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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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他一邊戴上藍牙耳機,一邊繼續(xù)看著文件,他是不可能讓公司受到任何損失的,一些人竟然想瞞天過海,他就說嘛,那些老人留著就是些蛀蟲,偏偏一個個都認為自己是大功臣,沒有人敢動他們,他就讓他們瞧瞧,他敢不敢動他們。 “你不是讓我多注意一下那位蘇小姐嗎?” 聽到這話,江清弈坐姿正了一些,也不再看向文件了,“怎么了?” “她最近可能遇到了些麻煩?!?/br> “怎么回事兒?” “和她合作的那些衣服品牌以及雜志社,全都與她終止了合作?!?/br> “嗯?”他挑眉,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有著原因。 “這個……恐怕你得去問你大伯大嬸了。” “直接說,少廢話?!彼椭湟宦暋?/br> “你大嬸打過招呼了,讓他們都不用蘇小姐,并且還放言,要在明江市讓蘇小姐混不下去,你也知道,這么一件小事,即使是有頭有臉的那些人也愿意給面子,何況是那些撐不起臉的……” “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大嫂這又是怎么了?上次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竟然又這么針對她了,如今她一個人,在這里沒有工作,她又該怎么生存?他想到她如今瘦弱的身體,雖然現在大多數女人都愛那樣的身材,他看到別的女人也不會覺得如何,看到她卻會覺得,她這些年來,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江清弈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左曉寧,隨意問著他堂哥的情況,又很是委婉的提及他堂哥與“那個”女人的事。左曉寧對他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他,他們都被那個女人的外表給欺騙了,什么來勸江清遠,完全就是一套設計,她就知道那個女人是那種心機深層的類型,偏偏清遠被那個女人給糊弄了過去。 在左曉寧那里,蘇依琳簡直就是十惡不赦,而且表面柔弱內心就是毒蝎心腸,故意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還去勸說江清遠別再執(zhí)迷不悟,其實那就是她的詭計,知道清遠是那種不放棄且對人十分虧欠的性格,那樣說之后,清遠自然更放不下。于是才那么做,這樣一來,能讓他們江家對她不再那么厭惡,同時也讓清遠出來掌權,讓清遠主動毀掉婚約,這樣一來,那個女人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江清弈聽著自己大嬸一連串的話,忍住了在電話中與她辯論,掛掉了電話,雖然聽了很多廢話,可至少知道了蘇依琳被這么對待的原因了。 他那大嬸,真是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敵人,也對,他大嬸就是這么一步步走出來的,否則能當他“大嬸”的就不會是左曉寧了。 他看了眼手機,想到此刻的蘇依琳,眼眸微微一瞇,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四頁:江清弈蘇依琳 酒會現場。 江清弈端著高腳杯,細細的看著杯子中的液體,液體顏色明亮且純凈,他看了好一會兒,嘴角突然微微揚起,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身上,準確點來說,男人和女人正一起走向舞池開始和這里的一部份人一樣跳舞。男人穿得衣冠楚楚,身上有著儒雅的氣息,看著似乎就是女人口中常言的紳士般的類型,而女人穿著一身淡黃色的晚禮服,發(fā)飾隨意,但整個人呈現出舒適的味道,不談五官,也會愿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江清弈笑,笑的是那一個女人透著一身自然的美感,但從頭到腳,哪怕是指甲的顏色,也是經過精心設計,沒有任何一點違和感,表現出最完美的她來,這個女人是李真真,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江清遠。 此刻的江清遠正同李真真挑著舞,李真真長相漂亮,即使是這么近看,也沒有任何瑕疵,這幾天她心情不好,江清遠去探視過一次,知道她這么情緒低沉是為了他之后,一時之間也么有再提那件事,何況他當時提了解除婚約的事后,李真真也沒有說什么,甚至很尊重他意見,這讓他感到了愧疚。 “對不起?!苯暹h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李真真搖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在選擇你想選擇的,這沒有什么,我理解你?!?/br> 她越這么說,江清遠心里便越發(fā)的難受,“真真,你是個好女孩……”他原本想說她會遇上更好的男人,只是這話說出來未免太傷人了,只能咽下喉嚨里。之前他原本以為她對自己也沒有什么想法,畢竟婚事這些全都是父母們在安排,他們雖然是當事人,卻處于被動狀態(tài)。而她傷心的表現,讓他知道是自己自以為是了,如果真沒有想法,怎么可能答應婚約? “你什么都不用說,因為我都明白?!崩钫嬲嫠坪醪幌胩徇@個,“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和你這樣共舞?!?/br> 她說得感傷,讓江清遠一時半會兒也有那么點惆悵感了。 他們跳著舞,轉到某個角度時,李真真恰好看到了江清弈,而江清弈也看到了她,江清弈把杯子向她的方向晃了晃,含義不言而喻。李真真是個什么樣的人,江清弈很清楚,卻不反感,她聰明,也會耍手段,可畢竟不曾害人,離壞那個字很遠。 李真真也沖江清弈笑了笑。 曾經,江清弈這種男人是李真真最欣賞的那一類男人,有神秘感,而且能玩得開,做事知道深淺,這樣的男人太具有蠱惑人的魅力了,她也很喜歡,只是在接觸的過程中,她也很清楚,這類男人就像是放在櫥窗里面最特別的那一類衣服,很多人都喜歡,能買得下來的人也有,可真正能穿上并且hold住的就少之又少了,于是這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就是花費時間買下昂貴卻又不適合自己的服飾罷了。 如果是之前,李真真的確不會看上江清遠這種男人,哪怕他們其實也算一起長大,挺熟悉對方,在他眼中她是乖巧積極向上的文弱女孩,在她眼中他是優(yōu)秀正直的少年,但她很清楚,他是真正的陽光少年,而她自己或許只能夠做到表面乖巧了,只是她也很不屑這樣的乖巧少年,在她眼中,除了會念書還會什么?她很小的時候受到某本書的影響,對這類男生不太喜歡,總覺得就像一張純白的紙,好像挺不錯,卻用手指輕輕一戳就會碎了。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加,以及這些年看過太多男人劣根性的污濁事,她突然開始覺得,一個男人身上最大的優(yōu)點是有責任感,沒有這東西,再多優(yōu)點都是枉然,而江清遠恰好擁有這樣的東西。原本她以為這樁婚事會水到渠成,于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如今竟然出現了亂子,她也沒有太傷心,她有著自信,江清遠終究會是她的丈夫。 江清弈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對男女,在他眼里,他們很配,如果真結婚,其實會不錯,這是他很真心實意的想法,而且李真真絕對能拿得下江清遠,不信,拭目以待。 江清弈是真覺得這些酒會沒有意思,就好比是個做某種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這個年齡,原本該對這些事情更熱衷才是,順便找個看得上眼的女子進行“深入交流”一下才是,他卻沒有半分興致,反而喜歡當一個局外人,盡情的看局內人各種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他之前聽過一個女人群的一個觀點,說別以為找男人就得找那種很窮的男人,以為那樣的男人就會忠厚老實,除非你這輩子都期待著他過窮日子,否則他稍微富一點,以前沒有玩過的都會想嘗試,比那些有錢人的花樣兒還多,以后哭都不知道找誰哭去。如果那樣的觀點正確,江清弈也很想知道,是不是他所有的激情和熱血都在年少時花光了,以至于現在開始走別人說的沉穩(wěn)路線? 他舉起酒杯,這才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走出酒會大廳,無聊透頂的演戲場所。 ****** 別問他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因為他連自己也不知道。江清弈坐在車里抽著煙,直到車內都是散不去的煙味,顯得煙霧裊繞似的,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fā)生了火災了,他忘記開窗了。近些年,他的煙癮是越來越大了,他是知道自己最初煙癮變大的原因,可后來僅僅是變成了習慣。 他似乎覺得是夠了,這才推開車門下車,再次走向這小區(qū)的進口,這地方他不過只來了一次,卻把路記得清清楚楚。 他在門口敲門,他并不確定蘇依琳此刻在不在家,就這么趕了過來。只是她如今沒有工作,她又會到哪里去?或許還是四處奔波著找工作?他想到她不停的找人,卻又被一次又一次拒絕的樣子,心里莫名的難受起來。 只是他的想象并沒有得到證實,因為門開了,她在家。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四目相對,她并未側開身讓他進去,而是看著他,卻也不說話,一雙眼睛已經將她想說的都表達了,她不覺得他應該出現在這里。 “不歡迎我嗎?”他像是沒有讀懂她眼中的拒絕。 她沉默的看了他幾秒,還是讓他進入了。 這一次江清弈并未打量著這屋內,而是徑直走到飲水機前,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為自己接了半杯溫水。他剛才抽煙似乎太猛了,喉嚨這時干啞得厲害。他一邊喝水一邊掃了眼那些一次性杯子,杯子還剩很多,似乎才拆開的樣子,這里平時基本沒有人來吧? 他喝了水,喉嚨終于沒有那么難受了。而蘇依琳則沉默的看著他的動作,不說話,也不去阻止。 他這時看向了她,“怎么這個時間點還在家?”有種明知故問的感覺。 她輕蹙眉,“否則呢?”她看著他,終于確定了什么,“你來這里……就是想確定我是不是又走投無路了?” 她慘淡的一笑,和走投無路也差不多了,這次江清遠的母親不再出現,直接想用行動把她逼走,遠離這座城市,她也開始懷疑了,是不是她原本就不該回來? 他沉默兩秒,因為不想說謊,“現在打算怎么辦?” 她搖搖頭,沒有多想,能過一天就過一天,房租還好,因為她一次□□了一年的費用,至于別的,她還有點剩余的錢,只是不多。 他走到她的面前,“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恩?” “如果是以前,你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會告訴我?!?/br>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她平靜的提醒著她。 他半響沒有語言,好一會兒才終于嘆了嘆,“我?guī)湍惆才殴ぷ??!?/br> “不需要?!彼D身,因為不想再聽他說話,如今她這樣,大概只讓他覺得她可憐吧? “蘇依琳,你是在怕什么?不敢提以前,不愿意看到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嗎?不管以前如何,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我也受過你不少好處,如今幫你也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否則你想如何,呆不下去了,又懦弱的離開?一次又一次的逃避?蘇依琳,這里才是你的根,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全都在這里,你連你的根都不要了嗎?” 她半響沒有動,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回到這座城市,還為自己找了那樣一個借口回來了,原來是這樣,這里是她的根,她才會只有回到這座城市,心才不像浮萍那般。 蘇依琳最終還是聽從了江清弈的話,去了他安排的工作,她的工作很簡單,只是整理一些檔案而已,江清弈的意思是讓她一邊做一邊學,趁這個時間多學一些有用的東西。 并且在第二天,江清弈直接讓她離開原來的住所,他已經為她找好了房子,一開始她并不同意,當江清弈提起他大嬸后,她便同意了,因此這些天她一直都很忙碌。 左曉寧派出去的人沒有再找到關于蘇依琳的消息,她蹙眉,覺得這事不簡單,但在聽說她搬走后,又覺得不過如此,反正她是不可能聯(lián)系到他兒子的。 左曉寧想到自己兒子,這些天他都在為著李真真的事費心,似乎想找出最佳的方法讓她解開心結。 人么,接觸著接觸著,感情不就有了?左曉寧是非常滿意李真真這個兒媳,聰明,而且能在事業(yè)上給予幫助,長相也很不錯,關鍵是能彌補她兒子沒有的東西,所以這門婚姻自然是不能出任何問題。 至于那個女子,搬走了?算她識相,最好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只是合為了一章。 看到有人在文下糾正大伯的妻子的叫法,我們這里的叫法是伯伯和伯媽,只是讀音不是bo,而是bie。 我不想寫大媽或者大娘啥的,那會讓我聯(lián)想到宅斗文的那什么……所以我直接寫了大嬸,大概是我對這稱呼有好感吧。 不管對錯與否,我的文中一直都是這樣用的,因為我不喜歡別的稱呼。抱歉了,可能有些人看著會很難受,但不這樣我會自己難受。大家明白這個意思就行了,實在不能接受的話,我很抱歉。因為我不會改,也沒有打算改。之前都想解釋一下,結果忘記了,正好有人提了,于是在這里說明下。 ☆、第二十四頁:沈代凝周承澤 今天有同學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套數學題,這套題很難,于是班上數學成績好的那幾位整天都在研究著這張卷子,大概是覺得很有成就感吧,每解出一個題都像是一次自我價值的實現,幾個同學的討論不斷,雖然我完全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樂趣在哪里。 而最后一個題是個附加題,基于整套題的難度,可想而知這套題需要多么大的難度。這個題,他們沒有討論出結果來,卻又很不甘心,于是有人隨意的開口,也不知道五班那位能不能解出來。 于是他們便去找了柳思言,希望柳思言去找周承澤,幫他們解一下這道題。柳思言有些扭捏,臉上的笑有些羞澀和無奈,不若她平時的笑那么明媚。 這一瞬間,我突然把我自己代入了柳思言,發(fā)現,如果是我自己,恐怕會更加扭捏和臉紅,我曾經對她某些行為的不滿,到如今才發(fā)現,如果是我自己,我連她都不如。因為我真是她,恐怕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周承澤是我的。 而她,做得已經很好了。 柳思言還是把那套題在午飯后拿到了五班那里去,我想象著那個畫面,五班的那些人大概也會笑著揶揄他們吧! 柳思言很快回來了,卷子上的那套題,周承澤很快就解開了,還將步驟寫得清清楚楚,方便大家看。 有人笑,和五班那位有聯(lián)姻就是好,做事也方便,柳思言被取笑得不行。 柳思言還把周承澤解題的思路告訴了他們,說這道題如果用數學的方法很難解,步驟多,而且容易出錯,于是周承澤用了物理上的某個原理,就能把題很快解出來。 用物理的原理解數學題?我聞所未聞,而同學們都一副學到了的表情,說聰明人想的東西就是和我們不一樣。 在那一刻,我看到柳思言臉上有著自豪的笑,她在為周承澤自豪著。 我突然想起了某一天,我看到周承澤和柳思言坐在cao場邊,那時漫天云霞,他們正笑著說話,他們臉上的笑,比天邊的云霞更美。 我從沒有那么一刻覺得他們是如此相配。 ――――――摘自沈西月日記本。 沈代凝參加錄制的那個綜藝節(jié)目在國內收視率很高,并且觀看的大多數人都是年輕人,于是她那些話,再次成為了焦點。 支持她的那些粉絲自然對她的話百般推崇,認為女孩子就要這樣把自己當成公主,只有你把自己當成了公主,才會有人把你當公主對待。更有無數人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大概意思是――我把他當成個寶,他則把我當成草,當我把他當成根草時,他卻把我當成個寶。 而討厭沈代凝的那些人,則將沈代凝的這話當成諷刺?;橐霰揪褪腔ハ鄬捜莼ハ喔冻龅慕Y果,又不是少女,整天要著別人來呵護你。而沈代凝婚姻的失敗就變相證明著她那番話有多么打臉,女人還是少學她,尤其是那些沒有她有錢也沒有她有美貌資本的人。 而沈代凝在宣傳著電影時,也有無數記者媒體問及她婚姻的事,她都推了,笑著說如果不討論電影的事會被導演罵的,惹得眾人都笑起來。 連續(xù)一個月,沈代凝和幾位主演都在各大城市進行宣傳,當然了,票房也很喜人就是了。 沈代凝照鏡子時都覺得自己痩了一圈似的,她的助手說她有些驚心動魄的美。她打開手機,發(fā)現網上有評價說她離婚后似乎變得更美了,她真想回一句,和離婚沒有關系啊,她只是累的而已。 她回到明江市的當天是周末,她想了想,在回去睡覺和看女兒之間不停的徘徊。到底是回自己的地方睡覺還是去看小雨?看小雨,可她真的好想好想睡覺啊。不看小雨先去睡覺,可她都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雨了,上一次還是從視頻中看到,母女間這么久沒有見面,萬一感情轉淡了怎么辦?而且她辛辛苦苦拉扯長大的女兒,如果被人家鉆孔子當了別人的閨女,那就糟糕了。于是最終的猶豫結果,去周家。 現在她是能夠自由進出周家了,只是她那前任公公似乎仍舊不喜歡她,就差沒有在臉上直接寫著讓她趕快離開了。這沈代凝也損,她知道別人不喜歡她,于是就故意在周溫和面前轉,可想而知周溫和表情有多好看了。 今天周小語小朋友還是在家里,因為家里有人看管,他們也沒讓小雨去幼兒園念書,沈代凝想的也是那樣,等周小語四歲了再送去念幼兒園,五歲半時念一年級。 沈代凝到的時候,周小語依舊在玩著她那些玩具,只是今天陪著她玩的是楊可嵐。大概是真的很長時間沒有見了,這次周小語很是給面子的放下了自己的玩具,向沈代凝小跑過來,“mama?!?/br> 沈代凝抱起小雨,心里竟然有些感動,覺得生小雨時的那些痛通通都值得,女兒果真是mama的小棉襖,用來暖心的。 沈代凝也沒有抱多久,她實在是太困了,只是也沒有忘記問,“mama不再的時候,小雨都做了些什么?” 小雨一直不停說了很多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