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我們又沒瞞著他們,不說他們也知道,鳳秦太子不用管他,任簫估計會自己跟上來的?!?/br> “好?!?/br> 風(fēng)淺柔所料不錯,她才出客棧,任簫那家伙就跟上來了,還死皮賴臉要和自己同路。 “小風(fēng)兒,你竟然想撇下我獨自離開,真是太傷我的心了?!?/br> “你這不是跟來了嗎?!?/br> “那怎么能一樣呢……噫,小風(fēng)兒,你什么時候多了一輛馬車?!倍疫@模樣怎么跟她的轎子長得一樣啊,除了多了兩個輪子,一匹馬。 “一轎兩用不行嗎?!鞭I子兩側(cè)設(shè)有安輪胎的地方,后面兩根扛轎的柱子可以向前縮,前面兩根伸長搭在馬匹上。好歹是她親自設(shè)計,聘巧匠用萬金打造的香轎怎么可能只有當(dāng)轎子一個功能呢。 “小風(fēng)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走吧,讓我領(lǐng)教一下你的能當(dāng)馬車用的香轎的獨特之處。”任簫分外得意的說道,他可是除了她之外第一個坐她轎子的人呢,怎么能不得意? 只是,幻想很美好,現(xiàn)實太骨感,還沒等任簫好好憧憬一番,那邊風(fēng)淺柔已經(jīng)坐上由冰清駕著的馬車,而青鸞等人騎馬,幾人已行了幾百米遠了。 “哎,小風(fēng)兒,你等等我……” 客棧,容少卿的房間。 由于容少卿的房間一開窗就可以看到客棧的大門口,所以,他幾乎是目送著風(fēng)淺柔幾人離開的。 “主上,風(fēng)姑娘她們走了,我們不和他們同行嗎?” “我說凌影啊,那個青鸞姑娘再好也只是一個女子,你可別色迷心竅,忘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睒s軒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 “不許你說青鸞姑娘壞話,還有,我才沒有色迷心竅。” “我說她壞話了嗎,你哪只耳朵聽到的,瞧瞧,還說不是色迷心竅。還有,你想跟人家同行也沒想想我們跟她們是不是一個目的地?!?/br> “我們也是要去……” “是,是,是同一個方向,但是從這條路能去的有二十幾個地方,你能保證?” “說不定真是一路呢?!绷栌皣肃榱藥茁?,最終覺得這可能性微末的連自己都難以說服,風(fēng)姑娘她們怎么可能會去那里。 “唉?!睒s軒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爸魃?,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過兩天再說?!?/br> …… 兩日后。 玄天峰,因有傳言說玄天峰是天上諸神通往凡間的惟一通道而得名,位于鳳秦、天齊、盛氿三國交界處,順著天齊與鳳秦的邊境過去便是北翌境內(nèi)。玄天峰海拔極高,直聳入云,樹木青翠高聳,峰頂終年云霧繚繞,美不勝收。 響徹武林的玄天劍派就建立于此峰半山腰上,盡管只是半山腰,但其所處的高度卻能與天下諸峰相提并論。玄天劍派創(chuàng)立百余年來,是當(dāng)今武林人士所尊崇、敬仰的第一大派。 彼時,玄天峰人來人往,多是為祝賀玄天劍派掌門七十大壽而來…… 玄天劍派掌門司空東明名下有七大弟子,大弟子徐璺(wen第四聲)代掌門中事務(wù),二至五弟子分別掌管門中武堂、刑堂、財務(wù)、后勤等事務(wù),特別一點的是六弟子項天,為人好藥成癡,對醫(yī)毒極其鐘愛,因此對門中事務(wù)一概不理,整天呆在自己的藥廬里,一年到頭也難見幾次。不過,最特別的還是七弟子,他是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但自掌門收徒以來,門人只知其人不知其名,十幾年來從未現(xiàn)于人前,除了掌門誰也不知他姓甚名誰,其神秘程度可想而知。 當(dāng)然,這些在風(fēng)淺柔看來是——與她無關(guān)。彼時,她正獨自一人站在問天藥廬外。問天藥廬是項天的私人領(lǐng)域,敢不經(jīng)他允許擅闖的普天之下也就兩個,一是他的師父,二是他的寶貝徒弟——風(fēng)淺柔! “師父,你在里面嗎?淺柔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錦鯉。” 話落,只見原本緊閉的大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不對,是被打壞。門上那兩個入木三分手掌印顯示著來人武功之高。 風(fēng)淺柔看著被某人狠狠拍在地上的大門心中腹諱:幸好她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劫,先前就離大門遠遠的。這些年來,每次聽到紅燒錦鯉時被拍壞的大門還少麼? “為師的寶貝徒兒,為師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把你給盼回來了?!?/br> “是盼著我做的菜吧?!?/br> “呵呵,都一樣。”被風(fēng)淺柔很不給面子的擢破謊言,項天也不尷尬,奪過風(fēng)淺柔的食盒就準(zhǔn)備開吃,若說這世間還有什么能順利把他從藥廬里叫出來,無非就是他家寶貝徒兒親手做的菜了。 風(fēng)淺柔素手扣在食盒的蓋子上。“師父,洗了手再吃!” “寶貝徒兒,你看為師都餓……,我這就去。” 項天在風(fēng)淺柔明顯不贊同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猛然大道一聲,就提著食盒飛奔離去。 “哎,師父,我要去后山采藥?!?/br> 后山的藥圃是項天親自建的,栽種了不少珍貴藥材。若別人想動是肯定不成的,但風(fēng)淺柔想要,斷然沒人敢攔,不過出于對項天的尊敬,還是得向他說一聲的。 “多大點事兒,去吧去吧!”聲音從遠處傳來。 “多謝師父!” …… 后山的藥圃占地極廣,郁郁蔥蔥的藥材生長著,分外討喜。風(fēng)淺柔背著背簍,拿著一個小鋤頭蹲在地上挖個不同,轉(zhuǎn)眼已經(jīng)有一大背簍了,當(dāng)然,“轉(zhuǎn)眼”是風(fēng)淺柔自己認為的,事實上風(fēng)淺柔已經(jīng)挖了近一個時辰。期間,她不經(jīng)意抬頭,卻發(fā)現(xiàn)天空烏云密布,一看就是要下雨的節(jié)奏。 像是為了印證風(fēng)淺柔的猜測,天際突然一道閃電,緊接著“砰”地一道驚雷炸響,磅砣大雨落下。風(fēng)淺柔大嘆:時不與我!趕緊抱頭準(zhǔn)備離開,但就在這時,一把油紙傘遮在了她頭上,擋住了外面來勢洶洶的雨水。 風(fēng)淺柔轉(zhuǎn)頭看向來人,微愣,隨后淺淺一笑…… “淺柔,好久不見?!?/br> ------題外話------ 親愛滴,你送朵花,告訴淺柔你愛她;親愛滴,你獻顆鉆,閃亮光芒能讓雪沉醉;親愛滴,你投張票,告訴太子你會支持他;親愛滴,來評個分,愛的評價不會嫌更多。你看他們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四季永相愛,追逐邀妻篇,愛它無怨悔,不辜負雪的心血你的美。你看他們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天地永相守,等到結(jié)局落不舍落成堆,能陪你一起陶醉也無悔! ☆、第十五章:殷長亭(加更,繼續(xù)求收) 他一襲暗黃錦袍,上繡著古典而復(fù)雜的花紋,同色外衫罩身,襯得他整個人氣宇軒昂,在nongnong雨幕里,又顯得迷迷蒙蒙。他膚色白皙,五官俊秀,一雙深褐色的眸子面對任何人都帶著些許笑意,優(yōu)雅而溫柔,而在風(fēng)淺柔面前,這抹笑意更顯真誠,仿佛要化作陽光一般,以求能夠溫柔她的心房。 “淺柔,好久不見。” 溫柔而輕松的話語中透著nongnong的思念,風(fēng)輕云淡中看似不給人壓力,卻字字扣擊著風(fēng)淺柔的心。這人,總是這樣…… “殷大哥,謝謝你?!?/br> “淺柔不需要對我如此客氣的?!?/br> “那怎么行,我若是不離你遠點的話,肯定會被雨彤的醋海給淹死?!币驗橐箝L亭的原故,已經(jīng)害她把容少卿給得罪了,她可不想再因為哪點風(fēng)吹草動害她再與天下中哪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對上。 “淺柔,我跟雨彤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殷大哥,雨彤是個好女孩,你不該辜負她的。” “可是在我的眼中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了,她再好,我也只能把她當(dāng)meimei看待?!?/br>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br> “你總是這樣,每次說到這兒,不是轉(zhuǎn)移話題就是避而不言。”殷長亭無奈感慨?!皽\柔,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我才能得到你那顆芳心呢?” 一如殷長亭所說的,風(fēng)淺柔就是閉口不語。什么時候?她其實能給他答案,那就是永遠不可能! “回去吧。” 風(fēng)淺柔沉默地點了點頭,看到殷長亭雖然拿著傘,卻大半個肩頭都在雨傘外面,倒是自己被遮得好好的。“殷大哥你也真是的,都特地給我送傘來了,為何就舍不得多拿一把呢,這下活該被淋雨了吧?!?/br> “能和淺柔像現(xiàn)在這樣一起在雨中漫步,也不失為一樁美事,若是帶兩把傘,還怎么享受這樣的福利,所以相比起來,淋點雨算什么。” “呵呵……”風(fēng)淺柔受不了他溫柔的幽默。 這樣的暴雨總是來得快去得更快,不多時,雨勢漸停。 “大師兄,原來你在這里啊,害我好找?!?/br> 人未到聲先落,風(fēng)淺柔遠遠見到徐雨彤飛奔過來的身影,果然,自己一年沒回來,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殷長亭形影不離。 “風(fēng)淺柔,你怎么也在,我警告你,不許你再纏著大師兄?!?/br> “雨彤,是我去淺柔的院子,聽到六師叔說淺柔來采藥了,又見天色陰沉要下雨,所以出來尋她的。” “就知道關(guān)心風(fēng)淺柔。”徐雨彤不樂意的嘟囔,介于殷長亭,不管大聲說出來。 “時刻不早了,我就不打攪你們兩個了。” 風(fēng)淺柔對徐雨彤,就像面對一個孩子一樣寬容,任性的人兒總是該多多包容的。 “淺柔……” 殷長亭想挽留,可風(fēng)淺柔卻已淺笑著先一步離開,只是背離兩人的視線后,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這兩人,她一個都不想理! “大師兄,你這三個月去哪里了?” “我回了盛氿一趟?!?/br> “盛氿國?你去那里干什么?”徐雨彤顯然沒意識到,殷長亭說的是“回”而不是“去”。 “有點事。雨彤,我們先回去吧。” “呀,說到回去我才想起來,是我爹叫我來找大師兄的呢。” “師父找我什么事?雨彤你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記?!?/br> “我又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嘛?!?/br> 殷長亭失笑,對她的冒失頗感無奈…… 玄天劍派分八個主院,分別歸掌門及他的七大弟子所有,風(fēng)淺柔住的地方就是項天所在的橫院。 橫院,碧水居。 風(fēng)淺柔回來的時候任簫還在進行藥浴,身上到處都是風(fēng)淺柔扎的針,青鸞在守著他。 “沒出意外吧?”風(fēng)淺柔無視閉眼靜坐在浴桶中的任簫,也不管美男沐浴是多么香艷的場景。 “沒事,只是,主子你干嘛要點任尊主的昏xue???” “你不覺得這樣的他比醒著的時候安靜多了嗎?” 聞言,青鸞腦海中劃過任簫毫無暗域尊主該有的威儀霸氣,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般圍在風(fēng)淺柔身邊轉(zhuǎn)的場景,撲哧一聲就笑了?!斑€是主子有遠見?!?/br> 風(fēng)淺柔從背簍中取過幾味藥交給青鸞?!鞍雮€時辰后,將這幾味藥洗干凈碾碎放進去,記住要把水弄干?!?/br> “好。主子,你還要出去嗎?” “都回了玄天劍派,怎么說也該去拜見大師伯吧。”徐璺可是整個玄天劍派的實際掌權(quán)人,呃,雖說他也得聽掌門師尊的話。 風(fēng)淺柔來到徐璺的松院時,正好碰到他的第三個徒弟唯池,別人稱他“五師兄”。玄天劍派排名就如同堂兄弟間的排名一樣,徐璺收的第一徒弟是殷長亭,第二個是他的女兒徐雨彤,但在徐雨彤正式拜師之前,徐璺的二師弟已收了一個弟子,因此,徐雨彤的排名就到了第三,別的弟子都稱她一聲“三師姐”,如此,唯池的“五師兄”稱號的由來也就不言自明了。 當(dāng)然,風(fēng)淺柔待同門一向不以師兄弟相稱,就像叫殷長亭為殷大哥一樣,她叫唯池就是唯池大哥。 “唯池大哥,你也是去拜見大師伯的嗎?” 唯池五官生得很俊朗,在玄天劍派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只是由于上頭壓了一個無論是武功還是外貌、風(fēng)度都比他強的殷長亭,就顯得很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