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灌醉戰(zhàn)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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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當(dāng)然好的,只是我實在不明白,這孩子的心中到底在計算著什么。你沒聽到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嗎?云里霧里的,旁人聽著倒像是一心為毅兒好,可是,我怎么覺著,她倒像是在為自己打算呢。她的見識和格局越大越廣,我便越不安心。就連王后,那樣的相府之女,都不是她的對手,便是我,這個齊國的長公主,也有些忌憚她,她真的只是平民之女嗎?我看,不會這般簡單吧?!?/br> “娘娘是擔(dān)心,她是有心之人派來蠱惑大王的?” “不可不防啊?!碧簏c頭:“從接近大王,到抓捕朱本,從頭到尾,她都表現(xiàn)得那般積極,一心想要去京都城,是何目的呢?她真想為大王謀劃,便不會取自己性命為大王鋪路。端國的奴籍那么多,隨便哪一個,都能成為那個‘借口’,為什么,她偏偏要犧牲自己呢?若她活著,豈不是能為大王做更多的事嗎?” 被太后如此提醒,曹探才覺察出不對。 “因為,只有做了‘借口’,才能陪伴大王,回到京都城?”曹探挑眉。 “不錯?!碧笳f:“我覺得,她最想做的,就是去京都?!?/br> 可是,她明明是一個湘人,去京都城做什么呢。 她和京都城,又有什么交集呢。 “娘娘放心,奴婢會仔細調(diào)查的。” …… 朱本被殺,除去了楚帝的心頭大患,楚帝非常欣喜,準許蕭毅和項元朝一同回去接受封賞,參加封賞大典。只是,這詔書上,沒有提到小七,更沒有附帶小七的信碌。這就意味著,小七雖然立下奇功,但也只能是奴籍,不可一同隨行。 這樣的結(jié)果,在小七的意料之中。 楚帝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湘人,加入到楚籍之中的。尤其,是在蕭毅曾經(jīng)鬧出美姬那樣的笑話之后,更加不會準許蕭毅胡來了。 若楚帝自己覺得該賞些什么,那或許小七還能脫離奴籍,只是,經(jīng)過蕭毅的手一上書,反而不能成行了。 不過好在,小七已經(jīng)在太后那里得到了準許,得到了去京都城的機會。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否為奴籍,她在意的,是怎樣才能和蕭瑞來一次不期而遇。 項元朝接到了楚帝的旨意時,正在軍營里閑逛。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吹夠了這里的風(fēng),他終于能夠睡一睡柔軟舒適的大床了。 蕭毅和項元朝是同行,迎接項元朝和他的精衛(wèi),蕭毅特地給他設(shè)了宴飲。此番項元朝被冷落在了軍營多時,并沒有參與到抓捕朱本的行動中去,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蕭毅的迎接禮做的很是盛大。 項元朝也是個明理之人,他知道自己此番前來不過是表達一下楚帝對蕭毅遇刺之事的憤怒,是象征著皇恩,其實,真的起到多大的作用大可不必。 他是皇后的親信,皇后想讓蕭毅回京都城,他便會無條件地支持。 不過,對待蕭毅,項元朝是寬容的,對待戰(zhàn)肖可就不一樣了。 當(dāng)時分兩路而行,戰(zhàn)肖直接將他發(fā)配到了山上去,原本項元朝也是很想去看一看端國的軍隊是怎樣的陣容的,不成想,早在兩日前,那山中的大部分將士就轉(zhuǎn)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在山中種菜。 項元朝吃了許多日的土豆,都吃得有些便秘了。 此番,逮到戰(zhàn)肖,他必須也好生款待他一番。 戰(zhàn)肖的靈力再高,身體再好,也抵不過項元朝的酒量。兩個人還沒吃菜,就每人喝下去了四壇子酒。 再加上整個宴飲之上,項元朝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灌戰(zhàn)肖酒,還沒結(jié)束,戰(zhàn)肖就已經(jīng)罪的不省人事了。 小七后來打聽了范弦,他給宴飲上用的酒,都是他的陳釀之中,度數(shù)比較高的。一壇子酒,就足以將一頭牛灌醉,可見兩人簡直就是在拼命啊。 不過,相比之下,戰(zhàn)肖不省人事被抬了出去,這項元朝卻是沒有大礙,只是面頰微紅,言談舉止,都還是很正常的。 戰(zhàn)肖冥人將戰(zhàn)肖抬下去,不由得夸贊項元朝:“不良衛(wèi)的酒量,本王實在是敬服。能將我的戰(zhàn)將軍喝得如此酒醉的,本王目前,只見過這一次啊?!?/br> 項元朝放下手中的炙rou,對著蕭毅拱手道:“大王莫怪,微臣和戰(zhàn)將軍同行數(shù)日,實在覺得惺惺相惜,心中敬佩他是個難得的將才,便多與他飲了幾杯。此番來到端國,微臣實在慚愧,并沒有真的幫助大王什么,不過,眼看著端國的好風(fēng)光,百姓安居,軍隊整肅,著實讓人心曠神怡,感慨良多。邊走邊看,耽誤了許多,晚戰(zhàn)將軍幾日歸城,還望大王海涵!” 項元朝此番前來,若是蕭毅遇到了麻煩,他會及時出現(xiàn),但是若沒有,他也不會去爭搶什么功勞。 而且此行,他也并非全無收獲。 這京都城人人唾棄的,紈绔的九皇子,原來,竟然是如此這般精明強干之人??梢姸牉樘?,眼見才能為實。 哪怕戰(zhàn)肖特地安排了那軍中之事,項元朝也能感受到,那軍隊中是何等的軍紀嚴明。那么多人,能在他精銳的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這樣的調(diào)度能力,便是京都城的御龍軍,也未必能夠做得到。 “不敢當(dāng),不良衛(wèi)是爽快之人,戰(zhàn)將軍不行了,本王繼續(xù)陪你喝!” 蕭毅和項元朝不必多言,已然明白對方的深意了。只是,項元朝沒有繼續(xù)灌戰(zhàn)肖的酒,回答了戰(zhàn)肖對皇后娘娘的關(guān)心,到了夜半之時,這酒局便散去了。 項元朝被安排在官員別館之中,行至宮外,告別了盛安,項元朝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是神色清明,毫無酒醉之象。 “大人明知道明日就得回京城了,何必在飯桌上灌那戰(zhàn)將軍的酒呢。卑職看著,他和那端王的關(guān)系匪淺,端王見他酒醉,擔(dān)心得不行呢。” “他算計我,還不讓我懲罰他一下么?”項元朝笑了:“不過,這端王真是個好兒郎啊,你瞧瞧這端國上下,哪里還有之前那滿目瘡痍的樣子?不過幾年的時間,已經(jīng)是這般繁盛的景象。什么連王,什么宣王,我看都不及這九皇子的治國之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