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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鴛鴦錦(種田)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本書由(熊貓沒眼圈)為您整理制作

    《鴛鴦錦》

    作者:荀草

    ☆、第一章

    北雍,十月。

    冬雪的寒意早就蔓延到了宮墻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黑幕般的暗夜,瑩白的雪色依然刺著人的目光,像極了宮妃們嫉妒的刀鋒。

    白色的帳篷內(nèi),熏香的余味早已消散殆盡,殘酒浸染著狼毛鋪就的地毯邊緣,在它不遠(yuǎn)處的臥榻上,男人正在劇烈的喘息著,面色由紅轉(zhuǎn)紫,再漸漸的變白,襯托得那雙腥紅的眼格外的猙獰。

    “為什么?”他厲聲質(zhì)問,吐出來的聲音卻如重傷的野獸,低啞而破裂。

    站在門簾附近的女子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這還用問嗎,我的王?!彼p笑,“因為我是漢人??!”

    “可我最為寵愛你!”男人張大了嘴巴吼叫,努力想要撐起身子,幾次掙扎還是跌落在了地上,酒杯咕嚕嚕的轉(zhuǎn)到了女子的腳邊。

    “寵愛?”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要開玩笑了,季傅珣。你當(dāng)漢人都是傻子?你為什么寵愛我,難道不是為了挑釁瑞靈公主!同樣都是汗女,你情愿在一個戰(zhàn)利品身上夜夜笙歌,也不愿意與西衡的和親公主相敬如賓,多么的可笑。”

    季傅珣咬牙切齒:“是她讓你來殺我的?”

    “不止。毒殺北雍的大王,多么高的榮耀,哪怕真的被你捧在手心里,我也經(jīng)不住這莫大的誘惑?!彼H為興奮笑著,“想想看,從今而后,我不單能夠在東離的史記中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就連西衡和南厲的百姓們,也會真心贊我一句女中豪杰?!?/br>
    興許是對方展望的將來太過于真實,季傅珣激動得又咳出幾口黑血,雙臂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起身體,緩慢的垂落在了地上,像是兩條沒有骨頭的蚯蚓。

    夜晚的雪子持續(xù)不斷的打在了帳篷上,發(fā)出刷刷的聲響。周圍靜悄悄的,不管是王的貼身護衛(wèi),還是巡邏的侍衛(wèi)都不知道躲在了哪個角落。風(fēng)中,偶爾傳來一兩聲低低的嘲笑,夾雜著‘漢女、yin·亂’的詞匯。

    一簾之隔,季傅珣的呼吸已經(jīng)似有似無,仔細(xì)去聽卻發(fā)現(xiàn)他在喃喃著女人的名字:“知微,孟知微……”

    女人靠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扶正他的頭,撥開對方汗?jié)竦聂W發(fā),讓人躺得更為舒服些。哪怕是現(xiàn)在,她的身上依然保有官家千金的溫柔賢淑,如春風(fēng)細(xì)雨一般滋潤著身邊的所有人,讓擁有過她的男人都忍不住沉醉。

    季傅珣突然想起被他暗算而死的伴當(dāng),似乎,每一個擁有過孟知微的男人都逃不開一個結(jié)局。

    他突然很想笑,明明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哪知道在這個女人眼中,他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男人,一個霸占了她身體的男人。

    孟知微說過,她恨北雍人。

    統(tǒng)御了北雍十多年的王,死在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汗女手中。

    在季傅珣最后一次呼吸也消散在了冷風(fēng)中時,帳篷外終于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金冠華服美艷無雙,進來后,第一眼看向的居然不是中毒而亡的北雍大王,而是含笑侍立的孟知微。

    兩人眼神交匯,孟知微看懂了這位西衡和親公主沒有出口的諾言,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手臂揚起,鑲嵌了寶石的金刀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咽喉。

    在一片驚呼中,孟知微毫無眷戀的合上了眼。

    這一年,冷血無情的季傅珣被人毒殺,北雍大亂。邊境,西衡的鐵騎首先揮刀而來,接著南厲一口氣進逼三百里,最后的東離也沒有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舉國投入了這一場滅雍之戰(zhàn)中。

    ……

    莊生蝴蝶,不知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夢。

    孟知微在黑暗中依稀的聽到了東離的春雨聲,淅淅瀝瀝的,柔軟又冰涼,讓她想起少時賞過的那片芭蕉園。那時的母親常年臥榻,時??粗巴獾木G意發(fā)呆,而她,則是園子里最不甘寂寞的貓,東撥一下雨,西撩一下花,偶爾拿著繡繃?yán)p著母親問她繡得如何。那時的她,天真爛漫,心心念念的事也就那么一件,哪里知道,多年后那一件事也成了夢里的奢望。

    甚至于母親……

    黑暗中一片突兀的白光閃過,接著,耳邊傳來了雷電的轟鳴,瞬間劃破了那溫馨的畫紙。

    孟知微有點惱怒,眼皮微抬,早已習(xí)慣了身處危險之中的她下意識的移動著指尖,細(xì)嫩的指腹下是粗糲的石磚,帶著潮氣的干草,還待再行摸索,她卻忽然感覺到了異狀似的停了下來,身子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就回復(fù)了寂靜。

    自戕似乎變成了遙遠(yuǎn)的一個夢,血光散盡,夢之外的她覺得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生,還是死?

    她一時無法判斷,只好豎耳細(xì)聽,果然,夾雜在暴雨中還有隱隱約約的女子哭泣聲和男人的粗·喘。這兩種聲音都太過于熟悉,她幾乎是遵循本能般的,將頭偏向了暗處,微微打開眼縫,悄無聲息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破敗的廟宇,暴雨傾盆的暗夜,還有,色彩斑駁的佛龕下,如鬼魅般掙動的兩團黑影。

    再一聲驚雷,白熾般的閃電在頭頂炸開,她看清了黑影之下女人的臉。

    春繡!

    她不是早就客死異鄉(xiāng)了嗎?比她早了十三年,少受了十三年的苦。

    孟知微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甚,呆呆的望著那記憶中早已面目全非的臉,直到聽到另外一個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還沒完?快點,到我了!”

    黑影中另外一個男人頓了頓,用帶著北雍口音的東離話回笑道:“這丫頭嫩著呢,吃一回哪里夠?”說著,似乎瞥了孟知微一眼,“那邊那個更加嫩,要不……”

    “你以為我不想,可惜賣主不讓。”

    “嘿嘿,我說你蠢你還不相信。一個糟老頭子說要賣掉自家的女兒過活,這種話你也相信?你也不看看這兩個丫頭的長相,不說這一個,昏倒的那個一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她會是一個糟老頭子的女兒,說出去誰信?讓我說,定然是她得罪了人,被對頭設(shè)計給賣了!”

    新進來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孟知微的身邊,視線控制不住的在她的臉上胸口徘徊,顯然已經(jīng)開始動搖,過了半響,聽到那邊還沒有罷手的打算,忍不住就蹲了下來,粗糙的手指在孟知微的臉上滑動,喉嚨里不時傳來吞咽的聲音,猶疑著問:“你說,她能碰?”

    沒有人回答,只有春繡聲嘶力竭的哭喊被越來越大的轟雷聲覆蓋,孟知微依然偏著頭,另一只搭在鬢邊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男人的撫摸已經(jīng)從臉頰滑到了頸脖,在那細(xì)嫩的肌膚上摩擦著,然后,第一粒盤扣解開了,第二?!?/br>
    孟知微靜靜的感受著身邊男人的動靜,直到身體的熱力從裹胸下穿透而出,而男人那又臟又臭的嘴急切的印在了自己的鎖骨上,就在jian人最沉迷的一刻,電石火花間,一根金簪突兀的橫穿他的頸部,一透而過。男人在劇痛之中想要暴起,頭卻被緊緊的壓在了白`膩的胸口,不知何時,他與身下女子的位置互換,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人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將他的腦袋死死的壓制,讓他發(fā)不出一聲呼喊。

    男人的雙腿和雙手不停的踢打著,脖子上那握著金簪的纖手又用力扭動了一下,血線這才從穿孔里面激射出來,墜在了潔白無瑕的兔毛衣領(lǐng)上,赤如紅梅。

    頸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這一點,孟知微用血的教訓(xùn)告訴過無數(shù)的北雍人。

    這是醒來后,她的手上添的第一條人命,可是她的神情卻毫無變化,直到身下的男人氣管攪碎,血管斷絕,氣息全無,她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佛龕之下,男人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所覺,渾然不知身后靠近的鬼影越來越近。

    終于,男人一聲爽快的暴喝,整個人劇烈的抖動起來,頭高高的揚起。這不是男人最放松的一刻,卻是最為愜意,對外界感知最無知無覺的一刻。

    剎那,同一根金簪毫不猶豫的刺入了他的后頸,正好卡入了脊椎的第二節(jié)關(guān)鍵處,男人再一次過電般的顫抖,沒有爽快,也沒有痛苦,身體再也不受腦子的支配,□□的脊梁更支撐不住任何重量一般,如傾瀉的泥石流瞬間潰敗得一塌糊涂。

    惡人倒了下去,孟知微還不放心,抵著簪子的手恨力的將這只鋒利的金簪倒扎入了對方的后腦,一陣翻攪,直到男人不再動彈,她才費力的抽出了‘武器’。

    噼地一陣巨響,覆蓋了半邊夜空的閃電在破廟的頂部炸開,映照出一地的血腥,和孟知微如鬼魅一般平靜的面容。

    前世,這一夜開啟了孟知微跌宕起伏如煙花般瑰麗卻又慘淡收場的人生;重回這一世,孟知微憑借著自己的雙手,重新掌握了自己沒來得及走向黑暗的道路。

    迎接她的是無盡的希望,還是比前世更加絕望的一生,她不知道。只是,沐浴在雷電與暴雨中的她,在這一刻,忍不住靜靜的笑了。

    無論如何,活著,比死亡更好。

    廟內(nèi),哭得已經(jīng)看不清面容的春繡瞪大了雙眼,看向?qū)γ娴呐?,恍惚看到從地獄里爬出來的血修羅。

    廟外,正抖開斗笠的莊起如同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般,第一眼望向了那渾身浴血,比罌粟還要艷麗的女人,心如擂鼓。

    ☆、第二章

    雨越下越大了,莊起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身后的人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悄聲問:“有問題?”

    莊起放下斗笠,走進廟里,頭也不回的道:“無事?!?/br>
    那人哦了一聲,這才從他身后偏過頭來看向廟內(nèi),死透了的兩個男人,渾身赤果的女人,和……殺人者!興許是冷,那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干笑道:“我們純粹路過,哈哈,借住一晚,哈哈哈,那個,嗯……”

    一看就是個傻冒,孟知微將破爛不堪的衣裳丟給春繡,冷聲道:“穿上?!?/br>
    春繡淚流得更加兇,知道現(xiàn)在不是跟孟知微訴苦的時候,揀起衣服,背過身子一邊哭一邊套上,最后走到脊骨斷裂的男人身前,雙腳高高的抬起,落在了對方的雙腿之間,狠狠的碾壓,直到血rou模糊這才蹲地大哭起來。

    孟知微已經(jīng)費力的拖起另一具尸體,對她喊道:“過來?!?/br>
    “姑娘?”

    孟知微已經(jīng)扒了尸體外面套著的皮領(lǐng)罩衫:“穿上?!?/br>
    “姑娘!”

    孟知微眼睛一瞪:“你想冷死,還是……”她偏向廟內(nèi)另外兩個新進來的男人,意思不言而喻。

    春繡打了一個苦嗝,嫌棄的把罩衫蓋在了身上,興許是上面還有人的余溫,讓她冰冷的身體好受了不少,忍不住還是穿戴整齊,把腰帶綁得緊緊。抬頭一看,又立馬偏過頭去。

    原來,孟知微不止是扒了對方一件衣服,她將男人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銀子銀票不用說,還有給她們用過的迷藥,威脅過她們的刀全部統(tǒng)統(tǒng)都收了起來,余下的衣服全部都堆在一處。受到同等待遇的不止這一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具尸體。

    忙活完了,孟知微和春繡一人拖著尸體的一條胳膊,搖搖晃晃的拉到了廟宇后面,那里有一個枯井。孟知微熟門熟路的把兩具尸體丟了下去,這才回到廟里,在各處揀了一些干燥的樹枝,把火堆堆旺盛一些,全程沒有給莊起兩人一個眼色。

    “有意思!”莊起的同伴興趣盎然的看了半響,這才推了推莊起的肩膀,“她們是什么人?”

    莊起低聲道:“不是江湖人?!?/br>
    同伴又問:“那兩個男人是她們殺的?”

    莊起懶得回答。

    同伴從包裹里面挖出兩個干癟的饅頭放在自己面前的火堆上烘烤,烤著烤著又瞥向隔著半個廟宇的兩個弱女子,嘖嘖稱奇:“兩個手無縛雞的女人,殺了,嗯,那兩具尸體是北雍人?”

    莊起點了點頭。

    同伴更加驚詫:“女中豪杰?。 ?/br>
    莊起再次沉默,只聽到原本安靜的廟里又傳來了哭聲。

    度過了最初的絕望,春繡終于開始琢磨起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來,越想越覺得沒有了生的希望,忍不住埋頭哭了起來。

    孟知微正拍干凈搜刮來的熏rou干,也不阻止,喝一口水咬一口rou干,吃得津津有味。

    哪里知道,春繡這么一哭就不可收拾,足足有了半個時辰,連莊起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覺得他果然不該進來的。原本在半路上就察覺到廟里的不同尋常,如果不是帶著一個蠢貨,加上廟里突然傳出來的血腥氣,他根本不會涉足。

    有血腥氣就代表有爭斗,有爭斗就有傷亡,有傷亡就代表有勝負(fù),至少他不用面對兩方人的夾攻。而且,他仔細(xì)聽過,沒有聽到兵器的打斗聲,廟里殘留的活口氣息短促,明顯沒有武功,這才是他放心來歇腳的理由。

    沒想到,天底下還有比面對殺手更加讓他郁悶的事情——女人的哭聲。

    同伴倒是毫無印象,吃掉了饅頭,居然盯上了孟知微手上的rou干,舔著嘴唇:“你說……”

    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孟知微就猛地打了春繡一個耳光,嘌的一聲,很是響亮:“哭能解決問題嗎?這里又沒有你可以依靠的人,哭給誰看?”

    眾人一愣,春繡更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家溫婉的小姐,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

    如今的孟知微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毫無生機的樣子,冷道:“你現(xiàn)在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