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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嫁之邪妃驚華在線閱讀 - 第174節(jié)

第174節(jié)

    顧惜若覺得癢癢的,不時抬手撥開,他的頭發(fā)卻似他此刻的需索一般,去而復(fù)返,無從終止。

    到最終,她也唯有默認(rèn)接受。

    慢慢適應(yīng)了他,慢慢開始陷入他似是無處不在的灼熱、熱切。

    他不允許她始終似是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時時刻刻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不容漠視,更不容易忽視。

    她在他懷里,終是陷入頭腦混沌的沉淪。

    ……

    第二日一早,顧惜若慵懶地翻個身,無意識地依偎到段天諶懷里,環(huán)住他,汲取他懷抱的溫暖。

    段天諶下巴抵著她頭頂,一臂繞過她頸子,將她摟得更緊,俯首尋到她唇瓣,覆上,欺身將她壓制。

    清晨男子流淌的慾望宛若漲潮的江海,足以將人淹沒般的洶涌澎湃,讓人只能淪陷其中,隨之沉浮。

    顧惜若還沒醒過來,卻感覺自己身上一重,不情愿的瞇開一只眼,卻見那張俊臉放大到了自己面前,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前所未有的晶亮。

    “段……唔……”她撫上他的臉,隨著他沉身的動作,一句話也被拆成兩半,“段……段某人……”

    “唔……”段天諶話聲低啞,唇齒落在她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上,含糊問道,“若若,喜歡嗎?”

    顧惜若沒來得及回答,惱人又醉人的感觸蔓延至全身,她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不耐地輕扭身形,落在枕邊的手,沒個著落地蜷縮又舒展開。

    段天諶尋到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全身心地覆上去,享有她的美,讓她為自己如花一般全然盛放。

    ……

    云消雨歇時,床榻之上,兩人橫臥于上,顧惜若弓著身子靠在段天諶的懷里,瞇著眼,像只慵懶到極致的貓兒。

    摟著她,段天諶的手一下一下極其輕柔的撫摸著她后腦的長發(fā),聽著她的呼吸和心跳,俊美的眉目間盡是愉悅與安逸。

    “若若?!彼崧晢局@個刻到骨血里的名字,俊美無雙的臉上溢滿了滿足和柔和。

    顧惜若懶得動,枕著他的手臂,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聲,雙手不自覺的環(huán)上他的脖頸,不由得靠近了些許。

    許久聽不到他的聲音,她才懶懶問:“怎么了?”

    “沒事?!倍翁熘R一手游走在她柔滑的后背,唇角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就是覺得,認(rèn)識你這么久,好像今日才真正擁有你。”

    顧惜若聞言,微微退離出他的懷抱,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窩,頗是憤懣不平,“你還說呢!不是說要給我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嗎?你所謂的完美,就是這樣?嗯哼?”

    他俯身欺上,輕吻著她紅腫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昨晚的我難道不夠完美嗎?”

    “呃……”顧惜若微怔,待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小臉蹭一下就紅了,小手使勁兒的擰著他的胳膊,憤恨咬牙,“你個流氓!”

    段天諶埋首在她馨香的脖頸間,自胸腔處傳來的震動,彰顯著他十分愉悅的心情。

    顧惜若卻是不甘心落于下風(fēng),靈動的眸子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忽而捧起他的臉,認(rèn)認(rèn)真真的問道:“那你回答我,當(dāng)初你第一次強(qiáng)吻我的畫面,為何會被蘇紫煙畫出來?”

    冷不防聽到這樣的問話,段天諶愣了愣,待反應(yīng)過來后,眼眸深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冷意,只是轉(zhuǎn)瞬即逝,對著她的薄唇就吻了下去,“沒什么。你可能是看錯了。哪里有什么畫?那是蘇紫煙的事情,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說著,他松開她的唇,重新埋首在她的頸窩處,只是那雙溢滿暖意的眸子卻是冰冷一片。

    ☆、059 打包扔走

    在藥廬待了三日后,段天諶帶上顧惜若,去跟云修告辭。

    云修依舊是那副清雋飄逸的模樣,聽說他們要離開,俊雅的容顏上染上了些許哀愁,淡淡應(yīng)了聲,“你們要離去,我也不留了。此次,岐城之事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接下來少不了一番糾葛周旋。你們自己當(dāng)心些。”

    “是?!倍翁熘R知他好意,連連應(yīng)聲。

    在云修面前,他一直都是這樣——恭謹(jǐn)有禮,溫文爾雅。

    想了想,他朝云修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俊美無雙的容顏上不期然的劃過一絲復(fù)雜,三分無奈,七分遺憾,“此次離去,還請表哥保重自己。假以時日,我定會派人前來此處,接你回蒼京?!?/br>
    云修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別有意味的瞥了眼惶惶不知所云的顧惜若,淺笑著道:“無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且放寬心,該來的,還是會來的?!?/br>
    顧惜若偏著頭,對這樣的啞謎很是好奇。

    可也知道,云修和段天諶之間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很多事情,她心中看得明澈,在沒有得到他二人的透露之前,卻是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太過明顯的的態(tài)度。

    此刻,她一反常態(tài),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段天諶身旁,咧唇笑著,難得的沒有插話。

    話別結(jié)束,段天諶便拉著顧惜若,登上了馬車,揚(yáng)長而去。

    ……

    從藥廬到岐城,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腳程。

    待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谟褡觾A的住處后,早已等候著的人紛紛跪地參拜:“臣等參見王爺,王妃。”

    段天諶小心的扶著顧惜若走下馬車,看著面前擋路的官員,眼里幾不可見的劃過一絲不耐,“諸多大人不必多禮。本王雖不日即將返京,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與諸位大人商榷過的。爾等若是得空,不妨隨本王前來,相商要事?!?/br>
    這話,也算是格外客氣了。

    以段天諶的身份,想要找岐城官員議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哪里需要如此客氣?

    正因為這樣的態(tài)度,在場的官員紛紛懷揣著別樣的心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諶王此舉的“不良企圖”。

    等段天諶領(lǐng)走了那群人精般的官員后,顧惜若頓覺周圍的空氣也清新了許多,毫沒形象的晃了晃兩條胳膊,沖著旁邊的蘇靳寅和青冥招招手,便大步走入了大門。

    “王妃,您怎么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王爺去干嘛了?。俊鼻嘹ば∨苤?,跟在她身后。

    自從經(jīng)歷過此次的事情后,顧惜若和青冥、蘇靳寅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加深了幾分,彼此說起話來,也沒有那么多的拘束。

    段天諶對此稍顯不悅,以他的觀點(diǎn)來看,他的小妻子身邊,除了他之外,就不該再有別的雄性生物出現(xiàn)。

    不過,顧惜若是誰?

    脾氣犟,性子急,還喜歡與人唱反調(diào),對他的不悅也只是付之一笑。

    轉(zhuǎn)身過后,該干嘛,還是干嘛。

    段天諶常說,他想要改變這顆頑固不靈的腦袋,最后卻被這頑石般的腦袋改變了。

    “青冥啊,”顧惜若笑吟吟的回頭看他,那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懷好意,“我說,你是不是太閑了?平日里,王府教給你的規(guī)矩,在走了這一遭后,全都忘光了?”

    青冥苦笑,“王妃,您權(quán)當(dāng)屬下沒問過。屬下知錯了?!?/br>
    說著,他就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態(tài)度誠懇的做反思狀。

    顧惜若不理他,循著小徑往前走去。

    身后,蘇靳寅走上前,朝青冥投以一記同情的眼色,涼涼開口:“青侍衛(wèi),知道你為何會被王妃鄙視嗎?”

    青冥頓時黑了臉,不悅反問:“難道你知道?”

    “呵呵……”蘇靳寅沒立即回答,雙指摩挲著下巴,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直到把他看得不耐煩了,才嘴角噙笑道,“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時時刻刻都吃撐著,惹得王妃不順眼了。”

    青冥滿頭黑線,敢情王妃以為他所問的問題,皆是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特征?

    “蘇大人,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很多次,他問王妃類似的問題,王妃皆是這樣的態(tài)度。

    總不能讓她一直誤會下去吧?

    “很簡單,你多說些有用的話,就可以了?!?/br>
    輕飄飄的丟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靳寅就抬步跟了上去。

    青冥摸了下頭頂,總覺得蘇靳寅意有所指,呆愣在原地,凝思靜想了片刻,他終于一拍腦殼,興高采烈的追了上去。

    此次,顧惜若依舊住在原先的住處,回房間察看了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便悠然自得的命人備好了茶水,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態(tài),坐在正廳里招呼著緊隨在身后的蘇靳寅。

    蘇靳寅幾乎不跟她客氣,端著下人奉上來的茶水,一面有滋有味的喝著,還一面應(yīng)付著廳中青冥不斷拋過來的求助視線,一派心安理得。

    青冥差點(diǎn)咬碎一口銀牙,暗罵蘇靳寅不厚道,拾掇他來捅這個簍子,自己卻還可以悠然的坐著。

    偏生他如此殷勤的貢獻(xiàn)了這些第一手的“信息”,王妃除了一開始的驚詫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多余的反應(yīng)。

    他那個苦啊!

    能夠向誰訴說?

    “你說,東梁國的公主也住在這里?”顧惜若就著茶盞呷了一口,順便橫了他一眼。

    青冥縮了縮脖子,“回王妃,的確是的。”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

    等待著下一刻正廳內(nèi)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響。

    豈料,顧惜若卻是淡淡瞅了他一眼,冷笑著道:“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呃……”青冥猛地睜開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她。

    在知道這么震驚的消息后,王妃怎么還可以做到如此冷靜?

    莫不是……

    思及某種可能,青冥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怪物般,霍然回首,死死的盯著蘇靳寅,青苗獠牙。

    這蘇靳寅,著實可惡!

    王妃都不知道從東梁國流傳出來的那件事情,他居然讓自己貢獻(xiàn)了如此“有用”的消息,這不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嗎?

    青冥只覺胸中激憤難當(dāng),仿若萬千巖漿噴涌而出,恨不得朝蘇靳寅兜頭傾覆了下去。

    蘇靳寅回以他格外和煦的笑容,用余光瞥了瞥坐于上首擰眉糾結(jié)的顧惜若,心中悄然劃過一抹擔(dān)憂。

    此前,他還覺得,以顧惜若的心性,在知道了那件事情后,怎么都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卻不想,自始至終她都不曾聽說過。

    他們心有顧忌,不敢明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諶王又算是什么意思?

    是變相的保護(hù),還是……隱瞞?

    思及此,他忽然有些猜不透諶王的心思,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揭開此事,笑了笑,隨便敷衍了句“王妃和那東梁國公主本就不熟識,有此看法也實屬正?!保瑫r悄悄遞給青冥一記隱晦的神色,便欲揭過。

    可惜,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而是擁有一雙明亮眼睛的顧惜若。

    看到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若是再沒察覺出其中的貓膩,她覺得自己這雙眼睛真該廢掉了。

    但見她將手中茶盞重重擱在了桌案上,突兀的碰撞聲把青冥驚了一跳,“青冥,說清楚,東梁國公主為何會在這里?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青冥眼神閃躲,只覺那雙明亮的眸子極具壓迫力,落在身上,仿佛被刀子割著,一鈍一鈍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