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大腿打著顫,下床時忍不住發(fā)出吃痛的“嘶”聲。 這話實在太過曖昧,逼著祝余開始腦補(bǔ)究竟是何等激烈的一晚才會讓小師弟腰軟腿酸得連床都下不去。 這!沒料到自己在昏迷中竟然也如此...戰(zhàn)斗力驚人! 白蘞的腳步聲慢慢遠(yuǎn)去,卻又忽地折返,在他臉上落下輕柔如羽毛般的一吻。 分明是偷香,吐出的抱怨卻活像是祝余勾/引了他似的:“果然我根本忍不住和師兄靠近,都怪師兄太好了。” 祝余心想你何止是忍不住靠近,你甚至直接負(fù)距離... 打住。 待到系統(tǒng)上線時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奇怪道:“欸,小海棠已經(jīng)出去了嘛?” 它目光瞥見掛在一旁架子上的紗衣,驚得打了個嗝:“咯咯!” 握靠,不愧是小海棠!昨晚連紗衣都脫了嗎?。磕强隙òl(fā)生了什么晉江不能寫的事情吧! 系統(tǒng)有些懊悔自己竟然這么聽話地下線了,否則豈不是可以美美看一場激烈大戰(zhàn)? 難怪它今天感到能量如此充盈,原來是因為這個! 怪不得小海棠一大早就害羞地跑掉了! “嘿嘿,宿主,”系統(tǒng)忍不住開始揶揄,“宿主你怎么沒穿衣服呀?!?/br> 祝余卻仿佛早就猜到它會這么問,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之前說你能夠看遠(yuǎn)處的事物,極限是多遠(yuǎn)?” 系統(tǒng)知道他面皮薄,于是很明事理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與本系統(tǒng)能量值有關(guān),如今大抵能看天青山上的地方。” 等到它能量再滿些,這天下就沒有它看不見的地方。 祝余思索片刻,問:“能否勞煩你去調(diào)查名為姜醒的內(nèi)門弟子?他或許與我為何被偷襲、識海破碎有關(guān)。” 系統(tǒng)應(yīng)下,又問:“宿主是懷疑他偷襲了您?” 祝余答:“或許背后能牽扯出更多的東西。” 系統(tǒng)抖了抖身體,說:“好咧,我這就去。宿主,我晚上再回來,別太想我哦。”不愧是龍傲天,說話都如此高深莫測。 簡直不敢想他威震八方時得有多bking。 “不會的?!?/br> 系統(tǒng)飄出院子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不會的”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大哭:“嗚啊啊啊宿主你也太無情了吧為什么不想人家?。???” * “周師兄至今未歸?。俊?/br> 白蘞目瞪口呆,卻被周鶴甫的跟班喝止:“噓!小點聲!你想被其他人聽見么!” 五個人蹲在食所旁的小樹林內(nèi),白蘞心想你們這副模樣還不夠鬼鬼祟祟么! 他壓低聲音說:“我們還是向掌門稟報為好,畢竟周師兄的安危更為重要啊。” 其中一個跟班生了一雙金魚似的大眼,急道:“你這種被罰習(xí)慣的懂個屁?。≈軒熜置咳湛炭嗑毠?,想被掌門高看一眼,怎能犯下違反門規(guī)的大錯?” 另一蒜頭鼻方臉的弟子連連稱是:“就是啊,而且山門內(nèi)能有何危險,周師兄可是想成為祝師兄...那樣的人?!?/br> “呸,別這么不吉利,”最初讓白蘞小點聲的弟子罵道,“你是不盼著周師兄好么???把他和祝余放在一起說!” 這話白蘞就不愛聽了:“你這是何意?祝師兄為保護(hù)弱小而昏迷不醒,他怎的就是不吉利了?” 此話一出,四人紛紛一臉驚詫地看著白蘞。 金魚眼總結(jié)道:“總而言之,絕不能告訴掌門!周師兄說是去找你的,你到底見著他沒有?!” 白蘞搖頭:“未曾見著,我以為他是被門禁絆住,并未出門?!?/br> 四人面面相覷,隨后起身:“那我們便四處找找他,麻煩你千萬別說出去。” 白蘞應(yīng)下,起身還未走兩步,便迎面撞上一襲紅衣。 他結(jié)結(jié)實實被嚇了一跳:“?。 ?/br> 赤華在他尖銳叫聲中蹙起眉:“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tǒng)?!?/br> 白蘞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便是他那美人師尊,連忙行禮:“師尊?!?/br> 明明是你總是喜歡突然出現(xiàn)嚇別人一跳,還怪別人一驚一乍!神經(jīng)??! 赤華并不知恭敬的小徒弟正在心里罵自己,淡淡道:“你搬回主峰來,不必再照顧祝余了?!?/br> 白蘞身形一僵,不可置信抬頭:“為何?”他們竟真的要放棄祝余了! 原主對長曦派愛得深沉,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要拜入宗門,可白蘞卻愈發(fā)有些討厭這個唯利是圖的門派。 還說什么正道,也不過如此。 赤華有些不耐煩,好似有什么想說的又忍住了:“沒有為何,你是為師唯一的弟子,自然不可長久在那照顧一個廢人。趁早回來修煉,別丟為師的臉?!?/br> 白蘞知曉自己不可能與師尊對著干,于是應(yīng)下:“是。” 赤華點頭:“去搬東西罷,今日之內(nèi)便回到你的房間去?!?/br> 白蘞卻在他轉(zhuǎn)身時喚住了他:“徒弟還有一事相求,祝師兄往日對徒弟多有關(guān)照,徒弟實在不忍他孤苦一人,徒弟...想把他帶來主峰?!?/br> “不可能,”赤華嘆了口氣,見白蘞滿臉倔強(qiáng)也有些難辦,“你有情有義,為師理解。但你可知,識海破碎之人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風(fēng)險?祝余識海的破碎程度極為嚴(yán)重,是門派老祖也無法挽回的,他隨時有識海崩塌的可能,在瞬間便可以摧毀一整座院落。” 白蘞心想那你原先又怎敢讓我貼身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