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祝余的舌頭蹭過了他的指尖,留下帶著濕意的溫?zé)岣杏|。 白蘞:? 白蘞:?。。。?! 他瞳孔地震,指尖也發(fā)抖起來。 難道...是師兄醒了嗎????? 若說咬住他手指是軀體自然的咬合行為,那舔他手指的這下算怎么回事! 白蘞心中驚濤駭浪,正欲強行掰著祝余下巴拔出手指來毀滅自己調(diào)戲祝師兄的證據(jù),指尖卻再次被厚舌舔舐。 這次不同上次,那舌尖像是黏在了他手指上,不斷地挪動著位置,吸、吮發(fā)出一陣曖、昧的水聲。 方才被咬得不疼,但現(xiàn)在被吸?吮得倒是有些疼了。 白蘞作為一個合格的海棠受,是可以用身上任何一處來感受刺激的,不存在需要某個特定部位感受。 只要被人瑟瑟地舔/弄,就算是頭皮他也會濕/興/大發(fā)。 于是,祝余正在專心致志嘗試著控制自己的舌頭的過程中,忽然耳邊傳來急促的像是貓兒般尖而細(xì)的呻/吟。 祝余:? 祝余:??? 那聲音帶著十成十的春/意,若不是祝余知道此刻房內(nèi)就他們二人,幾乎都要懷疑白蘞這動靜是在與其他人發(fā)生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可偏偏只有他們,而白師弟發(fā)出這樣的聲響...多半是因為他。 祝余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控制舌頭時,舌尖似乎一直在舔白蘞的手指。 白蘞尤嫌不夠,滿面潮紅地趴在祝余身邊,埋怨道:“師兄你好壞啊...嗚...腰軟了都怪你...” 這話倒沒在騙祝余,他本就身體敏/感,腿軟腰軟什么的都屬于海棠受的正常閾值,隨時隨地的嬌/喘更是家常便飯。 祝余的第一波害羞姍姍來遲,第二波害羞就在白蘞嗲嗲的嬌嗔里爆發(fā)了。 他...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舔師弟的手指,這也太...!太罔顧倫常了! 咬著白蘞的牙關(guān)猛地松開,白蘞慌亂中拿出手,定睛一看,果然手指被含得滿是透明水光,還被吸吮得整片都泛著澀氣的殷紅。 下一刻,祝余的嘴唇如同被焊死般牢牢閉上了。 白蘞:“...?” 他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師兄?”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說話的聲音,祝余的呼吸平穩(wěn),與往日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但經(jīng)歷了剛才一系列事件的白蘞卻再也不敢像往常那樣對祝余為所欲為。 如果師兄真醒了,剛醒就發(fā)現(xiàn)有個不熟的師弟在他身邊對他這樣那樣,祝師兄這種正經(jīng)人肯定會討厭他的! 他只是有些可惜,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沒想到祝師兄這么會吸,要是能...【綠江不讓寫請大家自己腦補】他全身就好了。 白蘞這么想著,倏地注意到-- 祝余的嘴又再次張開了。 第29章 祝余的嘴唇生得很精致,唇薄顯得無情,但唇形立體漂亮,單看嘴唇便是個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 白蘞忽然色膽包天,又躍躍欲試起來。 正當(dāng)他手指快要觸碰到祝余嘴唇時,那微微發(fā)白的薄唇又猛地閉上了。 白蘞:“...哼,小氣。” 祝余在極度尷尬下選擇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始練習(xí)控制嘴唇的張合,耳邊忽然飄來一句又嗲又嬌的“小氣”。 祝余:? 怎么就小氣了? 他感受到原本趴在他床邊的少年站起來走了出去,片刻后又重新回到了房間里。 ...然后脫掉外衣鉆進(jìn)了自己的被窩。 祝余以為小師弟是要睡午覺,卻不曾想側(cè)躺在他身旁的少年幽怨地對著他說:“師兄,我的手指好疼。” 方才,自己控制不好咬的力道,也許是將他咬上了。 祝余被他委屈又可憐的軟糯聲音弄得有些愧疚,可轉(zhuǎn)念一想,明明是這色膽包天的小東西先把手指伸進(jìn)他嘴里,還肆意玩他的...咳,所以才會被咬住手指的! 這么說來,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抱怨是這么抱怨,但打獵又燒烤的白蘞很快就沉沉睡倒在祝余懷里。 而祝余原本因為宗門所為、自身處境而產(chǎn)生的無盡戾氣,好似也在這溫香軟玉中散了個干凈。 他原本應(yīng)該因為際遇一落千丈、無法再修煉而飽受折磨,可他枕著白蘞纖細(xì)的手臂,心緒卻出奇地平靜。 前塵往事雖痛徹心扉,但...他好像也因此獲得了一直以來都在夢寐以求的東西。 * 赤色身影以無法被rou眼所見的速度掠過天青山腳下布滿霧障的叢林,緩緩在山門前停下腳步。 山門高大巍峨,以六根西南一帶珍貴的桑羅喬木作為支撐,其上乃羿心劍尊當(dāng)年親筆題寫的“長曦派”木匾。 山門兩側(cè)懸掛著兩柄巨劍,劍身已然銹跡斑斑,卻依舊神圣而威嚴(yán)。 一地枯葉落雪因忽然落下的人而卷起,紛紛揚揚撒了漫天滿地。 赤華摘下斗笠,早已陳舊得泛白的竹斗笠邊緣勾著一彩色瓔珞,倒像是小姑娘才會喜歡的裝飾。 他似有所察,抬起頭的瞬間正好與站在山門內(nèi)的長曦派掌門隔著漫天飛雪目光相接。 中年男人面露疲色,肩膀上落滿雪花,儼然是等了許久。 赤華嘆了口氣,長靴踩過覆滿白雪的石階,問:“師兄怎的在這等我?” 其實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