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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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顧惜若也從他的懷抱里跳下來,看著暗牢門前來去匆忙的身影,心頭驀地升騰起一股不安。 如此架勢,莫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啟稟王爺,暗牢出事了?!鼻嗲婧鷣y抹了把汗,神色凝重,且?guī)в幸唤z愧疚,“就在半刻鐘之前,關(guān)在暗牢里的人,都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 顧惜若抬頭看了看段天諶,暗想這時間竟是如此巧合,她還想過來看看蘇紫煙呢,結(jié)果人就不見了。 老天都不想讓她如愿么? 段天諶周身頓時掀起狂風(fēng)暴雨,處于暴風(fēng)雨中心的顧惜若立即感覺到了無盡的危機,連忙縮著脖子,往一旁退去。 青擎也叫苦不迭,奈何自家主子閃電般的目光實在是太犀利,他想要逃,卻又不敢逃,只能硬著頭皮乖乖承受這股怒火。 “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段天諶退到一旁,牽起顧惜若的手,步履從容的往里走去。 他的語氣輕淡無痕,可不知為何,青擎卻無端的感覺到巨山壓來,幾欲將他的呼吸勒斷,將他的軀殼壓扁。 直到他二人的身影走出有一段距離,青擎才爬也似的起身,小跑著跟了上去。 “王爺,是這樣的。剛才屬下過來巡查時,發(fā)現(xiàn)看守暗牢的暗衛(wèi)都暈倒在了地上,而牢房內(nèi)關(guān)押著的兩個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仔細了解之下,才知道那些暗衛(wèi)被人迷暈,給了對方可趁之機?!?/br> 青擎緊緊跟隨在他二人身后,邊瞥著段天諶的臉色,邊小心翼翼的斟酌著字句,力求說得委婉而不惹得主子大怒。 對此,段天諶沒立即發(fā)表什么看法。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顧惜若卻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瞧這牽著她的手的力道,幾乎可以將那只小手捏碎掐斷。 不過,她倒是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自從她進入諶王府時,這所謂的“暗牢”就被人襲擊了不下兩次,再一再二不再三,偏生到了此刻,這暗牢還是沒能守住,要她她也大發(fā)雷霆。 她反握住段天諶的手,仰首沖他笑了笑,“段某人,你也別繃著張臉,橫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生氣也是沒用的,反而會花費力氣。你是嫌王府的銀子不夠少,欲要消耗多點力氣,將王府吃窮了么?” 這著實算不上什么笑話。 不過,段天諶還是很配合的扯了扯嘴角,將她的小手盡數(shù)收納在掌中,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一行三人就走到了暗牢深處關(guān)押裘充的地方。 但見十幾名暗衛(wèi)低垂著頭,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見到段天諶走進來,頭垂得更低了些,一眼看去,黑鴉鴉的一片,教人心情無端變得陰霾。 段天諶淡淡掃過一眼,薄唇輕吐,“退下,自去領(lǐng)兩百軍棍,暗室里待三個月。不到時間,不許出來。” 那些暗衛(wèi)頭也不敢抬,朝段天諶磕了個頭,潮水般快速的退了下去。 待暗牢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平靜時,他才抬步走入牢房,背著手,左右查看了一番,淡淡道:“跟本王說說,人是怎么被偷走的?” 青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含愧色,“王爺,屬下……屬下也不知……” “那你還有什么是知道的?”段天諶雙目噴火,臉色緊繃,低氣壓瞬間漫卷整個牢房,雷霆之怒,無外乎如是。 顧惜若暗道不好,跑上前,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段某人,你剛才沒聽他說嘛,他趕過來時,這里的暗衛(wèi)都暈倒了,再到咱們走過來,也沒有多少時間,哪里能那么快就查清楚?你要生氣,也不能拿他來發(fā)泄啊,總得給他查清楚的機會??!” 段天諶見狀,臉色有稍微的緩和,轉(zhuǎn)而看向青擎時,語氣卻是依舊惡劣,“沒聽到王妃的話么?還不趕緊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還要本王親歷親為?” 青擎連忙回神,感激的看了眼顧惜若,便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顧惜若拍了拍他的手,仔細查看了一番,卻是連半點線索都無從發(fā)現(xiàn)。 之后,他二人又去了關(guān)押蘇紫煙的牢房,同樣的密不透風(fēng),同樣的沒有任何線索。 顧惜若斜靠在段天諶身上,雙指輕輕的摩挲著下巴,無比郁悶道:“段某人,沒道理??!沒地道,也沒任何被砸過的痕跡,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失蹤了呢?” 這也正是段天諶想不明白的地方。 兩個人靠在一起,沉默思索著,半晌也沒說一句話。 片刻后,青擎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風(fēng)塵仆仆的蘇靳寅,看到他二人,連忙躬身行禮。 段天諶冷著臉,看向蘇靳寅,冷冷道:“蘇大人怎么過來了?” 被那樣冷冽冰寒的視線一看,蘇靳寅心尖兒不由得顫了顫,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頗是無奈道:“蘇某本想過來探望被關(guān)押在此處的人,不想,走到半路卻得青統(tǒng)領(lǐng)告知,人已經(jīng)被劫走了。是以,便自作主張跟了過來,期望能夠幫得上點忙。” 段天諶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到青擎的身上,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冷冷道:“如何?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青擎的頭垂得更低了,盡管知道結(jié)果會讓他無法承受,卻還是乖乖的搖頭,低聲道:“啟稟王爺,屬下又去關(guān)押裘充的那間牢房去看了看,依舊是一無所獲發(fā),仿佛一個人就那么憑空消失了,根本就找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zé)罰?!?/br> 他話音剛落,段天諶周身的空氣又冷了幾分,低氣壓幾乎讓人窒息。 于他而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千辛萬苦抓來的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盤里弄丟了,還有比這更恥辱更丟人的事情嗎? 許是察覺到他的怒氣,蘇靳寅也不敢多言,只能轉(zhuǎn)而看向斜斜靠在段天諶身上的顧惜若,無聲示意著,期望她能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顧惜若突然拍了拍掌,霍然回首看向段天諶,剪水雙瞳里頓時大放光彩。 “段某人,趕緊去把段天昊給攔??!” ------題外話------ 今天有點事兒,更得遲了些,親們見諒啊!么么噠 灰常感謝: 周紅的、zhouji666ok、tulips009、lian20025、西湄、在家的小貓、春分mm等親們的票票和花花,群么么噠個…… ☆、092 她曾和你那啥啥過 “段某人,趕緊去把段天昊攔??!” 這一句,沒頭沒尾,頓時讓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 段天諶最先反應(yīng)過來,黑如點漆的眸子里倏地劃過一道亮光,淡淡問道:“若若,你莫不是懷疑,此事與七弟有關(guān)系?” 顧惜若微怔,也明白自己思維的跳躍性,對了對手指,有些不自然道:“有沒有關(guān)系,我暫且還不知道。不過,你不覺得他來的時間太巧了些么?而且,你那個七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難道他不會察覺到其中的些許端倪?又難保,這不是他的聲東擊西之策?” 若是以往,顧惜若估計不會想到這一層面。 奈何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不得不對所有事情都多留幾個心眼,尤其是原先所認(rèn)識的一些人,更值得她認(rèn)真并嚴(yán)肅對待。 試問,蘇紫煙都可以改變“白蓮花”的形象,眨眼之間成為段天諶手下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那么其他人又何嘗是簡單的? 段天諶濃眉蹙起,思忖了片刻,才緩緩道:“這個時候再去攔,恐怕無濟于事。再者,若真是七弟做的,為何又要把裘充帶走?” 話及此處,他別有意味的掃過蘇靳寅,眸光里似是有什么一閃而過,流星般轉(zhuǎn)瞬即逝。 蘇靳寅低下頭,沒敢與他正面對上。 可顧惜若卻眼見的發(fā)現(xiàn),他垂于身側(cè)的手正慢慢的收緊,身子似乎也繃了起來,乍一看去,整個人就僵硬如被裹成一團無法自由行動的粽子。 她心頭詫異,卻也沒有多想,徑自將精力都放到段天諶所說的問題上,低頭思索了下,最后還是覺得,此事應(yīng)該從長計議。 “是否無濟于事,現(xiàn)在說起來,還是為時過早的?!彼蛄嗣虼?,清麗絕塵的臉龐上布滿寒霜,隱約中,似是有兩束明亮犀利的光束破霜而來,說不出的冷峻嚴(yán)厲,“青擎,你還是趕緊帶人去看看。有沒有結(jié)果,看過才放心?!?/br> 青擎立即抬頭,看向段天諶,待見到他朝自己點頭時,連忙躬身退下。 一時間,牢房里也僅僅剩下三人。 蘇靳寅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角微掀,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這對夫婦,欲要開口告辭,卻不敢率先打破此刻的安靜。 左右思量之下,還是乖乖陪站著,等待那兩人回神。 不多時,顧惜若才動了動身子,不經(jīng)意間看到杵在跟前的蘇靳寅,擰眉:“蘇大人,你留下來,可是還有什么事兒?” 蘇靳寅忍不住哀嚎,扯起唇角,皮笑rou不笑,“王妃,蘇某并無要事。只是想問問,您和王爺還有何吩咐?” “無事。你先退下吧?!倍翁熘R回神,瞥了眼,沖他擺了擺手,揮退了他。 顧惜若眸光微閃,執(zhí)起他的手,也慢慢的并肩步出,雙手交纏,于地上打下一道濃重的影子,彼此相纏,緊密不分。 “段某人,你對蘇靳寅有意見?”剛才,他在面對蘇靳寅時驟然清冷的態(tài)度,她并沒有錯過。 不過,自從回到蒼京后,他和蘇靳寅之間的交集,似乎并不是很多,有這樣的反應(yīng),就顯得格外不正常了。 段天諶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側(cè)頭垂眸,眼里滿帶暖意溫柔,“當(dāng)初,你在護國寺平白失蹤后,我就聽青冥說起過,蘇靳寅先他們一步到了你失蹤的地方。許是也察覺到他的異樣,表哥在與他分開后,就命人暗中跟隨著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原先的藏身之處,竟擺放著一塊石頭,似乎是用來開啟陣法什么的?!?/br> 顧惜若訝異,慢慢消化這些消息。 段天諶見狀,又繼續(xù)補充,“當(dāng)然,這些事情,也都是表哥的猜測,并沒有得到蘇靳寅本人的親口承認(rèn)。可單憑他鬼鬼祟祟出現(xiàn)的事實,就足以讓人對他懷疑?!?/br> 是以,也無怪乎他對蘇靳寅會是那個態(tài)度了? 只是當(dāng)日的事情,似乎也得到了充分而合理的解釋。 許是蘇靳寅動了那塊石頭,封死了類似于陣眼之類的東西,從而使得他們在陣法里頗受掣肘。 也難怪,那日佘映情會破不了陣法,三人都被困在了其中。 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愿相信,蘇靳寅真的會這么做。把她困死在陣法里,他會得到什么好處? 又或者,他跟云隱那臭和尚,有什么關(guān)系?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要讓云隱進入陣法里,將她擒拿住嗎? “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入迷!”段天諶捏了捏她白皙滑嫩的臉頰,俊美無雙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意。 顧惜若怔了怔,隨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悉數(shù)告訴了他,末了,她還是頗感疑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蘇靳寅所圖為何。你說,他若真是要對我動手,在岐城的時候,不是有大把的機會?為何到了刺客,竟需要借用他人之手?這不是愚蠢么?” 此前,她也聽段天諶提起過,蘇靳寅的遭遇和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想不通此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 段天諶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寬慰道:“或許,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你要知道,如今蘇靳寅可不如以往那般毫無顧忌。他的表哥裘充,可是在我的手里?!?/br> 顧惜若瞬間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此事并非是他的主意,而是他那個表哥裘充的?更甚至,他根本就不清楚,此中的關(guān)系?” 這似乎也說得過去! 畢竟,蘇靳寅一心認(rèn)定,段天諶是當(dāng)年殺他族人的罪魁禍?zhǔn)?,這些年一直都跟蘇晗在外漂泊討生活,好不容易知道當(dāng)年的族人里還有幸存者,對那個裘充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有些事情,也未必是真的…… 她抬眸看向段天諶,卻見他擰起眉頭,頗是不悅道:“若若,你就那么希望蘇靳寅能夠脫離嫌疑?老實說,他給了你什么好處,竟值得你為他這般開脫罪責(zé)?” 顧惜若決定直接忽視此人不時吃醋的無聊,拽了拽他的胳膊,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鬧?動不動就亂吃醋,你也不怕被酸死!哎,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殺了蘇靳寅的族人???” 聞言,段天諶猛地頓住了腳步。 顧惜若心頭一緊,一顆心也隨著他突然的動作而忽上忽下,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