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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20)完 美人赴yin宴,莫道不相思

她都會?這得多放蕩呀?」

    「大驚小怪,以她的六境體魄,啥性技試不出來?就看她愿不愿學(xué)罷了。」

    「唔,看樣子,確實(shí)已經(jīng)徹底yin墮,已經(jīng)是一頭無可救藥的母豬了?!?/br>
    「才這么一會兒,她的裙擺已經(jīng)開始濕了嘛……」

    主事遞過便盆,笑道:「挑燈性奴,不表演一下,恐難服眾哦?!?/br>
    李挑燈咬了咬香唇,往外張開大腿,徐徐蹲下,雙手捻起裙擺一角,緩緩?fù)?/br>
    上翻動,媚聲道:「請諸位主人欣賞挑燈人前失禁……」

    淅淅瀝瀝的便液澆灌在尿盆上,在眾目睽睽下主動失禁的李挑燈,只覺得自

    己將劍閣的百年清譽(yù)丟得干凈,羞愧萬分,可有什么辦法呢,作為性奴的她,除

    了服從,還是服從。

    看客們剛要拍掌叫好,不成想挑燈姑娘竟是俯跪在尿盆前,抬起屁股,捋起

    耳邊發(fā)鬢,將臻首埋入盆中,舔舐自己剛排出的尿液?

    劍閣弟子紛紛側(cè)過頭去,不忍相視,那位清高得只能仰視的閣主,如今卻是

    徹底臣服在真欲教的yin威下,作為一頭輕賤得不能再輕賤的母豬,供人yin樂……

    今夜挑燈,只求一jian。

    樓中某處,帳幕高掛,旌旗滿布,不是營寨,勝似營寨。

    場中豎有兩根相距甚遠(yuǎn)的木樁,中間拉

    扯起高地不一的兩根粗糲的麻繩,熟

    知軍務(wù)的客人自然知曉,這是軍中常用于凌辱營妓的手法,因?yàn)樗杵骶呱跎伲?/br>
    足夠簡單,方便,yin虐……

    【武神】燕不歸身為蒼水重騎指揮使,自然也是知曉的,只是她從來沒想過,

    這取悅軍士的把戲,終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這就很憂傷了……

    靠上一根麻繩,套有滑輪,落下細(xì)鏈拴住她玉頸上的奴隸項(xiàng)圈,讓她不至于

    摔倒,靠下一根麻繩,穿過她胯下股間,粗糲的麻繩表面上布滿細(xì)小柔刺,讓長

    公主每前行一步,私處都要遭受撕心裂肺般的劇烈痛楚,大腿內(nèi)側(cè)火辣難忍,陰

    唇之外guntang難耐。

    燕不歸稍稍踮起腳尖,意圖略為緩解胯下痛感,然而每當(dāng)她踮起一分,麻繩

    便往上提起一分,讓她討不到半點(diǎn)便宜。她雙手被重重捆綁攏在后腰,作為浩然

    天下最尊貴的營妓,走著最艱難的性虐長征,從這一端到那一端,猶如千山萬水,

    重重阻隔。

    「不歸性奴,這一套下來,可是照足了你們北燕營妓的規(guī)格,怎的連自己軍

    中的規(guī)矩都不懂了?叫起來呀!」

    「慢了,太慢了,就不能多走幾步?像你這樣天亮也走不到盡頭呢?!?/br>
    燕不歸暗中緋腹:「軍中所用只是普通麻繩,自己胯下這條明顯就是特制的!

    以前行軍之時,哪有心思搞這種花樣,而且這麻繩明顯就用辣椒油浸泡過!軍中

    浪費(fèi)一整壇調(diào)料干這個,不早被罵死才怪,好……好難受,這就是作為性奴的下

    場么……

    主事笑吟吟地取下皮鞭,說道:「這作風(fēng)可不像雷厲風(fēng)行的長公主大人啊,

    看來需要鞭笞幾下,以儆效尤。」

    燕不歸急道:「別……別用那鞭子,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主事不顧燕不歸求饒,一鞭子就往長公主玉臀下抽過去,白皙股rou上頓時泛

    起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

    燕不歸卻覺得天要塌下來了……那根特制皮鞭,可刺激她體內(nèi)yin氣運(yùn)行,輕

    則當(dāng)場高潮,重則潮吹失禁,若是多抽幾下,還讓她如何能走下去?若走不下去,

    那還得挨多少頓鞭子?

    燕不歸連忙壓下潮欲,拼盡全力向前挪動身子,風(fēng)sao地晃著奶子,讓深深嵌

    入股間的麻繩盡情作踐自己身子,檀口中哀嚎著yin賤的調(diào)子,她步履蹣跚,看不

    到將來,走不到終點(diǎn)。

    她的痛苦,是他們的愉悅……

    樓中某處,一群衣衫襤褸的刑徒,正在輪番jian入一對可憐的主仆……

    男人是顧家的男人,女人是顧家的女人。男人們已經(jīng)許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

    了,女人們卻是天天品嘗著男人的jianyin。

    男人們是顧家男丁,女人一個是顧家長媳冷煙花,一個是女婢小翠。

    男人們的理智告訴他們,不能與這個女人luanlun,可他們別無選擇,且不說他

    們已服下壯陽藥物,主事早早放下話來,要活命,就得往死里cao弄這對可人的主

    仆,誰讓他們?nèi)缃裰皇菂^(qū)區(qū)刑徒?就算死光了,又有誰會追究?

    世道就像江湖,明面上光鮮亮麗,暗地里又藏了多少齷齪?

    顧家男丁依照主事吩咐,將主仆二人分別拉成「大」字,抽插三xue之余,還

    要盡可能凌辱她們嬌軀上每一寸肌膚。

    luanlun,就得亂得徹底!

    冷煙花與小翠,檀口,xiaoxue,屁眼一刻不能停歇地接納著roubang抽插,有時候

    甚至是兩根,三根,巧手柔荑,酥胸雙乳,三寸金蓮,乃至臻首發(fā)端,盡數(shù)成為

    安撫roubang的器具,就連冷煙花那頭濃密的馬尾長辮,也被分為數(shù)股發(fā)絲,纏繞在

    不同的巨根上。

    冷煙花全身沐浴在jingye噴灑中,成為顧氏家族數(shù)百年來最恥辱的存在。與整

    個家族的男人都做過了,唯獨(dú)和丈夫清清白白……那豎在一邊的顧誠牌位,似在

    嘲弄她這個難守婦道的妻子。

    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么?

    啊……又……高潮了……

    顧家男丁一邊痛心疾首地在自家長媳身上宣泄欲望,一邊不得不依照主事所

    說,謾罵這個正在被他們輪jian的嫻靜女子。

    「冷煙花,是不是被我們搞得好爽?承認(rèn)吧,你就是個蕩婦!」

    「這水兒流得跟洪災(zāi)泛濫一樣,顧家怎么會有你這樣yin賤的女人?!?/br>
    「如果不是被你牽連,顧家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

    「大嫂,我……我又要射了!我又要射入你的zigong里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不是你天性風(fēng)sao,怎么會被調(diào)教成如今這模樣!」

    小翠好不容易吐出roubang,爭辯道:「姑爺們,小姐她是被逼的,你們不要這

    樣說她……」話沒說話,又被roubang堵上了小嘴。

    冷煙花默然接受著夫家族人的輪jian,默然接受著男人們的無

    端指責(zé),默然接

    受著自己已經(jīng)淪為性奴的事實(shí)。

    她有點(diǎn)想哭,又有點(diǎn)想笑,她不但嫁給了顧誠,還嫁給了顧家所有的男人,

    包括自己的公公。

    她是冷煙花,性奴冷煙花,與整個親族luanlun的性奴冷煙花!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樓中喧嘩,逐漸落下帷幕。

    別夢軒佇立于花瘦樓最頂層的露臺上,對月靜思,雖如今已算得上功德圓滿,

    可他總覺得有一絲不對,總覺得他遺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這讓他寢食難安。

    門外傳來一聲通報(bào),別夢軒壓下煩囂,返回寢室內(nèi),緩緩道,讓她們進(jìn)來吧。

    大門敞開,李挑燈,月云裳,寧西樓,上官左月,沈傷春,莫纓縵,燕不歸,

    冷煙花,當(dāng)今江湖上最為出色的八位美人,赤身裸體,首尾相接,爬入寢室之內(nèi)。

    李挑燈柔聲道:「啟稟教主大人,我們幾人已梳洗干凈,特來伺候教主歇息。」

    別夢軒:「準(zhǔn)了?!?/br>
    李挑燈一笑嫣然,俏俏地躺入別夢軒寬大的胸懷中,解開教主大人長褲,小

    心翼翼扶住那根挺立硬直的巨根,對準(zhǔn)自己那白虎yinxue,徐徐坐下,讓教主大人

    一柱擎天,盡享xue內(nèi)柔情。

    寧西樓與沈傷春分居兩側(cè),前者將糖果蜜餞夾入乳溝,后者將葡萄美酒盛滿

    丘壑,供教主大人吃食吸吮,別夢軒也不客氣,兩手分別攬過兩位熟女纖腰,輕

    薄rou臀,左一口美食,右一口美酒,不知有多痛快。

    上官左月與莫纓縵一道匍匐跪坐在教主大人胯下,爭相舔舐那雜草亂生的卵

    袋,一個不慎,雙雙被李挑燈潮吹的yin水濺了一臉,卻不以為意,繼續(xù)賣力侍奉。

    燕不歸與冷煙花這對冤家默契地跪在下方,左右分別托起教主大人腳掌,埋

    入自己酥胸內(nèi),以胸侍足,未了,待xiaoxue濕潤,又讓教主大人用腳趾挑撥yinxue,

    讓別夢軒分外舒坦。

    月云裳從后摟住教主大人肩膀,送上香唇,與教主大人忘情舌吻,嬌喘濺起。

    白梅,芍藥,睡蓮,雛菊,牡丹,彼岸花,薔薇,山茶,八株嬌艷的yin紋花

    相,顯露在江湖八美的小腹與玉臀上,競相開放。

    美絕人寰的性奴們,紛紛發(fā)情yin叫,場面一片yin糜。

    李挑燈:「挑燈性奴被教主大人插得好有感覺,挑燈……挑燈再也不當(dāng)女俠

    了,挑燈只想當(dāng)性奴!」

    月云裳:「嗚嗚嗚,教主大人好偏心,只顧著讓挑燈jiejie快活?!?/br>
    寧西樓:「教主大人,什么時候讓蘭舟,思愁和奴家一起侍奉您?」

    上官左月:「左月要含教主大人的大roubang!」

    沈傷春:「教主大人須留些力氣抽插奴家才是?!?/br>
    莫纓縵:「纓縵要像母犬一樣,脫光了衣服,被教主大人牽著在鬧市中散步

    ……」

    燕不歸:「被教主cao弄,是奴家畢生所愿?!?/br>
    冷煙花:「煙花要roubang,要好多好多的roubang,煙花最喜歡在夫婿靈牌前挨cao

    了?!?/br>
    別夢軒正要射出第一管白濁,忽然外頭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繼而傳來線報(bào),

    西梁君王,梁王梁鳳鳴駕崩,同在上京的三位護(hù)法,趙青臺,張屠戶,寧雁回離

    奇暴斃!

    別夢軒只覺一陣頭暈眼花,周遭一切漸漸化作虛無,就連身側(cè)那八位絕世美

    人,也頃刻間模糊了身影……

    別夢軒猛然睜眼,旋又閉上,【一夢千年】別夢軒,一夢千年!

    靈山地界,回春潮宮的路上,一年前的別夢軒,緩緩睜開眼簾,笑道:「莫

    留行,原來是你?無妨,本座就費(fèi)些功夫,把那八個美人兒,再調(diào)教一遍!」

    七境氣勢,沖天而起,舍我其誰!

    清泉山上,莫留行一夢驚醒,冷汗直流。一年后的那位別夢軒,也來了?

    江湖八美,同時心生警兆,靈山之上,異界之門,緩緩開啟……

    翌日清晨,莫留行與江湖八美等人,齊聚大廳,一同商議靈山之變,依照慣

    例,還遠(yuǎn)未到異界之門開啟之時,而且昨晚深夜,她們清楚地感知到有人突破了

    七境?而且那個人并不是她們當(dāng)中任何一人,也不是剛踏入六境不久的莫留行。

    諸多往事,不知從何說起,莫留行揉了揉眉心,倍感頭疼,總不能讓她們也

    看那些景象吧?她們又不是師姐,天知道看完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李挑燈款款上前,細(xì)聲道,就把事情來龍去脈粗略一說即可,那些細(xì)節(jié),大

    可略過,她們信不過你,難道還信不過師姐我?

    莫留行依言將真欲教的崛起,三國帝王的圖謀,乃至別夢軒的本命神通,一

    一道來,至于夢中旖旎,則是一筆帶過。

    眾人聽來,猶如天方夜譚,只是梁王駕崩,多少為莫留行的言辭提供些許佐

    證,事出突然,也只好暫且相信了,正如李挑燈

    所說,劍閣之主,就是一塊金字

    招牌。

    李挑燈:「依浩然天下慣例,靈山異界之門開啟之時,所有六境修行者須放

    下成見,一同前往合力封印,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一道望向燕不歸與冷煙花。

    燕不歸挑眉道:「都看什么,本宮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眾人一起心領(lǐng)神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煙花悠然喝著茶水,倒是不置可否,可那

    眼神怎么看怎么古怪。

    燕不歸氣餒道:「好吧,本宮沒有異議……」

    李挑燈:「浩然學(xué)宮已通知各大門派前往結(jié)陣,防止異域天魔逃出靈山地界,

    我們今晚打點(diǎn)行裝,明兒一早就出發(fā)吧?!?/br>
    是夜,月明星稀。

    沈傷春端坐床沿,對病榻上的秦牧生笑道:「我這兩天要去辦些事,等我回

    來,就嫁你可好?」

    上官左月將一只香氣四溢的雞腿遞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燕不歸拎著一壺佳釀,找上冷煙花,兩兩無言,碰杯共飲。

    莫纓縵翻出胸前篆刻自己名諱與生辰的銅牌,看了又看。

    月云裳托著腮幫,靜靜看著梁王靈柩,幽幽一嘆。

    寧夫人看著入睡的一對女兒,想起夫婿生前的種種往事,黯然傷神。

    李挑燈將俏臉埋在莫留行胸口,只想把時間留在此刻。

    次日,眾人出行,冷煙花與燕不歸依舊各騎一馬,其余人等則坐上了那輛半

    舊的馬車,名副其實(shí),天下最能打的馬車。

    不消數(shù)日,眾人抵達(dá)靈山地界,邪教總壇春潮宮,卻已經(jīng)人去樓空,再不見

    教徒蹤跡。

    三教圣人之一,普照寺當(dāng)代主持圓空大師迎向眾人,雙手合十,說道:「阿

    彌陀佛,各大門派陣師已合力布陣,嚴(yán)防天魔逃逸,為禍人間,此番有勞各位施

    主了?!?/br>
    畢竟是圣人之一,境界不見得有多高,輩份卻是擺在那兒的,眾人一一還禮,

    便連向來桀驁不馴的燕不歸與莫纓縵也不例外。

    李挑燈:「時間緊迫,要趕在異界之門完全打開之前封印,我們暫且休整一

    天,明天就上山去?!?/br>
    圓空大師:「如此甚好,老衲就在此恭祝各位平安歸來?!?/br>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翌日,眾人齊聚,奔赴靈山之巔,他們明白此行兇險(xiǎn),除了

    異界之門,還有那個已然踏入七境的別夢軒,那個害得上代六境高手盡數(shù)隕落的

    元兇,所有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br>
    靈山之巔,一身玄衣的儒雅男子,好整以暇,佇立一輪黑洞之前,似笑非笑

    地看著趕到自己身前的九位六境大修行者,正是邪教之主,【一夢千年】別夢軒。

    別夢軒:「終于等到你們了,嘖嘖,雖未經(jīng)調(diào)教,可美人就是美人,看得本

    座很是動心啊?!?/br>
    除李挑燈與莫留行外,眾人不明所以,只當(dāng)這邪教之主步入七境后自信得過

    分,才會說出這般稀奇古怪的話來,大戰(zhàn)在即,還有心思想女人?當(dāng)她們好欺負(fù)

    么?

    莫留行拔出符刀【相思】,遙指邪教之主:「別夢軒,今日我們要好好算一

    下帳!」

    別夢軒:「好啊,本座就在后山那,等你前來,放心,本座不會殺你,本座

    要在你面前,將你在意的女人,一個不剩調(diào)教成性奴,就如你看到的那樣,哈哈

    哈?!拐f完,身形消隱,不知去向。

    就在眾人準(zhǔn)備追擊之際,原本尚未打開的異界之門,那輪巨大的黑洞卻忽然

    劇烈顫動,赫然探出一只碩大利爪。

    沈傷春略一思量,說道:「李挑燈,莫留行,莫纓縵,我們之中就數(shù)你們?nèi)?/br>
    個殺力最高,先行前去拖住別夢軒,我們其余人等在此封印異界之門后就趕過去,

    切記勿要逞強(qiáng),萬事小心。」

    李挑燈,莫留行,莫纓縵點(diǎn)頭稱是,轉(zhuǎn)身往后山掠去。

    異域天魔厲聲嚎叫著,奮力撐開黑洞,已探出足足有三尺之高的巨型頭顱,

    忽然被一根銀槍扎在額頭,冷煙花獨(dú)立槍柄之上,翻出一條尋常至極的紅繩,將

    那頭濃密馬尾長辮重新扎起,冷聲道:「【天槍】冷煙花在此,犯我浩然天下者,

    死!」

    異域天魔,尚未來得及爬出這方天地,身子瞬間崩裂,化為灰燼。

    燕不歸斜眼道:「這異域天魔,就這點(diǎn)道行?趕緊送他們回老家去,本宮好

    找那別夢軒痛痛快快打一架?!?/br>
    話音剛落,周遭數(shù)十個黑洞,同時開啟!

    燕不歸:「本宮剛什么也沒說,你們一定聽錯了!」

    沈傷春疑惑道:「按照以往慣例,應(yīng)該沒這么多啊……難不成是那別夢軒搞

    的鬼?」

    寧夫人:「即便是他做了手腳,我們也只能應(yīng)戰(zhàn)了不是?」

    月云裳:「有道理。」

    上官左月:「那就開打?」

    話說

    莫留行三人追至后山,只見別夢軒在一張石桌前悠悠閑閑地品茶讀書,

    絲毫沒有逃逸的意思。

    莫留行當(dāng)先拔刀,一聲佛喝,以無上佛法催動刀勢,一刀劈向悠然自得的邪

    教之主,佛門心法天生克制所有邪魔外道,對這邪教之主,最是壓勝。

    果不其然,別夢軒身形被一刀劈成兩半,卻又詭異地重新融為一體,別夢軒

    笑道:「嗯,刀法不錯,很難得了。」

    李挑燈取下劍釵【小醉】,綰在臻首的三千青絲翛然落下,萬千劍影隨之破

    土而出,本命神通【劍丘】,江湖有言,劍丘之上,劍圣不敗。

    數(shù)十個虛影拔出地上殘劍,飛身向別夢軒合圍而去,各使劍招,合斬妖邪!

    別夢軒舉杯痛飲,任憑殘劍砍伐,身形分分合合,始終不墜,說道:「想不

    到全力出手的李閣主,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些……」

    一朵朵彼岸花開合于別夢軒腳邊,無形匕首【長相依】與【點(diǎn)降唇】已是悄

    無聲色扎入別夢軒體內(nèi),一柄在咽喉,一柄在心臟。

    別夢軒:「好疼,沒想到本座到了這里,還是得被你莫纓縵扎上兩刀?!?/br>
    可別夢軒依舊如常,沒有半點(diǎn)受傷跡象。

    莫留行面沉如水,從懷中摸出一顆核桃大小,晶瑩剔透的寶珠,正是從秦牧

    生那討要來的【碎夢珠】。

    別夢軒終于色變,咬牙道:「這珠子原來還在你手上,難怪你敢追來!」

    莫留行:「對你這等jian詐之徒,不留點(diǎn)后手怎么成?」說著就往【碎夢珠】

    中注入真氣。

    一個高挑俏麗的身影半隱半現(xiàn)般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輕笑道:「別夢軒,我

    們終于又見面了,咦?壽兒不在?你們幾個……嗯,很好,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境

    界,難怪敢找這老匹夫的麻煩?!?/br>
    別夢軒:「曲夢素,你死了這么多年,還是陰魂不散嗎!」

    這位出塵脫俗的大美女,竟是秦牧生的師傅,【一指素心】曲夢素?寒素宮

    的那位六境圣女?

    曲夢素:「喲,以你的資質(zhì)竟能破開七境瓶頸?想必是用了那個法子吧?」

    別夢軒:「不用你管!」

    曲夢素轉(zhuǎn)頭對莫留行一行說道:「別夢軒這人啊,以正道自詡,其實(shí)心眼壞

    得很,騙了人家身子不說,還要趕盡殺絕,當(dāng)真是天下頭號負(fù)心漢,從前啊,他

    功夫不行,奴家就修那【欲女心經(jīng)】助他破境,想著讓他長進(jìn)些,不成想這人不

    仗義,翻臉比翻書還快。」

    別夢軒:「曲夢素,你說夠了沒!」

    曲夢素:「你聒噪個啥,七境很了不起?嗯,好像是有點(diǎn)了不起,算了,老

    娘這就把你打回原形,別忘了你這身境界是誰給的!」

    曲夢素勾出纖纖玉指,遙遙一指。

    別夢軒終于動了,可無論他如何躲閃,偏偏就是躲不開這簡簡單單的一指,

    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了一著,臉色煞白。

    曲夢素:「好了,他中了奴家的素心指,境界在一個時辰內(nèi)會被壓制在半步

    七境,奴家只是一縷殘魂,馬上就要消散,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謝前輩相助?!?/br>
    曲夢素:「叫壽兒那小子帶上媳婦到老娘墳前上香,不然老娘報(bào)夢揍他屁股!」

    說完身形便消散與空氣中。

    莫留行與莫纓縵面面向覦,總算明白秦牧生那離經(jīng)叛道的性子跟誰學(xué)的了

    ……

    別夢軒:「本座就算是半步七境,也不是你們所能比的?!?/br>
    莫留行:「這個可說不準(zhǔn)哦?!拐f完,揮刀再攻,這一回,別夢軒終于不再

    托大,出手招架。

    燕不歸【撼岳】在手,屏氣凝神,傲立于天地間,一雙鐵拳隨悍然揮出,巔

    峰拳意摧枯拉朽般將現(xiàn)世大妖砸成齏粉,她似乎就是一尊永遠(yuǎn)不知疲倦的殺神,

    無比霸氣地宣泄著拳意,身前無人,拳意節(jié)節(jié)攀升,高出天外。

    寧夫人將八枚長針【心眉】刺入周身竅xue,臉上現(xiàn)出一絲不健康的紅暈,一

    腳踏地,騰空而起,揚(yáng)手間,針雨灑落,一個個從空隙中爬出的天魔雜兵,轉(zhuǎn)瞬

    倒地不起。

    沈傷春祭出數(shù)張符箓,點(diǎn)著哪管名為【桃李】的煙槍,淡然吐出一輪煙圈,

    忽然符箓所在之處,方圓十丈,皆被紅塵縈繞,內(nèi)里天魔,死得悄無聲色。

    月云裳一聲輕笑,舞動水袖,施展那掌上舞身法,云游于九天之上,【春風(fēng)

    拂檻】隨風(fēng)落下,每纏住一個大妖,便收割一條性命。

    上官左月盤腿而坐,七弦瑤琴【忘川】橫放膝上,她摘起一根琴弦,彈出一

    個雅致音符,大妖梟首,灰飛煙滅。

    浩然天下的六位大修行者雖然占盡上風(fēng),沈傷春卻峨嵋高蹙,這黑洞不斷崩

    碎重現(xiàn),竟是愈演愈烈之勢,六境修行者雖可借天地元?dú)庋a(bǔ)充消耗,可終究不是

    長久之計(jì),高手也是人,也會疲憊,也會受傷,可這天魔入侵卻似乎永無止境。

    莫留行,李挑燈,莫纓縵三人合力,招式盡出,數(shù)次要將別夢軒斃于刀劍之

    下,均被其以本命神通化險(xiǎn)為夷,最讓他們難受的是,這靈山地界,似乎被別夢

    軒布下一道不知名的陣法,使得他身體修復(fù)速度遠(yuǎn)勝尋常,普通傷勢根本就懶得

    理會,不過數(shù)息,自行愈合,反觀莫留行等人,數(shù)次不惜以傷換命,無功而返,

    可受的皆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傷勢,雖暫且強(qiáng)行壓下,可長此以往,難免此消彼長,漸

    漸落入下風(fēng)。

    莫留行雖仗著本命神通招式皆是千錘百煉,可畢竟疏于對敵,碰上別夢軒這

    等半步七境的高手,難免有所疏漏,被抓住一絲破綻,一腳蹬在胸口,頓時瀝出

    一口淤血,李挑燈一聲嬌喝,一劍破開天地,阻止了別夢軒痛下殺手,卻也坐失

    良機(jī),轉(zhuǎn)瞬又被別夢軒纏上,一陣悶哼,顯然吃了暗虧。

    莫纓縵扶起莫留行,眼見那可怖傷勢,瞇了瞇眼,轉(zhuǎn)頭見李挑燈騰挪跳躍,

    卻始終無法擺脫別夢軒的攻勢,纓縵姑娘忽然抿了抿朱唇,雙瞳轉(zhuǎn)為詭異的血色。

    莫纓縵,殺心驟起,以【殺道】入【瘋魔】!

    別夢軒忽然一陣心悸,連忙放棄對李挑燈的攻勢,左手揮出,以區(qū)區(qū)rou掌抵

    住來襲匕首,他似乎看到一個嗜血的瘋子,而且這個瘋子,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

    上官左月面頰上透出奇異紋理,似是將平常積蓄的元?dú)獗M數(shù)釋放而出,指尖

    不斷挑起琴弦,左右兩邊各現(xiàn)出一尊巨型遠(yuǎn)古神將金身法相,一人持劍,斬盡邪

    魔,一人持锏,揮舞雷電,將那異域天魔一掃而空,「繃」的一聲,七弦瑤琴【

    忘川】,斷去一弦,上官左月指尖落下一粒血珠,染紅了衣衫,一只大妖悄悄摸

    到一旁,看準(zhǔn)琴弦斷去的一瞬,一斧朝上官左月砍去,一桿銀槍落下,正為偷襲

    得手而得意的大妖轉(zhuǎn)眼被銀槍攪為rou沫,冷煙花手持【鬼哭】,周遭散開炙熱漣

    漪,已然發(fā)動了本命神通【燎原】,以己為引,焚盡天地!

    月云裳雖有身法之利,尋常大妖難摸到她半片衣袂,可隨著鋪天蓋地的rou刺

    射出,大妖們終于掌握了對付這位舞妃的訣竅,打不中?那就直接齊射好了,眾

    人中最不擅硬碰的月云裳一時間岌岌可危。

    寧夫人動用仙人自在針法,逐漸呈反噬異狀,只是這位【醫(yī)道】強(qiáng)者,一直

    強(qiáng)行壓下體內(nèi)傷勢,幾經(jīng)血戰(zhàn),體內(nèi)真氣已是油盡燈枯,難以為繼。

    燕不歸依舊出拳不斷,身前積下尸山血海,可她半垂的左臂,似在告訴源源

    不斷的大妖們,只需再來幾輪沖鋒,這位女子武神便要無力再戰(zhàn)。

    沈傷春本命符箓已是黯淡無光,剛騰空冒險(xiǎn)救下被包圍的月云裳,不曾想背

    后卻忽然冒出數(shù)只強(qiáng)悍大妖,暗道不好,可此刻人在空中,哪有閃避的余地?若

    是被破開真氣防護(hù),只怕馬上就要隕落此地,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一

    劍逼退偷襲大妖。

    沈傷春驚道:「你……你怎么來了?」

    秦牧生笑道:「老秦家從來都沒有讓女人頂在前邊的規(guī)矩!」

    莫纓縵瘋狂地?fù)]舞著那對無形仙兵匕首,全然不顧自身防御,以一種近似于

    讓傷勢停滯的神通招招強(qiáng)攻,即便以別夢軒境界之高,體魄之堅(jiān),恢復(fù)之快,也

    漸漸覺得吃不消,雖然莫纓縵很有可能下一刻便要不支倒地,可誰又知道在那一

    刻到來之前倒下的會不會是自己?

    李挑燈與莫留行終于雙雙壓下沉重傷勢,抓住這最后的時機(jī),力求讓別夢軒

    一舉斃命。

    莫纓縵血瞳終于完全化為幽深暗色,嘴角扯出一絲莫名笑意,身形連續(xù)疾進(jìn),

    匕首翻飛,以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劃破別夢軒要害之處,將邪教之主逼入換命的

    境地,別夢軒只覺得避無可避,悍然還擊,只求在死前先將這位瘋狂的暗榜首席

    斃于掌下。

    莫留行的刀,李挑燈的劍,莫纓縵的匕首同時切入別夢軒體內(nèi)三處致命行氣

    竅xue,這是三人數(shù)度以傷勢試探而出的結(jié)果,別夢軒怔怔望著身上三處血洞,一

    聲長嘯,炸開氣旋,將三人重創(chuàng)擊飛,身子搖搖晃晃,披頭散發(fā),面容憔悴,終

    是不甘倒地。

    莫留行掙扎著爬起,從懷中掏出藥瓶,倒出最后兩枚返生丹,將其中一顆塞

    入李挑燈嘴內(nèi),依依不舍地看了師姐一眼,隨即又踉蹌著走到莫纓縵身側(cè),準(zhǔn)備

    將最后一顆藥丸放入這個嬌小女子嘴中。

    莫纓縵卻忽然睜開眼眸,一手奪過藥丸,掐開莫留行嘴唇,將藥丸拍入他喉

    中。

    莫留行大驚失色,說道:「纓縵,這……這是最后一粒了,你……你為什么

    ……」

    莫纓縵氣若游絲,從胸口摸出一塊小巧銅牌,除卻名諱生辰,與莫留行那塊

    別無二致,莫纓縵虛弱地說道:「哥,你一定要和嫂子好好過下去啊……」

    莫留行整個人如遭雷擊,說道:「你……你是我meimei……?」

    莫纓縵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哥,我入了【瘋魔】,快要制不住體內(nèi)的殺意了,

    會……會變得很難看的,我不要比嫂子難看,哥,幫幫我……」

    莫留行猶豫片刻,終是含淚答應(yīng)了meimei最后的請求……

    莫纓縵嬌軀隨風(fēng)化作塵埃,香消玉殞,只余下【長相依】與【點(diǎn)絳唇】在寒

    風(fēng)中訴說悲傷……

    李挑燈悠悠轉(zhuǎn)醒,走至莫留行身側(cè),柔聲道:「留行,你傷勢如何了?怎么

    不見了纓縵?」

    莫留行:「她為了救我,將最后一顆返生丹留給了我,她……她原是我meimei

    ……」

    李挑燈一陣恍然,早前清泉山上的無端敵意,針鋒相對,原來是因?yàn)檫@個緣

    故。

    莫留行忽有所感,懷中玉佩漸漸隱沒,那夢中種種yin虐,也隨之遠(yuǎn)去,他知

    道,那個黑暗的未來,已然得到了救贖,莫留行朝李挑燈說道:「師姐,借你玉

    佩一用,我興許要離開一陣子,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李挑燈將懷中玉佩交與情郎,看著師弟身影漸漸消失……

    李挑燈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靈山之巔,只見黑洞已盡數(shù)封印,滿地尸首,一

    片狼藉,燕不歸背靠殘壁,有氣無力地朝她打了個招呼。

    李挑燈皺眉道:「燕不歸,你的左手……」

    燕不歸:「出不了拳而已,不礙事,如果你敢可憐本宮半句,本宮就拆了你

    的劍閣!」

    李挑燈:「得,你慢慢養(yǎng)傷,以后再找你喝酒?!?/br>
    燕不歸自嘲道:「比起冷煙花,本宮這點(diǎn)傷又算得了什么?」

    李挑燈:「煙花?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么?煙花……煙花……」遠(yuǎn)處持槍

    獨(dú)立的冷煙花,嬌軀寸寸爆裂,逐漸化為灰燼……為了這個浩然天下,她終究是

    不惜完全發(fā)動那門【燎原】本命神通,焚盡萬物,也焚盡了她自己……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何況這位既是名將,又是美人的傷心女

    子?

    李挑燈朝前面走去,不遠(yuǎn)處,沈傷春淚眼婆娑,摟抱著受傷的秦牧生,泣不

    成聲,寧夫人正熟稔地替秦牧生包扎創(chuàng)口。

    秦牧生不耐道:「不就沒了一雙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慢著,難道你看我

    斷了腿,就不肯嫁了?」

    沈傷春破涕為笑:「還有心思尋我開心!」說著一掌拍在秦牧生背上。

    秦牧生:「姑奶奶,輕點(diǎn),別真的讓你一掌拍死了,我都不知道跟誰說去?!?/br>
    李挑燈來到三人跟前,驚道:「寧夫人,你……你跌境了?」

    寧夫人笑道:「跌境已經(jīng)不錯了,而且有你在,難道還能讓我濟(jì)世山莊叫人

    欺負(fù)了不成?」

    秦牧生:「李閣主,莫兄和纓縵姑娘呢?怎么的不見他們倆?」

    李挑燈一陣黯然:「纓縵她為了救留行,逝去了,留行說他有事要辦,須離

    開一陣子?!?/br>
    眾人默然。

    月云裳攙扶著上官左月從遠(yuǎn)處走來,月云裳雖模樣狼狽,傷勢卻不重,上官

    左月一頭青絲,盡皆化作銀?!?/br>
    秦牧生心疼道:「韻兒,你……你的頭發(fā)……」

    上官左月俏皮道:「公子,韻兒是不是變得比從前更好看了?」

    秦牧生:「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是的唉……」

    陸十八正行走山間,忽然頓住身形,轉(zhuǎn)身朝后望去,一花裙少女不由分說就

    撲了過來,纏上后頸,踮起腳尖,獻(xiàn)上朱唇。

    良久,唇分,花裙女子笑道:「師傅,下輩子,你一定記得要娶我?!?/br>
    陸十八默然無語。

    花裙女子退后兩步,一陣旋舞,將裙擺高高揚(yáng)起,說道:「師傅,我好看么?」

    陸十八:「好看,纓縵最好看了……」

    花裙女子嘴角揚(yáng)起弧度,身形消逝。

    陸十八哽咽道:「傻丫頭……」

    東吳,冷家,仙兵【鬼哭】自行回到大堂之內(nèi),一身銀甲的女子武將,雙膝

    跪地,恭恭敬敬地朝座上中年武將與夫人磕了三個響頭,身形消散。

    婦人見狀,泣不成聲,武將卻一拍桌面,高聲喝道:「將軍百戰(zhàn)死,哭哭啼

    啼的,成什么樣子!」

    只是,武將眼眶中打轉(zhuǎn)的,不也是淚水么……

    孤城舊宅,小翠推開木門,微微一怔,喜道:「小姐,你怎么回來了也不跟

    奴婢說一聲,奴婢這就給你沏茶去。」

    銀甲女子笑著搖了搖頭。

    小翠:「小姐你稍等,奴婢這就來。」

    待小翠轉(zhuǎn)回,座椅上已空無一人,小翠仿佛明白了什么,趴在桌面上,淚如

    雨下。

    宰相顧佑,陪同夫人到兒子墓前拜祭,待兩位老人互相攙扶著走至墓前,卻

    發(fā)現(xiàn)墓旁無端插了一株山茶。

    人事易分,煙花易冷。

    莫留行身形出現(xiàn)在石林后山那處石室中,他坐在石凳上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以符刀在墻上篆刻法陣,注入真氣,再以神通遮掩痕跡。

    莫留行走出洞口,只見一稚童倒騎青牛,哼著童謠,悠然而過。

    莫留行走上前去,從玉佩中取出三本劍閣典籍,笑問道:「小兄弟,要跟我

    學(xué)劍法么?以后闖蕩江湖,取個劍圣的名號,多威風(fēng)啊。」

    稚童歪頭看了半晌,忽然高聲道:「娘親,這有個騙子!」

    轉(zhuǎn)眼就是三年,這天,花瘦樓上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這天是秦牧生與沈傷

    春成親的日子。

    韻兒百無聊賴,坐在大廳中獨(dú)自磕著瓜子,秦牧生駕著輪椅來到韻兒身側(cè)。

    韻兒:「公子呀,今天是你娶妻的大日子,咋今晚的菜單看著這么寒磣呢,

    都沒幾道rou!」

    秦牧生:「你懂個啥,這叫精致,再說了,你這么吃下去,胖了可別找公子

    我算賬。」

    韻兒遞起三寸金蓮,習(xí)慣性地想踩秦牧生腳背,卻黯然想起秦牧生再也沒有

    腳背讓她踩踏了……

    秦牧生似是看穿了韻兒心思,摸著韻兒臻首笑道:「想什么呢,好了好了,

    今晚你獨(dú)自一桌,讓你吃個夠!」

    韻兒兩眼放光:「公子,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此刻新娘子卻由李挑燈作陪,在閨房內(nèi)品著美酒佳釀。

    李挑燈:「這秦牧生,怎的忽然就愿意娶你了?」

    沈傷春羞道:「我……我懷上了……」

    李挑燈訝然道:「懷……懷上了?你們是怎么做那事的?」

    沈傷春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他只是腿斷了,又不是那里不行,難道還不能

    坐上去自己動么?」

    李挑燈恍然大悟:「哦……也是……」

    這下反而輪到沈傷春好奇了:「你試過?」

    李挑燈細(xì)聲道:「第一回跟他做,他就讓人家坐上去自己動了……」

    沈傷春:「嘖嘖,看你們老老實(shí)實(shí)的模樣,沒想到也會這個,對了,一直沒

    他消息么?」

    李挑燈仰首喝下一杯,說道:「沒有?!?/br>
    沈傷春:「真是的,他怎么就舍得拋下你這樣一個大美人……」

    深夜,李挑燈獨(dú)臥花瘦樓之巔,借酒澆愁。

    忽有所感,李挑燈翻起身來,摸了摸胸口,被師弟借去的玉佩,竟又再次回

    到了自己身上。

    她難以置信地望向前方,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正張開懷抱迎上前來。

    李挑燈與莫留行,擁抱著彼此,一吻解相思。

    莫道不相思。

    數(shù)年后,燕不歸拎著酒壺,前來劍閣與李挑燈敘舊,李挑燈身側(cè),卻多了個

    粉雕玉琢的小娘子。

    燕不歸朝小娘子逗弄道:「嫁霜,跟燕姨學(xué)拳可好?保管往后沒人敢欺負(fù)你?!?/br>
    小女孩名為莫嫁霜,乃莫留行與李挑燈之女。

    莫嫁霜奶聲奶氣說道:「燕姨,就算不跟你學(xué)拳,也沒人敢欺負(fù)我呀……」

    燕不歸一陣無語,確實(shí),有個武道大家爹爹,又有個劍閣之主娘親,天底下

    確實(shí)沒人惹得起這個小娘子。

    李挑燈:「燕不歸,喝酒可以,別想拐騙我家閨女,她以后可是要繼承我劍

    圣名號的!」

    莫嫁霜:「娘親,我也想喝酒……」

    李挑燈挑眉道:「不許喝,成天就會跟你爹撒嬌,弄得你爹都沒時間陪為娘

    了?!?/br>
    燕不歸:「李挑燈,你這是吃自己閨女的醋?」

    李挑燈瞪眼道:「不成么?」

    莫嫁霜:「燕姨,你有所不知,那天蘭舟jiejie來找爹,就聊了幾句,晚上娘

    親連門都沒給爹爹留呢?!?/br>
    燕不歸無奈扶額:「莫留行倒了多大的霉才娶了你……」

    莫嫁霜:「然后娘親就從箱底里找出那幾套從上京帶回來的紗裙,還有那條

    系著細(xì)帶的褻褲,他們就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br>
    燕不歸:「可以呀,李挑燈?!?/br>
    李挑燈:「嫁霜,說好不許對外人講的!」

    莫嫁霜:「燕姨又不是外人……」

    李挑燈:「以后誰也不準(zhǔn)提!」

    莫嫁霜:「娘,昨日我生辰,那對匕首怎么平白無故就在我面前了?」

    李挑燈:「那是你姑姑送你的禮物?!?/br>
    莫嫁霜:「可是后來我又看見爹爹在后院一個人哭……」

    李挑燈:「那是你爹想念你姑姑了……」

    莫嫁霜:「娘,我姑姑很好看么?」

    李挑燈:「好看啊,是個大美人呢?!?/br>
    燕不歸:「嫁霜都二境了吧?怎的都不見你傳她劍術(shù)?」

    李挑燈:「讓她自己學(xué)就好了呀?!?/br>
    燕不歸:「?。坑心氵@么當(dāng)娘親的么?」

    李挑燈:「這丫頭……是【天眷者】……」

    燕不歸震驚不已:「【天眷者】?浩然天下已經(jīng)近百年沒出現(xiàn)過【天眷者】

    了吧?」

    李挑燈:「那是,你也不瞧瞧她是誰生出來的女兒?!?/br>
    莫嫁霜:「娘,你這叫管生不管教來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