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獲
聽了我?guī)煾格R宏濟(jì)的話,朱子實的鬼臉上出現(xiàn)了失落的表情。 但是眼見我?guī)煾笇λ焕聿徊堑?,他也只能是選擇順從。他知道自己不是我?guī)煾傅膶κ?,況且他想要解決掉那個畫像里面的武士鬼魂,還需要我們的幫忙。 而后,我?guī)煾格R宏濟(jì)就把朱子實的鬼魂收進(jìn)了黃符燈籠當(dāng)中。 “這黃符燈籠,只能算是收鬼的小物件,并不難制作......以后,玉陽,你學(xué)會了畫符,自然就會制作黃符燈籠...拿著吧,你先把它帶在身上!” 我?guī)煾刚f著,就把還在亮著光亮的黃符燈籠遞向我。 我當(dāng)時心里面緊張得不得了:“師父,熾燃鬼那么厲害,您讓我把黃符燈籠帶在身上,這不是坑我呢嘛!...萬一,我是說萬一,他跑出來,我沒有一點(diǎn)法力,可是會遭殃的?!?/br> 師父撇撇嘴,道:“這黃符燈籠上面已經(jīng)被我的法力加固,那個朱子實的鬼魂怎么可能會隨便跑出來?!?/br> 說道這里,可能是眼見我還是不放心,我?guī)煾格R宏濟(jì)就又利用法力打出了幾個法訣。并隔空畫符,利用法力在黃符燈籠上面繪制出了一段符紋。 “此乃‘禁身符紋’,已經(jīng)被我打進(jìn)那個熾燃鬼的鬼體里面。我現(xiàn)在就告知你催發(fā)‘禁身符紋’的法咒。要是那個熾燃鬼膽敢攻擊你的話,你只要念出法咒,‘禁身符紋’就會發(fā)揮作用?!?/br> 之后,我?guī)煾格R宏濟(jì)就把“禁身符紋”的法咒,傳授給了我。 得了法咒,我呵呵一樂,笑道:“師父,您辛苦了!” 馬宏濟(jì)瞪了我一眼,不快地說道:“就知道拍馬屁!...走吧,你不是要找那個什么蘇遠(yuǎn)航嗎?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你秦玉陽是我馬宏濟(jì)的徒弟,那個家伙竟然敢威脅你,這豈不是觸我馬宏濟(jì)的霉頭?!?/br> 我?guī)煾格R宏濟(jì)的話是這么說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怕那個蘇遠(yuǎn)航不長記性,再找我麻煩,所以他才會這么說。他也是擔(dān)心我的安慰。 “嘿嘿!...師父,多謝您關(guān)心弟子。”我笑瞇瞇地說道。 但是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緊忙就又道:“師父,您先別急著離開!那個四象道人也是個道士,他死了,身上說不定會有什么法器,留下來。我過去看看,把能用到的東西帶走,省得扔在這里浪費(fèi)?!?/br> 馬宏濟(jì)卻不理我,轉(zhuǎn)身,朝著破樓外走去。 我朝南瓜使了個眼色:“走,我們過去找找看?!?/br> 隨后,我和南瓜就朝著四象道人的那邊走了過去。 手電筒的光晃照在四象道人那具血糊糊的尸身上面,看得我有些眼暈。 幸好,我不暈血,不然的話,恐怕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秦哥,這尸首都這樣了,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邊吧.......”南瓜捂著口鼻,不情愿地說道。 我白了南瓜一眼,沉聲道:“你懂什么!......他身上肯定有寶貝。先前,放出熾燃鬼的那個竹筒就是個寶貝,上面可是繪制著符紋。” 南瓜縮了縮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那秦哥,我給你舉著手電筒,你自己找寶貝吧?!?/br> 眼見南瓜不搭手,我就只能是自己來。 很快,我就在四象道人的腰間找到了那個竹筒。 竹筒沒有損壞,摸上去外壁冰冰涼涼,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塊冰一樣。沒有管那么多,我就把竹筒掛在了自己的皮帶上面。 “四象道人,你別怪我啊,是你‘役鬼’害人,現(xiàn)在遭到報應(yīng),算是你自己倒霉。至于你的法器,你已經(jīng)用不上,也不能浪費(fèi),就讓我秦玉陽幫著你先收起來吧......” 畢竟四象道人已經(jīng)死了,我還在人家尸首上面摸摸搜搜的,這樣也不好。為了不沾染晦氣,我嘟嘟囔囔地說了一通。 之后,我的手就伸進(jìn)了四象道人的袍子里面。 別說,還真是被我摸到了一件東西。 拿出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本包在油紙里面的舊書。書的做工很粗糙,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 翻開書頁,第一頁就有篆體寫成的兩個字“役鬼”。 瞧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中暗喜不已。這本書顯然就是四象道人,控制那個熾燃鬼的時候,所用的手段和秘法。 不過只要不役鬼害人,這種手段和秘法,還是可以用的。 緊忙的,重新包好這本書,我就把書也別在了我的腰間。 又在四象道人的身上摩挲了半天,本以為再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我心里面還有點(diǎn)失望。沒想到,在四象道人的左手手腕上面,我發(fā)現(xiàn)了一小串的鈴鐺。 “咦?...這鈴鐺不錯,我要了!”我把鈴鐺揣進(jìn)了兜里面。 我不知道的是,就因為這串鈴鐺,后來還給我?guī)砹寺闊?/br> “完活!...南瓜,我們走吧?!?/br> 我起身,朝著南瓜擺擺手,就和南瓜一起離開了這邊。 至于把那手槍,我已經(jīng)忘記,則被南瓜偷偷帶走。 破樓外面。 街道的路燈下,我?guī)煾格R宏濟(jì)正等在那里。 “師父!”我叫了一聲,臉上堆著笑容。 馬宏濟(jì)看了看我,說道:“看你笑容滿面的樣子,應(yīng)該是找到了好東西吧?...怎么樣,找到了什么?” 我嘿嘿一樂,一臉嘚瑟地把那本舊書和那串鈴鐺以及腰間的竹筒子遞給了我?guī)煾浮?/br> 我?guī)煾笡]有在意竹筒和那串鈴鐺,目光撒么了兩眼那本書,問道:“這本書里面記載的應(yīng)該就是‘役鬼之法’吧?” 呃! 他還真是厲害,一猜就中。 “沒錯,師父,您說對了!”我笑著答話。 不成想,我?guī)煾格R宏濟(jì)卻把手伸了出來,說道:“拿來吧,這本書不適合你,先留在我這?!?/br> 丫的!這是明搶啊。 “師父,別啊......雖然‘役鬼’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道士手段,但是剛才我翻看了一下書里面記載的役鬼法門,還是很有用的。再說了,我現(xiàn)在也沒有法力,想要‘役鬼’也不可能。” “您老是不是擔(dān)心我役鬼去害人,您要是這么想,那您可就是在侮辱您的徒弟了。我秦玉陽可是好人,可是正經(jīng)人,怎么可能役鬼害人。要是那樣的話,我也不配作為您的徒弟?!?/br> “師父,您就讓我把這本書留下來吧,我挑有用的手段學(xué)習(xí),不會亂學(xué)的?!弊詈筮@句話,才是我真正想說的。 可能是我的“正義感”感動了我?guī)煾格R宏濟(jì),也可能是我?guī)煾赶嘈盼业娜似罚€可能是,我?guī)煾敢膊]有太把那“役鬼”的書當(dāng)做一回事。 想了想我?guī)煾格R宏濟(jì),點(diǎn)頭道:“好吧,那你把這本書先收好,里面的役鬼之法,雖可用,但不可亂用。” “是是是......師父,這個您放心!” 我有些興奮地說道,就差拍胸脯做保證了。 說完,我就把“役鬼”的這本書重新塞回了腰間。 同時,我舉高竹筒和那串鈴鐺,問我?guī)煾格R宏濟(jì):“師父,這兩件法器是什么?” 我?guī)煾缚戳丝粗裢埠外忚K,解釋說:“是兩件在普通不過的茅山法器而已,‘養(yǎng)魂筒’和‘亂魂鈴’,都是用來役鬼用的。養(yǎng)魂筒是收鬼,和黃符燈籠以及收魂葫蘆的效果差不多。” “至于那亂魂鈴嗎?...這件法器還可以,不需要太多的法力,只要你催動它,就可以擾亂鬼魂的心智。不過,也都是一些小鬼而已,對于強(qiáng)大的鬼魂構(gòu)不成威脅!” 我?guī)煾竿耆珱]有在意這兩件法器,但是我卻如獲至寶。 畢竟,現(xiàn)在的我沒有一點(diǎn)的法力。身上的法器也就那么一根拷鬼杖。 喜滋滋地,我就把養(yǎng)魂筒和亂魂鈴都收了起來。至于它們控制法門,“役鬼”書上也都有,這倒是不用擔(dān)心。 不多時,巴云路這邊就開過來一輛夜班出租車,我和南瓜還有我?guī)煾妇投甲狭塑嚒?/br> “幾位,你們?nèi)ツ??”中年司機(jī)問道。 我回道:“去‘德勝醫(yī)院’”。 之后,出租車載著我們就朝著德勝醫(yī)院趕去。 而我們剛剛離開巴云路21號這邊不久,就有一輛面包車,快速駛來,停在了爛尾樓的跟前。 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人穿著古怪的裝束,端著一盞燈,因為夜色籠罩,所以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沒有遲疑,直接帶人就朝著破樓里面走。 幾分鐘后。 破樓中傳來怒吼聲:“該死!是誰害死了我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無論是誰!......給我查,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害死了我哥哥,四象道人!” 那人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無比蒼老和冷酷。 ****** 德勝醫(yī)院,三樓301,高級病房。 病房很大,卻只有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張床,那個蘇遠(yuǎn)航就躺在床上。 他的腳上綁著繃帶,看上去斷掉的腿骨還沒有完全的消腫。 不過,蘇遠(yuǎn)航的神態(tài)有悠閑,正在不緊不慢地吃著水果。 病床旁邊,站著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他們的身材很壯實。 “武子,他們來消息沒?”蘇遠(yuǎn)航問了一句。 蘇遠(yuǎn)航所提到的“他們”,指得就是黃毛還有兜兜齒男子以及四象道人。 那個叫武子的保鏢,回道:“公子,先前他們已經(jīng)來過電話,那個秦玉陽已經(jīng)到了爛尾樓里。” 聽到這話,蘇遠(yuǎn)航臉上噙著滿意的笑容:“很好!...既然那個秦玉陽敢去,那他就逃脫不掉。就算是他和那個李燕的鬼魂有關(guān)系,又怎么樣,有四象道人在,那個秦玉陽死定了?!?/br> 提到我名字的時候,蘇遠(yuǎn)航的眼中流露出了憤恨的神色。 他不知道李燕的鬼魂已經(jīng)被陰差李家成帶走。 “武子,你再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殺了秦玉陽,把他的尸首扔進(jìn)糞坑里......還有那個趙良才,既然人都被抓到了,也都一并解決掉吧?!?/br> “是,公子,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叫武子的保鏢隨即當(dāng)著蘇遠(yuǎn)航的眼面,就給黃毛打過去了電話。 但是按了兩次,電話都沒有被接通。 這讓叫武子的保鏢,心生不快。 看出了他臉上的變化,蘇遠(yuǎn)航把手上的水果放到了一邊去,沉聲問道:“怎么了?電話是不是沒有打通?” 保鏢緊忙答道:“是的,公子,電話打不通?我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蘇遠(yuǎn)航的目光中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擔(dān)心的神色,嘀咕道:“該不會是出現(xiàn)什么變故了吧?...按理說,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時辰,就算是我們不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也該給我們打電話!”