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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界APP在線閱讀 - 第14章、回大河國

第14章、回大河國

    他是一個黑人,滿頭無數(shù)的發(fā)辮,長長短短的垂落,此刻,他正在彈奏著一把破舊的木吉他,站立在一個立地式的麥克風(fēng)前面,唱著陸明的原創(chuàng)歌曲。

    那讓人無法拒絕的沙啞喉嚨,那讓人無法抵擋的刺破心臟的深情,那讓人心口發(fā)顫的滄桑面孔,只要一不小心陷入他的情境,就無法全身而退,還沒知道他在訴說些什么,淚就會不自覺的流淌而出.........

    流浪歌手的破木吉他還在錚錚作響,他自我陶醉到幾近癲狂,雙目微瞇,腦袋輕晃,全身搖擺,.........

    橋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有不少的人圍在那流浪歌手的周圍,當(dāng)一曲完畢后,也有不少人拿出錢來給流浪歌手。

    年輕的流浪歌手唱完一首,緊接著又唱第二首,每一首都唱出了自己的味道,是一個有實(shí)力的歌手。

    陳三聽著流浪歌手的歌聲,一時間也不離開了,在一旁一直聽著,一直聽到了晚上流浪歌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這個時候,陳三走了上去,拿出一張一百元的華夏幣放在流浪歌手前方的一個袋子里。

    流浪歌手見狀,他沒想到對方這么大方,當(dāng)即感謝道:“先生,謝謝?!?/br>
    陳三苦笑了一下,對年輕的流浪歌手說道:“你歌唱的很不錯,現(xiàn)在那么多電視臺在舉辦歌唱比賽選秀,你怎么不去參加?以你的實(shí)力,想取得不錯的成績應(yīng)該不難吧。”

    黑人流浪歌手笑道:“我只是喜歡唱歌,并不喜歡那么名頭,只要能維持生活,每天有歌唱就行了。”

    陳三道:“無拘無束,只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樣的生活的確讓人向往?!?/br>
    流浪歌手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了手中準(zhǔn)備收拾的東西,道:“先生,我再為你唱一首?!?/br>
    陳三擺手道:“不用了,我在這里聽了這么久,已經(jīng)很滿足了?!苯又惾f道:“好了,不打擾你了,希望我們有再見的那一天?!北戕D(zhuǎn)身就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陳三,黑人流浪歌手搖了搖頭,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收拾好東西也離開了。

    聽了幾首心情好了很多,至少沒有鉆牛角尖,且讓自己找到出路,雖然不知道自己唱的怎么樣,憑感覺陸明的歌自己唱起來好像沒有那么難。

    小丫見陳三空著手上來問道:“阿三你今天這么快水果賣完了?”

    小丫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唉,躲不過去了,無奈的說道:“三輪車被城管繳去了,以后都不賣水果了?!?/br>
    小丫一聽叫道:“什么啊!城管繳你車,憑什么?”

    小南也急了問道:“城管怎么能夠這樣呢,要罰款嗎?”

    罰款就好了,陳三愁眉苦臉的說道:“沒收車,還要罰款1000元,還好我逃的快?!?/br>
    兩姐妹一聽比陳三還急“怎么辦?怎么辦?”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見兩姐妹為自己cao心,陳三由衷的感謝道:“謝謝,謝謝你們?yōu)槲业氖虑閏ao心?!?/br>
    小丫罵道:“我管你死活,我為jiejie投資的那5000元又打了水漂了?!?/br>
    果然,小丫沒有那么好的心腸,陳三笑著說道:“放心我又找到一條賺錢的路子了?!?/br>
    小丫沒好氣的說道:“又找到?我不會讓jiejie再相信你了也不會投資你了?!?/br>
    小南也勸道:“阿三,臉上好的差不多了,過段時間幫我打漁去吧,一個月5000,扣掉禁漁期也有34萬一年,不要想其他的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捕魚吧?!?/br>
    “是?。∈前?!”小丫連忙和道。

    “不用投資我把剩下的水果處理掉就夠了”陳三現(xiàn)在也不說明白,等拿了錢回來她們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

    處理了剩下的水果,陳三去了大河國,尋找酒吧當(dāng)歌手,至于為什么不在華夏,因?yàn)樗纳矸葑C是大河國,而在華夏到處歧視大河國的環(huán)境,在這里是出不了頭的。

    但理想是完美的,現(xiàn)實(shí)是骨干的半個月過去了并沒有酒吧愿意錄用他。

    陳三想著即使死也不愿再依靠別人生活,這是青澀是執(zhí)著,現(xiàn)在看來狗屁不通!手里握著臟兮兮的可樂瓶,他的心里一片空虛,信誓旦旦要做自己的主人,如果就這樣退回去,小丫小南怎么看他,人家兩小女孩應(yīng)該要養(yǎng)他嗎?

    不對,不是這樣的!拼命搖著頭,力道大得像是要將這個黃的念頭給徹底甩出腦袋,直到?jīng)]了力氣,頹廢的靠坐在馬路上,蜷縮進(jìn)角落,苦嗎?他有什么苦的事沒經(jīng)歷過?可笑自己還努力維持早已破碎的自尊心。

    0度經(jīng)理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一個邋遢的男子奄奄一息依著酒吧旁的陰暗里,讓他停下腳步的是睜開的那雙清涼眼眸,然后鬼使神差的問他:“你要不要到酒吧唱歌?”

    上帝在他沒玩夠前是不會輕易讓一個人走入深淵的,總是在山窮水盡時又給他一絲希望,然后戲謔的看著他為了這一點(diǎn)難辨真假的光明佝僂著匍匐前進(jìn)。

    陳三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這樣的,被上帝看中了,把玩在鼓掌間。他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所以能唱一天是一天,每晚,坐在臺前,冷眼看著男男女女拋開文明的束縛,演繹一場有一場感情戲碼,而他只是看著,抱著他的吉他輕輕吟唱,有時是經(jīng)典老歌,有時是流行曲風(fēng),總之人點(diǎn)什么他唱什么,沒人點(diǎn)歌,他就按著心情唱。

    陳三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吉他,他腦海里存著音樂就不會忘記,天生吃這門飯,他的聲音本來是清朗稍稍低沉,蘊(yùn)含無限的溫柔,現(xiàn)在嗓子越壓越低,有些嘶啞的聲音帶著滄桑,混合原先的清朗竟生出讓人過耳難忘的魅力。

    每當(dāng)他在臺上唱,臺下總是安安靜靜的,他唱的陸明的歌比較多,因?yàn)橛兴杏|吧,那些歌總能唱出他的韻味,所以像是敘述故事一樣柔柔的謾開,每一句每一字都滲透進(jìn)心里,染上歌的色彩,敲擊著靈魂,讓人捫心自問。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慢慢的唱著這首歌,不知為什么以前唱時覺得莫名的悲涼,覺得旋律優(yōu)美帶點(diǎn)凄涼,而現(xiàn)在像是融入了進(jìn)去,完完全全體會到了真正的含義,卻是平靜的很,只剩下無奈。

    酒吧經(jīng)理捏著高腳玻璃杯,嗅著紅酒的芬芳,暗遠(yuǎn)幽長的味道像極了臺上這個男人,沒有驚人外表,沒有一眼難忘的驚艷,但細(xì)細(xì)品嘗,有無限的韻味兒隱藏其中,這樣的酒,這樣的人,需要慢慢品,慢慢回味。

    沒有問過他的身世,他也從來不說,自從收留他以后,只是默默地唱歌,平時打打雜,不見他主動的和人說話,大多時候獨(dú)自一人望著天空發(fā)呆,自己第一次遇到他時,他也是那樣定定的看著天,而每當(dāng)他的眼睛映襯著蔚藍(lán)奠時,總是閃著熠熠光芒,就是那一瞥,把他吸引過去,想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想真正了解他。

    日子這么過著,半個月后,酒吧里已經(jīng)有了一小批他的忠實(shí)粉絲,人數(shù)漸漸增多,在這塊地方,陳三唱出了小名氣,但他似乎對這一切遲鈍得很,還是每天唱他的歌,不理會歌迷的熱切叫喊,他只是安安靜靜唱著。

    生活逐漸走上軌道,那些記憶慢慢沉淀,時間將它們沖淡,只是深深地烙下了痕跡,人其實(shí)是很脆弱的動物,總以為自己忘了一切,但真的嗎?

    沒有時間給自己****傷口,當(dāng)然了,他要用全部的精力來養(yǎng)活自己,好在酒吧經(jīng)理人很好,除了賣唱還允許他打打雜,每天每天他都在酒吧干活,他干得很仔細(xì)很賣力,是為了賺更多錢,也是為了報答老板,還有小丫小南。

    關(guān)于失憶前的事,他已經(jīng)漸漸不再想起了,但事情就是這么麻煩,在你感到能安定的時候又出來攪局,打碎原本的希望。

    晚上八點(diǎn)半,昏黃的燈光下,陳三微瞇著雙眼,在他兼職的0度酒吧吧臺上,輕輕地?fù)芘?,舒緩地唱著歌?/br>
    “三哥,人的點(diǎn)歌單!”穿著米黃色套裝的服務(wù)生一手托著盤,將一紙白箋順手地放在譜架上。

    隨著最后一聲琶音的結(jié)束,陳三拿過點(diǎn)歌單,一瞅上面豁然寫著三個大字“花meimei”。陳三不由眼皮一挑,心一涼,按他的經(jīng)驗(yàn),大麻煩來了。

    這“花meimei”是葷調(diào),自己沒興趣學(xué),只是聽過。

    “是福避不開,是禍躲不過,要死個叼朝天!”陳三狠狠地咬了咬牙,點(diǎn)歌的一般都是些“大佬”,那些道上的小混混不會點(diǎn),也沒興趣點(diǎn),只有那些找茬的大佬才會在特殊情況下特別加的菜。

    聽說以前有個擅長主音吉他的師兄就是在人加點(diǎn)歌拒絕演唱的情況下,當(dāng)場被廢掉了左手的四個指頭,待送到醫(yī)院后,師兄死活不肯讓人報警,只是經(jīng)簡單地止血包扎后,師兄如同中邪了一般,飛塊地跑出了醫(yī)院。

    打定主意,陳三心里一邊打著鼓,將調(diào)音臺轉(zhuǎn)到播放音樂后,一邊輕輕地放下箱琴,象往常一樣走到吧臺要了杯水,喝了口后朝著酒吧后面的廁所走去,透過眼角余光,陳三發(fā)現(xiàn)幾個人影也隨著起身了。

    果然有備而來,陳三腳下立刻加快了幾分。只走了幾步就覺得詫異,身影怎么象女人,挺不住好奇,陳三偷偷順眼望去,真是女人?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年輕的女人找我干什么?還點(diǎn)花meimei?陳三蒙了,看起來那幾個女人的身材都挺好的,難道劫色?陳三怪怪地想著,一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走到廁所面前了,逃是不逃?陳三遲疑著回頭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做出了選擇。

    “咚咚咚!”陳三撒開一米多長大的腿,轉(zhuǎn)身跳起,如同只受驚的兔子般,瘋了似的往酒吧門口沖去。

    “站住!”女人尖銳的斥詫聲,在薩克斯名曲“回家”聲中憑空而起。

    “黑玫瑰!”

    “紅玫瑰!”

    驚詫聲,叫喊聲,桌翻椅撞聲,頓時絡(luò)繹不絕地在黃飄帶酒吧里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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