得加快腳步才行?!?/br>
    “錢邕不足為懼,他自己屁股還沒擦干凈,要是再蹦跶的話倒可以問問他這兩年國庫的錢都去哪了?”溫承章說,“戶部長期被楊家把持,錢邕沒少給楊家運錢,手腳并不干凈?!?/br>
    “這倒也是個辦法?!痹撄c頭。

    溫挽的關注點不在這里,她近來一直在想郁家的事。

    “郁家這邊還得添把火,刑部不敢動郁家,兵部自己未必不敢動?!?/br>
    “你的意思是?”

    “郁家把持兵部多年,凡有軍功但出身寒門的,一律沒有升遷機會,反倒被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家子把持重要職位,延誤戰(zhàn)機的事更是沒少發(fā)生。這些人松動起來,效益更大?!?/br>
    “不可,”溫父想也不想拒絕道,“兵部一旦亂了,外敵肯定會伺機入侵,絕不能動搖國本?!?/br>
    “王爺怎么想?”溫挽問。

    元晦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心運作的話,倒也不是絕無可能?!?/br>
    第50章 拉鋸

    元晦一早就想拿回兵部,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大肆鼓動兵丁是不可能的,我可以讓手下假扮內(nèi)軍的人,伺機發(fā)作;再抽一兩個當年的玉涼鐵騎舊人,把延誤軍機一事鬧大,借我的刀殺人。”

    “不走刑部?”溫父問。

    “不走?!?/br>
    “倒也可行?!?/br>
    元晦點頭,當即就把傲血和凌霜叫進來,細細安排。

    溫挽看他安排妥當,開口道:“過幾日寧州楚家的當家楚令淵會來上京,王爺與此人可相熟?”

    她隱約覺得元晦跟楚令淵是認識的,因為她不止一次從元晦口中聽到過寧州,且他調(diào)查的重點放在寧州的話,不可能繞得過地頭蛇楚家。

    “你與他很熟?”元晦反問。

    “是有些私交。”溫挽說。

    “私交?”元晦心中暗嘆,本想細細再問,但溫父在場,他又不好多說什么,只轉(zhuǎn)口道,“三銖錢一案與楚家有些牽扯,我與他有合作。”

    溫挽從沒聽楚令淵說起過事,頭一回聽到多少有些詫異。

    “三銖錢、鹽、稅,”溫父皺眉,“難道有人通過楚家的鹽道,往關外販賣官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