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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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身為一名“非一般戰(zhàn)士”,必定熟練掌握丑陋的封建舊社會滅絕人性的審訊方式,也應(yīng)當(dāng)精通萬惡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慘無人道的逼供手段。 幽閉的暗室,裝了鐵欄、鐵椅、椅身附有束手束腰束腳的皮帶……全套非文明審訊室標(biāo)配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 咦?這里沒有攝像設(shè)備,要知道那可是現(xiàn)代高科技文明社會必不可缺的輔助工具??! 哦,這里不是公安局,這是某夜同志在s市別墅的地下室。 說起這棟別墅,那一定要“特別鳴謝”萬用狗腿瞿讓同志,不得不說,且不管這些年瞿讓在本職工作上做出多大建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在副業(yè)上的表現(xiàn)絕對突飛猛進(jìn),萬一有那么一天,這貨遭遇改制什么的突然下崗,也不愁混不上飯吃呢! 把人拘在這里,已經(jīng)觸犯法律,還對嫌疑人經(jīng)行令人發(fā)指的迫害,簡直罪不可赦! 強光照眼、不準(zhǔn)睡眠,隔物擊打……小意思; 水刑——溺亡體驗,直至大小便失禁,排泄物橫流,令人作嘔,連拉登的敢死隊員都消受不了的酷刑,統(tǒng)統(tǒng)擺出來。 瞿讓把叼在嘴里的半支煙拔出來狠狠丟在光潔地面上,出腳,像碾螞蟻,碾滅,啐一口:“真他媽是根硬骨頭,見了棺材也不掉淚,夜少,老子啃不動了!” 沈夜像惡疾纏身,神色懨懨的陷在皮椅里,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這么容易就被你啃下來,那就不是言休了?!?/br> 半個月前,沈夜接到消息,何曉佐托關(guān)系辦理了結(jié)婚登記。 瞿讓聽說后,看表情淡漠的沈夜,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哎我說,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他們都登記了,是合法夫妻了,你還搞個屁?” 沈夜連眼皮都沒抬抬。 瞿讓疾步來回走幾圈,回頭看看,見沈夜還是頭不抬眼不睜,搖了搖頭,轉(zhuǎn)回到沈夜跟前:“難不成我們神奇而偉大的夜少爺已做好當(dāng)三兒的準(zhǔn)備?”撫著下巴觀察沈夜表情,試探的:“要不咱就關(guān)門放言休?” 沈夜終于有了反應(yīng):“你敢把她的行蹤泄露給言休,我就扒光你丟進(jìn)發(fā)情的公猩猩鐵籠里。” 瞿讓一臉委屈的捂著臀部閃一邊去了。 可言休也不是個吃素的,到底被他輾轉(zhuǎn)找到何曉佐跟莫離的行蹤,這家伙竟在沈夜的步步緊逼下,撂下岌岌可危的事業(yè),拎著裝有消音器的槍,單槍匹馬殺進(jìn)s市。 幸好被沈夜發(fā)現(xiàn),這世上的事,還真不好說,何大少做夢都不會想到,在他和莫離你儂我儂時,竟被情敵救了一命。 其實,如果沒出這個意外,想要擒獲言休,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言休現(xiàn)在披著身正經(jīng)商人的馬甲,之前從事的那些個非法營生,在卷土重來時,幾近洗白,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紕漏。 好么,你沈夜再狂妄,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做的,沒有真憑實據(jù),那就創(chuàng)造“證據(jù)”,可言休也不是個棒槌,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防備心更是重,哪能那么容易就被陷害。 沒辦法搞定言休的人,就先搞搞他的事業(yè),沈夜通知有關(guān)部門,先在審批手續(xù)上做文章。 那么大的商業(yè)街企劃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審批完成,沒通過“某規(guī)則”,誰信?。?/br> ok,行賄受賄,不但你言休麻煩了,連跟你同流合污的一眾大小領(lǐng)導(dǎo)也惹禍上身。 根據(jù)大多數(shù)人的記恨心理,通常情況下,他們不會把怨恨擺在太過強大的對手身上,而是放在同一水平線的“同伙”身上——丫個蠢貨,送點銀子都送不明白,帶累老子跟你一起受罪,等老子翻身,一定不讓你好過! 假如老子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可老子官道圈子里統(tǒng)統(tǒng)都是“好哥們”,就算他們cao著明哲保身的心理不敢拉老子一把,但,讓他們從老子身上汲取教訓(xùn),保證也會踹你丫的一腳! 如此,管保言某人得罪一圈人,夠他消化一陣子的。 審批這塊搞完了,再把焦點聚集在“強拆”上,這可是目前社會輿論的焦點問題,一旦觸碰,“轟——”,一根繩上的螞蚱,哪只都逃不了。 當(dāng)然,人口基數(shù)太大,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強了怎么著,不搞出點特別聳動的事件博眼球,譬如自焚類,因畫面十分震撼,過程十分殘忍,后果十分嚴(yán)重,關(guān)注度自然飆升……沒有關(guān)注度,上頭的人一壓,拆了你也白拆。 很多不服氣的,又舍不得對自己下狠手,那些怨氣尚在萌芽中已被掐掉,拿著遠(yuǎn)低于市值的補償金或處于偏僻地段的,不知啥時候建好的安置房號,有多遠(yuǎn)閃多遠(yuǎn)。 沈夜決定對付言休時,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在言休商務(wù)街計劃中,拆遷補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愿意,更是可以按照之前的租賃合同租用新建的商鋪,實惠大大的有。 就像莫離當(dāng)初在那條街上開的飯店,按照言休開出的條件,她完全可以比照著當(dāng)初的價位租更大更閃亮的新鋪面。 可言休指定的補償條件再優(yōu)渥,也得具體執(zhí)行的到位才算數(shù)啊。 天降大蛋糕,見者有份,你扒點我扒點,大家都來扒一扒,然后,到拆遷戶手上,早就遠(yuǎn)遠(yuǎn)低于市值。 言休很忙,即便知道了,也沒閑工夫來管,如果要管,勢必被有關(guān)部門的有關(guān)人員懷恨在心,以致掣肘。 別看他們之前已經(jīng)收下他給出的“甜頭”,可有句老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吃了十分飽,還巴望著可以吃十二分飽,那兩分剛進(jìn)嘴里,你讓人給你吐出來,好么,之前那十分也白搭了,人家才不管你請沒請他吃飯,就記著你不讓他吃飽,還逼著吐出來,簡直是對他顏面的迫害,奇恥大辱啊。 對這些蠅頭小利太多計較,怎么成大事?你清算他們吸你血,回頭一巴掌拍過去,給他們心里埋根刺算小,為此耽擱工期,一天要燒掉多少真金白銀?那才叫要人老命呢,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家都好過! 不過這種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氛圍,總難避免夾雜幾個心有不甘的,既然不滿足,就會生怨言,這樣的隱患,或許在當(dāng)時看來,不足為題,可現(xiàn)在落到有心人手里,善于運用輿論壓力,稍微渲染一下。 此處應(yīng)有瞿讓冒泡,拆遷戶中恰好有那么幾個刺頭不服,請進(jìn)號子里“聊聊天,喝喝茶”,“思想覺悟”立刻就上去了,問題也就解決了。 ok,有關(guān)部門不得不表示關(guān)注,工期無限延后,每天蒸發(fā)大筆鈔票,就算來個世界首富,也扛不住這么耗著?。?/br> 被沈夜搞得半死不活的言休,愈發(fā)謹(jǐn)慎了,如果不是貼身人員,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真沒想到,這家伙聽說莫離跟何曉佐登記結(jié)婚,腦殼子熱了,什么都忘了,就這么輕而易舉被沈夜逮回來了。 瞿讓聽說言休瞄著何曉佐殺過去很雀躍,又聽說在言休開槍的一瞬,沈夜橫插一腳把他踹飛,十分郁悶,于是繞著沈夜整整絮叨了三天,見沈夜不搭理他,吃了豹子膽的“犯上”,嘚啵嘚啵嘚:“誒我說小沈吶,你腦殼子是被老鼠夾子擠了,還是被jingye倒灌了,這簡直是老天爺賞賜的大好機會,就讓姓言的變態(tài)一槍子撂倒姓何的傻逼,然后你再跳出來,當(dāng)著夭夭的面,把姓言的干掉,多漂亮的英雄救美???” 沈夜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瞿讓:“然后,讓姓何的在她心里永恒?” 瞿讓摸摸鼻尖:“反正翹辮子了,一勞永逸?!?/br> 沈夜疲憊的揮揮手:“從今往后我不想再聽到這個話題,否則我會讓你親自體驗體驗‘夾腦’和‘倒灌’的滋味,好了,去問清楚,言休是怎么把她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br> 瞿讓興沖沖的接受了這個任務(wù),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他媽的,還不如讓他伸頭去給老鼠夾子夾呢! 言休簡直就是找死,讓他說莫離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個情況,沈夜不在,他屁都不吭一聲,一見到沈夜,就陰笑著講述他和莫離的“閨房秘事”,那個聲情并茂,聽得沈夜本就一張便秘的臉更瘆人了。 雖然沒問到言休是怎么把莫離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不過從他身上搜出一截進(jìn)過特殊處理的斷指,上面還嵌著一枚戒指。 瞿讓獻(xiàn)寶似雙手捧著盛放斷指的托盤交給沈夜。 沈夜對這枚戒指是有印象的,之前他從莫離的手指上看到過,言休自然不會交代什么。 沈夜想到讓瞿讓拿這截斷指和何以恒、季雅淑的dna做個對比,結(jié)果很快出來,確定斷指與何氏夫婦系生物學(xué)父母與子女關(guān)系。 沈夜心很痛,這家伙不但悶sao,還惡趣味,他自己痛不說,還要拉著關(guān)系人跟他一起痛,所以,他把何以恒跟季雅淑請過來。 見到莫離的斷指,何以恒沉默著,季雅淑又開始哭。 然后,沈夜把他得到的可靠消息跟何氏夫婦詳細(xì)講明:斷指是莫離為了逃開言休的追蹤,自己切斷的。 這樣的真相,連何以恒都無法承受。 好了,沈某人想要的效果達(dá)到了,他把人家兩口子喊了過來,都不留人家吃口飯,就又給轟走了。 后來,沈夜盯著那截斷指,枯坐到天亮。 在沒尋到這截斷指前,他就知道,莫離的無名指沒了,是以,在她跟何曉佐逃亡的路上,就算不太冷的天,也總是戴著手套。 那只生有朱砂痣的右手,當(dāng)年為了挽留他,被碎玻璃扎傷,她在手心里刺了一幅畫,遮住了“他們前世的記號”。 而今,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她竟將可戴婚戒的無名指斬斷,那個外表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卻浸透著執(zhí)拗的瘋狂。 這也就是她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卻遲遲不敢動手把她抓回來的原因——他怕她在反抗中,會傷害到她自己。 可是,銘心的愛戀,彰顯在手上的執(zhí)念,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個事實,真讓有心人不好過。 當(dāng)然,不好過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看看言休,循著追蹤器逮到那只吞了莫離斷指的大魚,開膛破肚,將已經(jīng)被腐蝕的斷指取出來,做了特殊處理,隨身攜帶。 這樣的斷指,當(dāng)然接不回去,連瞿讓都沒想到,轉(zhuǎn)過天,言休竟主動來喊瞿讓。 言休似乎才想到,斷指是陶夭的,沈夜肯定不會丟掉,可上面的戒指,卻是他和“莫離”的定情信物,沈夜有那個本事,可以把上面的戒指摘下去,萬一沈夜妒恨之下,只保留斷指而隨便處理了那枚戒指可怎么辦? 思及此,言休坦白,戒指上面的鉆石,是用真正的莫離的骨灰提煉出來的。 骨灰鉆石,早就不是稀罕物。 當(dāng)陶夭“起死回生”后,很多人去過陶夭墓地。 沈夜、陶甯、陶赫瑄這些自不必說。 連陶遠(yuǎn)磊都親自帶著陶遠(yuǎn)錫去了一趟。 前不久,何以恒夫婦也去了一趟,不過那個時候,莫離的骨灰早就不翼而飛,現(xiàn)在終于找到,沈夜相信,言休在這點上,沒必要說謊。 當(dāng)何以恒、季雅淑為這截斷指第二次來見沈夜時。 季雅淑看著陶夭的斷指,莫離的骨灰,淚流滿面,想到的竟是:“曉佑這輩子最后的愿望,是要跟莫離生同衾、死同xue……” 沈夜看著季雅淑,沉默良久,隨后拎刀去見言休。 怎樣才能更深刻的打擊你的敵人? 肯定不是一槍崩了他,讓他痛痛快快的去了。 稍微深刻一點的,折磨他的rou體; 再在深刻一點的,摧殘他的精神。 你言休不是想跟莫離永遠(yuǎn)在一起么,把她的骨灰釘在你的指骨上,老子偏不叫你稱心如意。 沈夜是主犯,瞿讓肯定是幫兇。 沈夜一個眼神,瞿讓二話不說,直接把言休的手拽出來。 在言休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沈夜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瞿讓這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并沒有把言休無名指單獨卡出來給沈夜剁,而是買一贈二,就知道沈夜不會手軟,這一刀下來,好么,戴著戒指的無名指剁下來了,無名指的左鄰右舍跟著遭殃。 言休吃痛,卻沒喊出來。 面無血色,忍痛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夜云淡風(fēng)輕的笑:“成全一對至死不渝的夫妻最后的遺愿。” 言休的斷指,血淋淋的,看著就惡心,沈夜丟個眼神給瞿讓,叫這貨再次體驗到了樂極生悲的感覺,用紙巾包起斷指,丟進(jìn)證物袋,一臉嫌惡的提溜著,跟在沈夜身后,像念經(jīng)一樣絮叨:“女怕嫁錯郎,男怕跟錯主……” 兩枚戒指,同時分離出來,交由何以恒處理。 那一天,雨絲纏綿,何以恒將由莫離骨灰中提煉出來的兩枚戒指跟何曉佑的骨灰放進(jìn)了剛買的夫妻墓室。 墓碑上嵌著何曉佑和莫離的遺像。 這是他們的訂婚照——兩張永遠(yuǎn)定格在二十歲的青春臉盤。 活下來的人總難避免懷念死者,越是親近,想得越多,所以他們總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揣摩莫離故去前最后一段時日內(nèi)心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何曉佐堅信真正的莫離最后愛的是何曉佑,而在一眾莫離的故人看來,莫離只是為報恩才嫁給何曉佑,直到看到他們的訂婚照……原來重病的莫離也會笑。 然后,他們開始相信,何曉佑和真正的莫離同生共死,是因為他們彼此相愛。 而過去的陶夭現(xiàn)在的莫離在思緒混亂后跟著何曉佐跑了,其實就是源于她對胞姐生前軌跡的解讀,認(rèn)定莫離愛上了何曉佑。 季雅淑一寸寸撫著冰冷的石碑,從兩對小夫妻的遺像,輾轉(zhuǎn)到并列的姓名,“何曉佑”、“莫離”,最后停在“夫妻”兩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