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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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fù)完,他恍然間有種精神分裂的錯覺。 梁皙先收到沈冽的回復(fù),冷笑了聲。 接著收到假正經(jīng)的回復(fù),笑意又漸深。 梁皙給沈冽回復(fù): 【網(wǎng)上我的緋聞看到了嗎?是真的?!?/br> 今日天氣晴,宜人在家中坐,綠帽天上來。 梁皙討厭“沈冽”,完全不在乎這位未婚夫生不生氣,反正她只是要和沈家處理好關(guān)系,不是要和沈冽處理好關(guān)系。 ——他們倆都只是聯(lián)姻的工具人,兩家意見遠(yuǎn)比個人滿不滿意重要。 而梁皙討厭“沈冽”的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因為他正經(jīng)照片都不愿意發(fā)一張,這么不上心,瞧不起誰呢? 二則是因為梁赫。這場先斬后奏、沒有半點征求過她意見的聯(lián)姻,無疑是梁赫并沒有那么愛她的有力證明。 ——梁皙從來都知道,梁赫對她的愛是有瑕疵的,但總體瑕不掩瑜。而“沈冽”的出現(xiàn),使得這塊瑕疵放大無數(shù)倍,她每每看在眼里,都硌在心里。 所以,即使兩人一面都沒見過,但這并不妨礙梁皙單方面討厭“沈冽”。 發(fā)完微信,梁皙又回復(fù)“江冽”的短信: 【網(wǎng)上我的緋聞看了嗎?假的?!?/br> 沈冽前后腳收到這兩條消息,恰巧社交軟件給他推送新聞,正是梁皙今天的八卦緋聞,他大致刷了刷,微信和短信都沒回,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 趙擇予終于注意到自己哥們兒的不對勁,但他半點沒往感情方面想,在他看來,談戀愛這事跟沈冽這個工作狂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那是什么事,他看起來好像有點煩? 趙擇予試探問:“你難道是想到還有三個月才能回沈氏上班,急的得躁郁癥了?” 這病因就很工作狂。 “……” 沈冽平靜的看他一眼:“趙擇予,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么多年,只有我一個姑且算“好”的朋友?” 趙擇予嗤一聲:“你不也就我一個好朋友?” 沈冽嗯了聲:“你一個就夠糟心了。” “……?” 不是,怎么突然人身攻擊了?? 趙擇予不解:“你說你又不是躁郁癥,那一臉又煩又不痛快的樣子是干什么?” 聞言,沈冽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看起來又煩又不痛快? “總不能是為情所困吧?”說完,趙擇予自己先否定,“不能夠啊?!?/br> 說起為情所困,趙擇予又打開話匣子,有的說了。 他得意道:“你不知道,我上次去酒吧,碰到一姑娘,她說兩個月之內(nèi)要追到我。現(xiàn)在快兩個月了,我正準(zhǔn)備這兩天答應(yīng)她?!?/br> 趙擇予說完,喝了口茶潤嗓,準(zhǔn)備理理思路,繼續(xù)自言自語往下說。 對面,沈冽手中茶水輕泛連漪,倒映出梁皙剛搬來那晚,在他家門口演的那場獨角戲。監(jiān)控里,她志在必得說:“你可千萬要不忘初心,千萬,別喜歡上我?!?/br> 還有昨晚梁皙半夢半醒間那句:“等著吧,早晚叫你喜歡我?!?/br> 沈冽皺了皺眉,畫面隨之消失。 他問:“她可能根本不是喜歡你,只是出于某種征服欲,你也能接受?” ? 趙擇予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么。 照以往,他的這些感情經(jīng)歷,沈冽就是隨便聽聽的態(tài)度。 怎么現(xiàn)在不僅學(xué)會點評了?還這么一語中的?? 電光火石間,趙擇予又聯(lián)想到最近好幾次吃飯,沈冽都拿著手機,時而笑笑,時而煩悶,時而不大痛快。 這副樣子,他難道……不會吧? 趙擇予慢慢放下茶杯,試探問:“阿冽,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談戀愛? 沈冽眉間微蹙,正準(zhǔn)備端茶的手頓了頓,否認(rèn)道:“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有類似經(jīng)歷,他說的。” 趙擇予:“……你朋友姓沈嗎?” 沈冽:“……不?!?/br> - 晚上姚婉婷帶著江定婭找梁皙一起去吃飯。 席間,江定婭灰敗著臉,對那位毫無人性讓她去學(xué)mba的表哥大吐苦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么。 姚婉婷跟她一起吐槽兩句,又隨口問了句她表哥是誰?長得帥嗎? 江定婭張口想說沈冽,卻搖了搖頭,“你們不認(rèn)識?!?/br> 她姑姑當(dāng)年嫁給愛情,跟江家斷絕關(guān)系,爺爺奶奶被氣得不行。后來沈家發(fā)跡,關(guān)系剛一和緩,姑姑又病逝了,這才發(fā)現(xiàn)沈澤生居然還在外面養(yǎng)了房小三。 江家人怒不可遏,拒絕公開承認(rèn)跟沈家的姻親關(guān)系,不想讓沈家沾上江家的光。 本來還想把外孫也搶回來,但沈澤生也不是完全任人擺布的傀儡,不肯答應(yīng)。 最終兩家各退一步,把沈冽送出了國。 現(xiàn)在沈澤生在任,江家絕對不會主動提起跟沈家的關(guān)系。 等之后沈冽繼任,兩家才會開始有往來。 這也是江定婭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的原因。 姚婉婷看江定婭一臉興致懨懨,想來她表哥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瞬間沒了興趣,大家又說起別的。 聊到梁皙身上時,姚婉婷好奇問:“你跟那位假正經(jīng)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就那樣唄。 梁皙這段時間的事簡單說了遍,太丟人的選擇性略過,比如摔跤之類。 其余的,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是些很平淡的事,回想起來卻莫名的想笑。 但梁皙忍得很好,除去偶爾握著高腳杯的手緊了緊,單從表情上看不出太多情緒流露。 姚婉婷聽了半天,問:“所以,你現(xiàn)在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甘心,想在他身上證明自己的魅力?” 這么長一句話,梁皙就聽到三個字——喜歡他。 她瞬間坐直,張口就是否認(rèn):“誰說我喜歡他了?” 姚婉婷滿臉問號:? 我說了嗎? 江定婭一頭霧水:? 誰說了嗎? 梁皙回過味來:“……” “我只是對他有點意思而已,一點點,上次不還和你說了?哪兒就到喜歡他這么嚴(yán)重了?!”梁皙振振有詞道。 全場就她最激動。 姚婉婷淡然點頭,總結(jié)陳詞:“那你現(xiàn)在對那位假正經(jīng),就是征服欲比對他有意思占比更大?” 征服欲更大嗎? 梁皙也不知道,她歷任男友很多,感情經(jīng)驗卻為零。 不過她最開始故意接近假正經(jīng),確實是因為她不信,自己的魅力征服不了這個膽敢讓她睡地板的臭男人! 再之后,他那句“抱歉,不喜歡”言猶在耳。 她記得,自己依然是帶有滿滿征服欲的回復(fù):“沒讓你喜歡上我,就是我的遺憾了?!?/br> 雖然與此同時,她對他還多了點“有意思”,但就一小點點!也就僅限于有意思而已!! 拋去沈家不談,在已知江冽不喜歡她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根本不喜歡自己的男人! 梁皙沒說話,姚婉婷又問:“那你就想想,如果假正經(jīng)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覺?不爽還是不甘心?” 江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腦補的畫面一出來,梁皙想著,再想著,繼續(xù)想著,豈止是不爽?她簡直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憤怒。 他怎么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怎么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梁皙光顧著生氣,一時間都忘了說話,姚婉婷就當(dāng)她默認(rèn)選擇了“不甘心”。 這個答案代表梁皙對假正經(jīng)的征服欲比有意思更多。 果然啊,姚婉婷揶揄:“梁總裁,在小說里,你這種人都是要被送去火葬場的!” 劇情大概是,總裁只是想征服對方,結(jié)果過程中自己身心淪陷而不自知,陷入愛河后,由于種種原因,被對方發(fā)現(xiàn)總裁對自己并沒有喜歡,只有征服欲。 追夫火葬場,敢愛你就上! ? 梁皙才回過神:“為什么要送我去火葬場?” 姚婉婷:“什么為什么?” 梁皙認(rèn)認(rèn)真真的疑惑道:“我就不配土葬嗎?” 姚婉婷:? 追夫土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