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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她在哪里都活得下去,這是她二十年來最好的優(yōu)點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泥巴種!”塞爾溫根本不怕瑪麗,在他眼里不過也是個走后門的,霍格沃茨越來越不行,現(xiàn)在的校長是個老糊涂了,什么都人都收…… “塞爾溫,我必須教訓你,你的言行已經觸及了我的最低底線。”瑪麗還是帶著點長輩訓斥晚輩的架子,“現(xiàn)在,你說,我們是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還是阿芒多教授?” 還不及賽爾溫回答,他又被一道紅色火花擊中,伴隨著不可預知的痛楚,他尖叫出來。 那道魔咒并不是瑪麗發(fā)出來的,是她身后的湯姆·里德爾。 他看似恢復了以往的鎮(zhèn)定,但面孔依舊毫無血色,他上前扶住瑪麗的肩膀,將她推開,面無表情,語氣低沉:“鉆心剜骨?!?/br> 瑪麗沒受過這種疼痛,但是她從賽爾溫抽搐的身軀和刺耳不絕的叫喊中得知,這絕非常人能夠忍受的。 “鉆心剜骨,鉆心剜骨!”他像個老舊又不得已重新啟動的機器一樣發(fā)出愈來愈烈的聲音,“鉆心剜骨!” 賽爾溫應該很后悔他給校醫(yī)院施加了隔音咒,他慘痛的聲音根本達不到外部半分。他想逃走,但他痛到動彈不得,那種剖開血rou的苦痛在他身上來回游離。 “里、里德爾......”他支支吾吾,“求、求——” “嫉妒導致怨毒?!崩锏聽栕灶欁脏止疽痪?,“我很好奇,就憑你是怎么當上學生會主席的?靠年齡大嗎?” “你這樣對我,你會被......” “啊,我記得,你說過你很有天賦,無杖魔法......”他打斷了他的話,夸張地感嘆了一句,語氣卻冰冷的像金屬。 賽爾溫這時終于握住了自己的魔杖,他伺機反抗,可對于里德爾來說,是一個如同眨眼一般微不足道的小咒語。 他輕輕地、毫不費力又不屑一顧地將這道光芒撥開了。于是,他抖了一下魔杖,將賽爾溫的魔杖從他的手中抽離,“你試試用飛來咒叫他過來吧。” 對上賽爾溫驚慌的目光,他再次抬起魔杖對準他,“鉆心剜骨——” 里德爾的咒語從魔杖間射出,在即將打在賽爾溫身上的時候撞到了一層透明的屏障,被擊碎了。 “瑪麗?。?!” 他知道這是誰做的。他怒吼著她的名字,比平時發(fā)怒時更狂躁駭人。他的眼睛仿佛揉進一層猩紅色的光,他不去看她,只用著更狠厲的聲音對賽爾溫喊道:“鉆心剜骨!鉆心剜骨!鉆心剜骨!?。 ?/br> 每一次,都被她的咒語擋住了。 他陰毒地看著她,粉紅色的濾鏡影響著他,但他確實沒有之前那種強烈又瘋狂的想法了——這歸功于斯拉格霍恩獎勵的那瓶福靈劑,他被這瓶暗算他的迷情劑帶動的渾身燥熱,腦袋不清醒,現(xiàn)在能夠挽回他的,只有這瓶藥水了。 他這是在瑪麗去攻擊賽爾溫的時候喝下去的,喝的有點多,它因過量而導致的易怒效果和愛情魔藥的混沌效果摻雜在一起,讓他更加頭痛,但精神抖擻。 他現(xiàn)在堅信,就算他直接殺了賽爾溫,都不會出什么岔子。 但為什么,瑪麗永遠是個變數(shù)?她為什么在保護他?搞清楚!他才在保護她! 不然,他們就該在這里被賽爾溫嘲笑嗎?! 蠢貨!蠢貨!蠢貨瑪麗! 他就是太忍讓她了,才讓她如此得寸進尺! 里德爾想先殺掉賽爾溫,讓他為侮辱自己付出代價——他是斯萊特林傳人!他又算什么東西? “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射了出去。 賽爾溫絕望地抽泣,到此為止,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一個多么恐怖的人,在彬彬有禮的面具下,藏著一個怎么樣的惡魔。 魔咒被彈開了,炸碎了一排藥水。 很好,又是瑪麗。讓他在危險邊緣徘徊,一直沒真正進入死亡。 該死!該死!該死! “瑪麗,你忘了他說了什么了嗎!”他怒吼,對著她,“速速禁錮!” 愚蠢!只顧保護別人,自己去中了他的咒語! “湯姆!”瑪麗動彈不得,“你以為我是在幫他嗎?你個白癡!” 她還有臉罵他? “不可饒恕咒!湯姆!六年級原來還要學這個嗎?”瑪麗語速飛快,就怕里德爾繼續(xù)對賽爾溫做點什么,“任何一個魔咒對人使用都要被關進阿茲卡班的!尤其是——殺戮咒,你真的要做嗎,湯姆,你不能毀了自己的人生!你難道真要殺人嗎?已經夠了!太多了!我們可以把他交給學校處理!停下來吧!” 里德爾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這是事發(fā)以來他第一次笑,卻詭異異常。 “好教導,瑪麗。”里德爾假笑道:“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熱衷于聽你的廢話。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再在學校里殺人了?!?/br> “你什么意思——” “一忘皆空?!?/br> 里德爾沒再解釋,對她使用了遺忘咒,表情淡淡地看著她閉上了眼睛。 他的心有所觸動,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迷情劑為消散的原因。 都是假的。 他轉過頭,看著想借機逃走的賽爾溫,輕而易舉地重新讓他滾了回來。 他踩著他的肩膀,手中的魔杖向一把鋒利的刀,而他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