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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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裹著紗布的右手背拂著被陶赫瑄柔亂的額發(fā),目光躲閃不肯看他,聲音飄忽:“不用了,赫瑄哥今晚會留下來,你去忙吧?!?/br> 回手關(guān)門的陶赫瑄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噙著笑走開了。 但沈夜的表情變得有點怪,直到再也聽不到陶赫瑄的腳步聲才開口:“剛才你說過,已經(jīng)長大了,不想讓別人跟著cao心?!?/br> 陶夭有點懵:“???” 沈夜難得好態(tài)度的跟她解釋:“接連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還不讓人家歇歇?” 陶夭不假思索:“留下來一樣有床給他歇歇?!?/br> 沈夜打開保溫桶,里面是瞿讓去飯店定的阿膠雞湯,還是雙人份,那個叫人無語的家伙。 盛出一碗要遞給陶夭,眼角余光瞥見她手上的紗布,到底沒遞出去,端在手里,不咸不淡的堵回她的話:“都要結(jié)婚了,怎么能跟別的男人睡在同一間房里?” 陶夭蒼白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他才不是什么別的男人,他是我哥,我小時候常常跟著他睡。” 聽到這話,沈夜想起瞿讓說初見陶夭,像個中國風(fēng)的瓷娃娃,被陶赫瑄小心翼翼牽在手里,站在最受人矚目的位置,大聲宣布:“諸位、跟你們介紹一下哈,這個是我媽早十年前就給我定好的小媳婦……” 突然感覺意興闌珊,懶得再糾纏這個問題,找來羹匙,舀起一小口雞湯,送到她嘴邊:“趁熱喝?!?/br> 做夢都不敢奢望的幸福,真的發(fā)生了?陶夭不能相信。 受過傷的人,再遇傷害源,會下意識的做出自保行為,她努力疏離他,可,哪會那么容易? 沈夜看著她的閃避,想著她跟陶赫瑄說要單獨跟他談?wù)剷r堅定的眼神,揣摩一下被傷害后小女孩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于是他說:“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結(jié)婚,下個禮拜的婚禮取消了吧。” 她終于抬頭看他,露出他熟悉的執(zhí)拗表情:“這借口真是爛透了,我只不過是受了點輕傷而已,怎么就不能結(jié)婚了?沈夜,請注意你的身份,可別把大好前途葬送在勾搭有夫之婦這種丑聞上,你們不在乎,可我們陶家還要臉呢!” 輕傷么?如果不是陶遠(yuǎn)磊動用直升機接來權(quán)威專家,她的手怕是已經(jīng)廢了。 但他不會揭穿她,看她怒氣沖沖的模樣,嗯,效果達(dá)到了呢! 她看著他嘴角一點點翹起的弧度,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經(jīng)大腦的回復(fù),懊惱自己實在是遜斃了,轉(zhuǎn)念又開始自我安慰:我這么做,就是不想便宜林鈞婷,你傷我心我就撓你肝,大家都不好了才是真的好…… 其實事實是:她賊心不死,假想一下就此別過,摸摸胸口,很疼啊,她還是舍不得他…… 她斗志潰散,徹底妥協(xié),又覺得很是丟臉,妄圖挽回一點顏面,沒什么說服力的虛張聲勢:沈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 他沒應(yīng)聲,端起雞湯喂她,比陶赫瑄還細(xì)致,溫柔的像個二十四孝男友,可她騙不了自己,反正已經(jīng)丟臉了,也不差這幾顆淚珠子。 他看著她默默流淚的模樣,心道:真是個好哄的小丫頭。 沈夜要走,沒人攔得住他;沈夜要留,也沒人攆得走他。 等陶赫瑄回來,陶夭已經(jīng)改變初衷,她說:“赫瑄哥,我就是個沒出息的,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可沈夜說他會陪我,我還是想讓他留下來。” 陶赫瑄沒有唾棄她,看著她水蒙蒙的眼睛,一聲嘆息:“當(dāng)你在自己的命和他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灑脫的笑了笑,又問:“想吃什么,我明早給你帶來?” 她笑了,眼睛彎彎,十分滿足的模樣:“謝謝你?!庇芍缘母屑に睦斫?。 陶赫瑄眼角余光瞥見推門而入的沈夜,故意抬了抬嗓音:“嘴上感謝有什么用,不疼不癢的?!?/br> “那你還要怎樣?” 陶赫瑄雙手撐在床邊,將臉湊過去:“親口?!?/br> “呸!灰嗆嗆的,我才不要啃一嘴非洲的土渣子?!?/br> 他暢快的笑:“那就存著,等回頭洗干凈了,再跟你連本帶利討回來?!?/br> 她歪著腦袋斜睨他:“你在非洲被野驢踢了?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br> 再偏過來一點,終于發(fā)現(xiàn)沈夜,瞬間感覺臉上有點熱,丟了陶赫瑄一記白眼,唇語:“你真齷齪。” 陶赫瑄又伸手把她的劉海揉得亂糟糟的,眉目間盈滿寵溺,卻在轉(zhuǎn)身對上沈夜時,目光倏地陰冷。 沈夜視而不見,與他擦肩而過,徑自來到床邊,看著她,像剛才陶赫瑄問她明早吃什么一樣隨意:“你習(xí)慣靠里還是靠外睡?” 太陽距地平線還差好大一截,這亮的天,就開始討論睡覺問題了? 陶夭目瞪口呆,沈夜覺得她這個模樣,蠻耐看,不過被陶赫瑄那家伙揉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影響了整體效果,想都沒想,直接伸手過來。 眼看指尖就要觸上她質(zhì)感極佳的柔軟發(fā)絲,手腕卻被去而復(fù)返的陶赫瑄一把攥住:“外間有陪護(hù)床,給你睡?!?/br> 沈夜轉(zhuǎn)過臉來,微微翹起嘴角:“抱歉,陶副總,我暫時還沒有和自己老婆分居的打算。” 陶赫瑄嗤之以鼻:“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 沈夜似乎有些疑惑:“不是說夭夭和你最親近,難道她都沒告訴你?” 說到這里,頓了頓,陶赫瑄果然順著話茬界面問:“告訴什么?” 沈夜笑容坦蕩:“我們已經(jīng)登記了,婚禮不過是個形式,不管舉行與否,我睡她,都是合理合法的?!?/br> 輕佻的就跟站菜市場上,對菜販子說:這顆白菜我已經(jīng)付過錢了,要煎要炸隨我高興,沒你丫的什么事了,哪涼快哪歇著去。 陶赫瑄臉都?xì)饩G了,手指沈夜鼻尖:“姓沈的,別太囂張。” 沈夜似笑非笑:“陶副總,你失態(tài)了?!?/br> 眼見陶赫瑄和沈夜由暗斗轉(zhuǎn)為明爭,陶夭適時插了句:“我自己睡?!毕乱庾R看向沈夜,對上他臉上的寒意,不自在的垂眸,怯生生的:“習(xí)慣了。” 沈夜平靜的問:“你確定?” 陶夭咬著唇,老半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